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該銘記的「中國魂」,一人喋血孤城敵膽寒,一人屍骨無存鐵血王

前言:自博望侯張騫“鑿空”後,西域便是男兒馳騁疆場,建功立業的舞臺。無論是雄渾磅礴的強漢,還是恢弘大氣的盛唐,多少華夏英雄在這片土地上,馬革裹屍甚至屍骨不存,留下一個個為之動容的事蹟。正所謂:“滾滾黃沙千萬裡,自古男兒立業疆“。

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漢帝國將西域納入版圖已是134年。然而,當地的局勢依舊是犬牙交錯,錯綜複雜。除原先本地三十六國,已變成四十八國。與漢帝國長期對峙的匈奴長期盤踞在天山以北虎視眈眈,伺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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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諸國

而反觀漢朝,由於當時的後勤保障落後,西域都護府來自中原的官兵,從未超過2500人。一直以來,漢帝國治理下,一直都是“以夷制夷”,遊刃於各方勢力之間。然而,這種平衡時常被匈奴打破。

是年,匈奴兩萬鐵騎朝漢軍駐守的金蒲城席捲而來。此時,駐守本地的漢軍卻不到1000人。於是戊己校尉耿恭只能憑城固守。

為了儘可能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他命令所有士兵箭頭上塗抹劇毒,保證那些匈奴人只要蹭破點皮,保管能蹬腿。

除此之外,遊牧部落通常崇拜薩滿教,通常都非常的迷信。所以耿恭向城下的匈奴人喊道:“漢軍有神庇佑,中箭者立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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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己校尉耿恭

匈奴人果然看到許多人口吐白沫,臉色暗沉,大為驚恐。然而,仗著人多勢眾,右賢王並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而是將成包圍起來,企圖將漢軍全部餓死在城中。

所以真正的考驗,對於耿恭來說才剛剛開始。

由於長期缺乏食物補給,所有能吃的被一掃而盡。在軍馬也被官兵分食後,城中大量軍民開始死亡。飲水困難也幾乎讓漢軍崩潰;耿恭數次在城中鑿井取水,皆一無所獲,最後不得不馬糞汁解渴,死戰不退。

最後,右賢王只能恨恨作罷,下令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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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

這對於匈奴來說不異於莫大的恥辱,幾萬人對陣不足千人竟束手無策!所以到了八月,明帝崩殂,朝廷大喪,無暇西顧。匈奴又領軍五萬人捲土重來進攻耿恭,發誓破城之後雞犬不留。

耿恭與官兵們同生共死,堅守待援幾個月;餓了就將弓弩上的皮革煮熟分之,渴了,就一起飲馬糞。當城中只剩下二十六個骨瘦如柴袍澤時,援軍終於趕到。當他們進入城中時,相擁而泣。

然而,由於回家之路艱難險阻,最終回到玉門關內的漢軍只有十一人。他們用生命捍衛了帝國的榮耀與生為大漢子民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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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大都護

八百多年後,在狂沙漫天的相同地方,大唐的軍旗在龜茲,安西都護府的治所,這座漢人最後固守的堡壘上迎風飄揚,雄渾且悲壯。

郭昕,最後一任的安西大都護,朝廷為褒揚他在西域的功績,封為武威郡王。他感激涕零,雖然遠隔西域,卻命人打造“大唐建中”銅錢,一是表達心繫中原故土,二是,告訴在西域的百姓們,腳下的依然是大唐國土,我們依然是大唐的子民。

然而,無論它多麼忠心可鑑,官兵如何鬥志頑強,終究抵不過安史之亂後,日薄西山的唐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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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軍隊

此時,吐蕃崛起於青藏高原,數次企圖染指西域。恰逢唐朝內亂,朝廷鞭長莫及,甚至心有餘而力不足。除了對西域官兵們加官晉爵,再也不能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更要命的是,已經鎮守西域四十五年的官兵們皆已是白髮蒼蒼,武器陳舊破損。

郭昕明白自知無力迴天,並且他不可能如漢朝耿恭那樣幸運,有援軍接應。但他身為大唐將士,他守土有責。

公元808年,吐蕃在將近半個世紀蠶食西域後,終於向唐軍最後的堡壘龜茲發動總攻。這是也是唐軍最後的榮光,將士們同生赴死,存大唐三百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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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龜茲

如今千年過去,那些漢唐忠骨早已淹沒早狂風黃沙中,但那些英勇事蹟還在後世子孫心中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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