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脹觀察--黃金成為未來貨幣的理由

本文認為貨幣正走在高通脹的道路上並試圖從金融資產和大宗商品的價格中尋找證據。到目前為止黃金的表現明顯不佳,這表明高通脹的早期信號僅限於加密貨幣,其參與者廣泛理解為貨幣貶值,現在的股票價格反映出市場投資人不希望維持現金和賬戶中存在巨量的存款餘額,而在國際貿易中各路商品價格都在上漲。

鑑於貨幣供應量高通脹的預警已經到來,文章就來看看取代貨幣的穩健貨幣需要具備哪些素質。

全球通脹觀察--黃金成為未來貨幣的理由

緒論

圖1顯示了從3月23日美聯儲宣佈將全心全意支持美國經濟,無限量化寬鬆政策前的週五開始,價格的走勢。這相當於承諾在必要時使貨幣供應量過度膨脹。在美聯儲3月16日將基金利率降至零之前,幾乎所有這些價格都在下跌。

全球通脹觀察--黃金成為未來貨幣的理由

自3月下旬以來,每個類別的價格都在上漲。部門和專家分析家總是聲稱,個別類別或商品的價格上漲是有明顯原因的。但事實是,除了美元和表中所列的其他貨幣外,所有價格都上漲了。如果美元和這些貨幣不失去購買力,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雖然圖1的表述遠未詳盡,但圖1顯示,在現有的、或許是預期的貨幣供應量擴張的背景下,加密貨幣的漲幅最為明顯。將加密貨幣能否替代法幣的爭論放在一邊,在普通民眾中,最瞭解法幣貶值的是其追隨者。在貨幣通脹中,在高通脹過程的早期,有相當一部分經濟行為者明白政府在對貨幣做什麼,這在以前似乎沒有發生過。這讓老話說的 "一百萬人中沒有一個人明白自己的錢發生了什麼 "失效了。

越來越多的人湧向加密貨幣,雖然他們似乎主要是受利潤前景的驅使,而不是尋求對其本幣消亡的保險,但我們不能懷疑,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已經學到了逃避其前輩的關於金錢的教訓。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認為,比特幣、以太幣和其他加密貨幣價格的上漲遠不只是投機泡沫,而是預期政府貨幣購買力會進一步下降,而其他類別的貨幣還沒有反映出來。

大宗商品價格的漲幅差異很大,但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它們的漲幅都不只是美元,而是以表中代表的其他貨幣來衡量,這隻能是貨幣貶值的反映。股票也表現強勁,波動較大的納斯達克100指數的漲幅超過了標普500指數。而彷彿是為了夯實家底,在美聯儲3月宣佈無休止的刺激政策之前,大宗商品和股票價格因通縮擔憂而重挫,隨後才有所恢復並上漲。通縮預期和通脹預期之間的分化再明顯不過了。

圖1中並不是所有項目都在3月20-23日精準轉漲。黃金在3月16日早些時候觸底1452美元,當天美聯儲將基金利率降至零。在3月20日下跌測試1456美元之前,先是反彈,然後收於1498.7美元。儘管如此,20.8%的漲幅使其介於M1貨幣供應量增加和M2之間。WTI油價在4月20日因Comex的交割問題而出現負值,隨後強勢回升,較3月下旬平衡上漲超過90%。

貨幣方面,只有歐元和英鎊漲幅大於美元的貿易加權指數跌幅。而以所有這些貨幣定價,圖1中的其他項目都有所增加。

貨幣與價格之間的關係

貨幣數量的增加與對價格的影響之間通常有一個時間差,這取決於貨幣全面流通的途徑。現有流通貨幣和新的流通貨幣之間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掩蓋了它的存在。而每一個經濟行為者都知道政府貨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失去購買力,但它仍然被交易雙方視為具有客觀價值,而價格的變化則完全反映在被交換的商品或服務上。

如果新貨幣的分配是通過政府增加針對整個經濟中某一部分的支出來引導的,那麼價格效應最初只限於有關部門的少數企業和地點,然後再由僱員、承包商和附屬企業傳播到更廣泛的經濟中去。另一種情況是,如果貨幣通過代表性的直升飛機進行廣泛的分配,那麼價格效應就會更加即時,因為它更即時地主要用於消費品。

