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疫情“赛跑”的人——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医护速写

与疫情“赛跑”的人——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医护速写

与疫情“赛跑”的人——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医护速写

何涛

“您好,这里是曲靖市120急救中心。”

“您好,这里有一名新冠肺炎疑似病例,需要立刻转院......”

在这一通普通的电话背后,是曲靖市120急救中心48名医护人员的奉献与担当,他们和疫情“近身肉搏”,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冲锋陷阵。自1月23日至2月9日,曲靖市120急救中心完成转诊疑似、确诊新冠肺炎病例共88次,其中确诊病例11例。今天,记者就带你走近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英雄们”,让我们透过防护服看看他们的“真颜”。

与疫情“赛跑”的人——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医护速写

王钰涵用吼叫“对抗瞌睡”

睡眠严重不足,高强度、高密度地工作,连续十多个小时在近乎密闭的防护服里驾驶救护车,每次出车结束还要消毒一个多小时……这些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但他们能,他们就是和医护人员并肩作战,转运确诊或疑似新冠肺炎患者的120急救车驾驶员,他们不是医护,但要承担一样的风险,他们也同所有医护人员一样,冲锋陷阵在抗疫一线。

采访中,几名医护人员“调侃”救护车司机的种种“经典”,如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也能正常驾驶救护车;和医护人员一样不吃、不喝、不上厕所近20个小时;车门一开“秒睡”,车门一关“秒醒”;行车途中高歌、大声喊叫......这些“身怀绝技”的120救护车驾驶员是如何练就“绝学”的呢?

争分夺秒睡觉是救护车驾驶员维持体力的秘诀,每次到达目的地,医护人员开门的瞬间他们就能睡着,但医护一上车,他们又能在第一时间恢复饱满地精神。有好几次,大家发现驾驶员王钰涵总是边开车边大声喊叫,有时候还引吭高歌,活脱脱一个“神经病”。王钰涵后来解释说:“我太怕自己开着车睡着了,穿着防护服开车又不方便掐自己大腿,只能用歇斯底里的吼叫和高歌一曲来战胜汹涌澎湃的“睡意”。”他还把"罪魁祸首”转嫁给防护服:“可能是它们太闷了,我一穿上就想睡觉。”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他们太累了,睡得太少了。

司机田辉告诉记者,穿着厚重笨拙的防护服、带着脚套,还要正常驾驶车辆确实非常挑战,在防护服里除了闷热,就是太催眠了,有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可以用意志和信念来坚持开车。驾驶员们和医护人员一起,早上8点开始工作,经常到凌晨3点才能休息,所以他们平均每天也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就又要在闷热的防护服里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与疫情“赛跑”的人——曲靖市120急救中心的医护速写

张冬女儿生日当天奔赴一线

记者了解到,接受采访的几名医护人员大多都当了妈妈,她们也如普通女性一样在家庭中扮演着女儿、妻子和母亲,但疫情发生后,她们又多了一重身份——“战士”。

张冬是2月6日开始新一轮转运工作的,在第一梯队奋战了5天的3名同事自行隔离之后,她们这一组回到了岗位上。她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离开家的那天刚好是女儿3岁生日,但我一大早就得走,无法陪伴她,那天晚上我和女儿通了视频,和她‘分享’了生日蛋糕……我最想念的就是她。”说到这里,张冬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跑出了会议室,现场所有人都哽咽了。

张冬告诉记者,高强度的转运工作之后,所有人员都要进行14天的隔离。也就是这轮班鏖战过去了,大家都不是回家休息,而是直接走进隔离房,出隔离房后说不定又是新一轮的鏖战,这就很难推算和家人孩子见面的时间。张冬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最早能见家人的时间,28号、29号......又或许更长呢?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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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蜀负压舱救护车里上演“泰囧”

潘云蜀和丈夫都是医护人员,同样身为妈妈的她只能把孩子丢在家里,与在医院康复科工作的丈夫一起坚守岗位。她说自己本月8日上演了一次“人在囧途”。电影里王宝强饰演的角色因喝了太多牛奶,在飞机上想吐不敢吐的情景,自己也遭遇了。转运确诊病例的救护车车舱采用的是负压舱,这种车舱会形成一个闭合的空间,目的是隔绝细菌和病毒对舱外的污染,相当于一个隔离空间。但是在负压舱里转运病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密闭的空间会让人感觉缺氧、恶心和头疼。加上不能进食喝水,很多人会有低血糖的反应。从罗平、会泽等地转移确诊患者,由于路途遥远,医护人员要在负压舱里呆很长时间,人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不适。潘云蜀说:“说起来很恶心,一阵阵强烈的呕吐感让她很尴尬,在防护服的包裹下密闭在负压舱空间里,不敢吐也不能吐,几十次地咽下呕吐物,一下子体会了‘囧’,有一次,转运时间太长我实在忍不住了,坚持将病人送到目的地后,立即冲出去吐了个稀里哗啦,害怕污染到队友,远远地不让她们靠近,这种突发危机,队友们也反应很快,给她准备了新的防护服并进行了全面消毒。”聊起那次“囧”遇,潘云蜀到如今还有些自责,她觉得自己太弱了,忍受力还不如刚刚走下手术台的陈芳主任,给大家带来了麻烦。这时,几名队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负压舱里的窘迫和尴尬大家都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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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蓉新婚蜜月,我选择和战友“并肩”

