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灌木荆棘丛中,绽放出一二的洁白丁点花片,显眼的被绿叶小心捧着。
昨晚雨肆意的敲打着玻璃窗,清晨的太阳早早的爬上了屋顶,琉璃瓦被雨水洗的透亮,闪着刺眼的银光。马路边的杂草弯着腰滴出汗,只一枝紫红的绒毛带刺灌木直直的挺着,没有丝毫的疲惫,小叶子上还托着豆大水滴,花苞粉红的饱满,似乎想探出襁褓来满足好奇,而又想奉献美丽点缀春天,打扮大自然。
春天是来了吗?是的,你听那雨前的雷声,你看那最先开出的野树莓花。只是不多。甚至很难从灌木丛中察觉。
打着赤脚奔跑在田垦上,手里拿着一个大叶折的盒子,深深浅浅的一个个脚印杂乱的在树莓灌旁,一颗颗红红的果实挂在长满刺的小丛,外表几乎看不见的毛绒,一块一块拼成草莓缩小版的果肉,诱人到不顾荆棘,轻轻的嘬进嘴里,香甜化进了心底,和布谷鸟,青蛙,蝈蝈,……的叫声一起静止在遥不可及的童年插秧时。生长在播种插秧期间,故此它在我们这叫“拭田果子”。
愣了不知多久,直到马路的弯那边响起了摩托车的喇叭声,才把我拉回了这丛枯灌木荆棘前,我并没有帮它清理杂草,可能它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太被注意的沟渠……
—九极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