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寫在前面:

疫情在家閉關期間讀完了《烏合之眾》這本書,當時看完這本書的時候,純理論性語言看著有些生澀。直到2月底爆發的227事件到現在的肖戰被群起而攻之,作為一枚散粉的我,內心很不好受。再次去讀了一遍《烏合之眾》,不僅讀懂了這本書,也看明白整個這件事情的發展過程。

我不禁感嘆,2020年如今發生的事件,奇蹟般地與1895年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的社會心理學理論完美的契合。


什麼是群體

·我查看了百度百科的解釋:群體是與個體相對,是個體的共同體。不同個體按某種特徵結合在一起,進行共同活動、相互交往,就形成了群體。

但是心理學告訴我們:在既定條件下,並且只有在這些條件下,一群能表現出一些新的特點。他們的感情和思想全都採取同一個方向,他們自覺的個性消失了,形成了一種集體心理。這些聚集起來的人進入一個暫時的組織化的群體---心理群體。

分析肖戰事件中的所產生的心理群體有五:1.舉報的唯粉 2.OA3的寫手和讀者 3.等著落井下石的職業黑/競爭對手/大v 4.對飯圈文化深惡痛絕的各個圈層 5.普通吃瓜群眾。

而所產生的集體心理和群體的形成關係,以及各個群體之間的相互作用,按照我的理解繪製了下面的圖。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群體的基本特徵

心理群體具有異質性,他們可以有著不同的職業、教育背景、性格或者智力,但由於一個統一的念頭或者感情,而變成行動,而這種念頭在個人身上不會一般不會產生。

進入了群體的個人,會產生一種在“集體潛意識”機制的作用下,在心理上會產生一種本質性的變化。這樣的個人會不由自主地失去自我意識,完全變成另一種智力水平。

在肖戰事件發生初期,《下墜》同人文的作者在微博發佈了鏈接,被唯粉大號發現裡面對肖戰不好的描寫,於是打著“保護哥哥”的旗號去號召粉絲舉報這個文是不健康文體,涉及會對未成年造成不良影響。粉絲個人情緒在群體中被格外放大,保護和行動的方向不明確,導致群體做出了大面積舉報文的行為,最終導致網站被牆。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網站被牆之後,網站本身的寫手和讀者突然發現上不了網站,打著“創作自由”和“被毀精神糧倉”的口號對於舉報的粉絲群起而攻之,雙方罵戰展開。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而此時事件的升級導致,職業黑、躲在背後的競爭對手、還有其他圈層下場開展,並且將部分粉絲行為引火之正主肖戰,斥責沒有做好粉絲引導,吃著流量紅利,卻淪為粉絲的提線木偶。

群體的基本特徵可以大致歸為兩方面,一是個性的消失,二是感情的強化。

無意識活動主導,群眾聚集並情緒高漲,出現“群體精神統一性的心理學定律”群體中的個人會表現出明顯的從眾心理,個人感情不分對錯的歸順於集體思想,群體的無意識行為代替個體的有意識行為。

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特點

第一,衝動、易變和急躁

當個人面臨問題時,一般會是先對問題有一個預判,在去找解決辦法。但是當群體行為時,受無意識動機的支配,情緒壓到理性、盲目衝動代替思考,成為刺激因素的奴隸,在群體中消失了個人利益和目標的人會變成“無名氏”。

而以個人責任為基礎的法律,對於“無名氏”不起作用。正所謂法不責眾,所以理直氣壯。

也就出現了肖戰事件中,網站被牆之後,出現了集體對肖戰的集體聲討,並且開始去代言的產品網站進行辱罵和語言暗示抵制消費。甚至在網絡上爆出可能他親人去世的消息時,也出現了謾罵和用親人的血去洗白這樣的言論。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群體的易變性,就體現在從最初的狂熱到極端的英雄主義,類似於反肖戰聯盟打著“創作自由和創作者失聲”的口號對肖戰粉絲及肖戰本人口伐筆誅。並且在只要出現有偏向於肖戰的言論時,無論是否正確一律討伐之,並指著是收錢洗白的粉絲水軍。

約束個人的道德和社會機制在狂熱的群體中失去了效力:孤立的個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時,他不能焚燒宮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這樣做的誘惑,他也很容易抵制這種誘惑。但是在成為群體的一員時,他就會意識到人數賦予他的力量,這足以讓他生出殺人劫掠的念頭,並且會立刻屈從於這種誘惑。出乎預料的障礙會被狂暴地摧毀。

第二,易受暗示和輕信。

群體的普遍特徵是易受暗示,情感的傳染性加快了無意識個性的顯現,群體成員隨時聽命於一切暗示,他們失去了一切批判的能力,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存在。

