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任務,重建聯邦德國空軍的二戰王牌飛行員及歷任參謀長小傳

寫在前面

1945年5月,當德國向同盟國無條件投降時

,第二次世界大戰就基本結束了。對於德國人來說,這次與27年前一戰結束時的情形是極為不同的。儘管結束一戰的《凡爾賽條約》(Versailles Treaty)已經足夠嚴厲,但它仍然讓德國得以保留10萬人的殘餘軍隊。一戰結束時,英法美等列強出於自身利益“各自心懷鬼胎”,造成了既沒有徹底削弱德國,又沒有足夠安撫德國,讓德國人背上沉重經濟枷鎖的同時,滿懷憤懣又具備再武裝的基礎。德國人將久經戰陣且足夠優秀的的人留在新的帝國大廈,隨後用他們組成軍隊的骨幹,德國國防軍(Wehrmacht)以及後來作為其一部分的納粹德國空軍(Lufiwaffe)就是以此起步。這一次,勝利的盟國決心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德國被徹底解除武裝,德國國防軍於1946年8月20日被盟軍管制委員會徹底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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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美國飛機的德國飛行員

僅僅九年後,世界看起來就大不一樣了。在戰爭結束時,蘇聯從德國手中“解放”了東歐國家,並且開始控制他們。為了防禦蘇聯,1949年4月,西方盟國組建了北大西洋公約約組織(北約-NATO),並建立起統一的軍事指揮結構。針鋒相對,1955年5月蘇聯與七個衛星國”簽署了《華沙條約》,就此拉開華約與北約持續數十年的對峙大幕。此時,北約部署在歐洲心臟地帶的部隊數量已經被超越了,美國、法國和英國被迫得出結論,他們的唯一可以維持軍事平衡的方法就是重新武裝他們曾經的德國敵人,並將其至於北約軍事一體化控制之下。1955年在《巴黎協定》授權下,聯邦德國(西德)得以組建新的武裝力量-聯邦國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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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德國夜間空防系統負責人約瑟夫·卡姆胡貝爾在1957年被選為德國聯邦空軍的第一位“參謀長”

沉重歷史包袱下的艱難重建,聯邦德國空軍首任指揮官誕生

“重建軍隊”把它寫在紙上(指簽署條約)是一回事,但是建立軍隊尤其是空軍不可能一蹴而就普通士兵和飛行員可以從民眾中招募並在六個月的時間裡進行最低限度的有效性培訓,但是軍隊領導層呢,從哪裡可以找到有軍事背景和經驗的軍官來組織、訓練和領導一支從無到有的新軍事力量呢?而培養一名現代戰機飛行員又需要多少時間?更重要的是,誰能夠來訓練他們呢?擺在德國人面前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棘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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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飛行員格哈德·巴克霍恩、埃裡希·哈特曼、約翰內斯·施泰因霍夫和岡瑟·拉爾

根據德國的情況,答案是顯而易見卻又絕非簡單的。十多年前,德國擁有歷史上最好的陸軍和空軍之一,但是已經跟隨邪惡的第三帝國一起被埋葬了。在1933年至1945年期間,德國誕生了許多具有卓越軍事才能的將領,以及更多戰績卓著的戰鬥飛行員,但是到了1955年,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要麼已經不在人世、要麼過於老邁亦或者因觸犯二戰戰爭罪而不便啟用。因此,對於西德來說當時最大的挑戰就是“找到足夠多的“經驗豐富、記錄清白”的前德國國防軍和空軍的高級軍官,他們有足夠的軍事經驗並且意志堅定。在尋找飛行員方面有一個特殊的問題,那就是“臭名昭著”的赫爾曼·戈林給他治下的前德國空軍帶來的汙點。

所有自願加入新聯邦國防軍的前德國國防軍軍人,都必須接受西德政府人事檢查委員會嚴格的資格審查(包括能力和歷史方面)。1957年秋天,最終只有42名前德軍將領在被批准加入聯邦國防軍。前德國空軍將領、王牌飛行員(曾被譽為二戰德國空中戰神)的阿道夫·加蘭德(Adolf Galland)不在名單之中

儘管西德政府最初嘗試聯繫他,想讓他回來擔任聯邦空軍司令,但美國空軍參謀長內森·特文寧上將表示強烈反對。主要原因就是加蘭德在戰後幾年裡一直擔任阿根廷空軍的軍事顧問,而當時美國和阿根廷之間關係緊張,美國人認為阿根廷的胡安·庇隆政府對美國懷有敵意,這一點嚴重阻撓了阿道夫·加蘭德重返德國空軍之路。

