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能賺30億他只賺5億,創業四年警惕暴利產業:我喜歡和長期「貪婪」的人合作

2017年能赚30亿他只赚5亿,创业四年警惕暴利产业:我喜欢和长期「贪婪」的人合作

我不可能撈一把走人,我想做一個更長久的企業。

撰稿:賈 寧

阿米巴存在了幾十億年,是地球上最古老、最具生命力和延續性的生物體。

雖然只是單細胞生物,但數萬個阿米巴聚攏成群,形成一個叫做「各列克斯」的整體,甚至有明確的分工,建造出塔型建築,進行衍生。

稻盛和夫由此獲得靈感,推出了阿米巴管理模式,公司內部每個個體各自運轉,成為獨立的利潤中心,整合後爆發驚人的力量。

他一手創造了兩家世界500強企業京瓷和KDDI,歸結於阿米巴模式讓企業茁壯成長。

2013年11月,支正春創立了閃銀奇異,為金融公司和機構提供定價、獲客等服務,他採取阿米巴經營模式,開始在中國、印尼、巴西等市場的裂變、擴張。

01

生長

支正春穿著一件紅色T恤,留著略長的寸板頭,渾圓的臉盤上架著黑色半框眼鏡,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彷彿機敏的豹子在尋找獵物。

他是閃銀整個阿米巴組織的「隱形大腦」,時時刻刻在想哪裡有新的商機,想到了就去做。

創業前,支正春曾為銀行提供零售諮詢。積累了一些經驗後,他開始思索創業方向,劃出自己的「捕獵範圍」:

有信貸經驗,為招商銀行、民生銀行做過信貸諮詢,開展過線下業務。

個人消費金融是未來的趨勢。個人消費者的槓桿率還處於低位,國家鼓勵個人加槓桿。

大數據最好應用到

個體分散、體量較大的市場裡。如果做單一面向B端的生意,機器學習會因為數據點太少而變得無效。

「創業這個東西有些感性,方向上一定是對的,機器代替人類。接下來要去尋找,代替哪個板塊能夠賺最多的錢?我覺得金融一定是最好的方向,因為它最大。第二,金融是數字化最好的領域。」支正春說。

2013年P2P興起,開始了它過山車一樣的遊戲。

支正春創業伊始,在朝陽公園西門,三室一廳不足兩百平方米的小公寓裡,擠下了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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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銀奇異創始人兼CEO 支正春

即便如此,他沒有被翻滾的熱錢衝昏頭腦。他很早就和閃銀奇異聯合創始人兼CIO李昊研究過P2P,其本質還是炒銀行的冷飯,數據依賴央行徵信。另外,高暴利的生意都不能持久,無法長期賺錢。

我不可能撈一把走人,我想做一個更長久的企業。」

躁動的金融市場也孕育了新的商機:

央行徵信覆蓋的客戶有限,很多客戶沒有足夠的央行徵信記錄,缺乏有力的個人徵信補充。

很多P2P公司都是通過線下門店獲客。用戶資源掌握在銷售手裡,飛單現象非常普遍,誰給的返傭高,銷售就把客戶給誰。新創立的公司很難挑戰這個行業規則,只能乖乖提高返傭。

科技能夠大幅度提高業務效率。過去銀行放貸以月為單位,P2P以天為單位。如果技術把反饋時間壓縮到小時甚至分鐘,提升用戶體驗,這種可觸達性以及便利性就會變成用戶的第一選擇。

2013年,移動互聯網流量紅利開始釋放,閃銀抓住這個機會,獲取有貸款需求的客戶,導給金融機構。並且,閃銀為金融機構提供用戶分層、定價服務,收取一定的費用。這一商業模式,被閃銀定義為「B2B2C」,左邊的B是金融機構,右邊的C是場景和客戶,中間的B就是閃銀自己。閃銀通過這個模式,將金融機構、場景和個人客戶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商業生態系統。

