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非馬”是詭辯?那它何以名留千古?

“白馬非馬”是詭辯?那它何以名留千古?
“白馬非馬”是詭辯?那它何以名留千古?

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代是一個令後世中國人無比自豪的時代,那時的學術界可謂百家爭鳴、群星璀璨。道家老莊、儒家孔孟、墨家 墨子、法家韓非等等閃耀登場,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一個精彩紛呈。但其中一位大神卻彷彿是異樣的存在,歷來神秘,多為後世 所不屑,他就是當時名家代表人物___公孫龍子!

關於公孫龍的學說多以“白馬論”和“堅白論”為最著。尤其“白馬非馬”說讓人大跌眼鏡。只所以說大跌眼鏡,還是被北魏儒生劉昞胡編亂造的一則故事所誤導。故事的大意是公孫龍牽馬過關,看守說馬不能過關,公孫龍說我的是白馬不是馬”,這個故事顯然是為了醜化公孫龍而杜撰的故事,真實性用屁股想,也是不可能的。而我們的中學課本果斷將其定為詭辯論,卻不知是何用意。

首先,什麼是詭辯。詭辯就是編織理論,故意把錯誤的觀點說成是正確的。但這裡本身有兩個矛盾。其一,任何錯誤的觀點之中都有正確的元素,任何正確的觀點都是有侷限性的,究竟正確到哪個程度的觀點才能算是正確的觀點呢?其二,我們何以判斷一個“錯誤”論題的理論者是“故意”的呢。將一個論題歸為詭辯論,在現代哲學中是不常見的,也決不是討論的重點。

馬克思主義哲學提及的詭辯論,是指任何事物都是絕對性與相對性的統一,片面強調相對性而否定一些真理性的認識是詭辯論的主要特點。

其次,白馬非馬是否具有合理性。白馬非馬的論述可見於《白馬非馬論》。白馬非馬是一個邏輯學的命題,討論的是“內涵”和“外延”的關係。這在邏輯學裡是一個非常基礎的命題,但在兩千多年前卻是相當可貴的。

一般人都認為白馬是馬,而公孫龍卻故意拋出白馬非馬的這樣一個論題,看似譁眾取寵,但理論卻並沒有漏洞。

白馬是馬,這個“是”是屬於的意思,學過中學數學的人都知道,小範圍可以推出大範圍,大範圍不能推出小範圍。我們可以說中學生是學生,因為中學生是小範圍,學生是大範圍,反過來,說學生是中學生就是錯的。因此,白馬是馬無疑是正確。但這個“正確”是在“外延”層面的討論,而非“內涵”層面。

任何概念都有“內涵”和“外延”,內涵即是關於這個概念的屬性,外延是這個概念所代表的事物。內涵越大,外延就越小。公孫龍是這樣論述的,如果我要一匹馬,那麼黑馬、白馬、紅馬都可以牽給我,但我如果要一匹白馬,那就只能給我白馬。也就是說“白馬”的內涵是“白色+馬”,那麼就只有皮毛為白色的馬才符合這一要求,它的外延就只有白色的馬;如果我們擴大它的內涵,要牽一匹“釘有馬掌的白色的馬”,那麼它的外延就會更小,沒釘馬掌的白馬就會被排除在外。從內涵上看,白馬是“白色+馬”,“白色+馬”顯然不等於“馬”,所以白馬非馬。

公孫龍“白馬非馬”說的是概念的內涵方面,而人們一般認為的“白馬是馬”說的是概念的外延層面,二者並不衝突。

公孫龍關於白馬非馬的討論自始至終是在概念的內涵層面,所以白馬非馬的論述是成立的。雖然這段論述中並沒有對內涵和外延進行區分,但他在論述白馬非馬的討論中從頭到尾沒有一處指出“白馬是馬”是錯誤的,所以他的理論是嚴密的。

最後,關於白馬非馬的定位,學術界是有公論的,它是哲學史和邏輯學史上的一座豐碑。

但是,公孫龍是詭辯論——中學課本是這麼說的,如果用劉昞的說故事來論證,小編是贊同的。事實上公孫龍的著作里根本不涉及“相對”和“絕對”混淆的問題,也沒有在標榜歪理,而是通過舉馬的例子來說明邏輯學裡一個最基本的問題。那麼,這樣就很諷刺了,我的論述我舉例說明,被無視,一個幾百年後的外行小蝦米編故事倒能無限放大效果,混淆視聽。雙重標準玩得也挺溜!

“白馬非馬”是詭辯?那它何以名留千古?
“白馬非馬”是詭辯?那它何以名留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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