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知天命,而作《十翼》(三)

孔子讀書,老子見而問之,“何書?”答曰:“《易》也,聖人讀之!”

老子曰:“聖人讀之可也,汝曷為讀之,其要何?”答曰:“要在仁義。”

老子曰:“蚊虻噆膚,通夕不得眠,今仁義慘然而汩人心,亂莫大焉。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染而黑,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自明矣,星辰固自列矣,草木固有區矣。夫子修道而趨,則以至矣,又何用仁義?若擊鼓以求亡羊乎,夫子乃亂人之性也!”

老子又問孔子曰:“亦得道乎?”答曰:“求之二十七年而不得也!”

老子曰:“(若)使道可(求)得,則人莫不獻之其君,(假)使道可以進(獻)人,人茣不傳之其子矣,然不可者,(因)無它也!(子心)中無主,道不可居也。”

孔子見老子,其初有一股傲氣,洋洋自得,自以為得道,然經老子一頓教訓,方然大悟,怪不得我周遊六國,沒有一國君能聽我的。

原來是在當前“蚊虻噆膚,通夕不得眠”的情況下,這個社會已無藥可救矣,既然如此,就應如老子所謂,一切順其自然。

孔子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通先王之道,明周、召之跡,以遇七十餘君,而不見用。苦矣!人之難說也!”

老子曰:“夫六藝,先王之陳跡也。豈其所陳哉?今子之所修者,皆因陳跡也。跡者,履之出,而跡豈異哉?”

老子並不反對孔子有大志向與抱負,只是認為他尊周禮,維護周天下的仁義之心,在今江河日下,風氣敗壞的腐朽社會已不適用,因為他所修的都是先王已走過的舊路陳跡,既然在先因國政腐朽而改朝換代,而今你能憑己一人之力,改變物極必反,新舊替代的社會發展規律嗎?老子給孔子的克己復禮,滿腔熱情,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

孔子五十歲之前以魯喻周,苦修《春秋》,本以為君王能聽其言,以史為鑑,知“殷鑑不遠,其在夏時”,能夠接受先朝失敗亡國的教訓,改惡從善,但又有什麼用,結果他一死,便有了軍閥混戰,戰火紛紛,民眾離家失所,水深火熱,直至周失九鼎,為秦所替。

孔子歸,三日不言,(心亂欲靜),子貢怪而問之。而後便有了孔子的制《十翼》,不單以史鑑教育人,而且要以易理教化人!於是孔子從此改學易,老子也西出化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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