支正春做過多年諮詢,他清楚如果不牢牢握住獲客端,就掌握不了主動權,只能賺取一個固定的收入

「所以我建立一個平臺,客戶通過我來選擇適合的金融機構,今天選擇A銀行,明天選擇B銀行。競爭才能帶來更優質的服務,生意才能更長久。」支正春說。

當時風控模型還未建立,用戶提供微博、人人網等互聯網數據,再結合一些新賬單進行人工審核,李昊親自審單子,一直忙到春節裡。

一位朋友對李昊說,你們這叫現金大派送,沒有人會還的。通過第一輪迴款,閃銀確定根據互聯網數據進行風控是靠譜的。

積累了原始數據和風控經驗,自動化審批隨之提上日程。

支正春把他們的審批模型稱為3個R。

regression(迴歸模型),當擁有大量數據點之後,可以建立一個迴歸體系。

people ranking(社交排名),通過社交網絡建立一個互相關聯的人與人之間的網絡關係,好人的周邊有好人,壞人的周邊有壞人,形成排序。

rule(規則),除了個人信用數據,閃銀還獲取了很多行為數據。例如,每個門店每天的交易量是穩定的,單量突然變化,就是風險。又如,經營時間是早上七點到晚上八點,突然夜裡十二點有個單子,也是風險。模型用經營數據來做規則體系,分析欺詐行為。

當用戶的數據收集上來、放入模型後,模型根據歷史經驗自動給出該用戶評分,本質上是經驗型模型。閃銀擁有幾百萬用戶的歷史數據後,新來的用戶會和數據庫中的用戶進行比對,如果跟優質用戶類似,那麼模型就預判新用戶表現良好。

「淘寶的信息很豐富,以消費為主,買的是汽車類、母嬰類、文化類的用品,就是好的,如果買了很多遊戲金幣、虛擬物品、套現的POS機等,就是負面的。同品類買的是高端還是低端,買東西是隻給自己買、還是經常給父母買,收件地址的地段等等都會反映收入情況。」閃銀奇異合夥人兼風控負責人唐學偉說。

閃銀審核通過的概率是20%,相當於是一個白名單篩選,到了金融機構又有20%的拒絕率。

每筆貸款,閃銀收取3%佣金,模型邊際成本近乎零。

截至目前,閃銀App用戶量1.3億,累計產生交易的用戶有3000萬,其中超過半數是通過閃銀獲客導流給金融機構,其餘是在金融機構的平臺上為其提供風控等服務,合作的金融機構有四十多家。

這部分B端的客戶分為數據合作機構和資金合作機構。數據合作機構,閃銀為其提供數據服務,或者反之,閃銀使用它的數據服務;資金合作機構是由閃銀幫助其獲客,幫助它把金融產品對接到客戶那裡。

為了平攤風險,分散交易結構,閃銀的資金合作機構要求多樣化。持牌消費金融公司和銀行等都是閃銀的合作伙伴。

金融服務作為閃銀的大本營,數據在用戶、閃銀與金融機構間高速流轉。

在公司內部,則形成一個個小的「阿米巴」。閃銀內部每個板塊有單獨的核算體系,每個合夥人就是一個CEO,負責自己部門的營收。流量部門獲取用戶交付給風控部門,風控部門的數據分給技術部門,每個部門之間都會有結算。

舉個例子,爬蟲組屬於公司成本部門,是不掙錢的,但它按照每一次爬蟲的效果向風控部門收錢,從B端收到的錢又分一部分給風控部門。

這種阿米巴模式,讓每個部門成為一個經濟體,每個人都有利潤指標和業務指標。年初,支正春把所有的利潤指標、業務指標拆分到每個部門就可以了。

阿米巴模式對人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支正春是閃銀最大的獵頭,他喜歡在世界各地搜索優秀的人才,把他們挖過來,成為公司的堅實力量。

支正春搞定人才三部曲——「我這個人靠不靠譜」「這件事情靠不靠譜」「這件事情做成了跟你有沒有關係」,讓別人相信這三個的答案是Yes,然後把人搞定。

挖到人才後,他會以一種信任的態度對待,給每個人三次機會,第一次第二次失敗了沒關係,如果到第三次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的話,他就會換人。

