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顧炎武提出的亡國與亡天下的區別,你怎麼認為?

柳育龍


我是尚武先生,我來回答。

明亡後,有識之土對傳統政治進行了反思,顧炎武就是其中卓出的一位。顧炎武,初名絳,字寧人,江蘇崑山人,曾自署蔣山傭,學者稱其為“亭林先生”。少時參加復社,反對宦官權貴。清兵入關之後,曾參加崑山、嘉定等處的抗清起義,失敗後十謁明陵,遊遍華北,蒐集所至之處地理風俗,並聯絡同道,以圖復明。晚年卜居華陰。學問淵博,於國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儀象、河漕兵農以及經史百家、音韻訓詁之學,都有研究。



晚年治經側重考證,開清代樸學風氣,對後來重考據的吳派和皖派都有影響。顧炎武的學問專精,相每比於“清初三大家”的另兩位一黃宗羲和王夫之,他更多地表現出種實證精神。他沒有刻意地建立自己的思想體系,而是根據現實的需要釐清各種意見的來龍去脈,以對歷史的考證代替哲學的思考,與理學家注重抽象的心性辨析不同,顧炎武更注重對具體事物的考察分析。他認為,抽象的“道”不可脫離具體有形的事物—“器”而存在,“非器則道無所寓”。他認為,要得道必須求之於具體事物、即必須“下學而上達”,“下學”即考察實際的具體事物,“上達”即把握貫通具體事物的道理和原則。因此,相對於黃宗羲和王夫之,顧炎武看待和思考問題時更加註重現實考察。


顧炎武思想中最著名的命題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明亡之後,思想家紛紛對傳統政治進行檢討,顧炎武也不例外。在《日知錄·正始》中,他提出了一個說法:“有亡國,有亡天下。”那麼,亡國與亡天下有什麼分別呢?“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顧炎武認為亡國就是朝廷政權之變更,而亡天下則是社會道德秩序完全癱瘓,人與人之間毫無仁義可言。


顧炎武在此區分了“國”與“天下”,按照現代的術語來說國是政治學概念,它涉及具有行政和管理權力的主政者的執政能力、合法性等問題,在古代,政權的行使者無疑是君主及其官僚集團,而非老百姓。而天下則更多地是社會學概念,它涉及社會秩序的合理性等問題,更多地強調道德和倫理層面的秩序,強調維護道德和倫理層面的秩序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顧炎武進而說:“是故知保天下然後知保其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這就是著名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來歷。在顧炎武看來,倫理道德意義上之“天下”,是遠重於政治秩序意義上之“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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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菌


顧炎武不會給“西學東漸”站臺的。

“天下”這個概念,被本朝刻意混淆了很多年,還扯什麼現代國家概念,不過是想達成政治目的罷了。

西方也有“天下觀”。西方教權控制之下,就是西方的“天下”。

因為基督教分裂,教皇式微,現在的西方世界,是以美國新教為主體,美式政治為背影,提出一整套完善的自由民主理念,以這種形式的意識覆蓋,為“天下”界限的。

西方的“天下”,都快統一全球了。

“天下”,是建立在人心、意識上的,一個概念性的,主體文化覆蓋區域。

“天下”是個文化性的概念。

中國的“天下”,指的就是儒文化圈。

實際上我們的“天下”,已經被十年浩劫、揮劍自宮,亡過一遍了,是上世紀改革開放,臺灣那些名宿反哺大陸,才又緩過這口氣來的。

現在“天下”能活起來,還要拜西方世界的節節進逼、政府無力抵抗所賜。

不把“天下”概念獨立出來,那就只能是換個政權,因為對於人民來說,走哪種西方道路不是走?馬主義還不如美主義呢。

真正維護“天下”的,是“士子階層”,就是現在所謂“知識分子”,我們要傳承文化、運用文化,對內抵制“國家力量”對“天下”的踐踏,對外抵制“異邦文化”對“中華文化”的侵蝕,然後還要承付起道統闡釋、民智啟蒙、民主爭取,以及對外文化輸出。

真的是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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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老顧提出來後,很多人都比較認同,特別具有民族情懷和責任感的人,特別是國家危難之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振聾發聵的宣言至今敲擊著中華兒女的心絃!那麼究竟亡國和亡天下有沒有區別?



