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工地頻繁出事,請師傅來看他當即變臉,這兒被動手腳(下)


故事:工地頻繁出事,請師傅來看他當即變臉,這兒被動手腳(下)

李秋白不僅沒理會他的號叫,還怕那血口子幹得太快,立即又捏著他的手指往外擠出血來,然後往身後那紫金大鼎上一按……

幾乎是瞬間,那紫金大鼎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咔噠咔噠”,表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出裂痕來,然後“砰”的一聲,碎成了片。一股凝聚其中強而有力的靈氣頓時跟炸開了鍋一樣,整個禁制也瞬間破解,聚攏的人氣四散。

“紫金鼎,地丹爐,啊我的寶貝……”邱引急了,他就是沒捨得就這麼砸了這有靈氣的紫金鼎,才覺得解禁制是一件費腦的事,不由得控訴道:“李秋白你太粗暴了!”

“設下地丹爐的風水師道行不低,至少已經懂得如何利用人的精氣神凝結煉丹,少說也至丹道境。但你可是無畏之境,對方的修為在你之下,破了這禁制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老邱,你就別謙虛了。”

李秋白邊往外走,邊閒閒說著,路上還不忘拍了拍身側的邱引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你看你多威風。”

無畏之境……

苦心經營十年的地丹爐和紫金鼎眨眼的工夫就碎成了渣渣,這道複雜無比的禁制說破就破了,這本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眼下又聽得“無畏之境”四字,外頭的人頓時面色一變,顯然開始對裡頭的人充滿忌憚。

凡住過新酒店的人都出事,師傅指了臥龍塑像,說問題在這。

像林幼魚她爺爺那樣的,能窺天機奧秘,設氣陣知天命的,也不過是才剛剛踏入中六重,大多數人甚至一輩子也只能到這境界了。只有宗門之中的宗師級別,少之又少極具天賦的修行者,才有可能突破上五重修為。工地頻繁出事,請師傅來看他當即變臉,這兒被動手腳

李秋白剛才說的“丹道”,正是剛突破至上五重,已經是罕見的高手,因而外面的人才如此信誓旦旦,下意識地便將李秋白等人視作小輩,如今聽聞三人之中有一人竟是無畏之境,簡直是駭人聽聞!

修道路上突破十六重關卡者,那是術法的集大成者,方才有緣步入修心境界,這對他們來說已是遙不可及了,至今九宗之中恐怕也找不出一兩個能到無畏之境的。

外面的人早已是風雲色變,李秋白三人卻才剛不緊不慢從裡頭出來,邱引依然捧著自己被取了指尖血的手,可憐巴巴衝李秋白抱怨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取指尖血多疼。”李秋白一本正經地回應,言下之意,取邱引的指尖血,他就不疼了。

“難道我就不疼嗎,禽獸!”果然,邱引再次拜倒在李秋白的厚顏無恥之下。

7

三人從裡頭出來,才看清外頭的情形,周明強已經被一紙黃符封了嘴,讓人五花大綁了,怪不得外頭忽然安靜了好一會兒呢。

再看此刻如臨大敵的四名不速之客,背後無一例外都揹著用黑布包裹著的長條狀物,一看就是耍劍的,此刻已經有人悄無聲息地想要去解背後的東西了。

李秋白一看,這是要動手啊,忙帶著林幼魚往後退了一步,將邱引推了出來,“建此地丹爐,集人之氣運煉化靈氣,雖是有輔助修行的功效,但畢竟損人元氣,致使無辜之人為此喪命,邱大師,你若不出面教訓教訓這些小輩,天理不容啊。”

“說得有道理,這事既然讓我碰上了,那我得替他們師父教訓教訓這些不知好歹的後生晚輩。”邱引開始熱身,對對面四個全身戒備的年輕人道:“小夥子,剛才聽你們教訓這姓周的,我看挺理直氣壯,但能佈下這地丹爐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小爺我就算清理門戶了!”

說著,邱引的身形便已繞到那四個年輕人身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看哪呢,這呢。”

那四人顯然還沒回過神來,甚至沒能看清邱引是怎麼繞到他們身後的。“刷刷刷”,背後纏著隨手長劍的黑布頃刻得解,這是早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而周明強那個累贅則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拋到了一邊。看身法,四人的一招一式都陽剛無比,每一下都霍霍生風。

比起他們,邱引就討人厭多了,繞來繞去一次也沒讓擊著,就見一團影子一會兒從自己面前晃過,一會兒又晃到了自己身後,將人耍得團團轉。

邱引明顯是玩開了,還玩得相當不亦樂乎,那四人還沒碰著邱引,便已經是滿身傷,大部分是被自己的同伴誤傷的。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速戰速決,四人迅速交換了個眼神,邱引可是無畏之境,他們定然是惹不起的,但與他同行的人,總不能各個都是無畏之境或之上吧,柿子得挑軟的捏。