對待人才,支正春給予一種看似無邊界的成長空間,就像公司本身野心勃勃的領土擴張一樣。

還在上一家公司時,閃銀奇異合夥人兼產品總監劉蓓蓓剛畢業,就被支正春分配到貴州開分公司,從零開始,找辦公室、招人、開展小微金融銀行諮詢業務。

這位90後的堅強與多面讓支正春很欣賞,創業之後把劉蓓蓓也一塊叫了出來。她管過運營、客服、催收、財務、人事,後來負責產品和產品團隊,又延伸到技術團隊和市場,慢慢接手整個線上業務。

「我們有一個文化叫幹啥有啥,因為如果有啥幹啥的話,其實我啥都幹不了,因為我啥都沒做過,但因為要幹這事,所以我必須搭建這樣的團隊,我必須學會這樣的能力,所以叫幹啥有啥。」劉蓓蓓告訴新經濟100人。

02

擴張

閃銀不斷開疆拓土的驅動力,源自公司自身的增長焦慮。

當增長是線性的時候我就開始焦慮,比如我發現業務每個月都會漲一千萬元,我們就要去尋找下一個增長點來支撐產業下一輪高速增長,如此循環。」李昊說。

第一個增長瓶頸是線上業務,獲客成本與難度增加。

於是2015年底,閃銀將業務伸到了線下,做場景消費。線下有大量商戶,掌握著流量,閃銀為其提供IT系統、管理系統、存貨系統,以及金融功能,商戶可以經營分期服務,閃銀在線提供信用評估等技術,再把線下客戶導流到線上。

閃銀放棄了行業內最大玩家,而是選擇與省一級的連鎖商合作,合作了100家左右,全國有一萬多家門店加入他們的體系。

商戶的顧客每一次使用金融服務,商戶都要付給閃銀一筆費用,同時顧客會下載閃銀的App,成為閃銀的用戶。

閃銀的線下場景包括3C零售、醫美、旅遊、租房、農業等。

在租住領域,酒店、公寓、辦公室,閃銀都可以為其提供技術服務,為金融機構服務的同樣一套「複製」到了公寓,從經營軟件、硬件,包括門鎖、智能電錶,到金融服務全覆蓋。

閃銀為有住宿需求的用戶連接住宿相關企業,用戶可以通過閃銀的系統渠道直接支付租金,相配套的金融服務也隨之而來。

「我只有基於經營軟件和硬件才能提供金融服務,要不然錢被騙走了,去哪兒了都不知道。」支正春說。

在住宿領域,閃銀有幾千套的長租公寓、500套小時房和2家酒店。

支正春在白板的「租住」上畫了一個圈,接著說,「現在自如已經做到200多億,這個生意在國內的發展,會給我們帶來大量的用戶,可能是千億美金的生意。」

第二個增長瓶頸在於行業的邊界。

以消費金融為起始,閃銀不斷向邊界之外試探。AILaw正是這樣一個「跨界」的業務。

一位美國律師接手的案件,有大量重複性工作。聽到律師的抱怨後,支正春覺得這裡面有機會。

他從Facebook招了一批人,又找來美國一個律所的合夥人,組建了一個懂AI、懂美國法律、懂技術開發的團隊,打磨出一套人工智能法律服務平臺,並在2018年年初有了第一單生意。

據AILaw團隊的孫朋貞介紹,AILaw要將自然語言做語義的分析轉換,把它轉換成法律方面的專業語言,通過人工智能將法律諮詢流程標準化、自動化。

閃銀原有的技術儲備,包括數據挖掘、分析、用戶發酵以及業務能力,快速複製到AILaw這個項目上。

「本質上都有一個用戶的畫像,美國的AILaw多了自然語言的理解和處理,我要分析用戶的意圖,根據不同的用戶標籤,問的不同問題,組成一個諮詢問題畫像,這是一個轉換的過程,然後複製到其他的業務和場景。」孫朋貞比較國內金融業務和美國的AILaw業務時說。

