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1月30日,東湖高新區左嶺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被指定為新冠肺炎疑似患者集中觀測點,隨後開始接收確診患者住院。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作為最基層的社區醫療機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在此次疫情中最重要的兩個任務,一是對發熱患者的預檢分診,二是分病區收治疑似病人和確診患者,並配合實施轉運。


自1月27日將該院第一例確診患者轉運至武漢市第三醫院光谷院區起,左嶺衛生服務中心主任張劍,已開著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其中35人為重症患者。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一個個深夜與凌晨,寂冷的城市街道上,那輛燈光微弱的救護車,如同暴風雨中的扁舟一葉,奮力將一個個生命,擺渡向希望的彼岸。


凌晨4點半,他護著最後一名病人進入病區

“沒有家屬,我就是家屬”



2月4日深夜11點,左嶺衛生服務中心接到通知,即刻轉運6名患者前往同濟醫院中法新城院區。


“我去。”張劍攔下同事,一頭扎進夜幕中的120救護車。6名患者,其中3人為重症,平均年齡76歲,不僅需要人攙扶,還因呼吸困難需要吸氧。


凌晨1點,救護車到達同濟中法院區。張劍下車四處詢問,打探到收治患者的樓層在醫院C區9樓。他一邊架著其中兩位重症患者,一邊帶著另外3名症狀稍輕的患者,步履維艱地上到9樓。隨後,他迅速返身下樓,到救護車裡接上80歲的張伯溫老人,讓老人靠在他肩上,一步步挪向病區。


10餘平米的候診區,12名患者在等候入院。根據收治流程,大家只能在這個侷促的空間裡,一個一個等待護士點名收治。


一分,一秒,一小時……每個重症患者,都在呼吸困難的喘息中,用生命煎熬著希望。眼前這些面孔,讓張劍心如刀絞。


送完病人,他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和此前一樣,繼續陪著轉診患者在病區門口等待。“我是醫生,有我在,病人就會安心些。”他說,這些患者多是重症,沒辦法自己辦入院手續、甚至是上廁所。“沒有家屬,我就是他們的家屬。”


把最後一名患者送進隔離病區,已經是凌晨4點半。回到辦公室,凌晨5點半,夜色退去,東方既白。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霧氣模糊護目鏡,他有時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背,也要把病人背進病區”


2月8日凌晨1點,張劍接到一個特殊的病人轉運任務——將一名感染新冠肺炎的尿毒症患者,轉運前往武漢市第三醫院光谷院區。


在未確診新冠病毒感染前,該患者一直由社區安排網約車送往醫院透析。核酸檢測陽性後,網約車不敢再接送,患者最長有5天無法透析。


“他才37歲,往後的日子還長。”張劍二話沒說,開著120急救車奔向左嶺新城三社區,到樓下接上患者,於凌晨1點45抵達醫院。


此時,病重迷糊的患者小楊,連路已走不了。張劍將他扶上自己的背,揹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往病區摸索。穿著防護服、戴著護目鏡和口罩,人的體力和精力本就只有平常的一半,身心俱疲的張劍,大口喘著氣努力不讓病人掉下來,霧氣模糊了護目鏡,他有時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把病人背進病區。即使穿了防護服,他每次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病人劇烈咳嗽時,胸口的起伏,和不斷撲向臉上的氣息。


到醫院後,張劍立刻打電話聯繫入院手續,取得入院申請單,隨後替患者到門診掛號,上二樓發熱門診開住院證,再折回一樓登記。住院病房在14樓,因病區滿員,張劍樓上樓下輾轉了多個樓層,打了無數求救電話,終於在醫生和醫院領導反覆協調下,把小楊送進了病區。


他望著小楊大口喘氣的背影,心裡長舒了一口氣。“能透析,他就有救了。”他說,當你能給一個生命帶來希望,就是背,也要把他背進病區。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過去25個凌晨,他與125名患者的“生命擺渡”

“我是老班長,支撐我的,是黨性”


自2006年至今,張劍先後在東湖高新區九峰街、濱湖街、佛祖嶺、左嶺街等多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擔任主要負責人,具有豐富的基層診療經驗,是全院醫護人員心中的“老班長”。


“轉運重症患者,其實並不是非要張主任親自去做不可。”左嶺衛生服務中心黨支部書記張明霞說,由於轉運工作一般在深夜11點多通知,轉運12點開始,徹夜轉運是常事。當時,該院隔離病區還有30張病床的患者在住院,而重症轉運只是張主任每天千頭萬緒事項中的其中一項。


“他常常凌晨出去,快早上才回來,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囫圇躺兩個小時,7點多又要開始佈置一天的接診救治工作,我們很擔心他扛不住。”曾和張劍一起轉運病人的該中心副主任姚亮說,他這個人很犟,每次都堅持自己去,急救車一開就是25天。


“你看,我駕照是A照,我開救護車,連司機都省了!我還是醫生,路上患者如果有緊急狀況,我也能應急。既然一個人能把這些事都做了,為什麼要讓更多人去冒險呢?”極度疲憊的臉上,還不忘打起精神跟自己開玩笑。


同濟醫院中法新城院區、同濟醫院光谷院區、協和醫院西院區、省人民醫院東院區、武漢市第三醫院光谷院區、武漢市第五醫院、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洪山體育館方艙醫院……一個個凌晨,張劍幾乎將這些醫院的病區跑了個遍。


“患者轉運工作很複雜,並不是把人扔到醫院就完了。很多醫院的收治入口不好找,重症患者危在旦夕,倘若是你的親人,你如何忍心讓病危的家人到處跌跌撞撞,他該跟誰聯繫,才能找到救他命的人?”張劍坦言,我之所以攔著其他同事,堅持自己去,一是擔心他們感染,二是遇到突發的狀況時,幫病人協調的辦法總歸比年輕人要多一點。


光谷有位生命“擺渡人”張劍:開救護車轉運病人125人次


每天與死神擦肩,怕過嗎?


張劍沉默良久,緩緩說道:“我曾經轉運了一名74歲的患者,喉癌晚期,氣管插管,重症。當晚轉運10個患者,3個重症,都需要吸氧和擔架,他是其中之一。”


把老人送到指定醫院,是凌晨3點半。第二天,張劍得到消息,老人去世。“比起害怕,一個醫生更痛苦的是眼睜睜看著生命逝去的無力感。”他說,我愛人也是一名護士,在九峰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工作。人活一世要有信念,支撐我的,是黨性,是無條件救人。“誰讓他們叫我一聲老班長呢?”


轉自:湖北日報客戶端,記者李墨 通訊員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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