刚刚新婚不久的王诗蓉还处在蜜月期,但她是一名医务工作者,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她毫不犹豫地告别了新婚丈夫,选择和战友们并肩,坚守在抗疫一线。对于她的选择,丈夫和家人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和战友们在一起,彼此信任。王诗蓉说:“每次出发前,我们都帮助彼此检查对方的防护装备,细致到每一寸皮肤,因为防护服也有缺陷,它不能包裹全部面部皮肤,我们就用一次性塑料手套卡在防护面罩里,遮挡住整个面部,而这些操作都需要队友帮助。还有就是每完成一次转运任务,都要为下一班队友做好消杀工作,消杀工作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非常消耗体力,而且要非常细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稍微有疏漏,就会给下一组人员造成职业暴露,增加感染风险,我们要对彼此负责,大家都是同舟并济的战友,谁都不能倒下。”

王诗蓉告诉记者,有时候转运完患者后,已经是凌晨,那时候气温最低,风又大,但她们还是要坚持在寒风中脱下闷热的防护服消杀救护车,同事们都冻得直哆嗦,那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但大家都咬牙坚持,没有一句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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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辉换班后的14天隔离厂房里听自己的回音

连续5天高强度的工作后,所有参与转运的医护人员、驾驶员都是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都是“高危”,按规定需要14天的隔离。120急救中心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心里有数”,为不给家人和社会带来负担,在奔赴转运前线之前,他们就为自己设计、安排好了“隔离房”。有的单独腾出一个房子自己居住,而条件不足的,就只能将就着找一个无人处隔离,第二梯队的田辉听说第一梯队换下来的人员就有住进自家柴房的,所以他早早就安排了自己的隔离“房”。田辉告诉记者,他早已经联系朋友为他准备了一间空厂房,退下一线后就到那里隔离,生活物资也让家人提早准备好了,交接工作后就到那里大睡三天三夜,余下的隔离期就每天听听自己的回音。不过,也要时刻做好准备,若是下一梯队人手紧张便可以立即返岗。

主任陈芳说,刚退下的同事身体是极度疲倦的,休息三两天之后,就会感受到独自隔离的孤独,随时要给他们电话,或者在群里大家开开玩笑,调皮一下,缓解紧张的情绪,做好心理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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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手术后依然坚守岗位

陈芳讲述着大家的故事和细节,却一直不想讲述自己的事,她的眼里都是一起奋战的护士、医生和救护车驾驶员,其实,陈芳也有着让我们十分动容的一面。陈芳1月20日凌晨刚刚做了腹腔出血手术,但在突如其来的疫情面前,她没有时间去康复和休息,不管是在背后电话沟通、协调、寻找防护物资,还是冲锋陷阵和医护人员一起转运确诊患者,手术后的她没有给自己任何缓冲。作为一个医护人员,她更清楚康复和休息对于一个病人的意义,但在使命面前,她忘却了伤口、忘却了疼痛,只记得急难险重的转运任务、与她并肩战斗的战友安全、万无一失细致认真的防护和消毒……在她眼里,任何一点都足以让她忘却自己!

作为科室主任,陈芳不仅仅要与战友一起冲锋陷阵,还要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周密部署、科学安排,务必保证每一位医务人员和驾驶员的安全。陈芳坦言:“这一切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大家都在摸索,但这种摸索不能重来更不能出错,所以,在转运工作中,我要尽可能地想更多,做更多,还要学会总结,比如每一组工作结束,都要形成经验,连同装备一起交给下一组,要说害怕,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不可预见的突发情况,更害怕因为我处理不当导致战友职业感染,但无论如何,一边总结摸索,一边学习优化,带着大家一起安全、专业地完成任务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陈芳告诉记者,安排好工作细节后,她还要给大家做好心理疏导,团结好冲锋陷阵的每一位队友,也要给转运过程中的病人做好心理疏导。一次转运中,一位患者听说自己1岁多的孩子也被隔离,不知情况的她号啕大哭,陈芳立即认真安慰她,她很快平复了心情……

陈芳介绍说,2月5日,根据有关要求,曲靖各县(市、区)确诊患者都要求转运到市里集中治疗,在市区内,每一次的转运差不多是3至4个小时,而跨区转运,时间就不好说了,为了节省物资,减少麻烦,转运人员基本都是不吃、不喝、不上厕所,说穿纸尿裤夸张了些,但是不吃不喝就不用上厕所了,有时候连续近20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休息,这种煎熬可想而知。陈芳说:“大家都在用意志力工作,每一个120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都是勇往直前的英雄。”

他们的工作虽然平凡普通,但在此特殊时刻,他们却用普通平凡的工作书写着责任与担当,他们是“逆行者”,也是这场战役中勇敢无畏,无私奉献的“平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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