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毛伯《班簋》証伐紂年

《班簋》銘曰;

“ 隹八月初吉,才(在)宗周,甲戌,

王令毛白(伯)更虢城公服,屏王立(位),乍(作)四方亟(極),秉緐、蜀、巢令,易(賜)鈴〓(勒)。鹹,

王令毛公,以邦冢君、土〓(徒馭)、戜人伐東或(國)瘠(猾)戎。鹹,

王令吳白(伯)曰:以乃師左比毛父;

王令呂白(伯)曰:以乃師右比毛父;

遣令曰:以乃族從父徵,延(誕)城(誠)衛父身。

三年靜(靖)東或(國),亡不戌〓(眣)天畏(威),否畀屯陟。

公告氒(厥)事於上,唯民亡俈(造)才(在)彝,悉(昧)天令,故亡。允才顯(哉顯),隹敬德,亡滷(攸)違。

班拜稽首曰:烏虖(嗚呼),丕(不顯)丮(揚)皇公,受京宗懿釐(釐),毓文王王姒聖孫,隥於大服,廣成氒工(厥功),文王孫亡弗褱井(懷型),亡克競氒刺(厥烈)。班非敢卬(昂),隹乍卲(昭)考爽益(諡)曰大政,子子孫孫,多世其永寶。”

【句釋】

隹八月初吉,才(在)宗周,甲戌

此處毛天哲先生按:“隹,唯也;八月,周正八月。初吉,周人以胐日為初吉。

他認為"甲戌"是當日干支。"

按照王國唯先生的:“古人文法多倒裝,故先日次月又次年。此種書法乃為殷週記事之體。”

因此這“甲戍”是為周公東征之甲戍年,也就是公元前1007年八月初一日,既然此處已有初一日,就不必再有“甲戍日”,哆哩哆嗦多費功力,畢竟青銅上刻字不容易,每字能減則減。

而毛天哲先生認為:“王令毛伯更虢城公服"準確日子是可以推算出的,其在公元前1026年8月13日,即成王十九年周正八月初三甲戌日(夏正乙卯年癸未月甲戌日)”

“隹八月初吉,才(在)宗周”,此處好尷尬,不言“王”在宗周,是因周公攝政,為臨時大總統,非為正式受命王矣!

此次參戰周公誕的東征,銘文中還給出了,呂伯,姜太公,吳泰伯後人。毛公為宰相,又為三軍左師,姜太公呂望為右師。

因而此物千真萬確是成王時禮器,,時間公元前一00七年八月初一,是追記毛伯鄭叔跟隨周公東征”時紀念品!

武王伐紂, 歲在辛未, 為公元前1010年,此年也是:歲在鶉火!

次年為克商年,公元前1009年,歲在壬申年,

此年周曆二月初四夕紂死商亡; 是年十二月,天下未寧,武王駕崩,周人忌諱,秘不告喪!

再次年,公元前1008年,6月,歲在癸酉,周人葬武王於畢地!

武(王子)庚,成王的管叔,蔡叔等,按“子襲父位,兄死弟”及的封建禮規,皆可繼位武王,當他們知武王駕崩,周公旦定襁褓中成王嗣位,很是不服,為爭奪王權而與紂王子祿甫共同與周公誕為敵,進行叛亂,於是周公誕為保幼主成王誦嗣位,忍痛大義滅親,殺兄驅弟,封小弟康叔為衛,使微子啟取代祿甫而改殷為宋。

次年,公元前1007年,歲在甲戍,周公東征,滅了殷氏七族,三年靖衛、宋、齊、魯,東方四國,銘文曰:“三年靜(靖)東或(國)”祿父逃北!

三年後,是為丙子年,《南齊書》曰:此甲戍年,距文王受命的己未年,正好十八週年,周公凱旋而歸!

自武王伐紂辛未年,至周公丙子年歸,其年序為:辛未、壬申、癸酉、甲戍,乙亥、丙子年!

“讖曰:周文王受命,(千五百歲,河雒出聖人)。受命於己未(公元前1022年),至丙子為十八週(年),旅布四六郡東南隅,(衛、宋、齊、魯),四國安定可久留。”《南齊書》

第七年,歲在丁丑,周公返政於成王。此為成王元年,在位30年,而非“工程”的22年!

《帝王世紀》所謂“成王37年”,是將周公攝武王政七年,也就是將成王嗣位七年,算進成王在位年!按照黃帝以來的老規矩,後人攝政年,理當算在先君頭上,故而周公攝政六、七年,應紀在周武王頭上。所以史家會誤解周武王“在位七年後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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