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原生家庭对萧红的爱与伤害


《呼兰河传》~原生家庭对萧红的爱与伤害

萧红,原名张廼莹,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家庭。

有人说:“在萧红身上,岁月荒凉如故,命运亦不宽宏,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荆棘密布。”

从童年的呼兰小城,到香港,萧红一生颠沛流离,历经了伤、离、痛和绝望。她在得肺结核的情况下,在香港笔耕不辍,完成了这部经典之作《呼兰河传》。


萧红1942年去世,终年三十一岁,一代民国才女,自此寂寞又孤立地长眠于香港浅水湾。


《呼兰河传》这本书体现出萧红那娴熟的写作技巧,抒情诗的意境,浑厚而轻盈的文笔。


当我们读这本书,很难想象萧红这个女子曾受过那么多磨难,这是一部充满童心,诗趣和灵感的“回忆式”的长篇小说。萧红用舒展自如的巡视艺术手法,以情感的起伏为脉络,写了呼兰河这座乡镇的风土人情,为各种各样的人的生与死,欢乐和悲哀作传。


原生家庭的伤害与爱


萧红出生于1911年,6月1日,端午节。萧红的父亲张廷举,母亲姜玉兰,母亲在萧红八岁时就去世了,她父亲便再娶梁氏。萧红是长女,因为是端午节出生,屈原祭日,出生在祭日是不吉利的事,这一天在民间被称“恶月恶日”,那时候流传一句话在恶月恶日出生的人“男杀父,女杀母”,因此萧红从出生那天就遭受嫌弃。

后来她母亲在她八岁时,久病不愈去世,大家更加嫌弃她,认为她是不祥之人。

萧红的童年是孤独的,她与父亲关系冷淡,基本没有话可说。

萧红在《永久的憧憬和追求》中写道:“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吝啬而疏远,甚至无情的……打我的时候,我就在祖父的房里,一直面向着窗子,从黄昏到深夜。”


有次萧红顶着缸帽子,去屋里祖父,想给祖父看,在屋里大声呼唤祖父时,正在这喊之间,父亲一脚把她踢翻了,差点没把她踢到灶口的火堆上去。


萧红与母亲关系也平淡,母亲并不爱她。她在文章《感情的碎片》里说:“母亲并不十分爱我,但也总算是母亲。她病了三天了,许多医生都来过了。”对于母亲要死的这件事,她心里没有激起太多涟漪。


潇红的外祖母对她也不好,甚至用针线扎过她手指,这成了她童年的阴影。她小时候喜欢伸手去戳祖母房间,那白白透着花窗棂的纸窗,手指一触到窗上,那纸窗像小鼓似的,嘭嘭的就破了。


有一次,祖母拿一个大头针在窗子边等着她,手刚一伸出去,手指就痛得厉害,就叫起来了。


唯有萧红的祖父给了她童年的温暖,像光一样照耀着她。童年的那一片菜园,是她的后花园,是她最大的快乐。


后花园~承载萧红整个童年快乐时光和祖父的爱


《呼兰河传》~原生家庭对萧红的爱与伤害


《呼兰河传》~原生家庭对萧红的爱与伤害


萧红说,童年时光最快乐的地方,每天跟着祖父一起在后花园。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她也跟着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她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她就栽花;祖父拔草,她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她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的溜平,她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可祖父也不会骂她把菜子踢飞了。

后花园总是可以给萧红带来无限的快乐,她可以自己去追大蜻蜓,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她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祖父还会教萧红学诗,她能写出《呼兰河传》这本书,与祖父启蒙她学诗有很大的帮助。

祖父教她念诗时,她早晨念诗,晚上念诗,半夜醒了也是念诗。在祖父的引导下,慢慢喜欢念诗。


祖父念一句:“少小离家老大回······”


她跟着一句:“少小离家老大回······”

都是什么字,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她只觉得念起来那声音很好听,所以高兴的跟着喊,那声音比祖父的还大。我想想那画面就很可爱,萧红那时一定都涨红了脸蛋儿了吧!

祖父还会烤小猪还有鸭子给萧红吃,祖父疼爱她,哄她说她牙齿小,怕她咬不动,先让她选嫩的吃,她吃剩的自己才吃。

祖父喜欢看孙女吃鸭子时那快乐满足的样子,她每咽下去一口,祖父就点头一下,高兴的说:“这小东西真馋”。然后她手上满是油,随吃随在大襟上擦着,祖父看了也不生气,还让她蘸点盐,韭菜花,担心她空口吃不好,等会要反胃。祖父见她吃太多了,又担心把她撑着,又让她赶紧停下来。

《呼兰河传》~原生家庭对萧红的爱与伤害


萧红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她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她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


她小时不会走的时候,祖父就抱着她;她会走路了,祖父就拉着她。一天到晚,寸步不离。虽然小时候,祖父没有什么同伴,但有祖父,有后花园,有那充满宝藏的储物室,就是她整个童年的快乐。


1929年6月祖父的去世,让赶回家的萧红悲痛大哭:“我想世间死了祖父,就没有再同情我的人了·····剩下的尽是些凶残的人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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