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婉的愛情故事 至純的美麗靈魂
——一顆真善美的靈魂:《茶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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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的作者小仲馬(1824-1895)是法國小說家、劇作家,他的父親是著名的大仲馬,《基督山伯爵》與《三個火槍手》的作者。小仲馬認為“任何文學,若不把完善道德、理想和有益作為目的,都是病態的、不健全的文學。”《茶花女》是其成名作,也是西方文學中久負盛名的一部經典之作,小仲馬還把小說改編為劇本。1852年,五幕劇《茶花女》上演,後來還被拍成電影。記得第一次閱讀《茶花女》是高中的一個暑假,本來看完小說最後一部分剛到我午休時間,但是看完之後還沉浸在小說中,後面還有《茶花女》的“劇本”,順便翻了一眼,結果一看下去就停不下來,所以一口氣看完了《茶花女》劇本。我的午休時間向來雷打不動、嚴格執行,除非個別重大的事情而偶爾延誤,不過看完劇本後一點都不後悔耽誤了午休,而且感覺完全值得,感覺劇本寫得也很好。
《茶花女》是第一部被引入中國的西方文學名著。《茶花女》問世後很快被譯成各種文字在世界流傳。我國最早的譯本是1898年由翻譯家、文學家林紓翻譯的。據說1897年翻譯家王壽昌從法國巴黎留學歸來去見林紓,當時中國正遭列強入侵,林紓又遭中年喪偶所以國事家事都很憂心忡忡,王壽昌對他說:吾請與子譯一書,子可以破岑寂,吾亦得以介紹一名著於中國,不勝於蹙額對坐耶?林紓聽後允諾,王壽昌口譯,林紓落筆為文言文,二人合譯了小仲馬的小說《茶花女》,當時翻譯為《巴黎茶花女遺事》,後在中國社會引起較大反響,對於中國現代文學創作的題材選擇也有一定影響。《茶花女》得到了很多名家的評價。比如:
學者袁行霈:《茶花女》的獨特之處在於,它以大部分篇幅讓茶花女的情人阿爾芒複述她的遭遇,最後又以她本人的日記更深地展示她的內心世界。這種敘事方式使讀者感到格外親切。
教育家嚴復:可憐一卷《茶花女》,斷盡支那蕩子腸。
學者胡適:自有古文以來,從不曾有這樣長篇的敘事寫情的文章。《茶花女》的成績,遂替古文開闢一個新殖民地。
作曲家威爾第:因為愛,勇敢跨越門第禮教;因為誤解,終生陷入悔恨遺憾,一個令人為之嘆息的愛情故事,一首首撩撥心絃的動人樂曲,造就全世界最受歡迎的歌劇名作。
關於文學名著的閱讀,我認為最佳與收穫最大的方式是文字文本的閱讀。許多文學名著都經常被改變成成影視劇等,諸如《三公演義》、《西遊記》、《紅樓夢》、《簡愛》、《茶花女》、《傲慢與偏見》、《漂》等等,雖然拍得都不錯,也是在忠實於原著的基礎上,但是閱讀與觀賞的接受體驗是很不同的。文字文本閱讀往往是最好的閱讀方式,因為不但可以體會語言的優美與情節的跌宕,還可以充分發揮讀者的想象力,進行再造性想象與創造性想象,進而進行較好的認知、審美、鑑賞以及深入的思考,這樣日積月累經典閱讀多了就可以較好的提高閱讀水平與文化素養能力。其次的較好閱讀方式是“聽廣播”,比如小說連播,再次是觀賞電影或者電視劇,再其次的閱讀方式是名著縮寫、概覽,最差的是簡介。所以地道的閱讀或者學生的閱讀最好選擇文字文本的閱讀,之後可以觀看影視劇——一般會有魅力大大不如原著的感受,當然不同的文本各有自己的特點,不能簡單的相提並論。
小說以第一人稱,從“我”參加的一場遺物拍賣會開始。“我”以100法郎拍到一本書《瑪儂·萊斯科》——十八世紀法國普萊服神父(1697—1763)寫的一部著名戀愛小說。扉頁上有贈書人的題詞:瑪儂對瑪格麗特慚愧,下面的署名是阿爾芒·迪瓦爾。作者“我”聽了一個真實的故事,並且把它寫了下來,就是這部小說。請大家先閱讀與欣賞一下小說的開頭與結尾的部分段落。
開頭:於是我站起來,走進臥室把書取來,交給了他。“就是這本,”他說,一面瞧了瞧扉頁上的題詞就翻看起來,“就是這本。”
兩顆大大的淚珠滴落在書頁上。
