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8 夫君跟人私奔,被净猪笼的却是我

岂知,她的手一靠近灶口,指尖一热,似有什么从指尖涌向灶膛,火一下子狂烧了起来,她大惊,匆匆移开手,火势瞬间恢复原样。

除了薛氏,其他人没看到这异样,而薛氏又以为是自己眼花,也没在意,继续添柴。

孟茯苓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炒着茄子,最后撒上切好的蒜末,就出锅装盘,色泽油亮诱人,茄香四溢,引得大厨们都顾不上手上的活,纷纷张望过来。

掌柜使劲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没立即对红烧茄子下手。

众人的反应让孟茯苓信心倍增,她接下要做的是糖醋茄子、炸茄花、蒸茄龙。

待孟茯苓把几个茄菜都做好了,掌柜早就按耐不住了,亲自拿了空盘子把菜分出一部分,让小厮端了出去。

孟茯苓不知道掌柜把菜分给谁吃,并没有多问,只看着掌柜招呼几个大厨一起品尝。

“不错、真不错!用肉裹住茄子捏成花来炸,这心思真巧。”掌柜咬了一口炸茄花,香得差点连舌头都要吞了,只肯让其他人浅尝一口,其余的全祭了他的五脏庙。

等他们吃完后,看孟茯苓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全涌现出赞许之色,特别是掌柜,还巴砸着嘴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小娘子,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掌柜冲孟茯苓翘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孟茯苓望了下四周,笑而不语,掌柜会意,连忙请她回厢房。

“小娘子你这菜点子打算怎么卖?”掌柜没有马上开价,而是问孟茯苓的意向。

“茄子不止刚才几种做法。”孟茯苓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一个点子十两银子。”

掌柜面显犹豫,一个菜点子就要十两银子,这小娘子真是狮子大开口。

“一共有几种做法?若是我全要了,可就不能按单个价钱来算了。”掌柜精得很,都是茄菜,他自是不愿每种做法都花十两银子来买。

夫君跟人私奔,被净猪笼的却是我

孟茯苓早猜到掌柜会这么说,“十种做法,您全要的话,给您个优惠,只收八十两。”

“还要八十两?”掌柜听了觉得肉疼,这么高的价格不是他能做主的。

“掌柜,菜您也尝过了,卖给客人会有怎样的反响,您应该比我清楚,到时赚的远不止八十两。况且,我手上最不缺的就是新菜品,您下次想要,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孟茯苓不怕掌柜会不买,淡笑道。

掌柜听说孟茯苓手上还有很多新菜品,心下一喜,让她稍等片刻,就去请示东家。

没一会,掌柜回来了,进门便问:“你能保证只卖给我们酒楼?”

到时能把茄子做出多种花样,他们酒楼算是独一份,孟茯苓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爽快道:“当然,我们可以立字据!”

“如此甚好!”掌柜让人拿来笔墨和白纸,拟写了两份字据。

他们各自签了名,孟茯苓很不习惯用毛笔写字,写得歪歪斜斜的、跟蜈蚣乱爬一样,但掌柜还是很惊讶她识字。

孟茯苓将字据收好,便把茄子的做法、步骤告诉掌柜,由掌柜执笔记下来。

“这是八十两,你点下。”掌柜写完菜谱,才取了八十两银子给孟茯苓。

“不用,我信得过掌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孟茯苓笑眯了眼,一直处于震惊当中的薛氏,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孟茯苓把银子收好,又和掌柜闲聊了几句,觉得掌柜人还不错,便爽快地答应他,她若要卖新菜品就优先考虑这酒楼。

临走时,冯掌柜还送了她一封点心,她也笑纳了。

直至,出了酒楼,薛氏才如梦初醒般,难以置信地捉着孟茯苓的手:“你、你真的是茯苓吗?”

孟茯苓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好笑道:“娘,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茯苓,又是谁?”

“可你、你的厨艺怎么变得这么好?”薛氏虽然懦弱,却不蠢,又联想到孟茯苓醒来后的反常。

孟茯苓见来往的路人多,只得把薛氏拉到无人之处,才说是她上吊后,一个老神仙见她可怜,就给她入梦,传授她本事。

因为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薛氏是非常迷信的人,便编出这样的谎言。

果然,薛氏不疑有它,当即双手合十,直念着感谢老天爷。

“娘,咱们去添置些物件儿。”等薛氏念叨完,孟茯苓才道。

两人到一家杂货铺子买了油盐酱醋,和碗筷、陶盆之类的用品,顺便买了一只藤筐来装。

又到对面的猪肉铺买了一些猪肉、外加几根猪大骨,因买得多,孟茯苓让屠夫把猪下水做搭头,屠夫大方地全给了,反正猪下水又没人吃,平时都扔掉的。

既然买了猪下水,自然少不了买些卤料,米面更不能少,但要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孟茯苓便想先和连大辉会合,让他赶了牛车一起把剩下的东西买了。

不过,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见连大辉把牛车赶进来了,原来早过了约定的时辰,他没等到她们母女有些担心。

“这都是你们买的?”连大辉看到母女俩买的东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莫怪连大辉会这么震惊,谁不知道她们穷得都快揭不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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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刚做成一笔生意,赚了一点小钱。”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孟茯苓简单带过。