即使新增貨幣的額外分配對民眾來說是顯而易見的,但卻沒有把握住現有貨幣存量被稀釋的後果。就像商品市場上的大多數分析家一樣,他們最初認為物價只是在上漲,而沒有考慮到貨幣貶值的原因。

雖然貨幣數量和隨著時間的推移對物價的影響之間的簡單數學關係已被廣泛理解,但其他影響卻不那麼明顯。改變流通中的貨幣數量會致命地破壞統計比較,然而金融分析家們似乎沒有意識到今天的貨幣和過去的貨幣之間的深刻差異。此外,在更正常的時期,銀行信貸的擴張和收縮通常是貨幣總量的變化,遠遠大於中央銀行為政府赤字提供資金的擴張。

但對一種貨幣購買力影響最深遠的是,當它的國外所有者國內使用者逐漸意識到貨幣貶值將繼續,甚至加速。自3月23日美聯儲告訴全世界將無限膨脹以來,有兩類重要的行為者立即明白了通貨膨脹的信息。第一是上文討論過的加密貨幣社區,第二是中國政府,它加速購買大宗商品,包括鐵礦石、銅和石油。小麥、食用油和大豆也隨之而來。可以預見的是,評論家們看到了大宗商品庫存的增加,卻沒有看到美元的隱形清倉。中國人似乎已經明白了這一點,這一點從加速購買商品的時間上得到了證實。而他們的貨幣對美元貶值也上漲了近8%,這是官方匯率政策的明顯變化。

美元的惡性通貨膨脹來了

現在不可能設想美國政府和美聯儲限制進一步的貨幣擴張。他們的凱恩斯信條告訴他們,這樣做對經濟將是災難性的。他們依靠宏觀經濟信念作為政策決定的基礎,無法得出最終拯救貨幣和經濟的答案。他們似乎沒有意識到,通過將財富轉移到一個普遍不具生產性的政府部門,貨幣通脹使經濟的生產能力變得貧乏。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看到了美國政府的一個巨大的破壞預算的刺激計劃,我們很快就會看到另一個。除了非常規貨幣板塊,或許還有股票市場,幾乎沒有證據表明市場還在打折第二套方案的通脹效應--他們在等待下一個通脹刺激方案的形態。金價自3月20日以來已經上漲了約五分之一,當然還沒有反映出高通脹。

但值得關注的是,美國政府財政自3月開始採取covid對策以來,導致稅收收入下降,政府支出增加。如圖2所示。

全球通脹觀察--黃金成為未來貨幣的理由

表中的數字反映了美聯儲決定實施無限量QE後,美國政府對聯邦支出的融資情況,所以涵蓋了第一波冠狀病毒的時期。從中我們可以看到,政府支出搖搖欲墜,達到了稅收收入的2.12倍。在CBO的年度化數據中,這一點並不那麼明顯,因為額外的支出是分攤到2020年9月的整個財政年度的。但下半年的赤字超過了政府支出的兩倍,政府融資大概三分之一靠稅收,三分之二靠印鈔。而這不會是一勞永逸的事件。

與世界其他國家一起,美國已經進入了第二波感染,這將迫使政府部署第二次類似的、甚至更大的刺激措施。由於最初的冠狀病毒浪潮造成的破產與第二波的影響相結合,第二波科維德浪潮很可能導致稅收收入進一步下降。人們也越來越意識到,僅僅是病毒造成的經濟問題將在第二波之後繼續存在。這種擔心開始反映在美國國債市場上,收益率有可能大幅上升,如圖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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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分析的證據強烈表明,10年期美國國債收益率的低點目前已經過去,收益率將大幅上升。在這種情況下,隨著投資者越來越多地放棄將國債作為避風港投資,美聯儲將發現自己被孤立為唯一的重要買家。而這還沒有考慮到美國國債和機構債的外國持有者的狀況,其中一些關鍵參與者已經開始減持。

