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同塵
——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會長 楚水
這個題目有點困難，或文不對題，或者自己都不知所云。這些年隨筆總有一個習慣，就是不自覺地寫下題目，然後，又不自覺地寫了下來，沒有苛意構思。寫完後再讀，好像總八九不離十，沒偏離題目多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文章本天成，笨人偶得之。但今天的題目有點特別，不好把握，記得臺灣張尚德老先生曾勸我：和光同塵，當時就沒有搞明白，現在卻和光同塵，與時舒捲，豈不會緣木求魚。 下午偶得一本影印版的《白虎通義》，東漢班固奉皇命整理，為位於白虎觀新舊經學爭辯之說的綜合，嘗試經學的神學化，與神學的經學化，乃董仲舒《春秋繁露》以後，統一今文經義的一部重要著作。版本為元朝大德九年，即公元1305年，劉世常家藏《白虎通》刻板。刻本有小楷書法的味道，文字較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的文章通俗，思想也較容易理解與接受，於是準備將其抄錄下來。文章不算太長，是《道德經》的三倍多不到四倍，四個月能夠一知半解，就已不錯，如若淵明陶潛讀書，不求甚解而解之。 最近臨寫八大山人臨寫的《千字文》，一最大感觸就是，筆意到處決不重複為簡約，刻意重複為繁瑣。如果將《白虎通義》與《千字文》揉合在一起，你儂我儂呢？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或者能真正弄明白中國文化的要義。 總會遇見一些固執已見，學富五車，才高三寸的人，讓人無法理喻，自持正確，卻實為一葉障目，坐井觀天，自詡為秉持了某種精神，其實，之若方方，從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角度講，其睚眥必報，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行為方式，不就是典型的精神病患麼？這樣的人，有可能成為大藝術家之若梵高，卻永遠也成不了什麼大作家，因為，真正意義上的大作家，不可能沒有理性與理智。僅僅憑自己滿大肚子江湘味道，就能成為大作家了，文以載道，作品就是人品與人格。 再回到和光同塵上，老子之謂和其光，同其塵，就是有睜一隻眼，閉一眼的意思。比如你遇上一個＂二把刀＂式的蒙古大夫，硬要給你做手術，那麼，你究竟做還是不做呢？比如你和他講了他不瞭解真相和內幕，仍然固執已見，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就好像其不瞭解病理，卻硬生生地卻要給人治病，豈不讓人恐怖。由此看來，和光同塵或還容易，而與時舒捲，恐怕比較困難。奈何，誰讓你遇見方方的同道呢？憑心而論，一個沒有一個朋友的人，是不是做人的失敗？悲哀的是永遠存活在自己的幻想裡，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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