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頓河》是一本正能量滿滿的書嗎?為什麼能在前蘇聯出版?

糕糕老爸的童話


《靜靜地頓河》是俄國文學巨匠肖洛霍夫的鉅作,肖洛霍夫也因此書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小說構思於1926年,四部分別於1928年、1929年、1933年和1940年出版,前後歷時14年。作者用寫實主義手法和悲劇手段,塑造了一個個性鮮明的男子漢形象,從格里高利身上,讀者能感覺出作者對人的尊重。\r

因為在第三部書中寫了哥薩克的暴動,並且立場是完全站在哥薩克的一邊,蘇維埃紅軍成了負面,這個寫法誰也不敢肯定,就連斯大林的摯友高爾基也感覺不妥當,所以情急之下高爾基直接把第三部的手稿推薦給了斯大林。而《靜靜的頓河》卻偏偏得到了斯大林的青睞,得以出版的一方面作品本身好,而肖洛霍夫得到了高爾基的幫助,並引導他和斯大林見面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才是主要的。\r

我是抱著無限痛苦讀完的,只能說大概名著都要帶著無限痛苦的心情去讀。但是那些龐大的故事構思是值得欽佩的,由心地說。每個細小的情節都是巧妙的伏筆和設計,看似無意的一句話,等你讀到後面才發現它的精妙;這就是成熟的作家吧。





Mrs文


《靜靜的頓河》是肖洛霍夫25歲創作的。前兩部出版,肖洛霍夫聲名鵲起,但第三部卻處處碰壁,連他的文學教父綏拉菲莫維奇,也無能為力。主要原因第三部裡肖洛霍夫寫哥薩克暴動及評價,在文壇及政治高層非議頗多,一向惜才的俄國文學巨匠高爾基決定向斯大林求助。

高爾基把手稿寄給了最高領袖。

不久後的一天,斯大林和肖洛霍夫應約來到了高爾基家。日理萬機的斯大林這樣做自有他的考慮,在克里姆林宮辦公室討論一部作品顯然不合適,事務繁忙難得安靜,再是他閱讀了手稿持肯定態度,顯然,他也為一部偉大的作品所吸引。

肖洛霍夫則是把這次會面當成作品法庭,斯大林是法官。

年輕的作家見到領袖,起先還拘謹,然而,一提到作品整個人頓時變成了申冤的苦主,一股腦兒發洩作品被封殺的憤懣,

頗為尷尬的高爾基夫婦竭力打圓場,他們理解肖洛霍夫的苦楚委屈。肖洛霍夫這部處女作面世後,就招致了社會上流言蜚語,有說他本來就是白匪,也有指小說是一個地主婆為他代筆。更多的是否定。

但是,肖洛霍夫喋喋不休大發牢騷時,據當時的描述,”斯大林雙目圓睜,沒有反應,他的思緒此時完全在《靜靜的頓河》裡 ... ...

我們光榮的土地不是用犁來翻耕, 我們的土地用馬蹄來播種, 光榮的土地上種的是哥薩克的頭顱, 靜靜的頓河到處裝點著年輕的寡婦, ... ... 奧咦,靜靜的頓河,我們的父親

良久,斯大林才回過神來,他喃喃道:“肖洛霍夫,肖洛霍夫,多麼迷人的小夥子,好吧,我們出版第三部”!

是的,肖洛霍夫筆下的葛利高裡,確實很迷人,富有人格魅力。

就這樣,《靜靜的頓河》第三部得以出版。

《靜靜的頓河》第三部,之所以能在斯大林親自幹預下出版,肖洛霍夫確實有運氣因素,個人認為,高爾基引薦他見斯大林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其次,作品確實好夠優秀,再次,斯大林慧眼識珠,要知道斯大林本人博覽群書,修辭學很有造詣,文章寫的好,(丘吉爾在1959年說斯大林的著作有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這幾方面因素合力成就了《靜靜的頓河》。

2020.4.15






掌上三言兩語


小說發表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迅速地被翻譯成各國語言暢銷於全世界。人們把肖洛霍夫比作“草原上突然展開翅膀的雛鷹”。然而沒過多久,前蘇聯文學界就開始暗傳肖洛霍夫並非《靜靜的頓河》的原作者,而且越傳越厲害。顯然,在某些人看來,如此優秀的小說出自這樣一個年輕人之手實在是不可思議。翻開肖洛霍夫的個人檔案,他在1920年15歲的時候參加了紅軍,進入糧食徵購隊,先後擔任過機槍手,糧食徵集員和檢察員,沒有特殊的機遇,沒有輝煌的經歷,一個不滿20歲,又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和藝術薰陶的人,怎麼能夠掌握如此嫻熟的寫作技巧?況且在那個大饑荒的非常年代,環境異常的艱苦,當好一個“糧食徵購員”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哪來的時間和經歷進行構思與創作?他那簡單而微不足道的個人經歷,又何以能夠產生出如此豐富的感受,寫出具有如此深刻思想的作品呢?還有一點,肖洛霍夫並不是哥薩克人,而且他呆在頓河一帶的時間也不長,活動的範圍也非常有限,而在《靜靜的頓河》這部小說中,除了詳細地介紹了頓河地區哥薩克人的生活習俗,地理面貌夕卜,還用了很多的方言俗語。既沒有什麼文化背景,又閱世不深,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考察體驗哥薩克族民間風情的肖洛霍夫怎麼在短時間內獲得、組織、整合這些素材進行創作呢?一句話,肖洛霍夫決不可能是小說的原作者。