目前,經由AILaw平臺推薦給律師的案件,價格基本上可以砍去一半。

支正春還通過投資的方式做芯片。閃銀涉及數據收集、定價、流量和服務,而芯片將來可以很好地收集數據和提供服務。

「本質來講,我覺得這是大生意、有價值,我現在就要幹!」支正春拉起一支來自高通等公司的團隊,投入芯片行業。

閃銀每一次調整,都為公司帶來新一輪的發展,像阿米巴一樣隨著外部環境變化而不斷變化,隨時調整到更好的狀態,更快速地增長。

閃銀採用阿米巴經營模式的時候,也會規避危險地帶。擴張並不是聞錢而動,太燙手的支正春也不接,比如P2P、現金貸。

「如果我們自己做的話,去年能掙30億利潤,但我只掙了5億,我選擇少掙點。」

利益面前,團隊內部也起過爭執,支正春靜靜聽著激烈的爭吵,然後用一天時間思考,拍板:不碰。

「能賺錢,我就做。」支正春總結,「但是,要賺你能賺的錢,不要超出你的界限。如果有特別大法律問題的我是不做的。跟誰合作我能做?長期貪婪的我願意合作,短期貪婪的我害怕。」

試探、增長,阿米巴的組織聚沙成塔,等待隨風擴散的那一天。

支正春把目光投向了更遠方。

03

裂變

世界格局在悄然發生改變,中國公司出海成為趨勢,從技術輸出到資本、文化的輸出,一步步升級。

在國內,巨頭滲入到各行各業,隨時都有碰撞的可能。公司要長大,一定程度上要避開巨頭。

機會在海外。在那裡,巨頭還不大。很多發展中國家、成長期國家,有巨大的人口數量以及快速的GDP增長,還有很多未開發的領域,新技術進入後能夠快速發展。

典型代表是印度尼西亞。這個由1.7萬多個島嶼組成的國家,人口超2.5億,排名世界第四,移動用戶規模龐大,是全球五大智能手機使用國之一。印尼是東南亞最大的經濟體,每年經濟增速7%。2016年印尼的GDP總量8619億美元,居世界第16位。

很多出海公司把它看作是數年前的中國,移動互聯網剛起步,紅利還未吃乾淨,機遇與挑戰並存。

作為一個沒有海外經驗、甚至英語都說不好的創業者,支正春睜大眼睛,尋覓著一位在東南亞有相關經驗的合作伙伴。

2017年能赚30亿他只赚5亿,创业四年警惕暴利产业:我喜欢和长期「贪婪」的人合作

支正春為Standard Bank來訪團做分享

閃銀東南亞CEO陳亮宏記得很清楚,2016年5月,他第一次和支正春見面,對方就聊起了全球化,「B輪公司第一年掙錢,還沒穩定的時候就開始想要國際化,這是很難見到的一個想法」。

陳亮宏是新加坡華裔,畢業於卡耐基梅隆大學計算機專業和斯坦福商學院。在東南亞做過投資和創業,自己有支基金,也曾成功出售兩個自己的公司,有資源也有認知,是一個不錯的合夥人人選。原本他有自己的公司,答應只做顧問的角色,但支正春想把他真正拉入夥,推動東南亞整個業務。

於是,他數次飛新加坡,跟陳亮宏深夜溝通,聊到夜裡兩三點,聊家庭背景、成長曆程,坦誠分享對事物的看法。

「跟他越聊越多,越覺得不孤獨。」兩人之間的共鳴讓陳亮宏決定正式加入。

印尼,是他們不約而同選擇的第一站。印尼的人均負債率低,很多現金還藏在枕頭和床底下,銀行開戶和信用卡普及率都很低,頭部銀行掌握了社會上大多數資金,是非常優質的借貸市場。

初到印尼時,排華是他們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印尼當地的公司不信任中國團隊,認為他們只是來撈一筆錢。

