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起令全社會為之震驚的惡劣事件驚爆網絡：
中興通訊獨立董事、傑瑞集團副總裁兼首席法務官鮑毓明以收養為名，在長達四年的時間中多次性侵“養女”，並且採取極端惡劣的肢體暴力和精神暴力摧毀女孩的身心。
有的報道還給他的名字和照片都打了碼，我是懶得這麼做了，這個禽獸連馬賽克都不配。
給他打碼，是玷汙了馬賽克，馬賽克都得羞愧得自殺。
目前相關的報道很多，但只有《南風窗》的這篇：《涉嫌性侵未成年女兒三年，揭開這位父親的“畫皮”》，才是唯一得到獨家授權的。除此之外，當事人及家屬聲稱沒有接受過任何網站和媒體的採訪。
（《南風窗》的文章很長，請讀者自行選擇閱讀，但我必須提醒大家，文章內容極其壓抑，請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不想把整件事情做一個系統的回顧，一切詳情都在《南風窗》的報道中。
我只想綜合目前能夠查證到的資料，說一說這件事之所以引人關注，不僅是因為時間久、性質惡劣，更重要的是，讓我們看到案件的背後，有四道關鍵防線全部失守。
02
第一道失守的防線：監護人
這件事的報道一出，很多人第一質疑的是她母親。
一個什麼樣的媽媽，才會將自己14歲的女兒交給一個幾乎陌生的成年男人來養，而且還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單獨撫養？
這十分不符合常理。
即使在報道中，李星星的母親為自己辯護，說兩個人通過網絡相親介紹，鮑毓明看起來很可靠，有學問，“確實就像個爸爸”，如果把女兒交給他教育，肯定比自己帶在身邊要強——這個理由依然顯得蒼白又單薄。
圖源：南風窗
整件事有太多疑點了。
就算是想給女兒找個爸爸，為什麼不帶著女兒和男人一起生活？
如果連當媽的都覺得這個男人不合適做丈夫，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那他又怎麼會適合做一個好父親呢？
2015年11月，鮑毓明帶著不到14歲的李星星離開，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她遭到侵犯，然後之後有近3年處於半失學狀態，還多次自殺未遂，她這個當媽的幹什麼去了？
如果本意是想讓女兒得到更好教育，那麼女兒連學都不上了這件事，她為何沒有掌握，她對女兒的關心在哪裡？
這還像一個正常的母親嗎？
母親的失位，也讓維權變得艱難，女孩的遭遇到底是冤情還是一場彼此心知肚明被出賣的陰謀，網友們各站一派，各執一詞。
開始，我也和大家一起責怪母親，但漸漸地，我想起了另外一個關鍵問題：
她的父親呢？
哪裡去了？是死了，還是活著？
如果活著，怎麼不見他出來走幾步？如果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又怎麼會讓這一切都發生？
父母都是子女的監護人，他父親如果在世，也將是一個值得譴責的對方，甚至比母親還值得譴責。
但我們常常忽略父親這個角色，離婚後母親帶著孩子的佔了絕大多數，而父親們忙著再婚、生下新的孩子。
父親可以名正言順地不承擔責任，母親卻要千辛萬苦地帶大孩子，她們生活得不容易，缺少依靠和幫助，逐漸變得絕望和暴躁。
波伏娃說過一段話，十分犀利地點出了這種現象的可怕：
“我們的風俗讓孩子去冒的巨大危險，就是人們把他手腳捆綁起來交付給的母親，幾乎總是一個得不到滿足的女人。在性方面，她要麼性慾冷淡，要麼得不到滿足；在社會方面，她感到低於男人，她對世界和未來都沒有控制力。
她試圖通過孩子去彌補所有這些不滿足。當人們懂得女人的目前處境使得她的充分發揮有多麼困難時，有多少願望、反抗、企圖、要求潛伏在她身上，就會害怕把毫無防衛的孩子丟給她。”