關於下一階段貨幣擴張的購買力的進一步考慮將發揮作用。雖然還沒有反映在消費價格上,但由於3月至9月間美元已經被額外的M1貨幣稀釋了30%以上,政府要想從貨幣貶值中獲得同樣的效果,M1貨幣供應量的擴張就必須在擴大的基礎上增加40%左右。有一句格言說,每貶值一次,同樣的效果就會有更大的貶值,這句話很適用。這是財富從生產性經濟向政府轉移的另一面,卻始終被宏觀經濟學家所忽視。而財富從生產性的私人部門轉移到普遍不生產的政府,轉移的越多,轉移的越少。而這些貨幣轉移遠沒有起到刺激經濟的作用,反而使經濟貧困化,政府的稅基加速減少。圖2所示的稅收收入與通貨膨脹融資的比例就從通貨膨脹的3迅速惡化為稅收收入的1。

美國政府對通脹融資的依賴已經是一種承諾,沒有可以逃脫的辦法。政治家們被之前的選舉承諾所困。假設拜登被確認為下一任美國總統,他的左傾社會主義政策只能加速貶值進程。

正如許多其他發達經濟體的情況一樣,自雷曼危機以來,美國的金融體系主要支持殭屍公司。非生產性債務的增加已被廣泛關注。受阻的經濟最終崩潰根本無法避免,只能推遲。但假設會繼續試圖推遲這一結果,美聯儲和財政部之間將不得不承保商業銀行貸款和銀行信貸延伸給企業,否則就會倒閉。與其說是理解了covid-19鎖定對貨幣供應的惡性通貨膨脹的後果,不如說是意識到貨幣貶值必須繼續防止非生產性的勞動密集型企業的廣泛破產,才會最終喚醒公眾對政府的貨幣可能崩潰的認識。

通貨緊縮論的謬誤

凱恩斯主義經濟學家認為全球經濟活動受到鎖國措施的嚴重破壞,他們會對商品價格上漲的趨勢感到困惑,因為對商品的需求一定在下降。他們幾乎肯定會說,價格上漲可能是一種短期的反常現象,消費者需求不足和產品供應過剩將使價格開始下降。這一點在主要中央銀行家的聲明中得到了反映。他們設想,如果沒有增加貨幣供應量的支持,企業在通貨緊縮環境中的失敗將導致三十年代式的通貨緊縮,這種緊縮助長了多家銀行的倒閉和創紀錄的失業率水平。換句話說,他們認為自食其力的通縮低迷的危險越來越大。

通貨緊縮論的根本錯誤,是很早以前就否定了薩伊定律。薩伊定律指出,我們通過分工生產,以達到消費的目的。因此,從近似的角度看,失業率的增加與生產的損失是相匹配的,所以消費品的供求大體保持平衡,但經濟活動水平較低。凱恩斯主義者只說明瞭消費需求的下降,而沒有意識到生產也在下降。

凱恩斯主義者沒有通過薩伊定律把生產和消費聯繫起來,而是想象由於失業率上升導致的消費需求下降釋放了未使用的生產能力。理解這個錯誤可以解釋另一個現象:在經濟收縮中,人們不會以與貨幣供應量擴張相匹配的速度增加現金和存款餘額。由於通過貨幣通脹向政府轉移財富而變得更窮,人們傾向於減少他們的貨幣餘額。這就改變了他們的貨幣對商品的偏好,不利於貨幣的購買力,而央行更多的貨幣充斥市場。

資產價格上漲,其次是消費品價格上漲,就是反映了這種不想增加貨幣餘額的願望,然後不可避免地開始減少貨幣餘額的趨勢。今天,這就解釋了加密貨幣和股票價格相對於貨幣的上漲,這是由最先拋棄相對於金融安全感而貶值的貨幣的那批人推動的。

凱恩斯主義者的參考點是20世紀30年代駭人聽聞的大蕭條,他們將其歸咎於黃金。有了黃金,價格下跌使農民,其他企業和銀行破產。但農民用他們的新拖拉機增加了全世界的糧食產量,過剩的糧食使幾乎所有食品的價格下降。同時銀行結束了一段信貸擴張期,從企業撤回貸款,造成了通常的週期性低迷。與以往的不景氣不同的是干預,首先是赫伯特-胡佛總統,然後是富蘭克林-羅斯福。是凱恩斯主義干預的雛形,而不是金本位制延長了經濟低迷的時間。

