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故事:她是来自现代的调香师,爱上了身中奇毒的王爷

故事:她是来自现代的调香师,爱上了身中奇毒的王爷

第二章 和离

见连城逸迟疑,白妙香轻蔑的笑了笑,素手轻轻抚开垂在耳旁的细发略微讽刺的声音道:“身为堂堂王爷,却没有辨别是非的本事,说我害了你的孩子,也要拿出证据才可。”

白妙香说着不去看他,而是径自走到昏迷的锦瑟身旁,伸手探上她的脉搏。连城逸这一脚很不留情,锦瑟她伤了肺腑,所幸不太严重。

白妙香掐着她的人中将她弄醒,锦瑟幽幽的睁开双眼看着她,神情有些激动匆忙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白妙香双眼微微酸涩,对这个还算是陌生人的婢女,她生出一丝好感。生死攸关间,她还惦记着自己的安危,都说患难见真情,白妙香这一刻终于懂了。

“傻丫头,我没事。你回去歇一歇,一会我去给你煎药。”白妙香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慰她。

锦瑟抬头,目光触到一旁站立的男人身上不自觉的浑身颤抖起来,那个男人的目光好似凶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家小姐给吃掉一般。“可是小姐……”锦瑟想说什么,却听连城逸阴沉的声音斥道:“不想死,便给我滚。”

锦瑟吓得连忙噤声,忙爬了起来,不安的目光落在白妙香的身上。白妙香微微点头示意,锦瑟终挪着脚步对着连城逸微微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白妙香望着锦瑟离去的背影,久久不动,身后那寒咧的气息越来越浓。方才的一番话已惹得连城逸动怒,不知他会如何对自己?

“你说本王不分是非,那你便说说你们是如何落入池塘的?今日明明是你约清儿去的碧莲亭,不是你还会有谁?你嫉恨本王前些日子对你用刑,便将怨气撒到了清儿身上,是与不是?”连城逸质问着她,字字句句彷如在阐述事实。

白妙香幽幽的回头望着那个男人,不得不说他长的甚好,一双精锐凌厉的双眸,璀璨如星,五官的轮廓棱角分明,纤薄的嘴唇极其性感。只可惜,如此俊朗的一个男人内心却……好像有些黑暗!

“是苏晚清这么告诉你的?”白妙香抬眸浅笑,这般说辞与苏晚清在凉亭上所言一致。

连城逸的目光沉了沉,他看着这个女人波澜不惊的微笑,那浅浅的笑容更像是挑衅,这种感觉甚是强烈,让他控制不住心火燃烧。

“不是她说的。碧莲亭下有没水的白岩石,她的头撞到了石角,醒来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清儿身边的侍女说亲眼所见,是你将她推下去,她慌乱中将你一起扯了下去。白妙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听侍女这般说的时候,只想杀了眼前的女人,可她的清儿什么也不记得却只记得白妙香是她最好的朋友,还不停的在帮她解释。

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清儿的朋友?她抢了本属于清儿的王妃之位,她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他的清儿和他们之间的孩子,如此狠毒的女人,本就该死!

白妙香眼眸微微一动,连城逸说苏晚清失忆了?苏晚清身边的侍女说是她将苏晚清推了下去?

不用猜测,白妙香也知道,这是苏晚清事先和侍女商量好的说辞,只是谁知事情有变,所以就变成自己是被苏晚清慌乱中扯下去的。

“我的侍女还看见是苏晚清想要推我,而我却不小心将她一同扯了下去。王爷,你说你该信谁的?哦,你自然是信苏晚清的,你既然早已经认定这是事情的真相,就算我在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在你心中我便是杀人凶手,我何须在枉费口舌?”

白妙香还想说出七年前的事情,可看眼前的形势她说什么也是没用的。这个男人早就恨极了她,或是说早就恨不得她死,怪不得苏晚清可以如此胆大包天的害她。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让堂堂的王爷如此嫉恨一个女人?白妙香真心觉得自己挺吃亏,可她既然继承了这具躯体,便要继承她所有的一切,包括仇恨!

“白妙香,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本王就不能将你怎么样。你欠清儿的,本王早晚要让你还回来。”连城逸一手紧握,似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他若弄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要证据,他便找出证据,让她死的难看!