在倖存的飛行員中,“斯圖卡王牌飛行員”漢斯-烏爾裡希·魯德爾甚至根本沒有被考慮過,他曾是德國國防軍中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但同時也是一個頑固不化的納粹分子。那些倖存並原因重返空軍的前飛行員中,包括在這戰爭中取得戰績的前三名和第23名的“優秀”人才,但是聯邦國防軍還是需要設法找到一位可以接受的並且願意返回的前德國空軍高級將領,來領導新的德國空軍

1957年6月1日,德國前空軍將領約瑟夫·卡姆胡貝爾(Josef Kammhuber)宣誓就任聯邦空軍首任最高領導人為了擺脫與前納粹德國“總參謀長”頭銜所有相關的歷史包袱,聯邦國防軍三個軍種的新任領導人都被授予“監察長”(inspector)的頭銜

,整個聯邦國防軍的最高指揮者被授予“總監察長”(general inspector)的頭銜。聯邦德國空軍的“監察長”相當於德國空軍的參謀長,而聯邦國防軍的“總監”則相當於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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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7月,卡姆胡貝爾在座艙中與聯邦德國國防部長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一起見證了F-104戰鬥機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

約瑟夫·卡姆胡貝爾加入巴伐利亞工兵營服役,經歷過“凡爾登絞肉機”的生死考驗,戰後在國防軍中留任(10萬留任官兵中的一員)。1926年開始接受參謀軍官課程培訓1929年以前曾在保羅·豪塞爾和古德里安手下工作過,逐漸開始接觸德國新軍事變革。隨後一年,由於作戰部需要懂飛行技術和空戰戰術的人,他被秘密派往蘇聯利佩茨克組織秘密飛行訓練,為二戰德國空軍的重建和成為空戰專家打下基礎。在1940年法國之戰期間,卡姆胡貝爾轉任西線第51轟炸機聯隊(Kampf geschwader 51)指揮官,然而1940年6月他親帥戰機轟炸法國機場時,座機被兩架英軍飛機擊落,在飛機成功迫降後被俘,44歲的卡姆胡貝爾第一次走進戰俘營。

法國投降獲釋後,卡姆胡貝爾重返部隊並進入空軍總參謀部,協調指揮高炮、雷探照燈和雷達部隊,開始鑽研和系統瞭解夜間防空作戰的裝備和理論。後來卡姆胡貝爾被戈林調遣到第1夜間戰鬥機師任師長,但手下只有第1夜間戰鬥機聯隊(NJG 1)和一些通訊團、探照燈旅,這些部隊之間也是各自為戰,缺乏統一的預警通報體系,攔截效率十分低下。

為此,卡姆胡貝爾開始研究提前預警戰術並組織抽調專業人員轉隸夜間戰鬥機部隊服役,很快他就被冠以“德國夜間戰鬥機部隊之父”的美譽。1940年8月“鷹日”拉開了不列顛空戰的序幕,指揮駐紮在荷蘭的夜間戰鬥機部隊為卡姆胡貝爾提供了驗證自己理論的機會,在雷達技術成熟之前,他用探照燈和高炮網絡組建了複雜、綿密的夜間防空網絡,取得顯著戰果。1940年10月16日,約瑟夫·卡姆胡貝爾被晉升為少將,大約一年後獲頒騎士十字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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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姆胡貝爾防線的一個“狩獵箱”單元組成示意

1941年8月,卡姆胡貝爾晉升中將,同時擔任第12航空軍司令,負責指揮第1夜間戰鬥機師和其他所有的德國夜間防空力量。此時雷達技術已經得到不斷推廣和應用,他開始著手建立更加現代化的防空體系。卡姆胡貝爾組建了一條夜間防禦鏈,該防禦工事由法國南部延伸到北海(丹麥),覆蓋著範圍互相重疊的三層雷達站縱深網絡,每一條防線覆蓋東西寬20公里,南北長32公里的範圍,每個防線都設置了控制中心,它所控制的區域被稱為“狩獵箱”,每個“狩獵箱”由一座搜索半徑100公里的“弗雷亞”雷達、2架夜間戰鬥機、多臺探照燈組成。這種由雷達、戰鬥機、探照燈及地面控制器組成的連鎖防空系統,被英國人稱為“卡姆胡貝爾防線”(Kammhuber Line)。但是英美電子戰技術最終佔據了上風,1943年秋經歷過盟軍的幾次毀滅性空襲後,卡姆胡貝爾被解除了夜間防空作戰指揮官的職務,並派往挪威指揮第五航空隊。