十幾萬的唯粉一號召,集結了數百人去舉報。而討伐軍,在職業黑和社會大V的一些點贊,以及落井下石的言論和內涵文中,立刻感覺自己找到了組織和支持,這讓他們的情緒更加高漲,更加肆無忌憚的去討伐。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而一些輕易在群體中流傳的“神話”之所以產生,就是他們極端輕信,再經過奇妙的幻想和曲解。

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及其簡單的事情,變得面目全非。例如Loft的崩盤,甚至後來發生的知乎崩了/虎牙崩了,都一併怪罪於肖戰粉絲。甚至開始拉出前面所有粉絲戰爭之間的產物作為槍支彈藥攻擊。

第三,情緒的誇張與單純。

雖然群體中的個體表達出來的感情各有不同,但普遍極為簡單而誇張,並且傳播非常迅速。

類似於鳳凰娛樂對肖戰粉絲髮出的“十問”以及熱血噴子的“肖戰十問”以及鳳凰娛樂的第二個“十問”。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無疑都是對於事件發酵的添磚加瓦,並且無限擴大對肖戰的討伐。

群體情緒的簡單和誇張造成的結果是,它全然不知懷疑和不確定性為何物。意識到肯定不會受到懲罰,而且人數越多,這一點就越肯定,再加上人多勢眾產生的力量感無與倫比。

這也是任何一個網絡暴力事件形成的過程。而實施網絡暴力者並不覺得自己是錯誤的,自詡為正義,絞殺一切“不正之風”。

第四,偏執、專橫和保守。

群體只知道簡單而極端的感情,提供給他們的各種意見、想法和信念,他們或者全盤接受,或者一概拒絕;將其視為絕對真理或絕對謬論,用暗示的辦法加以誘導而不是作出合理解釋的信念。

在公眾集會上,演說者哪怕作出最輕微的反駁,立刻就會招來怒吼和粗野的叫罵。在一片噓聲和驅逐聲中,演說者很快就會敗下陣來。當然,假如現場缺少當權者的代表這種約束性因素,番波折往往會被打死。

正如這次事件,影響的擴大,導致肖戰工作室不得不站出來發聲,號召理智追星,切勿過多佔用資源。在作者看來,這次事件正主沒有辦法站出來發聲,站出來發聲無論如何都是錯誤的。在淨網行動越發嚴格的今日,承認和不承認錯誤都是不對的。而工作室的道歉信,我認為已經在引導粉絲理智追星上做出了努力。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但是在反對群體的呼聲中,認為肖戰只是躲在2400萬粉絲後的傀儡,不敢發聲。而工作室的發聲沒有力度,沒有正面回應網站被牆事件。他們不接受一切解釋和反駁,認為一切的反駁都是在洗白。例如有自媒體作者的發言以及網絡上一些路人和散粉的微博,無一不被他們所潑髒水。

偏執和專橫也是群體的特點。只要有人在他們中間煽動情緒,他們隨時可以將其付出實踐。這也是筆者認為這次事件背後有幕後推手的原因,雙方的罵戰隨著一方的沉默理論上應該進入休戰期,但是縱觀每天的熱搜,肖戰相關的熱搜居高不下,可能是事發兩天的微博都能被頂上熱搜,這除了資本的力量,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可是這居高不下的熱搜無疑又是反對派的一次搖旗吶喊,道歉信的不誠懇,過多佔用公共資源。但這個佔用公共資源這個鍋,究竟誰來背?至少我認為不是肖戰。

群體對強權俯首帖耳,卻很少對仁慈心腸所動,他們認為這不過是軟弱可欺的表現。

3月1日,國家開始實施加強版的《網絡信息內容生態治理規定》,淨網行動的鋪開。對於遊走於灰色地帶的同人文學的國外網站以及lof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但是在稱之為精神糧倉被毀的討伐者心中,不敢對公然對抗國家法律的高壓線,只能打著創作自由的幌子討伐被粉絲坑害的肖戰。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這是否真的是一場關於文學創作自由的戰役,我想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群體的力量

處在群體中的個人會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正義”力量,對他們來說群體就是正義,數量就是道理。

群眾沒有真正渴求過真理,面對那些不合口味的證據,他們會充耳不聞…凡是能向他們提供幻覺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為他們的主人;凡是讓他們幻滅的,都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肖戰事件發展至今,已經無法取用孰是孰非去判斷了,牽扯的太多。


《烏合之眾》|一窺肖戰事件中群體行為的社會心理


在這個最美好的時代,也是最糟糕的時代。信息諮詢的爆棚,讓我們看花了眼。信息的迷惑,眼見不一定為實。而作為一個普通民眾以及網民的我們,只希望能保持獨立的思考,不盲目從眾去做判斷。

要知道我們常常自詡代表正義,其實只是芸芸眾生中的《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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