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大慶戰“疫”中五顆耀眼的星

大慶戰“疫”中五顆耀眼的星

顧國忠與同事們一起研究患者病情

“0新增,0疑似,累計治癒出院14例”,2月27日清晨,大慶,很多人為這則消息高興、感動、振奮甚至淚目,有的第一時間發到朋友圈,有的則說“好消息的背後,滿滿都是逆行的身影”。

不僅是逆行的身影。今天我們要講述的,是所有治癒出院患者背後的“擎天柱”,是奮戰在市第二醫院醫護人員中的“定海針”,是核心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指揮官”,是隔離病房中技術過硬不懼危難的“衝鋒者”……

他們中,有帶領來自油田總醫院、龍南醫院、市人民醫院的醫務工作者,在“刀尖”上搶奪生命的重症專家;有參加過2003年非典戰役、處置過2009年流感疫情,義無反顧支援市第二醫院的呼吸科“老將”;有擁有豐富感染科工作經歷,多年來用心守護百姓生命健康的市第二醫院“土生土長”的主任專家。

他們是市第二醫院專家救治團隊中那一顆顆“閃亮的星”,他們的名字是:王舟、顧國忠、關立娟、呂振、劉春河。

王舟,從死神手裡搶人

最近一段時間,王舟養成了一個習慣——深夜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到手機,點開軟件,看一下ICU病房裡患者的情況。一切安好,他才會手機鎖屏,沉沉睡去。

“有時候睡著覺突然就醒了,然後開始找手機,都魔障了。”王舟說。

王舟是大慶油田總醫院重症醫學科主任,中華醫學會黑龍江省重症醫學分會副主任委員,黑龍江省危重症搶救專家組成員,市重症醫療小組組長、首席專家。他業務水平極高,在危重病人搶救、治療方面臨床經驗非常豐富,曾完成我市首例骨髓移植,也是2009年‘甲流’搶救組成員之一。從大年三十起,他就和市第二醫院“綁定”了。“疫情發生後,市裡決定在市第二醫院籌建ICU病房,我先過來支援。”王舟開始奔波於油田總醫院、市第二醫院的“兩點一線”,直到2月9日正式入駐市第二醫院。

在全市戰“疫”中,市第二醫院是主戰場,而ICU病房則是核心戰區。作為一個常年在重症中心從死神手裡搶人的“老將”,他總是在直面最緊張最危險的戰鬥。

ICU病房裡的一名老年重症患者,由於痰液多且粘稠,幾次面臨窒息危險。呼吸機,上了;血液淨化,做了;ECMO(人工肺),上了……為了救治這名重患,王舟和同事們想方設法,採用多種先進治療技術,一次次把老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總這樣下去不行,老人應該是深部痰栓阻塞,必須清理乾淨。”他和同事們商量後,決定用支氣管鏡深部吸痰清理呼吸道。

然而,支氣管鏡屬於職業暴露高風險的操作之一,因為深度開放患者氣道,病毒極易飄浮在空中形成氣溶膠傳播途徑,用王舟的話說,“相當於氣溶膠滿天飛”。

長期在ICU工作的醫護有個特點:技術高超,不愛吱聲,默默做事。“我是重症的,讓我來。”王舟挺身而出,在加強防護下,和同事兩人全神貫注、極其小心地進行著這一危險操作,將痰栓一點一點吸出,歷時半個多小時。等脫下防護服,兩人渾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這樣危險的操作,王舟和同事先後為老人做了兩次,“讓氣溶膠多飛一會兒吧”,他開玩笑說。術後,老人呼吸道通暢,病情趨於穩定。

其實,熟悉王舟的人知道,他已經58歲了。他卻說,“還有兩年才退休呢。”還有人稱,王舟是“戰場”英雄。“我可不是什麼英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責無旁貸。”

作為市新冠肺炎疫情定點醫院救治中心重症醫學科主任、市新冠肺炎重症醫療救治專家組組長,王舟說,對於重症搶救,每一秒都彌足珍貴,來不得半點拖延。“我們拼盡全力,與時間賽跑、與病毒競速,只為從死神手中搶回更多患者!”

顧國忠,呼吸科“老將”重裝上陣

“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有人用這句話,致敬抗疫一線的醫務工作者。

而顧國忠,卻這樣“定義”挺身而出:“當疫情來臨時,作為醫務工作者,想躲也躲不了,也無處可躲!”正因爽朗的性格和直言快語,1月31日,他做客大慶市新媒體中心“直播大慶”欄目,專訪視頻在“直播大慶”抖音平臺上,24小時播放量高達622萬次,總播放量近1000萬次。

參加過2003年非典戰役、處置過2009年流感疫情,有著31年黨齡的顧國忠,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呼吸科“老”專家,也是黑龍江省醫學會呼吸分會委員,大慶呼吸學會副主任委員,大慶油田總醫院呼吸科主任。這次,從開始關注疫情那天起,他就堅定認為,自己是要上前線的。