德國投降後,美國將約瑟夫·卡姆胡貝爾視為戰俘,但他於1948年4月被釋放,並未受到任何指控。他為美國陸軍歷史司撰寫了一系列專著,內容涉及德國針對英國皇家空軍和美國陸軍航空隊的空中防禦行為。

在成為新的聯邦德國空軍的首任指揮官後,卡姆胡貝爾中將開始以美國空軍為參考重建部隊。1961年5月,他成為聯邦德國曆史上唯一一位晉升為上將軍銜的單一軍種指揮官,1962年9月從聯邦國防軍任上退役

在談到北約的“核保護傘”以及建立德國聯邦國防軍的原因時,卡姆胡貝爾認為:“我不確定西方兩個核武器大國“美國和英國”,是否準備好在面臨毀滅人類風險的情況下,運用其戰略核力量在規模較小或有限的衝突中捍衛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實力較弱的歐洲大國,例如聯邦德國,應該有能力自己應對這種潛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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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德國空軍的兩架F-104G戰鬥機起飛訓練

聯邦德國空軍的繼任“參謀長”們

沃納·潘尼茨基(Werner Panitzki)於1962年10月宣誓就職成為聯邦德國空軍第二任“監察長”(inspector)。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潘尼茨基曾在波蘭和法國戰役以及不列顛空戰中擔任戰鬥機飛行員,1940年在巴爾幹半島的戰鬥中因機械故障導致飛機墜毀,是他遭受了脊椎損傷,並缺席了後來的戰爭。 1945年到1947年,潘尼茨基曾英美兩國的囚禁。 1955年,他加入聯邦空軍擔任上校,並且開始逐漸擔任高級別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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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茨基批評了購買F-104星式戰鬥機是一個純粹的政治決定後,被解除聯邦空軍參謀長職務

潘尼茨基在領導聯邦德國空軍時期,因為眾所周知的“星式戰鬥機”事件而充滿爭議性。1960年,德國採購了美國洛克希德F-104“星”戰鬥機,儘管該機是按照高空高速截擊機設計的,但聯邦德國空軍卻將其按照多功能戰鬥機部署使用。在巨大的反對聲浪中,德國國防部依然力主採購了這款美國戰機,採購數量高達916架(當年西德裝備數量最多的戰機),其中有292架墜毀,造成116名飛行員犧牲,成功為該機贏得了“寡婦製造者”的諢號。隨著公眾的批評聲與日俱增和德國空軍士氣的嚴重衰落,潘尼茨基在1966年8月批評採購“星”式戰鬥機是“在美國壓力下的一個純粹的政治決定”。此後不久,德國國防部長凱-烏維馮·哈塞爾(Kai-Uwe von Hassel)解除了他的職務,但允許他以中將軍銜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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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約翰內斯·施泰因霍夫(左)和美國將軍威廉·w·莫邁耶參加北約聯合演習,1943年兩人曾在意大利作戰

約翰內斯·施泰因霍夫,“橡葉帶劍騎士級鐵十字勳章”獲得者,是有史以來德國最偉大的飛行員之一。二戰期間共擊落敵機176架,是歷史上擊落戰機數量第23名的王牌飛行員和第一批噴氣式飛機飛行員。1945年初,他是“戰鬥機飛行員起義”的領導人之一,反對當時德國空軍高級指揮官尤其是空軍元帥赫爾曼·戈林的無能指揮。施泰因霍夫在戰爭最後“絕望的幾周”被指派加入阿道夫·加蘭德的第44戰鬥機專家中隊(Jagdverband 44)駕駛梅塞施密特Me-262噴氣式戰鬥機。1945年4月18日,施泰因霍夫的Me-262在起飛時墜毀了,由此產生的火災使他的變得面目全非,戰後兩年他在醫院中接受了一連串的整容手術。

1955年,施泰因霍夫加入聯邦空軍擔任上校. 他是一位技術嫻熟的飛行員,同時也是一位具備非凡領導能力的軍官,職位和軍銜獲得迅速晉升。1965-66年期間,施泰因霍夫成為北約中歐空軍司令部司令;1966年晚些時候,以中將身份成為成為聯邦德國空軍的第三任“監察長”(相當於參謀長)

。在他任上的首要任務之一,就是應對“F-104星式戰鬥機危機”。經過系統分析之後,施泰因霍夫給出的結論是“事故頻發主要是因為針對對F-104戰機特點的培訓不足”。為此,他建立了一套強化培訓制度,並以此大大降低了事故率。1971年,約翰內斯·施泰因霍夫晉升上將軍銜(full general),並被任命為北約軍事委員會主席,也是第二位擔任此職位的德國二戰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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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瑟·拉爾和他的Bf-109(Me-109)戰機紀念冊

