有一種病叫“瘟疫”

在林林總總的各種疾病中,有一種非常特殊的疾病被中國人稱為“瘟疫”,它與每個地球人都有關,不管是哪個地區、哪個民族、哪種膚色、哪個年齡的人群,概莫能外,因此人人都需要認識它,以便在瘟疫來臨時能夠處變不驚,從容應對。

“瘟疫”也可稱為“瘟病”或“疫病”,意思是一樣的。究竟什麼是“瘟疫”?現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是“急性傳染病的總稱”。僅僅瞭解這個解釋,恐怕還是沒有很深刻的印象,也不知道它與自己有什麼關聯。

近兩個多月來,一種被命名為“Covid-19”(新型冠狀病毒,簡稱“新冠病毒”)的微小生物使全世界70多億人身陷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瘟疫之中,活生生的現實讓我們領教了瘟疫的特殊之處。

有一種病叫“瘟疫”

概括起來,瘟疫有以下四大特徵:人傳人;大流行;無特效藥;非愈即死。

瘟疫特徵之一:人傳人

瘟疫首要的一個顯著特徵是“人傳人”。

前面這個“人”指得了病的人,後面這個“人”指沒得病的人。具體來說,就是得了病的人會將疾病傳染給沒得病的人。

人是喜歡群居的,每個人生來都需要與別人共同生活,一旦患病,更需要得到別人的關懷和照顧。然而,瘟疫這種病卻使人與人之間的這種親密接觸變成了傳播疾病的“瘟床”,生病的人成了“瘟神”(注:“瘟神”指瘟疫的傳播者),我們不能象平時一樣通過頻繁探視去表達關愛,以致不得不將病人隔離起來,敬而遠之。更有甚者,病人死了也還是一個能傳播瘟疫的“瘟神”,因此不能按常規舉行葬禮!

瘟疫流行期間,不一定是有明顯症狀的病人才會傳播瘟疫,有些沒有症狀的感染者也照樣會成為傳播瘟疫的“瘟神”,例如有很多新冠病毒感染者沒有任何症狀,但卻可以使親密接觸者患病!因此,任何一個靠近自己的陌生人都可能是潛在的“瘟神”!

有一種病叫“瘟疫”

是否具備人傳人的能力,是確定一種疾病是不是瘟疫的重要指標。2020年1月20日晚,鍾南山院士代表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面對新聞媒體公開宣佈,新冠病毒肺炎“肯定存在人傳人現象”,因此從這一天起,舉國上下開始按瘟疫來對待這種新型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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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特徵之二:大流行

瘟疫的第二個顯著特徵是“大流行”。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一種疾病屬於瘟疫,即使是星星之火,也會迅速燎原為熊熊大火,造成大面積流行。

1918年3月美國堪薩斯州一個軍營裡發生了小範圍的流感,染病的士兵奔向歐洲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將瘟疫帶到了歐洲,並迅速造成全世界大流行,最終造成10億人患病(佔當時世界人口的58.8%),至少五千萬人死亡這場瘟疫大流行使第一次世界大戰不得不提前結束,死於瘟疫的比死於戰爭的人還要多。由於在西班牙有800萬人感染,連國王都被感染了,後來將這種瘟疫稱為“西班牙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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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年之後,大部分人對這場改變人類歷史進程的瘟疫大流行特徵早已淡忘,於是一種新型微生物——新冠病毒,再次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讓我們親身見證了地球村時代的瘟疫大流行。

1.中國瘟疫大流行

2020年1月11日在湖北省武漢市衛健委的官網上通報了41例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這41例相對於一個14億人口的大國來說,無疑是星星之火,但在9天之後,這個星星之火就迅速造成了燎原之勢,讓14億中國人度過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春節。

1月20日,患病人數翻了7倍,達到291人,從湖北1省蔓延到4個省,國家正式拉響了瘟疫的警報,宣佈進入全民防控的特殊時期!

1月21日,病人數又增加一半以上,達到440人,蔓延到13個省!

1月23日(除夕前一日),病人數再翻一番,達到830人,蔓延到25個省!

