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圍爐夜話》者,清人王永斌著作,與《菜根譚》、《小窗幽記》並稱“處世三大奇書”。王永斌以為,“寒夜圍爐,田家婦子之樂也。顧篝燈坐對,或默默然無一言,或嘻嘻然言非所宜言,皆無所謂樂,不將虛此良夜乎”。

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想象中,鵝毛大雪天,夜深人靜時,紅泥小爐一尊,爐間火光如綢;半壇清酒,酒水微漾,情酣時,意濃處,幾顆青梅沉浮著歷史……感覺像極了白居易的《問劉十九》:“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寒梅不勝酒力,對於“酒從口入醉由心生”之境界,只能想象。但“紅泥小爐烹夜雪”,卻是飄雪冬日常做之事。靜幽之夜,在氤氳中,慢慢品咂著溢香的幼茗,既不敲棋,亦不吟詩,只聽窗外雪落之聲,徐徐地,將一盞茶,飲到無味。人生如茶,或濃或淡,或清醇或甘苦……


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高士烹茶,如大宋陸游《雪後煎茶》之境:“雪液清甘漲井泉,自攜茶灶就烹煎。一毫無復關心事,不枉人間住百年。”

好一個神閒氣靜,與世無爭。恰如《圍爐夜話》中 “‘神閒氣靜,智深勇沉',此八字,是幹大事的本領 。”他們“觀朱霞悟其明麗,觀白雲悟其卷舒,觀山嶽悟其靈奇,觀河海悟其浩瀚,則俯仰間皆文章也。”高士們烹的是茶麼?是祥和,是寧靜,是浩蕩堅潔,是志趣高弘。


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清朝鄭板橋烹茶的高潔、閒適,令人羨慕,“寒窗裡,烹茶掃雪,一碗讀書燈”。

《圍爐夜話》言曰:“淡中交耐久,靜裡壽延長;貧如顏子,其樂不因以改,可知境遇不足困人也。”這茶,烹得曠達,飲得風雅。

夜品香茗 ,賞讀奇書:《圍爐夜話》

哲人們品茶,所慮者乃社會、人生。

《圍爐夜話》言曰:“存科名之心者,未必有琴書之樂;講性命之學者,不可無經濟之才”;“事當難處之時,只退讓一步,便容易處矣;功到將成之候,若放鬆一著,便不能成矣”;“飽暖人所共羨,然使享一生飽暖,而氣昏志惰,豈足有為?飢寒人所不甘,然必帶幾分飢寒,則神緊骨堅,乃能任事。”

人生如茶,茶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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