明末清初,顧炎武在其著作《日知錄·第十三·正始》中講到:“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後知保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按他的意思,就是改朝換代的族內權力更替,是亡國!所謂國者乃是一姓一家之天下也。如果是外族入侵以致國家敗亡,道德淪喪者為亡天下,所謂天下者乃民族之天下,並非一姓一族之天下。



那麼這樣界定,就大概清楚了。亡國有很多種意思,但我們長江的興亡應該是亡失的意思。亡國出自於《禮記·檀弓下》:"晉獻公之喪,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且曰:'寡人聞之,亡國恆於斯,得國恆於斯。'”這裡就是這個意思。

根據孔穎達註疏指出:"言寡人聞前古以來,失亡其國,恆於此喪禍交代之時;得其國家,亦恆在於此交代之時。"同樣,在《史記·周本紀》中記載:"夫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國之徵也。"以及《後漢書·李固傳》中記載:"昔秦皇亡於沙丘,胡亥、趙高隱而不發,卒害扶蘇,以至亡國。"都是這樣的意思,這個是和顧炎武講的意思一致的。



中國古稱華夏,“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中國自古以來就不是一個國家的專稱,古代之中國原指中央之城邦,外稱四夷。自漢代以來,本將漢族建立的中原王朝稱為”中國”,後來凡各民族建立的中原王朝也稱為“中國”。南北朝時期,南朝自稱為“中國”,把北朝稱為“索虜”;北朝也自稱為“中國”,把南朝叫做“島夷”。遼與北宋,金與南宋,都自稱“中國”,都不承認對方為中國。古代王朝都沒有將中國作為自己的國名,但是一般來講,後世王朝對內稱各朝本名,對外則稱中國。



至中華民國以來,國家始稱中國。那麼這個和亡國亡天下有什麼關係呢?有的,這就是說他說的亡國就是正常的朝代更替,不涉及到民族爭端或者外族入侵,比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就是這個意思,亡一姓一家之國而已,該悲痛的不是天下之人,而是他們自家人和當官的。但如果亡天下就不一樣了,比如五胡亂華,北方漢族慘遭蹂躪,燒殺搶掠,此乃民族災難,又如元清兩朝前期的屠城做法,又如小日本入侵的三光政策,都是亡天下之舉,所幸我中華民族尚存,如今又興旺起來!



所以,一朝一姓之亡那是亡國,民族之亡才是亡天下。不過,自古以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樸易堂國學易學文化


漢族人取代漢族人的國家政權,為亡朝。非漢族人取代漢族人的國家政權,為亡夭下。按此論推,中國有兩次半為亡天下:元代宋,清代明,和日夲侵略14年。從56個民族看,只有亡朝,沒有亡天下。



敏50582991


我拙見天下是指民眾生活的社會,國家是指管理社會的行政機構。民眾生活的社會若殘破,腐敗,草民面有飢色,秩序破壞,各地戰亂紛爭,外侮欺凌,在這時民眾須奮起,撥亂返正,去重造一個自己能活下去或活得比較好社會,這才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真義!國家如一個小區物業管理,它為眾業主服務盡心,業主支持它的工作,反之更換物業也是業主們的選擇。


呂向正539


顧炎武這話有著典型的文人式的書呆子味。亡國與亡天下在理論上可區分,但在現實區分上幾乎沒有可操作性。就像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寫過一篇《告十八省豪傑書》,裡面寫到中日兩國同屬華夏文明正統,man族乃是邊夷,是篡奪的大明江山,號召漢人起來響應日本人一起推翻清朝統治。如果依著顧炎武的觀點,這屬於亡國範疇,不屬於亡天下。所以漢人可以幫助日本人。但是,如果真的響應了日本人,一旦日本人站穩了腳跟,它作為更先進的文明,就算是為了穩固統治,日本也一定會廢除漢字,推行日文教育,把整個漢族日本化,這可就是貨真價實的亡天下了。但這時候整個中國已經在漢人的幫助下被日本牢牢控制住了,你還能反抗的了嗎?五千年中華文明就會到此斷裂!