一方面閃銀選擇與當地已有資質的錢包公司成立合資公司,另一方面支正春他們也多次與合作商溝通,獲取信任。

一次在酒席上,對方有意灌支正春很多酒,想聽他酒後吐真言。

他們問,你們在中國已經做得很好了,但這只是基於現在中國的市場情況,把這些規則搬到印尼不一定行,在中國一個人只有一個身份證,在印尼就有多個,你怎麼做。

支正春當時已經喝多了,他努力保持清醒,一條一條說服對方:做風控的本質是一樣的,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三樣東西,出門會帶的身份證、手機和錢包。這三個就代表風控的三個維度,比如身份證相當於ID,有你的社會保障記錄等。手機就是你的社交,錢包就是類似淘寶上面的消費數據,這三者的本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對方信服,才開始了接下來的合作。

支正春畢業於北大物理系,學物理的人看事物,往往喜歡尋找最本質的邏輯。「我要把我能做的東西,變成全球都可以做的公理,這就是我的底層哲學邏輯。」

為了最大程度地減低當地人對他們的排斥,閃銀在東南亞的團隊沒有中國人,由遠在北京的總部做支持。

他們團隊裡有印尼人、新加坡人、美國人、印度人等,多國融合帶來溝通成本明顯增加,語言、文化、理念不斷碰撞。印尼人習慣了壓抑不表達,而美國人則直來直去,新加坡人是和事佬,喜歡撮合著解決問題,印度人本身就很多元。

陳亮宏剛剛炒了一名僱員,一位精通三種語言的印尼華裔,她不懂得怎樣溝通,不理解有些決策也不去主動詢問,持續接近一年後,只能辭退。

然後,閃銀團隊學著不使用翻譯,減少中間傳遞的層級。陳亮宏承認這是在國際化當中難免的成本。

陳亮宏還鼓勵員工跟他談薪水。在印尼傳統公司裡,一般漲薪是一年一次,他想改變這種文化,讓員工覺得自己乾得很好,主動跟他提薪水,激發員工的積極性。

除了借鑑閃銀的一些經驗外,閃銀東南亞分部一切從零開始,建團隊、談客戶、搭建風控模型……一隻小小的阿米巴,在印尼落地,衍生出更大的組織。

一年多過去,陳亮宏拿出手機,指著印尼蘋果商店的一排金融錢包類App對新經濟100人說,他們已經排到了第二。

2016年初,跟東南亞一前一後,閃銀進入了巴西市場,現在合作了當地7家銀行。支正春預計2018年海外收入將佔公司總收入的40%。

當年那個一畢業就被派去貴州開分公司的年輕員工,如今收拾好行李,於2018年4月前往巴西。劉蓓蓓沒有去過那裡,但和貴州一樣,那裡會成為她快速成長的另一個地方。

你把我扔到哪我就打哪。反正我們都要成為世界公民,哪兒都可以成為家。」劉蓓蓓說。

接受新經濟100人採訪時,支正春時不時蹦出一兩個英語單詞。

2016年10月,支正春助理陳文堯第一次聽支正春講英語,覺得他說得不好,很難聽懂。支正春也不怕被笑話,邊畫圖邊比劃,輔助理解。

後來拓展海外市場,總要用到英語,支正春就逼著自己講英語,有問題就讓陳文堯指出來。現在,支正春的英語已經流利得多了。

外部環境瞬息萬變,支正春強迫自己保持改變,適應變化。他也需要讓公司採取更柔軟、更有彈性的組織形式適應業務邊界的擴張、市場邊界的擴張。

地球延續數十億年的單細胞生物阿米巴,因為其靈活多變的組織模式被引入現代企業經營管理。支正春採取了這種阿米巴經營,將公司一層層拆解,拆成若干個經營體。更為獨立自主的空間、業績目標與收入掛鉤的正向激勵,讓閃銀1000多名員工衝鋒在不同市場、不同業務的一線。

而支正春的工作,就是「50%在找方向,50%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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