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我村裡一個可憐的老人

60多年前,日本有部優秀電影,名叫《楢山節考》,影片根據深則七郎的同名小說改編。信濃有座楢山,附近的山村有個習俗,凡是到了70歲的老人必須去參拜楢山,所謂的參拜,其實是把老人捨棄在山裡。69歲的阿鈴與兒孫們住一起,阿鈴有一口好牙,但在這個糧食匱乏的村子,對於老人來說是一個羞恥......

30年前,我村裡也發生了類似的一個故事,這是真實存在的故事!我父原是縣木材管理站的退休職工,退休後與本村的宏偉哥一塊合作收購雙季山周圍幾個村莊的竹子,然後轉讓給幾個老闆運到汕頭市銷售。宏偉哥是我村裡較窮的一戶人家,但與我父一塊合作收竹子後,很快就脫貧,過上了好日子。但好景不長,後來不許私人收購了。

30年前的一個夏天,宏偉哥被同村的一戶有錢人請去種地,忙完一天後,主人好酒好肉請他吃晚餐。吃完回來,已經很晚,他到房子邊的小溪水裡洗澡,可能是山溝裡的水,晚上太涼,他當晚感冒了。他感覺這次感冒特難受,要求他弟送他到醫院治療。但到醫院後不久就不行了。

他有個母親80多歲,我叫她劉伯母,身體硬朗。聽說她小時候常習武,年老時很少生病,額頭髮亮,牙齒堅固不掉。宏偉哥去世後,村裡有人就風言風語,說劉伯母額頭髮亮,牙堅固害死了她兒子。她的孫子孫女聽後,也感到有點道理,不久後,就認為奶奶是個不利於家的人,就開始排擠她老人家。一天,劉伯母來我家裡,向我母親討點生活費,我母親很爽快地給了一些,不久,劉伯母又來我家裡討,我母親又給了一點。可能劉伯母討遍了附近幾個村莊,再也不方便向大家要錢要物了,加上承受巨大壓力,很快就病倒,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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