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拉貝齊名 被南京市民稱為“活菩薩”的外國人

明妮·魏特琳(Minnie Vautrin),中國名華群,美國傳教士。1886年出生於美國伊利諾州。1912年來中國合肥辦學傳教,任合肥三育女中校長。1919年至1940年5月,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授、教務主任、教育系主任,並曾二度代理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校長。1941年5月14日,在美國因病自殺。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期間,魏特琳留守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收容和保護了一萬名以上的婦孺難民。當時,難民都稱她為“活菩薩”、“觀音菩薩”。

《魏特琳日記》是繼《拉貝日記》、《東史郎日記》之後,又一部反映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真相的第一手原始資料。

由於篇幅關係,本文為大家節選兩日的日記。

與拉貝齊名 被南京市民稱為“活菩薩”的外國人

魏特琳與紅十字會設立的施粥處的員工合影

12月15日,星期三 (1937年)

今天一定是12月15日,星期三了,現在很難記住日期,一個星期內不再有任何規律。

除了中午吃飯外,從早上8時30分到晚上6時,我一直站在校門口,看著難民們源源不斷地擁入校園。許多婦女神情恐怖。昨夜是恐怖之夜,許多年輕婦女被日本兵從家中抓走。索恩先生今晨過來告訴我們水西門那邊的情況。此後,我們就讓婦女兒童自由地進入我們校園。同時儘可能地請求年齡大一些的婦女呆在家中,以便給年輕婦女騰出地方。許多人懇求只要草坪上有一個坐的位置就行了。我想,今夜一定進來了三千多人。來了幾批日本兵,沒有帶來麻煩,也沒有強行進入校園。今晚索恩和裡格斯先生睡在南山的房子裡,劉易斯·斯邁思和F·陳先生睡在門房,我住在下面的實驗學校。我們還讓我們的兩名警察穿便衣巡邏,守夜人也將整夜巡邏。

晚上7時。我帶了一隊男女難民到金陵大學,其中一位婦女說,她是她四口之家的惟一倖存者。我們仍不接收男性難民,不過,我們還是讓許多老年男子住在中央樓的教工食堂裡。

昨天和今天,日本人進行了大規模的搶劫,摧毀學校、殺害市民、強姦婦女。國際委員會試圖拯救的一千多名已解除武裝的中國士兵被日本人強行帶走了,此刻可能已被槍殺或刺死。在我們南山公寓,日本人破門而入,搶走了一些果汁和其他東西(真是門戶開放政策!)。

拉貝和劉易斯·斯邁思先生與日軍司令取得了聯繫,那人剛到,還不算壞。他們認為,明天情況就會改善。今天,四名外國記者搭乘日本驅逐艦到了上海。我們既得不到外界的消息,又無法向外界傳遞消息。人們還能聽到零星的槍聲。

與拉貝齊名 被南京市民稱為“活菩薩”的外國人

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校園圍牆外的臨時難民避難所

12月19日,星期天 (1937年)

今天又有大批驚恐萬狀的婦女和年輕姑娘擁入校園。昨晚又是一個恐怖之夜。許多人跪下請求讓她們進來。我們讓她們進來了,但不知今夜她們將在何處睡覺。

8時。一個日本人同日本使館的一位官員一起來了。由於我們已經知道難民的米不夠了,我要求他把我帶到安全區總部,他同意了。在總部,一輛德國車送我去見索恩先生,他負責大米的分配。他許諾9時把大米送到學校。隨後,我坐這輛車回寧海路5號。現在惟一能保護汽車的辦法就是有外國人在場。在我走回學校的路上,許多父母親和兄弟們一再請求我,要我把他們的女兒、姐妹帶回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有一位母親,她的女兒是中華中學的學生,她說,昨天她家被反覆搶劫,她已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了。

上午其餘的時間,我都從校園的這一邊跑到另一邊,把一批批的日本人趕走。我去了南山三次,然後又到校園的後面,接著又被急呼到教工樓,據說那裡有兩個日本兵上了樓。在樓上538房間裡,我看見一個傢伙站在門口,另一個正在強姦一名姑娘。我的出現和我手上那封日本大使館的信,使他們慌忙逃走。在我內心深處,我真希望自己有力量把他們揍扁。如果日本婦女知道這些恐怖的事情,她們將會感到多麼羞恥啊!接著,我又被叫到西北宿舍,發現兩個日本兵正在偷吃餅乾。看到我時,他們匆忙離開了。下午晚些時候,分別來了兩批軍官,我有機會對他們講述了星期五晚上的經歷和今天發生的事。

今晚,我們校園有4名憲兵站崗,明天還來1名。入夜,城裡至少有3處燃起了熊熊大火。

與拉貝齊名 被南京市民稱為“活菩薩”的外國人

專門收容婦孺難民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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