看不少人贊同一個觀點就是二戰日本勝利,就會像元清一樣成為中國的另一個朝代。這種觀點是非常錯誤的。日本對中國的征服和蒙元滿清對中國的征服有一個關鍵點很不同:蒙元滿清對中國的征服是落後文明對先進文明的征服,最終逃不掉被漢化的命運。而日本對中國的征服正好反過來,它是先進文明對落後文明的征服,最終漢族會被日化!日本最終不會成為中國的又一個朝代,而是華夏文明就此滅亡,融入日本文明。天皇也不會成為中國的英雄,他依然是你用日文表達崇拜之情的日本英雄。


嚼史嗅今


漢族所建王朝認為天下之正統,王朝更迭,仍須漢人所為,亡天下更慘重了為異族入主中原。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非一姓之興亡以示世人,奮發有為抵禦異族入侵!


趕超未來


顧炎武提出“亡國”是“易姓改號”,也即更換朝代,如唐宋元明清之國號改換。要注意,這裡與民國時期日本入侵所激發的“亡國”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在西學東漸之後,中國人關於“國”的概念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顧炎武時候的“國”,還是一以貫之保持了從先秦儒家以來既有觀念,國之上還有一個天下。儒家傳統裡,“國”其實對應的現代意義上的政府概念;而天下才對應的是現代意義上的國家觀念。在中國傳統裡,說的是“天下分裂”而不是現代的說法“國家分裂”。

中國古時的“天下”概念在對外交往的文書中也常自稱“華夏”、“中國”、“中華”等名稱,至於朝代更替的亡國其實說的一般是一姓的統治權力的消滅,有如先秦時期諸侯國的滅亡而已。

民國之後疑古之風興盛,誣衊我們國家的歷史的人很多。他們治學的根基,老實說其實大都非常差(民國的許多所謂大師其實也是混圈子出來的,崇拜民國學問的人大都沒多少學問)。不大承認夏商周三代歷史的竟然成為一種潮流。魯迅曾經非常心痛的嘲諷過此風,但無力扭轉,迄今謬種流傳。

在民國之前,秦與先秦的差別主要是統治制度上的差別;但禮仍是沿襲周禮的,文化還是承襲三代而基本不變的,這是中國傳統史學的定論。這種定論根本不是所謂統治者的一家之言,而是歷史事實,但民國時期不懂得中國文化傳統裡“國”與“天下”實質差別的一些歷史學家忽視了。

在中國舊的歷史傳統裡,夏商周三代的天下大部分時間被認為是統一的,當然其中領土有變化,但文化上是相繼的。周朝的滅亡是被認為在春秋末年,名義上的天子之國周國再分裂為西周國與東周國時,此時的史書就稱這兩國的君主為“西周君”與“東周君”,這時候其他諸侯國都開始紛紛自稱為“王”(本來只有周天子才能稱王,楚王稱王在春秋時甚至成了一個被征討的理由)。到這時候,整個華夏中國才算是群龍無主,周國亡國了,周朝滅亡了,天下分裂了。

(注意:當時就有“中國”的觀念,指周國與各諸侯國;“萁子朝鮮”雖然受周武王所封,但非臣屬,不是周的諸侯國,也不屬於中國;這是朝鮮民族獨立建國的開始,韓國人、朝鮮人與先秦的宋國人其實i都是殷商之後)

這時候戰國群雄,就紛紛開始起來爭奪“天子”之位,這與後世中國天下分裂時諸侯爭雄的局面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所以,將秦朝評價為中國第一個大一統的封建國家,顯然是胡說八道,根本就不符合歷史事實。

秦制的特點是開始只封爵不封地了,而“國”是指封地,這時候中國的天下就沒那麼多國了,成了完全中央集權制的國家。西漢初期還試圖恢復封國的做法,但在經歷”七國之亂“後就結束先秦時的分封制。