“親愛的阿爾芒,收到了您的來信,您的心地還是像以前一樣善良,我真要感謝天主。是的,我的朋友,我病了,而且是不治之症;但是您還是這樣關心我,這就大大地減輕了我的痛苦。我恐怕活不長了。我剛才收到了您那封寫得那麼感人的信,可是我沒福再握一握寫信人的手了。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醫好我的病,那麼,這封信裡的話就是。我不會再見到您了,您我之間遠隔千里,而我又死在眼前。可憐的朋友!您的瑪格麗特眼下已經和過去大不一樣了。讓您看見她現在這副模樣,還不如干脆不見的好。您問我能否寬恕您,我從心底裡原諒您。朋友,因為您以前待我不好恰恰證明了您是愛我的。我臥床已經一個月了,我非常看重您對我的尊重,因此我每天都在寫日記,從我們分離的時候開始一直寫到我不能握筆為止。……不用感謝我寫了這些日記,這些日記使我每天都能重溫我一生中僅有的幾天幸福日子,這對我是很有益的。如果您看了這些日記以後,能夠對過去的事有所諒解的話,那麼對我來說就是得到了永久的安慰。……如果我能在死前再見您一面,那麼天主該有多好啊!照目前情況看,我們一定是永別了。朋友,請原諒我不能再寫下去了。那些說要把我的病治好的人老是給我放血,我都精疲力竭了,我的手不聽使喚了。 瑪格麗特·戈蒂埃
的確,最後幾個字寫得十分模糊,幾乎都無法辨認。”
“當我想到,”他接著又說,“我不能在她死前再見她一面,而且再也看不到她;又想到她待我比親姐妹還好,而我卻讓她這樣死去時,我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
“死了!死了!她臨死還在想著我,還在寫信,喊著我的名字。可憐的,親愛的瑪格麗特啊!”
阿爾芒聽任自己思緒翻騰,熱淚縱橫,一面把手伸給我,一面繼續說道:“一個陌生人看到我為這樣一個姑娘的死如此悲痛,可能會覺得我太傻,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過去是怎樣折磨這個女人的。那時候我是多麼狠心啊!她又是多麼溫柔,受了多大委屈啊!我原來以為是我在饒恕她;而今天,我覺得是我根本不配接受她賜給我的寬恕啊!要是能夠在她腳下哭上一個小時,要我少活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結尾:
二月二十日下午五時
瑪格麗特半夜兩點鐘光景進入彌留狀態。從來也沒有一個殉難者受過這樣的折磨,這可以從她的呻吟聲裡得到證實。有兩三次她從床上筆直地坐起來,彷彿想抓住她正在上升到天堂裡去的生命。
也有這麼兩三次,她叫著您的名字,隨後一切都寂靜無聲,她精疲力竭地又摔倒在床上,眼淚默默地從她的眼裡流出來,她死了。
二月二十二日
今天舉行安葬。……我是在她家裡含著眼淚,在燈光下把全部詳細經過寫下來告訴您的。在那點燃著慘淡的燈火旁邊放著一份晚餐,您想象得到我是一口也吃不下的,這是納尼娜吩咐為我做的,因為我已經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
這些慘象是不會長期留在我記憶中的,因為我的生命並不是屬於我的,就像瑪格麗特的生命不屬於她的一樣,因此我就在發生這些事情的地方把這些事情告訴您,生怕時間一長,我就不能在您回來的時候把這些慘象確切地講給您聽。
二月二十七日
“您看完了嗎?”當我看完這些手稿以後阿爾芒問我。
“如果我所讀到的全是真的話,我的朋友,我明白您經受的是些什麼樣的痛苦!”
“我父親的一封來信也向我證實了這一切。”
尾聲:
我回到巴黎,依照我聽到的那樣寫下了這篇故事。這篇故事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它的真實性,不過也許會引起爭論。……我把我聽到的事講給讀者聽,這是一種責任。
作者聽到了什麼故事?為什麼說這是一種責任?瑪格麗特是誰?阿爾芒·迪瓦爾是幹什麼的?二者什麼關係?發生了什麼事情?悽婉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至純的美麗靈魂又是指什麼?敬請感興趣的諸君不妨去讀一下原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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