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有100多个头衔,却独爱“委员长”和由此派生的“委座”

中国人最讲究座席,开会时要设“主席台”,“主席台”上坐在最中央的一定是“主席”或最高级别者、“主席”的左边一定是二号人物,右边的是第三号人物,距离“主席”越近,对应的级别越高。

几千年下来,这套官本位的位置感一直庄重延续,决不可僭越,到了酒桌上,至少是山东等地的酒桌上,也同样如此。别以为圆桌就可以随便坐,每个人的座席位置、讲话顺序、酒杯高度、敬酒频率都有一定之规,喝的不是酒,是一种身份认同。

民国从北洋政府到国民政府,素有尊儒的传承,级别观念浓重,官场上多用敬语。

文官之间称呼爱用“公”,程潜,字颂云,称为“颂公”;李济深,字任潮,称为“任公”;在重庆见面商谈的两位领袖则是“润公”、“介公”。

武将之间爱用“帅”称呼,辫帅张勋、雨帅张作霖(大帅)、玉帅吴佩孚、馨帅孙传芳、干帅陆荣廷。

“钧”字是就是一种比较古朴的尊称,用以形容尊长或上级,明清小说或演义里经常有这样的字眼:“领了丞相的钧旨”;写信时,对长辈的敬语经常是请您“钧鉴”、父母大人“钧安”等等。

蒋介石有100多个头衔,却独爱“委员长”和由此派生的“委座”

“钧座”也是一种常用的书面敬语,不代表具体职务,只要给上级打报告写公文都可以用。

拿蒋介石举例,他位于国民政府、党派、军队的顶端位置,先后有过参谋长、校长、总司令、委员长、总裁、主席、总统等不同称呼,据统计足有100多个。但他被叫的最多的就是委员长,几乎成为他的一个独有政治身份标签。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可以合理想象,这也是他比较属意的一种称谓。

我们来逐一分析,为什么他更喜欢这个称谓,很简单,用排除法就可以。

校长是黄埔军校的校长,早期他比较喜欢黄埔师生对他采用这种称谓,之后,黄埔分裂,另一端的师生即便是喊出校长,也带有绝妙讽刺意味,再者,校长这个称呼不具备排他性,小学中学都有校长,全国上下怕不是要有几万个校长;最后,他在后期事务繁忙,黄埔校长一职,相当于挂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除了亲密精诚的黄埔嫡系,别人无法用这种特定称谓称呼他,称呼了他也不爱听。

总裁是党内最高职务,党内最高职务在后期改为主席,之前的最高职务分别是孙中山时期的总理,蒋介石时期的总裁,这总理和总裁就是二人几乎专属的称呼。但这种称谓只能是国民党内部使用,对其他民主党派和社会贤达适应起来有局限性,一点也没有震撼效果。还有一点,“蒋家天下陈家党”,蒋介石对国民党的控制力只能说一般,至少他自己很不满意。

主席一职指的是国府主席,同名位置上有一位姓汪的比他更像专属主席,导致他对这个称呼接受度极差,国府时期,主席一职属于名义元首,长时间由林森担任。

蒋介石有100多个头衔,却独爱“委员长”和由此派生的“委座”

总统一职产生于国民代表大会,由于战争因素,在大陆时期蒋介石只有一年多的任期,缺乏流传性,到了台岛之后,蒋介石才逐渐由“委员长”过渡到这个职位称呼。

委员长的全称是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更多的时间其实相当于一个战时称呼,之前的委员会是国民党下设的组织,后来一直到全面抗战打响后,转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介石获得了梦寐已久的万众一心的支持,在1938年1月公布了修正军事委员会组织大纲,从此委员长成为中华民国战时政府的实际领导人,统领行政立法权。

这种称呼既能彰显民族团结一心,在国际上也能获得公认,最妙的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不设置副委员长一职,因此,蒋介石最为接受的就是“委员长”这个“要权有权、要名有名”的排他性的理想化称谓。

先有了这一段时期“委员长”的职位,因此才有了蒋介石“委座”的专属敬称,比起“钧座”的不确定性、不排他性,蒋介石自然非常喜欢这个专有称谓。

蒋介石有100多个头衔,却独爱“委员长”和由此派生的“委座”

上行下效,也是在同一时期,在职务中提炼一字,后面加“座”,诸如“军座”、“师座”也得以在军界部分范围内流传。但它并不是公文中的通用模式,而是放在口头上用于敬称,通过在影视渠道接受的概念,我们往往也能感受到里面的调侃意味——恰似我们所熟知的张“局座”称谓中的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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