從這天起國家採取了史無前例的斷然措施,對千萬人口的武漢進行了封城,後來幾天武漢附近的10多個二線城市也相繼進行了封城,即使在這樣嚴厲的措施下,患病人數仍成指數級增長。

1月28日患病人數接近6000人,中國大陸所有31個省無一倖免,染病人數與波及範圍均已超過了2003年那場令國人驚心動魄的SARS(非典)。

1月31日病人數突破1萬。此後染病人數以每3天增加1萬的速度迅速增長,至2月18日達到74185人。在舉國上下萬眾一心的努力下,從這一天開始出現拐點,病人增長勢頭明顯減緩,在後來的40多天時間裡僅增加7000多例,截止3月30日,患病人數共8.15萬人。

這場瘟疫流行範圍之廣堪稱中國歷史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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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球瘟疫大流行

有道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進入3月之後,正當瘟疫大火在中國境內逐漸熄滅之時,卻在西方世界又迅速燃燒起來,流行速度之快遠超中國,如火山爆發一般勢不可擋,令人目不暇接。先是西亞的伊朗,接著是歐洲最發達的國家意大利、西班牙、德國、法國、瑞士、英國等,短短2周內整個歐洲45個國家全部淪陷,國土面積與中國大體相當、人口僅有中國一半的歐洲,患病人數竟是中國的5倍,達到41.8萬(截止3月31日)!

再看另一個國土面積與中國大體相當、人口僅有不足中國四分之一的美國。1月已有新冠肺炎病例出現,進入3月中旬後,官方公佈的病例數還只有數百例,但在此後患病人數呈爆發性增長,每天增加的新病例從數千例、一萬多例到近幾天不可思議的兩萬例以上,短短2周內迅速增加到16.5萬例(截止3月31日),達到中國患病人數的兩倍,成為此次瘟疫患病人數最多的國家。

如今,

這場瘟疫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已蔓延至六大洲的200個國家,全球所有國家幾乎無一倖免,流行範圍之廣已超過了100年前那場令人不寒而慄的西班牙大流感!目前患病人數已達80萬(截止3月31日),但還遠未到終點,火山爆發之勢仍在繼續,染病人數仍在呈指數級暴漲,最終這場瘟疫究竟會使多少人染病?只有天知道!

或許“新冠病毒”這個中文命名在冥冥之中已預示了它會奪得人類歷史上瘟疫流行之新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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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特徵之三:無特效藥

所謂特效藥,就是能殺滅致病微生物的藥,或者針對病源微生物的疫苗。瘟疫沒有特效藥這個事實,我們從大流行這個特徵也可以推斷出來:假如有特效藥進行治療,得了病的人很快就被治好了,也就不會造成大流行了。

也許有人會有疑問:現代的醫學不是很發達嗎?為什麼瘟疫總是沒有特效藥呢?

答案是:研製藥物的速度總是會遠遠落後於瘟疫的傳播速度。

對人類而言,每次流行的瘟疫都是一種由新的微生物引起的新疾病,而且是突然爆發流行,令人猝不及防。研製一種針對特定病源微生物的新藥或疫苗有很複雜的流程,如先要提取到該微生物,再研究該微生物的特徵,開發新藥進行體外試驗、動物試驗,最後進行Ⅰ~Ⅳ期臨床試驗,這一套流程走下來,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遠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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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戰勝瘟疫,這是人類不得不理性面對的一大難題。

當然“無特效藥”這個特徵是從西醫角度而言的。至於有數千年曆史的中醫,看問題的角度有所不同,面對瘟疫這種新的疾病,在以不變應萬變的思維模式下,可以另闢蹊徑,避免不必要的繁瑣流程,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有效藥。

瘟疫特徵之四:非愈即死

瘟疫的第四大特徵是非愈即死。

瘟疫與其他疾病不同的是,身陷瘟疫的病人,生死懸於一線,最終只有兩種結局:要麼痊癒,要麼死亡。除此之外,再無第三種結局,沒有帶病延年這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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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瘟疫而大難不死者,必有後福,不僅自己可以獲得相當長一段時間對這種瘟疫的免疫力,還能幫助其他犯病的人,因為病癒者的血漿中含有抗體,可以救助其他患者。

鑑於瘟疫具有生死立判的特徵,因此對疫情的研判主要觀察三個數據:一是患病人數,二是治癒率,三是病死率。有了這三個數據,瘟疫的總體情況就一清二楚了。防治瘟疫是否得力,也主要從這三個數據中進行判別。

身患瘟疫,是生還是死,固然與瘟疫本身的致病性強弱有一定關係,但主要還是取決於瘟疫以外的因素,例如素體體質的強弱、生活方式是否健康、醫療救助體系是否完善、患者能否克服恐懼等。

以新冠肺炎這種瘟疫為例,致病因素是同樣的病毒,但是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病死率卻有天壤之別,在意大利高達11%,在中國除湖北以外的30個省份13669個患者中,病死率平均為0.86%,而在浙江省的病死率為0.07%,最高與最低之間相差157倍!可見生與死的決定因素不在病毒身上,而在病毒以外的因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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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認識瘟疫的四大特徵,有助於制定切實有效的防疫措施,於個人而言則有助於安然度過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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