岡瑟·拉爾少校是德國乃至世界史上得分第三高的王牌飛行員。拉爾曾經服役於著名的第52戰鬥機聯隊(Jagdgeschwader 52,JG.52),該聯隊取得了擊落10800架敵機的匪夷所思的戰績,這種戰績堪稱空前絕後,但是該聯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在西方籍籍無名,主要因為他們的戰績主要是在東線取得的。拉爾本人則取得了擊落敵機275架的成績,而他自己也在621次戰鬥任務中被擊落了8次。 1944年秋,拉爾被任命為德國空軍訓練學校教務長,用俘獲的盟軍戰機組織模擬對抗訓練,以研究美英戰機的能力和不足。在與梅塞施密特Me-109戰鬥機的模擬空戰中,拉爾駕駛過洛克希德公司的P-38“閃電”,共和國公司的P-47“雷電”和北美公司的P-51“野馬”以及英國的“噴火”戰鬥機。他在《岡瑟·拉爾回憶錄》中曾寫道:“我真的能察覺到德、英、美三種飛機在戰術使用上的不同,同時P-51野馬戰鬥機極其舒適的駕駛艙,良好的後視、超遠航程、機動性和電啟動系統使我對其充滿敬意,”同時拉爾也認為“P-38戰鬥機有點奇怪,主要因為他的控制桿與眾不同,但是他有一個非常迷人的特徵。這種飛機設計了控制飛機滾轉運動的動力副翼,只需輕按開關,就可以用一根手指使飛機傾斜,英國的噴火式戰鬥機也是一架機動性頗強的飛機,有比較好的駕駛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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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二戰最好的戰鬥機P-51“野馬”

拉爾1956年加入聯邦德國空軍,並被派往美國接受最新的高性能飛機高級訓練,上世紀60年代初被晉升為准將。後來,拉爾與他的好友施泰因霍夫共同制定瞭解決F-104戰鬥機故障率偏高的訓練計劃。 他被任命為第34戰鬥機轟炸機聯隊(Jagdbombergeschwader 34)指揮官,回憶往事拉爾說道:“最初的日子異常艱難,飛行員們開始懼怕這種飛機,我必須激勵士氣並設法弄清飛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同時還要保持參與該項目的北約成員之間的平衡。”

1971年,岡瑟·拉爾接替施泰因霍夫成為德國聯邦空軍的第四任“監察長”(參謀長),1974年成為北約軍事委員會的德國代表。然而,第二年,拉爾對當時被世界孤立的南非進行了一次有爭議的訪問,在輿論的漩渦中被迫從中將職位上退休。

二戰結束前,德國飛行員弗里德里希·埃裡希·奧布澤上校以擊落敵機117架的戰績結束了他的戰爭生涯,所有這些記錄都是在第52戰鬥機聯隊(JG.52)從東線取得的。1944年11月,一枚反坦克火箭彈在他手中爆炸,從此退出了戰爭。二戰結束後他被美國釋放,並在一家公司從事回收德國轟炸機的工作。

1956年,奧布澤加入了聯邦空軍,60年代分別指揮過第43和第31戰鬥轟炸機聯隊,此後他開始負責空軍多用途作戰飛機系統事宜。1978年他被任命為聯邦空軍第六任“監察長”(此前的過渡人員在此不提),1983年以中將軍銜退休。 1981,在德國聯邦議院國防委員會上接受質詢時,奧布澤的證詞引起轟動幾乎被提前解職,當時他報告說“國防預算削減將使聯邦空軍無法完全履行其指定任務”

,其實這一幕最近幾年也經常上演,人們普遍質疑聯邦國防軍的裝備、維護和軍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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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巴克霍恩(中間)隨第52聯隊在蘇聯作戰

格哈德·巴克霍恩少校是歷史上戰績排名第二的王牌飛行員,在1104次戰鬥任務中獲得擊落301架敵機的成績。他的大部分戰爭生涯也都是在東部戰線上度過的,與岡瑟·拉爾和埃裡希·哈特曼一起在第52戰鬥機聯隊(JG.52)服役。 正當巴克霍恩穩固其德國空軍第一王牌的地位時,1944年5月的一場“狗鬥”令他嚴重受傷,在醫院裡度過的四個月後,埃裡希·哈特曼超過了他的戰績。戰爭的最後幾周,巴克霍恩是在西線度過的,他也加入了阿道夫·加蘭德的“專家中隊”(JV.44)駕駛Me-262噴氣式戰鬥機。1945年4月21日,巴克霍恩在完成他最後的任務返回時發生了墜機事故,當他還在醫院時戰爭結束了並被俘虜,1945年9月被美國釋放。巴科霍恩於1956年加入聯邦德國空軍,最初指揮的第31戰鬥轟炸機聯隊(Jagdbombergeschwader 31)。1963年,他被調往空軍測試司令部,而其最後一項任職是擔任北約第二聯合戰術空軍的參謀長,1975年以少將身份退休。八年後,歷史上最偉大的戰鬥機飛行員之一和他的妻子在科隆附近的一場車禍中喪生。