謠傳越傳越厲害,以至於“俄羅斯無產階級作家協會”都不得不出面對此謠傳進行調査。他們成立了一個特別的委員會,經過調査後宣佈:一切的懷疑、猜測都是謠傳,都是階級敵人企圖詆譭一個無產階級作家。風波表面上暫時平息了。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雖然對肖洛霍夫的懷疑表面上停止了,但私下的懷疑從未斷過。1965年秋,諾貝爾獎評委會決定將本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授予肖洛霍夫,有關肖洛霍夫的流言一下子全都從私下冒出來了。在當時前蘇聯一份非常有影響力的報紙《錘報》上,發表了一篇署名文章,標題是《一個不應該忘卻的名字》。文中講述了十月革命前,頓河地區一個名叫克里柯夫的哥薩克作家,將自己對哥薩克族社會歷史的認識,對蘇維埃國內戰爭的感受和理解記錄下來,裝在一個鐵皮箱裡。不料,他後來客死異鄉,鐵皮箱也遺失了。同時,文章還特別介紹了克里柯夫的個人經歷,幾乎跟小說中的主人公葛利髙裡完全一樣。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該文的矛頭是直指肖洛霍夫的。隨後,俄羅斯共產黨中央機關報即以“本報特派記者”的名義,發表了題為《一個不應該被複活的名字》,與《一個不應該忘卻的名字》針鋒相對。對《靜靜的頓河》作者的追究完全成了政治的鬥爭。

70年代,對誰才是《靜靜的頓河》作者的爭論再掀髙潮,重新挑起爭論的是前蘇聯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索爾仁尼琴,參與發難的還有斯大林的女兒斯維特蘭娜和前蘇聯知識界持不同政見者的領袖麥得維傑夫。麥得維傑夫在他出版的一部專著中說:“一個23歲的作家,他的生活經歷只限於徵集糧食和寫一些拙劣的作品,他的創作經驗也只限於寫一些故事,他怎麼能夠勾畫出這幅時代的圖畫,勾畫出這場戰爭和革命時代頓河人民的悲劇呢?”至於斯大林那已定居美國的女兒斯維特蘭娜則說:“人人都知道,他是把從一名死去的白軍軍官那裡偷去的那些稿子,放進了這部書裡。”

而索爾仁尼琴之所以要那樣做,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是因為他與肖洛霍夫之間有著個人的恩怨。肖洛霍夫與索爾仁尼琴是在1962年12月赫魯曉夫會見知識分子的集會上認識的。當時索爾仁尼琴剛登上文壇,很想結識肖洛霍夫,索爾仁尼琴就主動向肖洛霍夫打了個招呼,兩人握了握手。見面會後索爾仁尼琴給肖洛霍夫寫了封信,“由於在見到您之前我被介紹給了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因此未能向您表達我的不可改變的感情,我是多麼敬仰不朽的《靜靜的頓河》的作者。”從這封信來看,當時的索爾仁尼琴毫不懷疑肖洛霍夫是《靜靜的頓河》的作者。肖洛霍夫收到信後並沒有給他回信,不過肖洛霍夫對索爾仁尼琴的《伊萬·傑尼索維奇的一天》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幾年後肖洛霍夫讀了索爾仁尼琴的劇本《勝利者的盛宴》和小說《在第一圈裡》後非常生氣,於是在1967年9月8日給前蘇聯作協書記處寫了封信,信中對這兩部作品進行了嚴厲的批判:“我有一段時間對索爾仁尼琴形成這樣的印象,覺得他是一個患誇大狂的精神病人。是不是他過去坐過牢,沒有經受住嚴酷的考驗,精神失常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不能信任這個人,把筆桿子交給他。因為一個對思維活動失去控制、對1937年和以後的年份的悲劇事件病態地感興趣的兇狠瘋子,將會給所有讀者、尤其是給青年帶來巨大的危險。而如果索爾仁尼琴精神正常,那麼他就是公開的和兇狠的反蘇分子。在這兩種情況下,索爾仁尼琴都不應呆在蘇維埃作家協會的隊伍裡。我無條件地贊成把索爾仁尼琴開除出作家協會。”索爾仁尼琴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後,便懷恨在心,對他所“敬仰”的“不朽的《靜靜的頓河》的作者”發起了攻擊。從此之後,索爾仁尼琴一生都在抨擊著肖洛霍夫,他不斷地質疑《靜靜的頓河》的作者究竟是誰,以至於歷史給了很多有力的證據後仍不罷休。而肖洛霍夫本人則從20世紀30年代中期以後就對此一直保持沉默,任由世人對己評說,直至肖洛霍夫去世,人們依然對此爭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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