连大辉到底也没再多问,帮忙把东西搬上牛车,又依着孟茯苓的话,把车赶往粮铺。

吃了几天野菜,孟茯苓见到白花花的米面,谗得很,让伙计把白面和苞谷面各称了几斤。

又见糙米一斤六文、白米十文,孟茯苓打算称三十斤白米,还没开口,薛氏就说:“这些面够我们吃好久了。”

孟茯苓脸皮僵了僵,没接薛氏的话,只让伙计称了二十斤白米和十斤糙米。

连大辉见孟茯苓大手大脚,忍不住皱了眉头,觉得她太不会过日子,可又不好说她,只得憋着。

孟茯苓假装没看到两人心疼的表情,又去布庄,为自己和薛氏各买了两套换洗衣裳,还一口气买了几匹布料、两床被子。

准备上牛车时,她目光一斜,恰巧看到朱氏从一间药铺出来,神色慌张而又心虚,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娘、大辉哥你们先去城门口等我,我有些不方便。”孟茯苓说这话时,手捂住腹部,装出一副内急的样子。

连大辉表情尴尬得很,薛氏也满脸不自在。

等他们走远了,孟茯苓才把手移开,向药铺走去。

药铺生意很冷清,只有一个小伙计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药,见孟茯苓进来,不冷不热道:“大夫不在,要看病晚点再来。”

孟茯苓面无表情地走到小伙计面前,直接拿出一把铜钱。

小伙计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殷勤地拉出一把椅子,请孟茯苓坐下,“小娘子,你是要抓药还是问诊?大夫出去了,得等一会了。”

孟茯苓对小伙计的态度不以为意,问道:“刚才那妇人是来做什么的?”

既然大夫不在,朱氏肯定不是来看病的,抓药嘛!也不见她提药包,偏偏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伙计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一圈,对孟茯苓摊开手掌,露出贪得无厌的嘴脸。

孟茯苓蹙眉,这次拿出一吊钱,要不是她和朱氏过节太深,她也不可能费心打听朱氏的事。

“她是来买堕胎药的。”小伙计见没人进来,就低声道。

末了,他还想探听点八卦,又问:“小娘子,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哎,我话还没说完,怎么走了?”

听到堕胎药,孟茯苓已明白朱氏的意图了,自是不想再和小伙计废话。

出了药铺,她又去买了两只鸡,还特意打听了县令在当地的口碑,在听说县令出了名的抠门,又非常宠爱独女时,她笑容愈大。

她假装内急,回来却提着鸡,自然免不了要被薛氏念叨,她总不能告诉薛氏买鸡是为了取鸡血吧?只好装聋。

孟茯苓满载而归地回村,被村民看到了,都眼热不已。

等连大辉把人送回家后,就被好事的人拉住,追问孟茯苓怎么有钱买那么多东西。

“问那么多做什么?茯苓是做生意得来的,又不偷不抢。”憨厚的连大辉本是想帮孟茯苓说好话,结果却被曲解了。

那人正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卓大嘴,她一转身,就到处宣扬孟茯苓母女到城里做皮肉生意,才有钱买东西。

别人怎么诋毁她,孟茯苓暂且不知,也不在乎。

回到家,她把东西收拾好,煮了白米饭,剁了几块猪大骨熬了萝卜汤,剩下的,又做成酱香猪大骨。

夫君跟人私奔,被净猪笼的却是我

把做酱香猪大骨剩下的骨汤舀出,制了高汤,装在罐里存放起来。

眼看快到饭点了,来不及收拾猪下水,只得等到吃完饭再弄了。

吃饭时,薛氏是含着泪花的,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吃过几次白米饭,酱香猪大骨又香又有嚼劲,不由多吃了一碗。

孟茯苓看在眼里,心情也大好,吃完饭才着手卤猪下水,不多时,浓郁的卤香味飘散开,大老远就能闻到。

“茯苓,好香啊,这就是你说的卤味?”薛氏闻到香味,从屋里走出来。

“是的,娘。”目前卤味还没问世,卤料是孟茯苓零散着买来配的。

“这能拿去卖不?”这次薛氏没再问孟茯苓为什么知道卤味,而是从中看到商机。

孟茯苓很高兴薛氏能开窍,赞许地点头,“当然能了!”

说话间,她用蒲扇有意无意地将香味往不远处的槐树那边扇。

躲在槐树后面的朱氏探头探脑的,闻着香味,谗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又眼红得要命。

猪下水卤好后,孟茯苓让薛氏帮忙都拿进屋里,连同做菜的调料也收走,单单留下晚饭喝剩的猪骨萝卜汤。

孟茯苓还大声对先进屋的薛氏喊道:“娘,这汤放在外面就好,待会我还要喝。”

朱氏等孟茯苓也进去了,就悄悄靠近茅草屋外圈成的简易厨房,看到灶台上的猪骨汤,像狗见了肉骨头一样。

她把整只汤罐端起来,就着罐口,狠灌了几大口,才把药撒在汤里。

做完这一切后,朱氏也没走,又躲到槐树后面,等着验收成果。

结果,左等右等都没动静,倒是她的肚子突然绞痛了起来,还发出咕噜噜的闷响,“哎哟!痛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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