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胡適之”


“我的朋友胡適之”

胡適(1891年12月17日-1962年2月24日),原名嗣穈,學名洪騂,字希疆,筆名胡適,字適之。著名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家。徽州績溪人,以倡導“白話文、領導新文化運動聞名於世。”

幼年就讀於家鄉私塾,19歲考取庚子賠款官費生,留學美國,師從哲學家約翰·杜威,1917年夏回國,受聘為北京大學教授。1918年加入《新青年》編輯部,大力提倡白話文,宣揚個性解放、思想自由,與陳獨秀同為新文化運動的領袖。

胡適一生的學術活動主要在文學、哲學、史學、考據學、教育學、紅學幾個方面,主要著作有《中國哲學史大綱》(上)《嘗試集》《白話文學史》(上)和《胡適文存》(四集)等。他在學術上影響最大的是提倡“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的治學方法。

君子言而有信、行而有義。

“我的朋友胡適之”

1912年正月,郭沫若屏住呼吸揭開蓋頭,發現新娘竟長著“一對露天的猩猩鼻孔”,他立馬奮身奔出洞房,五天後離家出走。郭沫若說:“隔著口袋買貓,交定要白貓,打開口袋卻是黑貓。”張瓊華獨守空房68年,一生無子女。1906年,魯迅被母親騙回老家完婚。新婚晚上,他獨自睡進了書房。第三天,他從家中出走,去了日本。魯迅說:“她不是我的太太,只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1926年,魯迅赴上海與許廣平同居。朱安獨守空房41年,一生無子女。清末民初,喝過洋墨水或富貴顯達者,紛紛追求“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之新觀念,拋棄包辦婚姻與糟糠之妻遂成新潮流。但新文化運動的旗手胡適卻是一個例外。

“我的朋友胡適之”

胡適13歲時,母親便做主給他定了婚。訂婚後15年,胡適與江冬秀從未謀面。胡適內心也曾抗拒過、疑慮過、矛盾過,但終因“不忍傷幾個人的心”而沒有推翻婚事。“我深深懂得舊式婚姻中女性的地位。”1917年,留美歸來的北大教授胡適迎娶了江冬秀。史學家唐德剛說:“這位小腳、眼有翳、愛打麻將的女人,成了傳統中國社會最後一位福人。”婚後,胡適寫了一首詩自我寬解:“豈不愛自由?此意無人曉。情願不自由,也是自由了。”這便是胡適——言而有信,行而有義。

“我的朋友胡適之”


君子周急不濟富

1919年,林語堂到美國哈佛大學留學。沒想到留學期間,經費用盡,生活斷炊。走投無路的他,只好求助於北大胡適。“能否由尊兄作保他人借貸1000美元,待我學成歸國償還。”不久,林語堂就收到了胡適的匯款。胡適說:“這是工資預支款,君歸國後,一定要回北京大學工作。”哈佛畢業後,林語堂又赴萊比錫大學讀博。他電報胡適:“再向學校預支1000美元。”後學成回國,林語堂如約到北大任教。他找到校長蔣夢麟,萬分感謝。蔣校長感到意外:“哪兩千塊錢?”林語堂這才知道:“學校根本沒出過這筆資助——那都是胡適個人的錢。”

而且這件事,胡適從沒有向外人說過。胡適資助的不僅只有林語堂,還有吳晗、羅爾綱、周汝昌、李敖、沈從文、季羨林、千家駒等一眾才子。他不僅僅資助才子,也資助販夫走卒。因為胡適交友從不論貧富貴賤。

“我的朋友胡適之”

一次,賣燒餅的袁瓞來胡適家閒聊。胡適說:

“我喜歡游泳,可鼻孔長了小瘤,呼吸不便。”袁瓞說:“好巧,我鼻孔也長了一瘤,恐是鼻癌。”胡適立即提筆寫了封信,讓袁瓞交給臺大醫院院長。信中說:“這是我的朋友袁瓞,一切費用由我負擔。”當年之民國,很流行一句話——“我的朋友胡適之。”胡適之仗義疏財,由此可見一斑。有一年,大學者陳之藩寄支票感謝胡適:他留學美國時受過胡適400美元的資助。胡適回信說:“你不應該這樣急於還此400元。我借出的錢,從來不盼望收回,因為我知道我借出的錢總是一本萬利,永遠有利息在人間。”陳之藩後來說:“我每讀這封信時,並不落淚,而是自己想洗個澡。我感覺自己汙濁,因為我從來沒有過這樣澄明的見解與這樣廣闊的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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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和而不同、周而不比

胡適是倡導白話文的旗手,而黃侃是反對白話文的先鋒。一次,黃侃在講課中舉例說:“如果胡適的太太死了,其家人電報必雲:你的太太死了!趕快回來啊!”長達11字。而文言僅需四字——“妻喪速歸。”胡適的回擊也令人叫絕。課堂上,胡適對學生們說:“前幾天,行政院有位朋友給我發信,邀我去做行政院做秘書,我拒絕了。同學們如有興趣,可用文言代我擬一則電文。學生寫完後,胡適選了一則字數最少的——“才學疏淺,恐難勝任,恕不從命。”僅12個字,也算言簡意賅。但胡適說:“我的白話文電文就5個字:幹不了,謝謝。”學生們紛紛歎服。

“我的朋友胡適之”

胡適倡導白話文,遭遇無數譏諷和謾罵,但胡適回擊總是溫文爾雅,從不進行人身攻擊。羽戈說:“你看他,哪怕與政敵論戰,都是和風細雨,平心靜氣,連一句刻薄話都罕見,更不必說粗口了。”

1948年,胡適被迫離開北京時,留在寓所的物品中有500多封信件。往來的對象,幾乎涵蓋了國共兩黨主要領袖、軍政要人以及社會名流。胡適雖然朋友遍天下,但從來不曾喪失立場——既不加入國民黨,也不加入共產黨。無論是對待持不同學術態度的“異己”,還是對待持不同政治態度的“友朋”,他始終保持著一種“和而不同”的君子之風——不站隊、不妄議、不迎合、不謾罵。這一點,民國能做到者,幾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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