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如今,“去大理”,是一種時髦。作為一枚文青,沒有面朝洱海春暖花開過;沒有在環海公路放飛自我過,那簡直是不合格的。就連歌詞裡邊都唱了:“既然不喜歡這裡,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大理,原本是個不施粉黛的小家碧玉,養在深閨,天然而美好。如今,她被包裝成華貴的頭牌,過著取悅客人的生活。速度如此之快,她顯然未完全準備好。於是便有了“過度商業化”、“擁擠”等等言辭。

幸好,我們還能透過那些花哨喧囂的表象,看到她內心始終保有的那份天然。而大理也總會給那些喜愛她的人保留一個個舒適自在的角落,比如這四個被“遺忘”的“自留地”。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夢迴南詔——巍山古城

因為一部電影《心花怒放》,一首歌《去大理》,當人們前仆後繼地進軍大理古城時,在它背後,還有著一座氣定神閒、不為所動的小城,被譽為“雲南最後一片發呆淨土”。這就是南詔古都巍山。

巍山,是一座距大理下關鎮60公里左右的縣城,卻藏著千年前南詔古都和人們對大理的無數幻想。

巍山古城內街道以拱城樓為中心,呈標準的井字結構建設,共有25條街道,18條巷,全長14公里,城內房屋基本保持了中式結構,南、北主軸線兩側的房屋則完整的保存了明、清時代的建築式樣和風格,房子朝向為南偏西15度左右,屬結合當地的最佳採光方式,以彌補“四合五天井”光線不好的一面。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巍山古城民風古樸,文化底蘊深厚,在加上適宜的氣候環境,造就了巍山人神閒氣定的生活性格。大理巍山文物古蹟薈萃,風景名勝眾多,有巍寶山、巍山古城、玄龍寺、圓覺寺、雲隱寺、陳異叔石棺、慧明寺、東山蒙化靈泉、鳥道雄關、五印山等等。

巍山古城的南詔老街是雲南目前唯一的國家級歷史文化古街,兩旁低矮的老房、半開半掩著的商鋪輝映著老街的韻味,讓時光一下子回到了明清時期。

到巍山遊玩,可以騰出一天,或是直接在古城住上一晚,巍山的遊客很少,不似遊人如織的大理,所以這裡客棧不多,條件也沒那麼好,但是,探尋古城,這些反而顯得原汁原味了。

在雲南四大文獻名邦中,巍山最為低調、安靜。因為臨近大理古城,就如同陽光下的燈光,被遮蔽、被湮沒;加之千年以來的朝代更迭、稱謂變更,如今的巍山,更多的是些許寂寞和冷清。

雖說冷冷清清,但作為南詔的古城,卻又透出一絲雄魁六詔、文治武功的光芒。走在巍山青石路上,更多的感觸猶如“昔日王榭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昔日國都的輝煌,已泯滅在市井的生活裡。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在巍山,吃小吃要趕早,晚飯一般是在餐館點菜吃,但餐館打烊也比別處早些。小吃,這裡最有特色的,當屬巍山一根面了,一根面是巍山民間的傳統特色小吃,醒好的面就是一根的,被整齊的盤成一大盤,煮的時候再順著把面扯到熱水裡,所以又叫扯扯麵。煮好後配上豬骨、雞骨、菌子和筍熬出的高湯,舀上一勺滿是紅油的燜肉,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旁邊有條小吃街,上那溜達溜達,再尋點什麼好吃的去。淋滿糖漿的花生核桃糖、軟糯的米糕、鮮辣的泡椒,都如同這裡的生活一樣,悠閒、愜意,有滋有味。

巍山古城雖小,但可看可逛的地方很多,沿著青石板路一路走走,先走到蒙陽公園,公園的對面是現在的縣政府,其實,在百年的光陰中,這裡一直都是巍山的政府辦公區域,沒有奢華的建築、龐大的格局,一直低調而樸實的存在著。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住在一間古樸小屋裡,面朝青山背靠著湖,在門前種幾棵樹,養幾隻流浪狗,門前養一些花……然後,在一個愜意的午後,和五湖四海的朋友們,喝喝咖啡品品茶?