農曆臘月二十九,顧國忠帶上換洗的東西,早早來到油田總醫院,第一個進入隔離病房,值第一個夜班,接診第一位隔離患者。也是從那天起,“24小時+12小時”不知不覺成了工作常態。

來市第二醫院前,顧國忠難得地給自己放了小假,可剛剛休息倆小時,他就接到命令,二話不說趕到了醫院。“榮辱與共”,加入專家救治團隊後,他用這四個字表達決心。

制定交接班制度、確定主班副班分工、每天組織專家會診……作為市新冠肺炎疫情定點醫院救治中心呼吸科主任,顧國忠很快進入“指揮官”角色,把舵治療方向,與同事們一起根據化驗指標、影像、病理等信息,結合每個患者實際情況,及時調整治療方案,讓每個患者都能得到充分治療。

“指揮官”有時也得客串“滅火員”。2月18日晚8點多,顧國忠接到電話,“一名確診患者,原本患有精神障礙疾病,但家屬提供的藥物不足,需要馬上跟進”。瞭解情況後,他立即與市第三醫院專家取得聯繫,通過詳細會診,及時獲取了診斷用藥等信息,有效解決了這一突發狀況。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沒等顧國忠坐下緩口氣,隔離病房的總值班醫生又找到他,說有兩名患者因發熱需要處置。等他再平息了這件事,已過午夜。

治療患者方面,顧國忠堅持“不唯指南論,因人施策”。“患者年齡不同,基礎疾病不同,症狀不同,包括一般情況也不同,我們就是要‘一人一策、一人一案’,對每個患者的治療分別提出指導意見。”

如今,在他和同事們的努力下,正有越來越多的患者治癒出院。

關立娟,雙面“女漢子”

大慶戰“疫”中五顆耀眼的星

關立娟為患者做咽拭子採樣

初見關立娟,怎麼也沒能把她和“女漢子”聯繫到一起。

眼前的她,瘦小,80多斤的體重,不到1米6的身高,看上去很柔弱,說話也是柔聲細語。都說不能以貌取人,隨著採訪深入,記者才發現,原來她瘦弱的身體中隱藏著巨大的能量,不愧是“女漢子”。

“女漢子”有剛勇的一面。

2月12日10點,關立娟開始“全副武裝”。“我這身材,穿啥、戴啥都大,穿防護服,戴口罩、護目鏡和麵屏,還得用膠布粘一圈,要不四處漏風。”她開玩笑說。

走進隔離病房,關立娟徑直來到70多歲患者張阿姨的床前。

“張阿姨,今天我給您做個咽拭子採樣,放心,我肯定輕輕的。”得到肯定答覆後,關立娟慢慢把張阿姨扶坐起來,輕拍肩膀讓她放鬆,再一手托住她的頭部。

“啊……”張阿姨在關立娟的指導下,儘量把嘴張大。關立娟把準備好的取樣棒伸進張阿姨嘴裡,快速在扁桃體和咽後壁多次擦拭,在她出現刺激性惡心之前,迅速完成操作。這一過程,兩人臉對臉,距離僅20多釐米。“咳、咳……”咽部受到刺激的張阿姨咳嗽了幾聲,與她面對面的關立娟一動沒動。

“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危險重重,因為患者每一次張嘴,都會給採樣人增加感染的可能。”用關立娟的話說,就是“病毒在眼前飛,但她不能退”。

這天,她一口氣做了8例咽拭子採樣。

其實,咽拭子採樣一般是由普通醫生完成,作為市第二醫院感染一科主任的關立娟原本不用去做。可她說:“我有經驗,還是我來吧。”

掐指一算,關立娟已有近30年的感染科工作經歷。前不久,她對國家衛健委治療指南中提到的利巴韋林使用劑量提出質疑,在第五版指南中,她的質疑得到印證;她建議的甘草酸鎂用於臨床治療,也在指南中被寫進治療方案。

“女漢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2月4日晚11點半,自從大年三十參加戰“疫”,關立娟頭一次回家。第二天清晨4點多,她坐在書桌前寫下一封信,偷偷藏在女兒房間的櫃子裡,沒和愛人告別就返回了醫院。

這封信,是關立娟寫給愛人王曉東的。

“我原本打算,等到疫情結束那天,再告訴他。”隨著治癒出院患者增加,2月24日,難抑思念之情的她在一次視頻連線時,把這件事告訴了愛人。

“不想寫這封信,但是目前形勢嚴峻,我們無法預料會出現什麼情況,我的職業責任要求我必須工作在一線。愛是我們之間最好的承諾,所以好好愛自己,好好愛女兒……假如有萬一……”聽愛人讀起這封信,關立娟的眼淚脫眶而出,滴落在白衣上。

鐵漢亦有柔情時,何況“女漢子”呢!