講述上述歷史,是為了讓我們明白,在中國古代傳統裡,“亡國”其實就是亡一姓之治而已,並非其他,這個“國”得來也是配套“爵位”而來的。就連皇帝或天子也只是最高爵位而已。國與國之間還可以有爵位的上下差別。這種特點,也並非全然中國獨有,西歐的封建時期也有類似之處,像德、法內部就曾經有大大小小的公國。但這些公國也不是完全亂而無序的,最後德國的統一還是日耳曼民族內部的公國的統一。

正是通達這歷史傳統,顧炎武才要出來振臂高呼,告訴人們真正的儒家傳統,並不是盲目效忠一姓的。這種儒學觀念,在唐以前都是很清楚的,但程朱理學在明成為統治哲學之後,明人的儒學教育其實已經大為變味而成了針對效忠一姓的教育,許多人都開始犯糊塗了;明代死諫之儒可謂歷朝之最,這不證明其勇敢,而只證明其忠於一姓之愚。明末儒生多狂士是何因呢?有獨立思想的人讀讀儒家經典不自覺就讀出不一樣的味道了,真正懂得什麼叫“天命”後,就日益心生對一姓專制的不滿。試想想,孔子與孟子其實都是周遊於列國,擇君而棲的,不合則去;講究的是君臣道合,道不合則隱。

清朝入關之後,漢人為什麼最後會接受滿人的統治,跟滿人接受華夏正朔,祭社稷祭孔復禮等種種文化投誠與效忠有關係。如果沒有這些動作,大清根本不可能在中國統治下去。這樣,漢人便只是自動將滿人視為夷狄歸入華夏的案例而已。這是與後來的日本入侵中國完全不同的情況。

顧炎武所指亡國與亡天下之差別,正是要指出中國的本質是天下,是華夏古始以來的文明;若文化滅絕了,仁義道德不修了,那才是亡天下,也就是民國之後的“亡國滅種”的概念。

我們今人不能將現代意義上的“亡國”等同於顧炎武說的“亡國”,此“亡國”非彼”亡國“也!民國後所說的“亡國”,不是指少數民族所謂夷狄的入侵,而是指外來民族試圖霸佔我國領土,滅絕我國人民與文化,是顧炎武意義上的“亡天下”。

若是不分清楚這種差別,口若懸河狂言,便很容易詭辯滔滔而不自知。


建章君


顧炎武是明末清初時期我國著名的思想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我們聽到的關於他最多的一句名言。少年時代的顧炎武,就攻讀史書,軍事典籍,立志要保家衛國,明朝末年他參加復社活動,參加抨擊明朝弊政,清軍入關後,他在崑山一帶,組織抗清。


清兵攻破崑山,他的母親絕食自殺,臨死前之處,囑咐顧炎武,不要為清朝當官。明朝滅亡以後,顧炎武開始了他遊歷山川,體會民俗風情生活。後來他隱居陝西專心著書,拒絕清朝清朝的徵兆,保持自身的節操。

顧炎武最著名的書就是《天下郡國利病書》和《日知錄》,而且他還有其他的很多著作,與黃宗羲,王夫之並稱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他在政治方面反對君主專制,反對獨治的主張,並且提出了“亡國”和“亡天下”的區別。



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魏晉人之清談,何以亡天下?是孟子所謂楊、墨之言,至於使天下無父無君,而入於禽獸者也。”


我們可以看出亡國就是改朝換代,是君臣之間。亡天下的關係到仁義道德。後人有增加了民族存亡的解釋。


紅雨說歷史


先有天下,再劃分為國家。天下是土地和人,國家是佔有了土地和人的機構。按碼列的說法,國家是階級統治階級的工具。國家亡了,只是機構變了,統治的人變了,人和土地還是一樣。歷史總是前進的。朝代不斷變更,每一個新朝代,都為打破舊朝代弊端而生,都具有先進性和進步性。從這個意義上說,朝代變更是社會發展的標誌,是社會發展進步的好事。

如果朝代變更是進步,那對民眾來說,不也是好事嗎?結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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