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太平洋戰爭後期慘烈的沖繩戰役中,面對美軍的進攻,日軍常常將沖繩平民從坑道和隱蔽部中趕出來,然後自己躲進去。大量沖繩平民暴露在美軍和日軍的雙重火力之下,慘遭射殺。宣稱是為“保衛沖繩”而戰的日軍露出了令沖繩人心寒的真面目。當時被徵集的沖繩當地學生兵大田昌秀僥倖未死,戰後寫下了自己的回憶。大田昌秀後成為琉球大學教授,知名左派學者和社會活動家,20世紀90年代曾連任兩屆沖繩縣知事,畢生致力於反對美軍基地、反對日本軍國化的正義事業,他於2017年去世。以下是大田昌秀寫下的個人回憶: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大田昌秀先生)

“美機在天空盤旋著,我立刻跳到道路左下方去,看見一條橫向地壕。入口處有一個簡單的土牆,是防暴風用的,一看就知道是老百姓挖的防空壕。我繞過土牆正要躲避空襲時,一支槍口對準我的胸膛:“這不行!這個混蛋,誰讓你進去的?你沒看見這個嗎?出來!你這個討厭的學生!”一邊申斥,一邊又接著罵:“什麼東西!這算皇軍士兵嗎?算神兵嗎?”他正罵著的時候,“嗒、嗒、嗒……”像割竹子那樣脆響的飛機掃射聲連成一片。旁邊沒有了一點可以藏身的東西,我不由自主的又朝地壕的入口處移動了一步。那位士兵又吼道:“你小子什麼也不懂嗎?再亂跑我就不饒你了!你沒有看見那邊滾的東西嗎?”我向槍口指的方向一看,前方四五米遠的山芋地裡,一個老人仰身躺著,焦黑的衣服剝落,裸著胸膛,屁股大腿旁邊浸滿渾濁紫黑的血。一看到這情景,我胸中滿腔的憤怒消散開來。“還有這樣的事?不,不會的。”我努力想排去腦中的疑慮,搖晃著腦袋。可是,事實確實是那樣,現實是無情的,我的頭髮昏、發脹起來。“你這小子,沒有看見那裡滾動的東西嗎?學生,你這個東西!”那個士兵警告、訓斥的語調我走到哪裡也無法忘掉,腦子裡充滿不安和疑惑。”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慘痛的戰爭記憶,是沖繩至今存在琉球獨立運動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無論從何種道義來說,一支軍隊幹出這樣的行為絕不能得到容忍。與平民搶隱蔽處以保命,為此不惜槍殺本應由他們去保護的沖繩平民,日軍需要何等的觀念支撐才能毫無障礙的下手這樣去做?是對沖繩人的鄙棄、歧視與不信任。真壁地方的防空壕,據說離美軍最近。有一天,一對夫妻慌忙收拾東西時,三四歲的小孩哭叫起來,讓三名日本士兵聽到了,馬上把刺刀對準孩子的父母,說:“孩子不許哭,讓敵人聽見了怎麼辦!”逼著他們把孩子扔進水池淹死。拋入水池的孩子從水裡冒出來,想往岸上爬,日軍士兵過去按住小孩的腦袋,直至斷氣。喜武的山城防空壕裡也出現過小孩哭鬧的情況,日軍硬逼著孩子的父母給孩子注射毒藥致死。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慘痛的戰爭記憶,是沖繩至今存在琉球獨立運動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慘痛的戰爭記憶,是沖繩至今存在琉球獨立運動的重要原因之一)

衛生員對他們說,自殺的辦法有三種:手榴彈自爆,氰化鉀注射,槍殺,希望每個人提出自己的意見。有五十多人希望注射藥針,有十六人希望用手榴彈自爆,還有身體嚴重傷殘完全不能動彈的人,要求把他們抬到外面,吸一口新鮮空氣後再槍殺。

希望注射氰化鉀的人,頭部向北,並排躺在一起。大型注射器中抽滿了氰化鉀毒液,當室外殺死傷兵的槍聲響起來的時候,便依次把毒液注射到傷兵的靜脈中去。這些人相繼寂靜的停止了呼吸。然後是手榴彈的爆炸聲。據《沖繩戰與和平教育》一書的記錄,這樣處置的重傷兵共計約有一萬人。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慘痛的戰爭記憶,是沖繩至今存在琉球獨立運動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戰沖繩人面對美軍大規模自殺,只因日軍作了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此時日軍失敗的命運已無可逆轉,沖繩日軍總崩潰的命運在即。日軍對待沖繩人之殘忍,在這個時刻達到了一種此前難以想象的程度。沖繩本島比較典型的有大宜味村渡野喜屋事件。美軍登陸後在這裡安置了大約90名逃亡中被捉住的平民。1945年5月12日夜,一隊日本兵出現,將數名負責人斬首,他們把將婦女和孩子趕到海邊,邊狂喊“當美軍俘虜你們不覺得恥辱嗎”邊投擲手榴彈,當場炸死20餘人,隨後將所有的被褥、食糧搶走,和殺人搶劫並無不同。為隱藏自己的蹤跡、確保自己的藏身之處而驅趕洞窟中的平民、虐殺兒童的事件也時有發生。日軍的撤退方向與沖繩難民的避難場所一致,因此很快就出現了日軍搶奪難民避難洞窟、將難民趕出洞窟充當擋箭牌的事件。這與前面敘述過得事情極為類似。根據戰後日本厚生省的統計,以“提供藏身處”為由死亡的沖繩平民多達1萬人。

參考文獻:檢證戰爭責任:從九一八事變到太平洋戰爭 大東亞戰爭全史 沖繩現代史 沖繩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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