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甘肅首富 200億身家的“仗義大哥”折在股市 成了老賴

摘要:從一個製藥公司的銷售經理,連續9年蟬聯甘肅首富,闕文彬的發家史堪稱傳奇,他一直是西部地區最神秘的富豪之一。但近來,由於其揹負鉅額債務,成為失信老賴,股權被凍結、被限制高消費。

從一個製藥公司的銷售經理,連續9年蟬聯甘肅首富,闕文彬的發家史堪稱傳奇,他一直是西部地區最神秘的富豪之一。但近來,由於其揹負鉅額債務,成為失信老賴,股權被凍結、被限制高消費。

但是他的發家經歷堪稱一段傳奇。

機會總是來源於微小的發現,闕文彬的發家,源於一種叫獨一味草的高原植物。早年的闕文彬曾在成都恩威製藥公司做銷售,1996年,33歲的闕文彬創業,和妻子何曉蘭一起成立了四川恆康發展公司。

後來在西藏考察時發現了傳統藏藥獨一味,公元8世紀中葉,藏醫名著《月王藥診》中就有關於獨一味的記載,嗅覺敏銳的他,迅速看到了商機。

他的發家傳奇自此展開。

獨一味,獨一份

2001年,闕文彬成立甘肅獨一味公司,生產止血鎮痛類中成藥獨一味膠囊。獨一味產品的主要原料為獨一味草,生於高山強度風化的碎石灘中或高山草地,主要分佈在西藏、四川、甘肅等海拔達3000米-5000米的高原地區。特殊的生長環境決定了它的稀缺性。

闕文彬明白,誰能控制原材料,就相當於誰控制了市場。

成立之初,他就在獨一味草的採購上狠下工夫。憑藉公司位於甘肅的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獨一味公司迅速壟斷獨一味草市場,市場佔有率高達90%。

闕文彬頭腦靈活,他知道只有實現原材料供應的自給自足,並保持原材料的穩定性,才能把競爭對手狠狠甩開,於是,他著手開始建立獨一味種植基地。

2008年,他帶領獨一味登陸A股,斯時,闕文彬以董事長身份在深交所敲鐘,風光無限。

據悉,在上市當日,獨一味得到資本市場熱捧,闕文彬夫婦身家暴漲至17億元。而公開信息顯示,闕文彬在“獨一味”上投入的資金竟然不到1億元。

闕文彬對於商業運作並不陌生,早在獨一味之前,闕文彬已涉足資本市場,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熱衷於各種重組。

獨一味上市後,闕文彬夫婦越發低調。獨一味上市不到半年,闕文彬辭去獨一味董事長職位,由朱錦接任,轉為幕後指揮。

此後,除了獨一味,闕文彬以四川恆康作為資本運作平臺,不斷出現在其他上市公司中。四川恆康為闕文彬夫婦全資持有。除了醫藥以外,闕文彬還涉足醫藥、礦業、房地產等行業,形成了龐大的“恆康系”。

硬核“恆康系”的擴張之路

闕文彬夫婦通過四川恆康持有上市公司西部資50.5%股權,還把四川恆康持股14.94%的煉石礦業注入*ST偏轉(後改名為煉石有色),逐漸形成資本市場隱秘的“恆康系”。

2013年,闕文彬恆康系資本版圖再下一子。1月24日,S*ST生化第二大股東由山西恆源煤業公司變更為四川恆康。這被外界理解為,這是闕文彬為四川恆康旗下資產,做“囤殼”準備的第一步。

為籌資買S*ST生化的殼,闕文彬調動了減持和質押西部資源、獨一味、煉石有色籌集資金。

除了涉足醫藥、礦產兩大主業,闕文彬開始涉足民航業。據媒體報道,闕文彬已經成立了一傢俬人飛機租賃公司叫縱橫航空。縱橫航空由四川恆康100%控股。

在2012亞洲公務航空會議暨展覽會於上海虹橋國際機場開幕式上,闕文彬再次引起關注。

四川縱橫航空公司與美國灣流宇航簽訂購機協議,斥資上億美金購買兩架公務機,準備進軍民航業。

該公司於2012年5月份成立,為西南地區首家甲類通用航空公司,運營業務包括公務機出租、代管、維修、銷售等。

同年11月開始招兵買馬,招聘會計、飛行員、乘務員、維修控制員等共23個崗位,擬在四川做公務機“租賃”業務。

不得不說,闕文彬是一個商業奇才,他用7年的時間就把資產變現為12億。

他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站在最高處,不斷開疆拓土。然而,這種傳奇,並沒有持續延續下去。

現在的他陷入深深的泥淖中,甚至還成為失信人。

去年4月8到9日,闕文彬名下150萬股恆康醫療股票(佔公司總股本的0.08%)在京東司法拍賣平臺上被公開拍賣,起拍價為552萬元。拍賣平臺的信息顯示,這場拍賣僅有2人報名參與競價,最終被一位名為“付強”的自然人以564萬元價格拍下成交。

這僅僅是闕文彬名下的一小筆股權。拍賣之前,闕文彬直接持有恆康醫療(002219.SZ)42.57%股權,並通過四川恆康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四川恆康”)持有西部資源(600139.SH)40.42%的股權,系兩家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

這筆股權拍賣也引出了恆康系背後控制權轉讓的一波三折。去年下半年,闕文彬為償還債務,曾欲將手上兩家上市公司的控制權轉讓給外部第三方。然而大半年後,兩份控制權轉讓均失敗告終。

截至目前,闕文彬所持的恆康醫療股權和西部資源股權均大比例質押且到期未及時償還,更同時遭全國多地法院輪候凍結。控制權轉讓終止之後,身陷鉅額債務泥潭的闕文彬又將如何脫身,尚不好說?

