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良:傅山書法“真率”洋溢,一掃“奴俗”,自得天機

王鐸的書法行草居多,純草書較少,真正的大草少得可憐,遠沒有達到顛狂、“神逸”之境,內心的痛苦只能是苟且偷安中消解。

陳海良:傅山書法“真率”洋溢,一掃“奴俗”,自得天機

因此,他的書法初看“狂逸”,實質理性之極。所以,其書可學、好學,以至於今天取法者眾多。不過,笑傲山林、桀驁不馴的傅山在這樣的亂世中卻表現為極度的抗爭。明亡後,拒不出仕,保持著傲視獨立的個性形象,其“四寧四毋”與其說是標新突兀的藝術思想,還不如說是對世道的抗爭。

其書風比王鐸更為放膽,無法為法,生氣鬱勃、雄奇灑脫,是繼徐渭以來的“真”性情者,即便是一些“不好”的書作,甚至“極差”的作品也表現出一種坦蕩與自然,一無“矯飾”與造作。

陳海良:傅山書法“真率”洋溢,一掃“奴俗”,自得天機

儘管他們都是浪漫的書風,卻表現出了不同的藝術境界、人生境界。所以,傅山的草書充滿感性,“真率”洋溢,一掃“奴俗”,線條的奔湧、翻滾,蕭然物外,自得天機。

至此,歷代的狂草書家也不外上述幾人,其他不足為論,但真正顛狂者更少。張旭懷素因酒而“狂”,山谷假禪而“佯狂”,祝枝山率真而“學狂”,王鐸想狂、能狂而“不敢狂”,傅山的狂是知性中的真率,帶著“剛強”、帶著“怒氣”,更確切地說是“叛逆”的結果,只有徐渭是“真狂”,在他看來“世間無物非草書”。

陳海良:傅山書法“真率”洋溢,一掃“奴俗”,自得天機

所以,草書從小草到大草的飛躍,它是由社會、個人等諸多因素促成並最終由個人承載縱情而成,它是特定時期、特定社會、特定個人相互激發的產物,並非所有的人皆能“顛狂”,但這種藝術的境界在中國書法中是至上的。

如果說,小草象江南的小橋流水,如山澗的小溪,如“泉水叮咚”,似一首“小夜曲”,那麼,大草則如長江、黃河般浩浩蕩蕩,如黃河“壺口”的奔湧,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似神龍見首不見尾,似魔幻,似“巫”,也更是神。

陳海良:傅山書法“真率”洋溢,一掃“奴俗”,自得天機

作者:陳海良,江蘇常州人,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創作部主任,博士研究生導師,國展評委

師從尉天池、馬士達等教授(中國唯一楷、行、草書全國一等獎獲得者)當代行草創作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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