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史出:思想家離不開世界史


經由史出:思想家離不開世界史


“司馬遷之志”是一個頗具經典意義的學術思想史命題。按照通說,司馬遷的志向,可不是成為今人習以為常的歷史學家,而是要成為像孔子那樣的思想家。因此,司馬遷寫《史記》其實有一個預期,那就是像孔子修訂《春秋》一樣,寫成一部具有思想指導意義的“經”書,而不僅僅是一部“史”書。從後來的情勢、格局來看,司馬遷的預期顯然是落空了。孔子的《春秋》,在今文經學的視野中,幾乎可以說是古典中國的憲法,甚至是居於憲法之上的高級法;但是,司馬遷的著作卻被後世定名為《史記》,儘管被列為二十五史之首,畢竟只是一部“史”書。

  從時間維度上看,在黑格爾與施米特之間,還有兩個更加重要的德國思想家,那就是影響更大的馬克思與恩格斯。1848年,30歲的馬克思與28歲的恩格斯共同完成了《共產黨宣言》。在這篇深刻影響世界的文獻中,馬克思與恩格斯也沒有忘記建構世界史。就在這篇文獻的第一節,他們以開宗明義的方式寫道:“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這裡所說的“一切社會的歷史”,就是世界史。正是這樣的世界史,為19世紀、20世紀的無產階級革命提供了思想依據。

  從古典中國的孔子與司馬遷,從近現代德國的黑格爾與施米特,特別是通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思想方式,我們可以發現一個規律:思想家離不開世界史,思想家對世界史總是有一種強烈的依賴。原因何在?世界史的魅力在哪裡?對此,章學誠的“六經皆史論”提供了簡潔而精準的答案。章學誠的著名論斷可以解釋為:經的內容其實都是史。《聖經》是神聖的經,但是,翻開“摩西五經”一看,其實都是猶太民族的早期史。由馬克思開其端緒、由恩格斯最後完成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一書,在外在形態上是史,但是,列寧在1919年的《論國家》一文中,卻說它是“現代社會主義的基本著作之一”,顯然,列寧是把這部研究人類起源的“史”定位為現代社會主義的“經”。思想家為什麼喜歡建構世界史?我的回答只有四個字:經由史出。(via 社會科學報 點擊“瞭解更多” 獲取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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