支持通貨膨脹的經濟學家的誤解以及隨後對經濟蕭條歷史真相的歪曲,使得經濟界人士完全接受了通貨膨脹主義,而將物價通縮譴責為罪惡。這又違背了歷史事實,因為在整個19世紀,物價下降,提高了每個人的生活水平,使他們的儲蓄購買力增長。辛勤的工作和創新得到了回報,而政府通過允許自由市場,讓這一切在行之有效的金本位下發生。

我們只能認為,通貨膨脹主義的不承認的目的不是為了改善普通個人的前景,而是為了提高政府的收入。這當然是譴責通貨緊縮的宏觀經濟信念的結果。

黃金作為未來貨幣的理由

通常提出的一些否認通貨膨脹問題的理由明顯是以貨幣為中心的。例如,有人說加密貨幣和股票市場的上漲是投機性泡沫,並不表明貨幣不穩定。這幾乎可以肯定是有道理的,大量的投資因素總是致力於追逐趨勢,而不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礎上。但那些認為這只是投機的人卻沒有得到信號,他們可能描述為無端的投機是貨幣通脹後果的預警。這些金融評論家沒有意識到,在任何形式的貨幣中,只有健全的貨幣才能真正反映出可持續的客觀價值。

這讓我們想到了金屬貨幣,當國王、皇帝和政府無法維持其無支持的替代物時,人們總是會默認黃金和白銀的存在。在圖1中,白銀已被列入商品類別,因為黃金/白銀的比率大約為77倍,它的價格並不是因為它的貨幣品質。這種情況可能會發生變化。在這之前,我們應該考慮黃金作為終極貨幣的地位,而白銀仍然作為一種工業金屬定價,這種情況必須不斷被審查。此外,如果各國政府要阻止本國貨幣的崩潰,只能通過調動中央銀行的黃金儲備來支持它們,或者將本國貨幣與另一種完全可以兌換成黃金的貨幣掛鉤,由每個持有人選擇。

除了其他重大障礙外,那些相信加密貨幣將在法幣消亡時取代黃金的人還有一個問題,即如何解釋比特幣和其他加密貨幣將被那些沒有貨幣儲備的政府認可為貨幣。相反,他們目前正在設計自己的央行數字貨幣,他們希望通過這些貨幣來控制經濟活動,並最終控制價格。如果說面對技術革新,他們是受到決心為自己保持對所有形式的貨幣的控制的刺激。

加密貨幣最好的希望似乎是,法幣繼續存在,像阿根廷比索一樣,永遠不會完全死亡。如果和當他們確實過去了,或者至少當計劃者意識到他們的戰鬥已經失敗了,為了防止貨幣的完全崩潰,他們必須為他們的貨幣引入適當的支持,那麼國家有權力和手段來確保健全的貨幣在幾周內可用。他們唯一可以使用的健全的交易媒介就是他們手中的東西,那就是他們的黃金儲備。當然,如果各國政府不能令人信服地支持他們的貨幣,或者控制他們的支出--這是維持黃金支持可信度的必要條件--加密貨幣作為價值存儲可能會有短暫的延伸。

拋開加密貨幣問題不談,貨幣購買力崩潰的歷史讓我們可以對財富存儲進行排名。最好的一直是黃金,或者其他以黃金為支撐的、被公眾完全接受的信譽良好的貨幣作為黃金替代品。這一次,沒有了,所以必須是實物黃金。如上所述,貨幣的放蕩使私人部門陷入貧困,直到沒有財富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轉移。因此,與同時拒絕政府貨幣的受困賣家手中的資本品和消費品相比,黃金的購買力上升,以反映其相對稀缺性。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資本品進行相對排名。生產糧食的住宅地產和鄉村莊園在名單上名列前茅,那些設法在貨幣崩潰中倖存下來的公司的股票也是如此。

但是,這些資產只有以快速貶值的政府貨幣來衡量才會上升。當德國的紙幣在1923年開始最後的崩潰時,在柏林一個時髦的地方,一棟大房子可以用100美元買到,每盎司黃金20.67美元,相當於不到5盎司。同樣,用少量的黃金支持的外幣就可以買到鄉村莊園,價格低得離譜。

貨幣彈性的要求

比特幣炒家們提倡的論點是,其未來的發行量被牢牢地限制在2100萬枚,而已經發行的約1850萬枚,其中很多已經無法挽回。這根本就是一個供給論證,如果比特幣取代失敗的法幣,價格將是天價。

