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战神薛仁贵在大非川败仗后也耍过心眼,其实他败得并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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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是人们很熟悉的唐代名将,演义传说一直热衷对其“神化”,于是有了“战神”称谓(唐朝其实有多位这样的战神)。

不过人无完人,即便他这样的战神,也吃过败仗、也是会耍点小心眼的。可能有些他的铁粉接受不了这说法,不过“过于完美”的人太不真实,本文里的他反会更加立体!

大唐战神薛仁贵在大非川败仗后也耍过心眼,其实他败得并不冤

“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也有过巨大败绩

薛仁贵生平唯一一次大败仗就是“大非川之战”,为唐代开国以来对外战争中败得最惨的一次,这是记在了史书上的。对于战败之故,各版本的史书都言之甚虚,共同的说法是“将领不和“所致,薛仁贵并非第一责任人,可谓给足了他面子。

目前最通俗的版本是这么说的:大非川战役中,薛仁贵先行进军乌海城(青海入青藏高原的要地,海拔四千米),副将郭待封负责粮草辎重的押运。由于郭待封是名将郭孝恪之后(这哥们几兄弟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分别是待诏、待封、待聘),战前与薛仁贵是平级的,这次变为了副将,故心有不满消极押送,导致粮草尽失。没有了后继支援,薛仁贵最终大败而归,后被革职为民。这是《旧唐书》里的说法。

大唐战神薛仁贵在大非川败仗后也耍过心眼,其实他败得并不冤

“大非川之战”发生在青藏的雪域高原上,为唐代对吐蕃最大的一次战略挫败

不过根据《新唐书》、《资治通鉴》等更后世的史料,人们发现了其中微妙的区别;再结合当时审结该案的官员笔记,事情就比较全面了!欧阳修一向不信任《旧唐书》(因为有官府干预过),他就喜欢收集各类相关资料、再结合原有事件,重新推演出“更为接近真相的历史”。

在欧阳修的版本里,郭待封并无“消极、滞后押送”,而是“提前出发”了!综合前后的史料,更为完整的“大非川之战”全程是应是这样:

大唐战神薛仁贵在大非川败仗后也耍过心眼,其实他败得并不冤

战役一开始,薛仁贵就大败吐蕃,进占了乌海城

薛仁贵向郭待封强调了提前进军乌海城的必要性,让其驻扎大非川、按约定时间稳妥送达粮草。因为薛仁贵为行军主将,以他的独断专行性格,他一直就只负责下令,完全忽略了与副将郭待封之间的良好沟通。

薛仁贵肯定知道此战里粮草辎重的重要性,按以往战争,副将都会服贴贴地完全依令而行;不过这一次,薛仁贵在“人际关系”上就处理得不够妥当,完全将本与自己平级的郭待封当成了以往的手下将领那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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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进退计划,薛仁贵与副将之间缺乏完好沟通

按薛仁贵的“完美计划”,他在乌海城与吐蕃对战时,拥有着随机应变的能动性:前可主动击敌,后可回师大非川支援郭待封,形成前后合围之势。正因他与郭待封缺乏良好沟通,结果郭待封提前出发了(这不在薛仁贵计划内)。在郭待封途中遭遇吐蕃袭击的时候,薛仁贵正与吐蕃鏖战乌海城,已无法马上抽兵回调,最终导致粮草辎重尽失。

无奈之下,薛仁贵只好返回大非川固守,由于之前的计划部署已打乱、兵力对比悬殊(5比40万),最后只好通过约和结束了战争。

奇怪的是,郭待封作为“第一责任人”并未在战后被处死,仅是解职流放了;而“非主要责任”的薛仁贵却被削职为民,这明显不符合唐代的战争法规。欧阳修在查核审官笔记后发现,郭待封“提前出发”的本意,其实为了不违军令、能让粮草能及时抵达乌海城,毕竟山路崎岖冰雪覆盖,路途上存在着太多不确定因素。