李星星的母親周娟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性格內向，收入很低，維持自己的生活都捉襟見肘，她的確缺乏教育、撫養女兒的能力。
從去年接到警方的電話，知道這件事後，她當時都不想活了，“想拿把刀劈了鮑毓明算了”，為了女兒才活下來。
一年來不善交際的她四處奔走，一邊求人立案，一邊給女兒治病。女兒鬧自殺的時候，她經常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女兒去哪裡她就去哪裡，跟在身後，跟著就自己在後面哭。
李星星多次自殺期間曾發佈的朋友圈
她也真的是盡力了。之前也許是缺乏社會經驗，也許真的如網友所言“把女兒賣了”，無論是哪一種，我們都無法簡單地將其定性。
那裡面有著生活的艱辛、個人的無力，她孤軍奮戰，四處碰壁，只能自尋生路，誰應該為一個母親的軟弱和孤單負責呢？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03
第二道失守的防線：人性
鮑毓明令我噁心的不僅是他的獸行，還因為他讓我清晰看到了人性的狡詐與敗壞。
他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表現得成熟穩重，關懷備至，將李星星從她媽媽那裡誘拐到自己身邊。
誘拐比強搶更安全，當然也比侵犯一個陌生女孩更不容易暴露，他是學法律的，他太知道這些了。
存在信任關係，將被害人置於孤立無援境地的隱秘性侵，即使被曝光，判定起來也極其複雜，在司法實踐上極難操作，這些，他也都是知道的。
鮑毓明擁有天津大學本科和碩士學歷，然後僅用了兩個月時間，就通過了法律資格考試，轉行做了律師。
從業一年後，就成為律所合夥人，是用時最短，最年輕的合夥人。
業內人士李公子對我說，這意味著他在法學方面很有天賦，而且工科背景轉行做律師在某些案子上優勢很大。
他還有一系列耀眼的頭銜，我就不贅述了。
總之，他作為一個沒有上過一天法學院的人，最終具有可以在中國和美國執業的律師資格（能成為聯邦最高法院出庭律師的人，在美國也是鳳毛麟角），還能成為西南政法大學的兼職研究員，這份履歷的確牛ⅹ閃閃。
職業的培訓讓他能言善辯，有極強的洗腦能力。
2018年，在《法人》雜誌對他的一份報道中，他曾經說過，“在企業最能體現社會價值的，不是招多少人，搞制度流程，而是如何把自己腦子裡的東西，裝進別人腦子裡，影響和改變別人，尤其是改變主流的思維，這個是最難的。”
是的，他就是這麼做的，把自己所掌握的法律知識和專業能力全都用在了李星星身上。
《犯罪心理》第十季第八集中的一個戀童癖案件中有說過，一個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犯罪的人更為可怕
第一次侵犯，他等到李星星過完14歲生日之後下的手。因為和14歲以下的兒童發生關係是犯法的，他還曾經專門就這個主題寫過論文，十分內行。
之後他將她輾轉好幾個城市，圈養在家裡，不讓她上學，為她洗腦，讓他的生活中只有他一個人。
他給李星星播放未成年人性題材影片，觀看各種不堪入目的色情場面，告訴其實很多家裡都是這麼做的，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
圖源：南風窗
李星星在家裡沒有隱私，鮑毓明專門在客廳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即使不在家也能隨時查看她的情況，而李星星則連上廁所關門的權力都沒有。
白天他是高管、精英，在公司揮斥方遒，受眾人豔羨，過著體面地生活；
回到家裡，落於黑暗中，他馬上化身魔鬼，折磨一個無助的女孩，強迫她使用成人性用品，教她說各種噁心的色情語言，貶損她的愛好。
電影《不能說的遊戲》
對不起，我都寫不下去了，想吐。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分子，更可怕的，是一個擁有高智商、高專業技能的變態分子。