“戰績永不會被超越”的第一王牌飛行員

考慮到今天更快、更復雜、更致命的空對空作戰環境,埃裡希·哈特曼少校在二戰期間贏得352個擊落的記錄應該永遠不會被超越了。1942年10月,年僅20歲的哈特曼被分配到東線的第52戰鬥機聯隊(JG.52),在那裡他迅速開始提高自己的戰績。他駕駛的Me-109戰鬥機上繪有獨特“黑色鬱金香”圖案,並在蘇聯人中享有“烏克蘭黑色魔鬼”的“美譽”。哈特曼曾在在一天之中擊落了5架以上敵軍戰機。1944年8月25日,他獲得第300次和301次勝利之後,他成為了第18個獲得“鑽石雙劍銀橡葉騎士十字勳章 ”(總共只有27人獲得)。戰爭結束時哈特曼隨他的部隊在捷克向美國第90步兵師投降,德國高層也不想讓這位東線王牌落到蘇聯人手裡,但是由於捷克在協議中屬於蘇聯的受降地,1945年5月16日,埃裡希·哈特曼被美軍移交給蘇聯。在蘇期間,由於哈特曼出色的戰績和曾駕駛過Me-262噴氣式戰鬥機,蘇聯人頻繁審問他,但是哈特曼拒絕合作,並多次絕食抗議,不得不被採取強制餵養,1949年12月蘇聯判處哈特曼25年徒刑,1955年西德總理阿登納以簽署貿易協定為條件要求蘇聯釋放哈特曼等二戰軍官,使這位德國王牌被提前釋放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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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王牌飛行員“埃裡希·哈特曼”,雖然關於他的戰績至今仍然爭議頗多,但幾乎無人否認其空戰技能及戰術

埃裡希·哈特曼於1956年加入德國聯邦空軍,並被任命為新組建的第71戰鬥機聯隊(JG.71)指揮官。 他開始駕駛北美航空公司研製的F-86“佩刀”戰鬥機,機頭上仍然塗著他鐘愛的的黑色鬱金香圖案,很快哈特曼很快在同行中贏得了聲譽。但是他在蘇聯度過的10年艱苦歲月對他後來生活產生了巨大影響

,在那段時間裡,哈特曼唯一的兒子(他從未見過)夭折了。哈特曼是為數不多的被移交給蘇聯的德國優秀飛行員。曾與哈特曼一起在蘇聯服刑過的同伴在評論哈特曼對聯邦德國政府高官的態度時說到:“他不懂機謀和變通,在與他們交談時哈特曼就像是在面對蘇聯內務部官員一樣,他們的思維被嚴重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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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加入聯邦德國空軍改飛F-86“佩刀”,哈特曼的座機機頭依然彩繪黑色鬱金香

在F-104“星”式戰鬥機事件上,哈特曼反對很多同行的意見,當施泰因霍夫、岡瑟·拉爾,巴克霍恩等人認為“更好的飛行員培訓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時,哈特曼卻支持潘尼茨基的意見,並譴責這架飛機的設計不佳。而且早在1957年,他就曾建議卡姆胡貝爾先不要購買F-104“我們不應該購買我們不瞭解的飛機。” 然而,在獲得在美國的飛行機會後,他顯然又改變了主意。哈特曼說道:“我不認為F-104是一種不良的武器系統,而是我們的人為問題造成了嚴重麻煩。” 他認為“德國的年輕飛行員缺乏使用如此複雜的武器系統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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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裡希·哈特曼在取得第350個擊落戰績時,座機身上繪有愛心圖案

最終,埃裡希·哈特曼被貼上了“一個好飛行員,但不是一個好軍官”的標籤。他從未進入過德國高級將領的行列,世界第一的戰鬥機王牌在1970年被迫以上校身份提前退役。1997年1月,在他死後三年多的時間裡,俄羅斯聯邦推翻了蘇聯對他犯有戰爭罪的定罪,並宣告他無罪。而美國的麥克阿瑟將軍也曾盛讚哈特曼為“史無前例的人物,與舊戰術方法決裂的偉大飛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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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後來的主力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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