如果你一直在尋找這樣的小城,我覺得巍山算一個。

歲月靜好——沙溪

英國著名小說家毛姆有一句名言:

一成不變的日子,不慌不忙,不驚不詫,相繼累積排列成長列;他們跟隨自己既定的週期,過著他們前輩所過的生活。這一模式有跡可循,他們只需跟隨。

用這句話來形容沙溪,是比較貼切的。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荒遠的地質年代,金沙江直接從劍川金華壩衝向沙溪壩,洶湧的江水將沙溪與劍川之間的山體割裂成偉岸的峽谷,從峽谷中帶出大量的黃沙沉積出沙溪地表,堆積了一座白語叫“羊子得”的沙丘,因為形如展翅騰飛的鳳凰,後來起漢名為鰲鳳山,形成人居聚落。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沙溪出土了大量戰國末期到西漢初的青銅器,與滇池區域的“滇國”同時期存在。數千年前曾經的文明與奢華,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馬路寬遠,鰲鳳山穿連出一串城鄉,在古代南方絲綢之路“蜀身毒道”的“博南古道”與“滇藏古道”上打了一個蝴蝶結,在沙溪的田野裡孵化出一個集市。趕馬人沿著黑潓江順江而下到騰越夷方,或者爬過馬坪關的坡頭到彌沙、諾鄧;從劍川甸尾上方的藏區馱來的山貨藥材、皮毛丹砂,又從黑潓江下方馱來的食鹽、茶葉和紅糖,彙集到寺登街交易。每天太陽落山,上下兩路馬幫到達寺登街趕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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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遲歸,生意開始,古戲臺上演古戲,四方街晚街開市。討價還價嘈雜聲音,出出進進的買方賣方,貨幣在貨主手中穿梭。馬背上馱來的生意,聚集了人氣、財氣和文氣,積累了沙溪雄厚的經濟實力。

這個深受茶馬古道影響的小鎮,在走過一個發展、壯大、輝煌、衰落的過程後又再一次浮現在人們眼中,成為大理旅遊界的新寵,本該有著旅遊地的浮躁,卻自顧自地清靜著,用屬於自己的方式,舒服但並不灼人。

傍晚漫步在石板路上,伴著潺潺的溪水聲和微涼的山風,腳步不自覺地慢下來,心也就靜了下來。

寺登街上透著暖黃燈光的咖啡吧,沒有喧囂的酒吧與古樸而陳舊的老房子契合得天衣無縫,活脫脫一深諳中國傳統文化的海歸派,在拿來與實用主義中尋求到完美的平衡點,不尷不尬,有著恰到好處的格調。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倚東山之麓,瀕潓水之西,水光山色,寺登街既不是起點,也不是終點,在這裡可以舒展四肢,放飛心靈,養身養心。沙溪的美麗是發自內心的美,無法隱藏地滿溢出來。古寺、古樹、古戲臺、石獅子、石板路、鋪子臺、土牆門洞、石板橋……集結在潓江邊。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踏上500年前的石板,柳樹彎彎,清水潺潺,走過幾家馬店門口,拐一個大彎,古槐樹下四方場地,古戲臺坐東向西,面帶微笑;興教寺門口大開,兩頭石獅子目光威猛。民俗嫵媚,海晏河清,朗朗天下自由買賣;神嚴威武,驅禳除穢,冥冥之中護法神靈。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沙溪其實很小,不一會便能逛完,但它就是那麼有魔力,不管是人也好,風景也好,都有那麼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你捨不得移步。

不只有火腿——諾鄧

要不是因為《舌尖上的中國》裡的諾鄧火腿,諾鄧這個名字恐怕會繼續被人遺忘。

歷史上真有什麼地方能抵禦歲月變遷,時光侵襲麼?地處滇西北大山深處,那座名叫“諾鄧”的白族村莊,就在滔滔的歷史洪流中保存了千年不變的面貌。

諾鄧古村,位於雲南省大理州雲龍縣城西北,村中保留著大量的明、清兩朝建築和著名的玉皇閣道教建築群,被稱為"千年白族村"。以雲龍縣城諾鄧鎮為中心的諾鄧景區,包括諾鄧千年白族古村、天池、天然太極圖、虎頭山、沘江古橋樑等景觀。

其實,與其說提起諾鄧就想到“諾鄧火腿”,不如說他與“鹽”的關係更加緊密。

據考證,這座村莊是滇西北地區年代最久遠的村落,也是雲南省最早的史籍《蠻書》記載中至今唯一存在的原名稱不變的村邑。村中現代民居建築不多見,保留著大量的明、清兩朝建築和著名的玉皇閣道教建築群。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諾鄧河從東北蜿蜒而來,江水繞出一個“S”型大彎而形成天然的地貌景色——天然太極圖,被古人稱之為“太極鎖水”。在路邊的山上俯瞰太極圖,兩個魚形小壩在河流中間相對而視,周邊山嶺雲遮霧罩、山嵐飄繞,確有天宮太極的感覺。