這種變態的殺傷力更強，他摧毀的不僅是女孩的身體，還有她的意志。
他用肢體暴力和精神壓迫，錯亂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的認知，封閉了她對外的精神世界，讓她誰都不要相信，外面全都是壞人。
最終她不得不依賴他，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依靠和拯救——這樣的關係甚至都不能算是養成系，而完全是培養性奴的方式。
他一邊摧毀她，一邊調教她。“你必須接受殘暴，並認同殘暴。清洗一切人倫和道德，試圖去除一個生命對人性的概念和體驗，囚禁和傷害之下的女孩，是一具供於暴行的物體。”
這種傷害將是持續的，難以彌合的——殺了他都無法挽回的那種。
看過美劇《犯罪心理》和《法律與秩序：特殊受害者篇》的朋友們大概會知道，美劇中關於戀童癖的故事很多，而我們卻很少相信自己的身邊也會有。
戀童癖們都是一些懦弱的人，他們無力與成年人建立正常情感關係，所以會從幼童身上下手，這會給他們帶來強大的感覺。
《南風窗》的報道證明，鮑毓明的電腦一直有瀏覽“送養”“送養女寶寶”的QQ空間的記錄。
圖源：南風窗
當著李星星的面，他會打開窗子，饒有興致地看樓下的孩子們上體育課，手放在兩腿中間不知道做什麼。
戀童癖是改不掉的，他一定會再次犯案，等到李星星成年，失掉了幼童的特徵，他會再去網上找到一個替代品。
一想到這，就令人不寒而慄。
04
第三道失守的防線：警方
事件剛開始曝光時，很多網友質疑女孩為什麼在長達幾年的時間中不報警。
事實上，李星星多次報警，也多次請求了警方的幫助。
第一次報警是2016年初，被性侵後不久。
那時她還在北京，在網上“醫生奶奶”的指導下，報了110，然後聽從指引，去了某派出所講述案情。
圖源：南風窗
警察到家裡搜東西，卻幾乎什麼都沒搜到。
同時，鮑毓明從家裡“消失”了一段時間。她太小，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記不清他是否被警察帶走了。
只知道鮑毓明再次回到家時，消停了一段時間，又變回了剛認識時候的樣子，和藹開朗，認真地照料她，“真的就像個爸爸”。
隨後的2015農曆年假，鮑毓明把李星星帶去了外地旅遊，沒有讓她回老家陪媽媽。
這次報警的失敗，讓李星星的意識混亂了，鮑毓明對她做的事情到底算不算犯罪，如果算的話，為什麼警察叔叔沒有抓走他。
圖源：南風窗
第二次報警是在2019年4月8日，不堪忍受折磨的李星星在煙臺自殺，被他人救下，送警。
4月9日，李星星在煙臺市芝罘區某派出所說出了自己幾年來的遭遇，還在民警的陪同下，做了外傷鑑定和體液擦拭提取。
4月9日，李星星在煙臺山醫院做了簡單的外科檢查，上圖是醫生手寫的診斷書
診療記錄顯示，她的雙肩、上肢、骶骨都有外傷，她整個人傷痕累累。
圖源：南風窗
鮑毓明作為“犯罪嫌疑人”，也被採取強制措施，帶到派出所進行筆錄。
但煙臺市芝罘區刑警大隊的幾名刑警和民警在一起做筆錄的過程中，都沒有將她和犯罪嫌疑人分開，並眼看著鮑毓明和她接觸，卻沒有制止。
問詢中，當李星星說鮑毓明掐她脖子的時候，一個警察直接用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手上用著力，“他是怎麼掐你脖子的？”
就這樣，李星星在派出所，當著若干警察的面，依舊陷入熟悉的驚恐中。
圖源：南風窗
這次報警也失敗了。
李星星找到的那些似乎鐵證如山的物證，帶有血液、精液的衛生巾、鮑毓明擦拭過的紙巾，警方都沒有出具DNA的檢測結果——李星星要了，辦案警察沒有給她。
她說家裡的電視機和電腦上，有很多“兒童色情片”，還有她被迫拍下的裸照和視頻，包括攝像頭一定也會拍下很多東西。警察找了，說沒找到，後來連電腦都沒了。
鮑毓明平安無事地被放回家，她要求再次報警，該派出所沒有接受。