如果说郭待封有错,也是错在了与薛仁贵在战略上的沟通不畅;而且按郭待封的供词,薛仁贵显然是“懒得”对他这副将解释太多的,这样的“犯错”罪不致死,薛仁贵也负有很大责任——因为副将本有协同督战之责,但薛仁贵完全跳过了他,大权独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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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之于唐朝,曾经也是“踌躇满志”地摆上了疆域上的案头

郭待封此说并非无道理,因为当时唐军的战略意图“志在逻娑(拉萨)”,薛仁贵提前进军乌海城,粮草不及时抵达就无以继续进军。从郭待封的职能上,他根据天气和路况选择“提前出发”也是在理的,否则他无法按时送达粮草才是违令。

由于薛仁贵在朝廷里的名望和地位,加上他个人对此战局结果颇有牢骚(不排除他耍过心眼对史官的记录产生了干扰),于是《旧唐书》里就形成了“责在郭待封”的一面倒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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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兵力最高时有46万,大非川一战出动了40万,可谓倾国之力

为何这么说呢?首先,薛仁贵的初战(胜利)与败战都发生在乌海城,大非川仅是回师固守时议和的地方,按常规,此战应该命名为“乌海城之战”而非“大非川之战”。大非川是郭待封粮草尽失的地方,该战的命名规则显然已“倾斜”到了郭待封一方,以一场失去粮草的小战役代替了规模更大的“乌海城之战”,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当时唐军的五万兵力里,薛仁贵抽了三万五兵力到乌海城,郭待封那里只有五千战兵及一万辎重兵;遭遇数万吐蕃军队时,只有五千唐军能作战,败绩无法幸免。如此“五千对数万”的“大非川之战”,将责任全归咎于郭待封也实太勉强!

疑点三,薛仁贵在战败后曾把败仗“推诿给上天”,说“庚午年、降娄星当值,不应到西边打仗”、又以庚午年魏国的邓艾战死在蜀国,“解释”了自己为何会败。今天看来,这并不符合薛仁贵给我们的印象,不过这确是史实,难怪唐高宗“叫你心眼这么多”一怒之下将其革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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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待封与薛仁贵战后的区别仅在于有无此囚车,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从最终的惩罚结果看,薛仁贵与郭待封被“各打五十大板”(薛仁贵因军功巨大免于流放,只革职为民),因而《旧唐书》对此战的描述就不尽正确。之所以说薛仁贵“耍过心眼”,从他的老将资历和为人性格上都不难推论出来,否则当时的史官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淡化薛仁贵的责任,当然,这可能也存在朝中官员“同情”薛仁贵的因素。

郭待封虽是名将之后,不过其父兄郭孝恪、郭待诏战死时并无获得过唐太宗的赞赏(反批评其不懂自我保护),可见他家在朝中地位已不那么受待见。一场败仗必须要有个主要责任人,郭待封因此被“不公”地写进了史书里,这倒很符合《旧唐书》“经常矫史”的历史评价。

大唐战神薛仁贵在大非川败仗后也耍过心眼,其实他败得并不冤

大非川之战中,薛仁贵“虽败犹荣”无损威名

薛仁贵此次败仗,在战争史上其实无损他的“战神”尊称。吐蕃军队号称四十万,但不是一次性全部投入的,而是分阶段由吐谷浑抵达。薛仁贵正是看到这一点,提前进军乌海城打了敌人个出其不意,吐蕃军队损失也应该很大,否则不会在后期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采取“约和”之策。这说明该战争里,薛仁贵“虽败犹荣”,以三万五兵力重重地打疼吐蕃了!

在薛仁贵征西期间,唐朝东部的高句丽又在蠢蠢欲动——谁让他们只害怕薛仁贵呢?唐高宗没办法,只好再度启用他平叛;然而事后不久,薛仁贵再度因犯事被流放……这充分说明,他这样的“老刺头”得罪人和犯事就是常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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