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之死:精靈之夢的倒影,女兒國王的輓歌

顧城之死:精靈之夢的倒影,女兒國王的輓歌!


詩人是被遺棄在這個世界的精靈,例如顧城。

作為八十年代朦朧詩的著名代表人物,顧城以他細膩敏感的筆觸創作出許多膾炙人口的名篇,例如“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又例如說“我在一片淡漠的煙中,繼續講綠色的故事”。

然而在現實中,顧城用斧子砍死了曾海誓山盟的髮妻,然後自縊而死,更令人唏噓的是,在此之前,為了永葆愛情的完整,他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給了當地土著撫養。

但最終的結局如一把古琴突然發出刺耳的嘯叫,是變奏,也是悲愴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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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是被遺棄於人世的精靈,他有許多電光石火般的靈感構思,並以此寫出了許多響徹雲霄的詩句,感召許多同時代的青少年,或低吟淺唱,或躊躇彷徨,他作為八十年代朦朧詩的代表人物,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光輝若隱若現。

然而在現實中,顧城終究是凡俗大眾的一分子,他的詩作空靈彌矇,但他並不能超脫現實不食人間煙火,更無法摒棄這個世界對他的外在合力,儘管他一直嘗試抵禦所有的外部侵蝕,然並卵。

顧城的原配謝燁是他的粉絲,兩人經歷一番感情糾葛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後來因為不便言說的原因,顧城攜妻離開大陸輾轉香港、日本、英國等地,最終定居新西蘭一個名叫“激流”的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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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從一開始就幻想在小島上過一種烏托邦的生活,離群索居,獨立自主的經營這個世外桃源,使之成為他的女兒國,在這裡只有妻子謝燁和他琴瑟和諧,二人世界永不為外力干擾,但事實上,他根本做不到。

例如他想養一群可愛至極的小雞,但當地警方告訴他“飼養小雞需要有執業許可和政府的執照”,他喜歡麋鹿,遇到野生的麋鹿就狂奔著想擁抱它們,但政府人員告訴他虐待動物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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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成是我等普羅大眾,所謂聽人勸吃飽飯,一轉眼也就翻篇了,但顧城是詩人,是八十年代朦朧詩的代表人物,他選擇了用極端的方式對抗。

例如他一怒之下砍死了所有的小雞,他用自制的弓弩射殺麋鹿,後果可想而知,他被警察抓起來被強制接受心理治療和神父的感化。

如果單單如此倒也沒什麼,悲催的是,一個叫“英兒”的女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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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兒天真爛漫,青春靚麗,她通過寫信和顧城建立了感情紐帶,不久後,藉助顧城的移民身份,英兒也成功移民,抵達激流島和顧城團聚,並與顧城同居。

英兒出場後,顧城的情感中心從髮妻謝燁轉移到了前者身上。

沒多久,顧城在一個失眠之夜進入了英兒的身體。

現在許多人譴責顧城出軌,卻少有人解析英兒的行動軌跡,按目前留存的兩本當事人的著作解讀(顧城著《英兒》,英兒著《魂斷激流島》),當時的劇情頗為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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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兒處心積慮想要出國,而顧城剛好能成為她的跳板,於是顧城被“妥善的利用”了,而作為回報,英兒和顧城有了“苟且之事”。

“苟且”之後,是接二連三的縱慾,直至顧城本就孱弱的身體不堪重負。

而此時,英兒已經在英格蘭站穩腳跟,並結識了一個黑幫老頭,她於是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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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此時仍沉浸在自己“女兒國”當家人的臆想之中,他不能忍受英兒的背叛,在他椎心泣血想要挽回英兒無果的情況下,髮妻謝燁也告訴他,她無法忍受“小三口”的生活,也決定離開顧城,另覓真愛。

事實上,謝燁也早已移情別戀。

顧城的女兒國構想徹底崩盤,此時的顧城,就像一個信仰坍塌的清教徒一樣,萬念俱灰,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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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斧頭,砍死了謝燁,然後自縊而亡。

同時代的另一位偉大詩人駱一禾有句詩也很聞名:

黑暗是永恆的,但光明必須運行。

然而,顧城自始至終都沉浸在自己唯我獨尊的世界之中,像尼采那樣自詡為太陽和光明,卻對別人的感受不管不顧,所以最終他親自將自己黑化,墮入了萬丈塵埃之中,化為一陣煙塵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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