2019年4月中下旬，警方給李星星發出了《撤案決定書》，理由是沒有犯罪事實。
圖源：南風窗
直到最後她們找了律師，代理自己的案子，律師的努力下和檢察院的監督之下，李星星的案子第二次立案。
煙臺市公安局芝罘分局出具了《立案告知書》，“我局認為有犯罪事實發生，需要追究刑事責任，現決定立案偵查。”
2019年10月9日，李星星的案子二次立案
李星星曆時兩週做了筆錄。期間多次崩潰，靠在派出所裡甩自己巴掌堅持配合完畢。
她再次向警方提交了手頭上所有的證據：另一袋帶有血跡、精液的衛生紙、衛生巾，還有錄音、照片、聊天記錄、QQ瀏覽記錄的截圖。
這次警方為她開具了一頁接收清單。
然後呢？
從二次立案到現在，已經6個月過去了，李星星沒有收到任何迴音，更詭異的是，辦案民警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而那個被確定有犯罪事實存在的鮑毓明，已經取保受審，還在自由地活動，並且還能接受採訪，替自己辯護。
事件在網絡上被曝光後，4月9日，煙臺警方發出通報，表示偵查工作仍在進行中。
4月11日凌晨，煙臺市公安局再次發佈通報，表示已經成立工作專班，並商請煙臺市人民檢察院派員參加，對前期芝罘公安分局偵辦的案件事實及公眾關注的相關問題進行全面調查。
壓力之下，都變得聰明瞭起來，開始“秉公處理”。
4月8日，南京警方對話煙臺警方的音頻刷爆網絡，南京警方一句句直指要害，煙臺警方一句句含糊其辭，若是像他們所說的依法依規，哪有那麼多苦衷和欲言又止？
多次報警，多次立案仍然無法有效遏制鮑毓明的犯罪行為，證據在流逝，正義也在流失。
其實無需細說，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中興和傑瑞公司財大勢重，一定會剿滅所有醜聞。
圖源：南風窗
我不想妄加指責警察枉法，明白在一個人情社會中，僅憑鮑毓明的身份背景，以及他的社會關係所編織的強大社交網絡，足夠讓一個普通的派出所、分局屈服。
他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才會更加有恃無恐。
05
第四道失守的防線：社會
李星星是令人敬佩的，即使在一個老練專業的成年人的洗腦下，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反抗。
她開始學著去網上求助，學會了如何用微博，微信，那些鮑毓明禁止使用的通訊軟件。
但她收穫的卻只有失望和惡意。
有人讓她忘掉；
有人不相信，問她是不是爸爸不給你零花錢了；
有人趁機騷擾她，問她很多隱私的問題；
還有人調侃她，告訴她國際刑警會把他爸爸抓起來。
最終，這些人都消失在網絡背後，無影無蹤。
她感覺自己“再一次要瘋掉了，洶湧而來的猜疑和惡意，把她的期待一次次粉碎，把她一次次推了惡人的身邊。”
人們寧可在網絡上為那些狗血的偶像電視劇沉醉，也不肯真的相信一個女孩子正在現實中受難。
也許這就是大家對現實的刻意逃避，在電影《不能說的遊戲》中，受害者的母親都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太殘酷了，很多人寧可閉上眼睛，不去看它。
李星星和母親在爭取立案的奔波中，找過很多人，包括鮑毓明的父母、親人和公司老闆， “人都在，就是告訴我不上班”“我打了好多電話，都不接”。
等到事情曝光，事態嚴重，9日深夜，傑瑞集團聲明稱，已與鮑毓明協商解除勞動合同。
4月10日中午，中興通訊聲明，公司董事會已收到鮑毓明辭去獨立非執行董事職務的申請。
他們只是忙著做切割而已，根本不關心正義為何。
中興科技甚至依然說這起案情屬於其個人問題，公司不便評論——就算是從危機公關的角度，也應該加一句“如果侵犯事實存在，公司將強烈譴責這種行為，並將積極配合公安機關取證”之類的吧。
這難道不是標準流程嗎？
不說，依舊是出於大公司的傲慢，以及覺得這種情況司空見慣。