激進資本運作的後果

2018年7月底,四川恆康與湖南隆沃文化簽署《股權轉讓協議》和《投票權委託協議》,擬將持有的西部資源1.625億股股票(佔公司總股本的24.55%)以4元/股的價格轉讓給後者,交易總對價為6.5億元。

不過,隆沃文化並不直接向四川恆康支付這6.5億元,而是用於解決四川恆康與自然人吳劍、王慶等的債務糾紛問題(統稱“杭州債務”),支付給相關債權人。雙方約定,如隆沃文化解決完畢杭州債務問題,四川恆康應將上述24.55%的股權過戶至隆沃文化名下。如解決杭州債務過程中實際支付的金額高於上述轉讓價格,高出部分由隆沃文化承擔。

恆康醫療的接盤方也很快浮出水面,同樣的承債式受讓。2018年11月18日,闕文彬與張玉富、於蘭軍正式簽署《股權轉讓協議》和《投票權委託協議》,闕文彬擬將持有的全部恆康醫療股份分別轉讓給張玉富5.59億股,轉給於蘭軍2.35億股。

張、於兩人以承接闕文彬質押公司股份所形成的債務及民生信託債務的形式作為支付股份轉讓的對價。

張玉富和於蘭軍同為遼寧人,不過兩人之間並不存在一致行動人關係。若上述股權轉讓成功,張玉富、於蘭軍兩人將分別拿到恆康醫療的29.95%、12.62%股權。恆康醫療的實際控制人將變更為張玉富,而闕文彬將清倉出局。

而西部資源的股權轉讓同樣以失敗告終。3月21日,西部資源披露,由於四川恆康持有的股份被多次凍結,在方案實施過程中,經多次溝通,隆沃文化最終未能就債務轉移、股份司法劃轉等具體事宜與債權人、法院等相關各方達成一致意見。經友好協商,四川恆康與隆沃文化雙方決定終止此次股份轉讓。

闕文彬身上究竟有多少債務?具體數字未有披露,但數目恐怕不小。

從恆康醫療在2018年12月12日回覆深交所的問詢函公告中可獲悉,闕文彬質押恆康醫療股份形成的債務以及民生信託的債務,本金合計達50億元。這一數額尚不包括債務所形成的相關利息及罰息。

而轉讓西部資源的控股權也是為了償還與自然人吳劍、王慶等的債務糾紛。這筆債務的具體金額未有披露,但承債式股權轉讓的交易對價高達6.5億元,可知數額亦不在小數。

闕文彬控制下的恆康醫療和西部資源資金情況亦不容樂觀。截至2018年三季度末,恆康醫療短期借款15.56億元,一年內到期的非流動負債2.47億元,而公司賬上貨幣資金餘額僅3.51億元;另還有12.91億元的長期負債。

事實上,此前闕文彬與張玉富簽訂股權轉讓協議時,還約定了一個協議生效的前提條件,即張玉富要向上市公司恆康醫療提供8000萬元借款,借款期限一年,年利率為8%。可見,闕文彬及恆康醫療的資金緊張程度。

而隨著雙方股權轉讓協議的終止,張玉富方面要求恆康醫療於4月15日前向其償還8000萬元借款本息。

西部資源的負債壓力亦不小,其資產負債率已連續四年超過70%。截至2018年三季度末,西部資源的賬面有息負債近20億元,資產負債率達79.62%。

更令人擔憂的是,兩家上市公司雙雙虧損的經營業績。

恆康醫療此前披露的業績快報顯示,2018年預計實現營業收入38.4億元,同比增長12.96%;歸母淨利潤虧損13.9億元。“淨利等財務數據下滑主要系報告期計提了資產減值損失8.71億元、四川恆康源藥業有限公司毛利虧損2.5億元以及貸款增加財務費用上升所致。”恆康醫療稱。

而經歷激進併購擴張和連番資產剝離後,西部資源已連虧多年。2015―2017年,其分別虧損2.69億元、1.45億元和6.37億元。據業績預告,西部資源2018年度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虧損8940萬―1.11億元。

“他做得太大了,擴張太猛了,太自信了”,他的朋友認為,當年一年之間拿下2個上市公司平臺比較少有,這令闕文彬自信滿滿,後續擴張動作很大,也埋下了隱患。

每次提及闕文彬,朋友一致評價他,“為人熱情、仗義,但就是在資本運作上太激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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