鹽業的興旺帶動市場的繁榮,諾鄧自古便有街場集市,四面八方的商賈雲集於此,保山的大米和黃煙、緬甸的洋油和洋布、洱源的乳扇和辣子面、劍川的木雕格子門窗,還有各種山地雜糧。

走在石階路和泥磚構成的村巷中,諾鄧民居隱蔽在不起眼的門板內。如果可以打開一扇門看看,能發現村中民居的四合院與平原地區不太一樣。許多院落正房與廂房、面房高低錯落不在一個平面,形成了前後左右屋面瓦簷上下層層遞接的“五滴水”或“六滴水”結構;而建在陡坡上的“臺階式四合院”別具一格。有一戶人家的小四合院天井面積只有一平方米多一點,最大的院子則有100多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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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口往右可以走到古老的戲臺,往左過鹽井橋向上是村中較陡的石階路,大約走十多分鐘可以找到村中心標誌性的大青樹。從大青樹繼續往上步行10-20分鐘到達欞星門,抬頭看看欞星門的飛簷,有著一層疊一層的獨特紋飾。

村內現保留著60多座明清時期的民居建築、40多座民國時期的民居建築和20多座古廟宇等公共建築以及5000多米的街巷村道,此外全村還有百年以上的古木200餘株。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遊歷在諾鄧村這樣的千年古村,一個人穿梭在山路、紅牆之間,好像被時間遺忘了。走在石橋路與紅牆之間,忍不住驚歎歲月之手的神奇,牌坊、祠堂和大院裡的每一塊精雕,都藏著祖祖輩輩們努力的辛酸和遊離的滄桑,彰顯著歲月的久遠,體會到一種質樸的真實,一種從容的安靜,一種凝於土地的時光之美。

浮生半日閒——喜洲

老舍曾在《滇行短記》中寫到:

喜洲鎮卻是個奇蹟。我想不起,在國內什麼偏僻的地方,見過這麼體面的市鎮,遠遠地就看見幾所樓房,孤立在鎮外,看樣子必然是一所大學。……街道很整齊,商店很多。有像王宮似的深宅大院,都是雕樑畫棟。有許多祠堂,也都金碧輝煌。不到五六里就是洱海和蒼山。山水之間有這樣一個鎮市,真是世外桃源啊!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儘管文人筆下的喜洲有點神乎其神,但字裡行間也透露出喜洲是個怎樣的地方。

這個大理古城往北18公里,大麗線邊上的千年小鎮,枕蒼山靠洱海,每天彩雲變幻,比雙廊文氣,比古城雋秀,比巍山精緻,比沙溪大氣,既保有濃郁的白族風情,還帶著江南的水鄉情調。

要成為一個洋氣的小鎮,需要有兩個條件:一是與國際接軌,二是有足夠的財富。這兩點,喜洲都有,因為這裡有滇西第一商幫。

喜洲是茶馬古道上的重鎮,喜洲人很多從馬幫做起,在這條充滿腥風血雨的淘金路上積累最初的財富。

喜洲的商業集中興起於明清時期,和騰衝商幫、鶴慶商幫一起成為雲南的三大商幫。但是到了民國時期,喜洲商幫把騰衝和鶴慶的小夥伴們遠遠甩開了,他們制勝的法寶就是,第一,走國際路線,“走印度、跑緬甸”,開拓海外市場。第二,投資實業,涉足加工、製造、採礦、水利、電力等近代工業。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就這樣,喜洲商幫在艱難時期蒸蒸日上,成為雲南首屈一指的大商幫。正因為有如此的經濟實力,喜洲的大院一個挨著一個。

除了歷史的傳奇外,喜洲的田園風光也十分迷人。老舍曾稱它為中國偏僻之地中最“體面的市鎮”。安寧古雅的白族民居建築,沿街五彩斑斕的扎染長布,鎮口大青樹上閒停的鷺鷥,淳樸熱情的藍衣居民……在這個大理北部的千年古鎮,聽不見商業喧囂,唯有原始的生活氣息靜靜湧動。難怪有到過這兒的遊人說:它或許是洱海邊最適合閒逛的古鎮。

真正會玩的人,都要去一次被“遺忘”的大理

在喜洲,無論是熱鬧的四方街,還是寧靜的小巷子,房屋的側牆上都掛著五顏六色圖案各異的扎染。沿著立體的街巷網路,深入古鎮腹地,那些巷子末端的院落,如今有些成為博物館,有些成為商店和學院。

千畝田野環繞,咖啡店、手作店隨處可見,集市上的白族老奶奶揹著籮筐散步時,來自美國的小年輕們正騎著自行車經過。喜洲給了人一種脫離時間的可能,在這裡可以毫不費力地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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