2019年7月，上市公司新城控股董事長王振華威脅幼童被刑拘，當時輿論很是熱炒了一陣，像我們這些自媒體人都義憤填膺地寫了文章。
然後呢，將近一年時間了，據說案子還沒有開庭，犯罪嫌疑人還在逍遙法外，卻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件事。
男權社會給予了男人比女人更多的寬容和性便利，男人玩女人是本事，是能力，即使責備時，也夾雜著讚賞。
當男人把女人當作玩物，以佔有者的心態進行剝奪，對幼童的追逐就會大量湧現，因為女孩越年輕，男人顯得越強大，他對她的控制和塑造也越容易。
很多有錢人已經把這種“感情模式”當作是自己最喜歡的遊戲，競相獵豔。
在警方的促使之下，鮑毓明曾經給李星星寫了一封保證書。保證書中寫道：“給我現在的女兒，和未來的妻子。”
圖源：南風窗
這一行字已經完全暴露出他的真實意圖，但沒有人去深究，權力使很多模糊的東西披上合法的外衣，完美的遮蓋了那些醜陋的、無情的、殘酷的真相。
類似的案件屢屢出現，所謂的精英和上層人士正在利用權力享受法律所不曾授予的社會特權，權力也讓他們得以逍遙法外，弱勢群體或自願或被動成為狩獵的對象，待宰的羔羊。
06
當我們理順整個過程，會發現，女孩其實有很多次被救的機會，可惜家人、法律、社會都出現了漏洞，無法保護這個可憐的女孩。
這意味著，發生在李星星身上的事情，不是個性的，而是制度性的、社會性的，很可能還會發生在其他女孩（或者男孩）身上，或者已經正在發生在其他孩子身上。
在電影《不能說的遊戲》後半段，觀影者們才知道女主角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犯罪者的妹妹同樣是戀童癖的犧牲品，而這樣的經歷更是對她留下了一生的創傷。戀童癖犯罪者對孩子的傷害只有0次和無數次。
李星星告訴記者，“不只有我，還有其他小孩兒，現在我受傷害，將來還會有別的小孩受傷害。”
從李星星的遭遇來看，防線是從監護人的疏漏、罪犯人性的缺失、警察的不作為、社會的麻木一層層失守下來的。
但如果想要從長遠上杜絕下一個李星星的出現，防線的建立需要反過來，先從社會的重視，到警方的保護，再到人性的矯正，最後才是監護人的履職。
對未成年人的性犯罪是全社會都應該為之唾棄的犯罪，不僅觸犯了法律，還擊穿了人性的底線，我們不應該指望靠每個做父母的嚴防死守才能保護我們的孩子，那樣的社會，是有病的社會。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2018年微博上張木易張千巽結婚事件，這就是一種更為可怕的戀童行為。
當時上熱搜的時候，兩人一位三十歲，一位十八歲，不明情況的吃瓜觀眾覺得這也還可以接受。但是，在十年前二十歲的張木易就愛上了張千巽，也就是說當時張千巽才八歲。等到張千巽十二歲的時候，兩人公開了關係。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大家不知道。而對於這件事的報道，國外的定性是“兒童性虐待”，而國內對這件事沒有過多提起。
我們必須從推進立法層面做起，法制健全了，才會精準打擊，不讓鮑毓明這樣的人有機可乘。
可惜這方面我們太欠缺了，發生一次咒罵一次，熱鬧一次，然後又忘了，一切照舊，等著下一次發生。
韓國人還能拍出令人戰慄的《素媛》，撕開這令人無法直視，但卻真實存在的殘酷世界的一角，我們卻不能，也不願意，假裝世界鳥語花香，風平浪靜。
做鴕鳥又能藏多久呢，類似這樣的案子不斷出現，如此的作死下去，連我們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護好，我們還有未來嗎？
這一次，我們期待一個答案：鮑毓明還會逍遙法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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