四人顯然也達成了這個共識,其中三人依舊與邱引纏鬥著,另一人的注意力卻不再放在如何突破邱引的攻擊,幾乎是毫無預兆的,那劍鋒一轉,身形衝出,是朝著全場最弱小的林幼魚去的……

林幼魚沒有料到自己站在危險區外頭,躺著還能中槍,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那一瞬間人的大腦是空白的,竟不知道躲了。

此刻李秋白就站在林幼魚身側並不太遠的位置,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了那朝著林幼魚而去的突襲,而仍在和三人纏鬥的邱引玩得正在興頭上,顯然忘了邊上還有李秋白和林幼魚這回事,迫在眉睫,但李秋白卻身形未動,而是坦然無比地喚出了聲:“邱引,救命。”

果然李秋白這話一出,玩得忘了正事的邱引終於有了反應,面上又是慚愧又是內疚,當下撇下了那三隻小蝦米,身形如電閃。林幼魚只覺得在那劍鋒就要抵達自己眉心之時,眼前的視線瞬間受到阻攔,是邱引憑空出現在了她與那偷襲者中間。

林幼魚只看到邱引背對著她,並不能看清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一聲慘叫,那欲襲擊林幼魚的年輕人竟是瞬間被邱引給掀了出去,手裡的武器也脫了手。

林幼魚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又聽得邱引極其誇張地“哎呀”一聲,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捂胸的指縫間還夾著一小段斷劍,身形飄飄然倒了下來,一臉的蒼白。林幼魚頓時慌了,眼疾手快在邱引倒下之時跟著跌跪下來,托住了他的上半身,令他躺在她懷裡。

林幼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無措地看了看懷裡的邱引,又有些無措地抬頭看向李秋白,但此刻李秋白卻並未表態,只聽得懷裡的邱引發出了虛弱的聲音:“小魚兒,為了救你,讓我死,也心甘情願……”

“你,你別胡說。”

林幼魚想要動手去查探邱引的傷勢,卻被邱引一聲慘叫給嚇得縮回了手,只聽得邱引將腦袋靠在林幼魚懷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小魚兒,如果我死了,你會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林幼魚一陣沉默,直覺好像哪裡不對。

“小魚兒的胸……”懷裡的邱引開始劇烈咳起來,最後上氣不接下氣地吐出了最後兩個字,“真平。”

果不其然,前一秒還滿臉擔憂的林幼魚,在這一刻,清秀的小臉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刷地一下沉了下來。

就在林幼魚要發飆之際,一直雙手插著褲兜閒閒觀戰的李秋白終於大發慈悲地抬起腳踹了踹邱引的屁股,“別玩了,起來善後。”

邱引一聽,果然識時務,趕在林幼魚發火之前沒事人一樣跳了起來,捂胸的手一鬆,那截斷劍便從他的指縫間落了下來,胸前哪有半點傷,連衣服都沒破半個口子。

這一次,邱引看著認真了不少,身形衝出,如蟄伏一擊的猛蛇,招招狠辣。前方傳來“砰砰砰”幾聲聲響,就像輪胎爆了似的,原本好端端站著的四個年輕人,幾乎是眨眼的工夫,竟都瞬間沒了影子,肉身爆破之後,不見血肉橫飛,卻見幾張輕飄飄的小人符飄落下來。

8

四個活生生的人,突然變成了四張小人符,全程親眼目睹這一切卻又被封了口的周明強嚇傻了,嗚嗚嗚直叫喚。

李秋白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掀了封周明強嘴的黃符,一得自由,這胖子當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恨不得跪在他們面前給他們磕頭,“大師,大師救命,救救我啊……”

“自古商人皆重利,像你這般沒有底線的卻不多。”李秋白輕笑。

這周明強自然不像他自己所說,對地丹爐損人利己的事一無所知,他人的死活自然也不是他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在乎的,只不過如今地丹爐成熟,傷了主人家的氣運,家中妻兒一病不起,這才想到了地丹爐的厲害,想要破財消災。

誰知這財運好得,想要卸磨殺驢中途拆了這地丹爐,別說裡頭的地丹爐不同意了,苦心經營此地丹爐的高人,自然也不會容許他放肆。

周明強自知再也瞞不過李秋白了,滿頭的冷汗,小心翼翼討好道:“可剛剛聽幾位說,地丹爐已毀,是不是,是不是……”

他是想問,是不是可以讓人進場拆它了,應該不會再出人命了吧?地丹爐都沒了,家裡無緣無故重病不起的老婆孩子,是不是也能得救了?