這種推理忽略了一個事實,即流通中的剛性貨幣數量是一個不可行的命題。消費品的價格將缺乏健全的貨幣對交易的貢獻的穩定性。資本投資所需的商業計算將變得不可能,因為對債務償還的未來價值和商業投資的最終價值的假設都無法合理評估。而且我們必須記住,我們正從一個通過通貨膨脹將價值從儲蓄者轉移到借款者的貨幣世界。大量的價值從借貸者轉移到儲蓄者,這將是使用比特幣作為貨幣的必然結果,因此將嚴重限制創業活動,阻礙經濟進步。

黃金的靈活性要大得多,這也是為什麼當政府的貨幣失效時,黃金總是回到人民的貨幣。從總體上看,礦山供應總是以與世界人口增長相近的速度增加地上庫存水平,從而使總體價格水平長期穩定。此外,大量的黃金並不是作為貨幣調動的,而是用於其他用途,主要是珠寶。如果自由市場對貨幣黃金的需求增加,廢品供應量就會出現,以增加用於貨幣目的的黃金,如果貨幣需求相對於其他用途減少,那麼廢品供應量就會簡單減少。

有了黃金,隨著時間的推移,價值從儲蓄者轉移到借貸者或反之亦然的情況很少。過去黃金支持的儲蓄所享有的購買力的增加不是因為黃金的供應限制,而是通過競爭和生產方法和技術的創新而來。這種確定性總能使儲蓄得到保護,並可用於個人應急、退休和傳給家庭。而個人儲蓄除了為個人和家庭福利提供資金,從而使國家的福利供給幾乎沒有必要外,還為企業和企業家提供了貨幣資本,他們可以合理地計算投資利潤,錢是健全的。

金本位制下的社會使其使用者能夠積累財富,因為它的政府由於官僚主義和壟斷,一般來說是沒有生產力的,為了摒棄通貨膨脹主義,就必須從根本上改變其支出承諾。在沒有這個資金來源的情況下,政府的成本就會充分暴露出來,而稅收負擔的增加也不可能充分代替它。在資金健全的情況下,國家除了削減開支,減少干預作用外,別無選擇。

國家當局正確理解,讓自由市場在健全的貨幣下蓬勃發展,才是實現自身權力最大化的途徑。這是十九世紀英國領導人的智慧,使這個小國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美國的開國元勳們也明白這一點,英國衰落後,美國同樣成為最強大的國家。

但是,在經歷了幾十年的貨幣膨脹之後,那些熟悉宏觀經濟的人很難設想一個黃金和完全支持的黃金替代品是唯一貨幣的世界。風險管理、衍生品和遠期市場的許多用具將不再需要,並將消失。債務只能在到期償還的基礎上進行,而那些認為債務可以隨時展期,或者國家會來拯救的假設必須被驅逐。

除了發行黃金替代品、維持黃金儲備、監督金幣生產和自由流通的剩餘作用外,中央銀行及其計劃者將沒有任何作用。源於英國1844年的《銀行憲章法》,應該修改允許設立無擔保銀行信貸的法律法規,要麼將其定為符合自然法的刑事犯罪,要麼允許自由銀行,取消管理者和股東的有限責任。只有這樣,才能抑制無背書貨幣的擴張,而無背書貨幣的起源就是信用擴張。任人唯親的資本主義,即一個實體在經營中獲得政府的支持或對其競爭對手不利,也必須停止。

必須承認,政客們不像能從突然的大馬士革轉換中獲益。對他們來說,唯一清楚的是需要穩定貨幣,而他們很可能要與自己的機構作鬥爭才能實現。如果明智的領導人不能帶著公眾和他們的行政部門一起行動,那麼政治上無政府狀態的風險仍然會相當大,這就提出了哈耶克的農奴之路的前景。

所有這些都是為了未來--也許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遙遠--加密貨幣和央行數字貨幣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但如今,雖然有無可爭議的證據表明,一些經濟行為者開始明白貨幣供應的惡性通貨膨脹正在形成,但金價的溫和表現告訴我們,對於更廣泛的公眾來說,這種認識還處於早期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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