呂振,“話療”專家

少與多,在疫情發生後,在呂振身上,組成了奇妙的複合體。

“飲食、睡眠是我們最好的武器,與疾病戰鬥的武器。”

“我們在戰壕外打仗,你在戰壕裡一定要把頭低下來,避免受傷。”

……

在專家救治團隊中,市第二醫院感染二科主任呂振的話很少,可他卻是患者和同事公認的“話療”專家,與患者溝通交流時“金句”頻出。他還是一個細膩的人,經常會從患者的表情、動作、神態中,判斷其出現了哪些狀況,從而跟進治療,一刻不放鬆。

呂振是我市首例治癒出院患者張某的主治醫生。為了這位“首例”,除了盡心竭力治療,別的事他也沒少操心。

張某剛住進市第二醫院時,恐懼、焦慮的情緒一股腦湧了上來,茶飯不思,甚至連手機鈴聲都不敢聽,就怕“聽到自己不想知道的事”。

“不吃不喝不睡,鐵打的也受不了啊!”呂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向張某發起了“話療”攻勢。“新冠肺炎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得跟它鬥啊!”“戰勝疾病離不開你的配合,咋配合?把飯吃好、把覺睡好!”“疾病已經對你造成一次打擊,你再不想吃、睡眠差,圍繞疾病產生的恐懼、擔憂就會來個二次傷害”……連番進攻下,張某被說動了,調整心態、吃好睡香、全力配合,在專家救治團隊和呂振的悉心治療下,很快出院了。

提起“話療”,呂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有這麼誇張,其實每個醫護人員都在做,都在盡力勸慰患者,疏導他們的情緒、緩解他們的心理壓力。”

雖然他這麼說,卻是越來越多的患者把呂振當成了知“心”人,就連感覺病房有點冷都會給他打電話。微信聊、視頻聊、語音聊、見面聊……每天,呂振都在正常治療的同時插空給患者“話療”,話多也在所難免了。

一天凌晨,在辦公室睡覺的呂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揉揉眼睛,一看手機,2點40分。“呂大夫,有個患者非要出院,我們挨個勸他都不行,真是沒招了。”接通來電,隔離病房值班護士焦急的聲音傳來。

“別急,我給他打電話試試。”呂振連忙撥通患者的手機:“治療方面不用擔心,相信我。配合上,我可就看你的了……”苦口婆心下,患者激動的情緒很快平復,一場小風波也平息了。

掛斷電話,睡意全無的呂振躺在床上,開始琢磨起怎麼給這名患者進一步“話療”了。

劉春河,用最慘的手幹“大活”

大慶戰“疫”中五顆耀眼的星

劉春河的手

2月19日,我們見到市第二醫院感染三科主任劉春河時,他剛從隔離病房走出來。“做咽拭子採樣去了。”他朝記者擺擺手,“做了5例”。

他做出“5”這個動作的時候,記者看見他的手背上通紅一片,上面裂出一道道白色蛇紋。

劉春河搓搓手心,跟記者說:“戴手套過敏了。這都好多了,前些天腫得不像樣,又紅又癢。白天我還能忍住,一到晚上睡著不自覺就撓,都撓破了。”

“我現在戴三層手套,最裡面一層是一次性塑料的。”他說:“都是小毛病,不耽誤幹活,做咽拭子也沒問題。”

在市第二醫院,劉春河也是“老資歷”了,曾參加2003年的非典戰役,還曾赴西藏醫療支援,他對兒科危重症、少見傳染病等的診斷及治療有著獨到見解。

在加入救治專家組前,劉春河還接了一個“大活”——給解除隔離的疑似病例做咽拭子和痰採樣。

2月6日一早,劉春河簡單吃了口飯,沒敢喝太多水,穿戴好防護裝備,手提採樣用品,乘車出發了。“在喇嘛甸鎮,我們東找西找,進了一個村,才找到要採樣的疑似病例。”他說,這個疑似病例不同意他進屋,好說歹說,他才在倉房裡完成了採樣工作。

銀浪、八百垧、東湖、東風新村……兩天時間,他獨自一人完成了20多例疑似病例採樣。每天清晨出發、傍晚而歸,為了節省防護服,中間水米不進,採樣幾乎都是在疑似病例家的樓道里進行。

說起這些,劉春河笑笑:“沒事,理解,在哪兒採樣我都可以,不吃不喝也受得住,不過兩天下來手又腫了不少。但高興的是,我採的樣本經過檢測,全是陰性。”

進入隔離病房後,不僅是手,前列腺的問題也困擾著劉春河。“我一般兩三個小時去趟衛生間,但穿上防護服進入隔離病房,穿脫複雜還容易造成浪費,就沒辦法總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我穿了紙尿褲,也是頭一次穿,穿著穿著也習慣了”。

在這場漫長而艱難的戰“疫”中,劉春河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愛人正與他攜手並肩。“老劉,看看我給你帶啥了,你最愛吃的大碴粥,還有雞蛋燜子。”楊錫梅是市第二醫院的一名醫護人員。夫妻雖不能經常見面,楊錫梅的“愛心早餐”卻總能給丈夫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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