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大明王朝1566」嘉靖為何深挖海瑞背後保護傘?

「大明王朝1566」嘉靖為何深挖海瑞背後保護傘?

《大明王朝1566》的後半部分劇情是圍繞海瑞和嘉靖展開。嘉靖修了兩宮兩觀,選擇了良辰吉日準備喬遷,在京官員全部上了賀表,唯獨海瑞反其道而行之。

嘉靖是一個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傢伙。嚴嵩倒臺查抄得銀千萬兩,想自己留下修宮殿,但又不能明說。想要個好名聲,不想被稱為昏君,但又愛財如命,不顧百姓死活。

搬遷宮殿,內心無比渴望,這是對上天的忠誠,可以幫助他修仙長壽。但卻要群臣“祝賀”,“誠懇”請求他喬遷。你不上賀表,我就不搬家。看起來有點厚顏無恥。但古往今來政治家哪一個不是如此。

對於這樣普天同慶的喜事,海瑞非但沒有熱烈祝賀,也沒有熱情洋溢的歌功頌德,而是寫出千古名篇《治安疏》,將嘉靖大罵了一通。

果不其然,嘉靖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嚴令追查海瑞背後的保護傘。也就是:誰指使的?

我們知道,海瑞原來在福建南平縣當教育局局長,本來生活自給自足,波瀾不驚。後來裕王府秘書長譚倫推薦他當然淳安縣令,開始了他真正波瀾壯闊的一生。

海瑞寫作《治安疏》時,任戶部主事,時任戶部尚書乃是內閣成員的趙貞吉。賀表文本又是趙貞吉前往海瑞家裡親自催要,他當然擺脫不了嫌疑。趙貞吉又是內閣首輔徐階的門生,故而徐階是保護傘也有可能。

更有甚者,在所有人看來,海瑞是裕王推薦的,當然是裕王派系的人。徐階又是裕王的講師,所以裕王是海瑞的總後臺老闆在情理之中。就連嘉靖自己都說,你們是來逼宮的嗎?

嘉靖追查海瑞的後臺,目標很明確,直指裕王及徐階。假如真是裕王指使,那他就有搶班奪權的嫌疑。如此,性質就非常嚴重,裕王處境就異常危險。輕則罷黜,重則殺死。

在帝王看來,權力是第一的,親情是第二。誰威脅權力,就肉體消滅之。武則天為了權力,能殺死自己親生兒女,何況兄弟姐妹?

好在,海瑞剛正不阿,大公無私,完全出於公心,並無人指使,未與人結黨,實乃真正的孤家寡人。通過一番調查和審訊,嘉靖也認可了海瑞的初衷。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明白了不是裕王在背後支持,逼自己退位。

但兩人三觀不同,根本談不攏。海瑞秉持孔孟之道: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動輒聖人之言,或者大明律法,這些高大上的口號。這也就是自嘉靖和眾大臣懟不倒他的原因。

而嘉靖恰恰相反。在他的意識裡,所有人都是朕的子民,所有財產都是朕的家產。子民就是供朕驅使,財產就是供朕消費。用海瑞的話說:視國為家,一人獨治,予取予奪,置百官如虛設,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所以,他給海瑞的評價:無父無君,棄國棄家,就反映了兩人三觀的差別。

但九五之尊的帝王,向來說一不二,如此被罵,顏面何在?殺了吧,你就是昏君;留著吧,顏面何存。海瑞又是一個死活不認輸的傢伙,又臭又硬。後來,嘉靖好不容易找了個臺階,馬上就坡下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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