白妙香眉头微微一挑,看着连城逸笑了笑道:“何须以后偿还,现在我便还给她就是。”说着转身走到书案前,微微拢着宽大的袖口开始研磨。

连城逸看着她的动作却是眉头一拧,他猜不透她的想法,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

白妙香提起狼毫毛笔,沾了沾墨汁,提笔在雪白的纸笺上写下一个休字。她本来打算写休书二字,可脑海突然灵光一线,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被休?

于是将这个带着休字的纸笺拿到一旁,笔尖又沾了沾墨汁写下和离书三个字。

连城逸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蓦然一缩,从她写下休字的时候他才猜到她要干什么。可是他看着那个女人将本来的休书改成和离书时,那一刻,他的心底满是烦躁。

是该夸赞她聪慧,还是该痛骂她可耻?

白妙香将写好的和离书递给连城逸道:“盖上王爷你的玺印,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轩王妃的位置我还给你深爱的人,若王爷你找到了证据想要置我的罪,我在国公府恭候王爷你的大驾!”

连城逸看着素白的纸笺上那簪花小楷,秀丽工整的几十个字却让连城逸波涛翻滚。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好,好的很!

“白妙香,算你狠。不要以为你逃出这轩王府便能逍遥一世,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连城逸捏着那张和离书,撂下这一句狠话,黑色金边的锦袍衣袖抚手一挥,转身离去。

白妙香的眼睛眯了眯,这个男人果然是爱着苏晚清的。她自愿交出王妃之位,他便也能补偿苏晚清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一步棋,她觉得自己走的甚好。

与连城逸和离,她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七年前的往事便随风散去吧,只当白妙香当时眼拙,救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白妙香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找了锦瑟为她疗伤,顺便告诉她,明日离开轩王府,回她那有爹疼有人爱的家。

次日,白妙香和锦瑟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府,府门前是国公府派来接白妙香回去的马车,昨日她让锦瑟传信给了她爹,只是说想他想回府看看,未提和离一事。

这婚事是她爹用半生功勋为她求来的,她不想伤了为他的心。

“小姐,你这一走,以后可要背负许多的污名了。你要知道,被休的人会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锦瑟抱着行囊,想要最后劝一劝他们家小姐。

白妙香回头纠正道:“锦瑟,我不是被休,我们是和离,和离明白吗?”

锦瑟嘟了嘟嘴道:“和离和被休还不是一样的,总之小姐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白妙香停了脚步长叹一声,她明白锦瑟的意思,必定这是在古代,一个女人被夫家抛弃,定是有许多的蜚短流长。可是她不是白妙香,她是来自21世纪的方沉香,一个都市白领,就算活在古代,她也要有自己的姿态。

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焦急的声音:“姐姐,等等我,姐姐。”

白妙香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回头望去,却见一袭浅紫色锦萝衣裙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朝着她走来,那容貌,那声音,那身影,不是苏晚清又是谁。

白妙香心中闪过一抹厌恶,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苏晚清一步步的走进,不远处一道黑色的影子也闪进了她的视线。

想来是听到风声的连城逸,害怕她会在此对他深爱的女人下手所以过来监视的吧?白妙香耸肩轻笑,却见苏晚清已到眼前,她睁开侍女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拉着她的手。

“姐姐,你不要走,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走,你也带着我一起,好不好?”苏晚清像是一个孩子,姣好的五官爬满了悲伤,一双清媚动人的眸子含着点点泪花好生惹人怜爱。

白妙香不知她闹得哪出,不是说她失忆了吗?莫不是傻了?怎么现在做出这般情深的模样,她以为她白妙香还会在相信吗?

“苏侧妃,哦,不,是王妃娘娘。王妃拉着我做什么,我与王妃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白妙香说着掰开苏晚清握她的手,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苏晚清似是被白妙香的动作怔住,过了一会她才略带哭腔的声音哭喊道:“姐姐,我不要待在这,你带我走吧。你忘了,小的时候我被嫡姐欺负,每一次都是你为我出头的。你说会把清儿当妹妹一样对待,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白妙香听着她嘤嘤的哭声有些心烦,她说的那些,在白妙香的脑海闪了闪。苏晚清是苏尚书的庶女,从小受尽了亲姐姐的欺负,她与她相识便是在苏尚书四十岁的生辰上,那个时候她不过八岁,苏晚清也不过才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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