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花生米

夏天的夜晚很迷離,迷離而微醺的晚風吹著,讓人有一種擋不住的出門的衝動。

拖鞋、背心、花褲頭,矗在街上,望著流螢般的人群,灑脫去我,想喝扎啤。

大排檔也許是最好的去處,汙穢的空氣,油膩的酒桌和擁擠的食客沒有讓人感到反胃,反而讓人有了一種原始的豪情——一種仗劍天下的豪情。這裡沒有劍,但是卻有清冽的啤酒。

烤羊肉串還在炭火上發出唧唧嗞嗞的聲響,旁邊的哥們卻在油炸花生米上桌之前就流露出恣意的醉態。呵,喝酒怎麼能少的了油炸花生米呢?

忍不住想起來父親,想起父親那寬厚的背,爽朗的笑和那變幻莫測的划拳手勢,想起父親喝酒時用手指夾著油炸花生米細細品嚐的姿勢,此時身在外地的我也學著父親細細甄品著酒中那溫暖的滋味。

酒入胃,很暖。酒杯倒映的臉上劃過一抹微紅。沒有失態,因為還有油炸花生米,它能讓我在豪飲之時還有認真思考的空閒。

不知道李太白在這樣的夜晚會怎樣品酒,我沒有他的才思卻有著他的性情和心境,落拓不羈的人永遠會在酒中尋找一種似曾相識的寧靜。

幾杯酒下肚,血漸漸上湧,在這樣多情而溫柔的夜晚索性將上衣脫掉,三五成群邁著慵懶而離譜的步子四處閒遊,任憑迷離的晚風帶走呼出的酒精。萬般思緒隨著酒勁湧上心頭,我也不知道此時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歡喜還是悲憂。

天上的星星漸漸多了起來,洶湧的人潮也漸漸稀疏,而仍舊矗立在街上的我只想大吼一聲————老闆!再來三杯扎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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