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陽:習字雜感

宋華陽:習字雜感

習字雜感

耀州中學高一六班 宋華陽

應師之邀,記近日習字偶發之感,以供諸君談笑。—題記

常有師長,友人於閒談之時評議起我之書寫如何,須多加努力,我總是赧然一笑以應之,並不往心中放去。久之,心外便多了一層障壁,而他人於我書寫之評議亦與那障壁融於一起,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心塞。或許那心塞也曾化為力量催我自覺練字,可終究是敵不過那層障壁,終於是半途而廢了。

初中時偶得一“名師”,於課餘之時要求我練字,可僅此而已,我所書之字帖無論優劣,卻也過百餘之數,卻未見成效,最終只獲淡淡一句嘲諷。我不知道農人們是否在播種之後便坐等收穫,但我知道,我對練字的功效就此產生懷疑。

此後,便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升入高中,亦再也未曾想過習字之相關事宜。自然,由於書寫的特殊又一次被老師所提及,亦再次被要求練習字帖。我本以為又要做耗時費力,毫無功效之勞動了,我的內心流露出一絲苦楚。

在權衡利弊之下,我本是不打算寫的。不過在一與我“共患難”的友人練習十餘日後,我逐漸瞭解到,原來老師並非紙上談兵,而是會幫助糾正字形的。心頭的苦楚也被一陣清風拂去。

我抱著嘗試的態度寫下了第一張字帖,翌日,我便見識到何為師者授業的負責。工整的字圈畫出來,問題字形指出缺陷,並於旁處寫個例字。並由此一字觸類旁通,為我講解類似結構的字之寫法......心中似多了絲絲幸運。

月餘習字過程之中,老師絕非僅是教授字的寫法,亦在培養我鑑賞美的能力。老師常道,練字也似做數學題一般,尋得最優解,則覓得字最美的形態。世間萬物,最妙之境就在恰到好處。譬如花之清香,恰到好處就如朱自清先生所言“梔子花的香,濃而不烈,清而不淡,也是我樂意的”。譬如美人之容顏,恰到好處就如宋玉所書“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我逐漸悟了,夫大家之絕筆,若非妙手偶得,則是先於顱中構思得出的最優之策。為人處世亦是如此,於多方面之間找尋平衡點,思索其結構,後則洞明世事。我以為,這也是老師培養我欣賞美能力的緣由吧。

常言道,嚴師出高徒。我卻不這樣認為,師不嚴,徒未必不高,反之亦然。於習字過程之中,每日進辦公室,那一彎微笑映入眼簾,拓在了我腦海深處,枷在學生心靈上那沉重的枷鎖灰飛煙滅,師生之間的隔閡亦模糊起來。我常以為亦師亦友應成為學校的常態,正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為師者授業於輕鬆之中,為生者習道於歡愉之內,所樂而不為呢?

揮筆至此,已至深夜,難掩惺忪之睡眼,於此,也應道聲感謝,感謝老師辛勤付出,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亦感謝自己能夠快樂的堅持。

每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宋華陽:習字雜感

宋華陽,2004年6月出生,耀州人。就讀於耀州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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