李秋白故作賣關子,若有所思半晌,才給出了招,“地丹爐已毀,裡頭就是個尋常建築,自然可以請人將它拆除了。至於你的家人,若想救他們,得看你願不願意了。若是三個月內散盡家財,尋得這些年為你家之富貴付出代價的無辜之人,好生彌補,求得諒解,或許還有救。”

“散盡家財……”這話讓周明強立即面色一變,明顯遲疑,但一抬頭對上李秋白的眼睛,便立即心神一震,彷彿被當頭棒喝一般,服了軟,“多謝大師指點,只是我還欠承諾大師的報酬……”

“待你變賣資產,散盡家財,身上恐怕也沒幾個鋼鏰兒了,一元錢是少了點,記得送來。”

時至今日,周明強才終於知道,李秋白當初為什麼只提了這麼點要求,林幼魚和邱引看他的眼神又為什麼充滿了同情,原來還沒出那道門,他們便已經料準了這一切……

眼看著李秋白要走,周明強心裡還放心不下,忙心有餘悸地追問道:“大師一走,萬一那些人……”

周明強當然怕那些人還要來找他的麻煩,反倒是李秋白沒當一回事,不以為然道:“他們來尋你,無非是為了保住地丹爐,如今地丹爐已毀,人家日理萬機,想來沒工夫找你的麻煩。”

就算要找,估摸著也得算到他們無妄齋頭上。

“話說回來,李秋白,你瞧見沒……”那頭邱引不知什麼時候摸出的一小塊地丹爐碎片,湊了上來,神神秘秘道:“這地丹爐明顯是內丹行家的手筆,我敢打賭肯定出自丹鼎派。不過剛剛的化人符又有點清寶派和茅山派的意思,這倆宗不是最善用符籙嗎?”

“剛剛我和小人符動手,菜是菜了點,看他們的身法,挺像專攻武道的眾閣派,不過之前化風水煞為聚風水財的手法,又有點宿土派的意思。怎麼回事,九宗同仇敵愾出來搞事情了?”

“這個黑紋,和當年爺爺出事時,出現過的黑紋一樣。”

二人正說著話,冷不丁地卻聽到林幼魚嚴肅甚至有些隱忍剋制的聲音。只見林幼魚正蹲在地上,目光緊緊鎖在小人符上頭的黑紋,抬起頭時,她的眼神複雜,浮現恨意。

9

“哎小魚兒啊……”

邱引正打算出聲安慰林幼魚幾句,無非是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看開些之類的。但林幼魚卻像沒聽見一樣,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走向李秋白,抬起頭看他,神情嚴肅無比,“李秋白,我希望,你能教我本事。”

這是這麼多年林幼魚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提出這個要求,李秋白默了默,然後微微一笑,搪塞了過去,“我不是教了你不少本事嗎,今天你可是一眼就看出了地丹爐的蹊蹺。”

“是真正的本事。”林幼魚的眼神堅定,根本沒被李秋白搪塞過去,“我不想像今天這樣,成為你們的累贅。”

李秋白聞言,雙眸微微眯起,好半天沒有再表態。

比起不想成為他們的軟肋,李秋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比起這個,林幼魚更想替她爺爺報仇吧。

李秋白沉默地看著林幼魚許久,然後緩緩收回視線,懶洋洋地背過身去,沒有應下林幼魚的請求,只是丟下話道:“有邱叔叔在,他會保護好我們的,他可是無畏呢。”

“什麼邱叔叔,你個老妖怪!”邱引不滿地吼出了聲,回頭一看,林幼魚卻是明顯在李秋白轉身的那一剎那,眼神一黯,低下了頭,緊抿著唇好半天不說話,這狀況誰看了誰更狠心。

邱引不由得訕訕笑著,安慰道:“其實小魚兒啊,你別看李秋白平日裡不太靠譜,但這件事,你真不能怪他,你看,這麼多年,你見過他出手嗎?”

林幼魚仔細回想,的確,自認識李秋白始,便只見過李秋白動嘴皮子。

“這就對了!”

邱引見林幼魚上道了,一高興,聲音都跟著上揚,正要激動地再和林幼魚說些什麼呢,忽然見前頭李秋白腳下一停,回頭似笑非笑地催促了他們一句:“還不走?”

一見李秋白回頭,邱引當即縮了縮脖子,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被他嚥了回去,顧左右而言他。

“呃,李秋白嘛,他不是,什麼也不會嗎,對對對,他什麼也不會。你說他一個無名之輩,哪能比得上小爺我這無畏之境啊。小魚兒,不是他不願意教你啊,是他壓根教不了你。”

呸,就是他不願意教你!

邱引在心中暗罵,說起來李秋白這人,除了脾氣古怪點,沒別的壞處,也就是陰險了一些。他也就是不小心著了李秋白的道,被他訛了一筆,這才留在無妄齋又當爹又當媽地伺候這倆人。

做人真是太難了……(作品名:《地丹爐》,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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