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辆坦克,2个连士兵冒着炮火突袭,耗时1个多月终于得到了它

在北京军事博物馆里,展列着一辆前苏联T一62坦克,这辆坦克不仅铭刻着那个血与火的年代,也记载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为了一辆坦克,2个连士兵冒着炮火突袭,耗时1个多月终于得到了它

那是1969年3月,东北乌苏里江冰封雪锁,春寒料峭。在乌苏里江一个不到1平方公里的珍宝岛上,更是冰刀雪剑,风雪茫茫。

3月2日9时17分,随着苏军“哒哒.....”一排侵略的子弹射向珍宝岛,使这个飘浮着零下30多度雪雾的小岛又蒙上一层炮火的硝烟。

3月15日,只见乌苏里江上游宽阔、冻得油光锃亮的江面上,苏军四辆坦克与九辆装甲车成前三角向珍宝岛驶来,企图从中国内河上岛围攻珍宝岛。

为了一辆坦克,2个连士兵冒着炮火突袭,耗时1个多月终于得到了它

当苏军坦克、装甲车侵入内河道后,随着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这里的我军某团三个炮兵连和两个步兵连,各种火器发出了怒吼,在一枚枚炮弹的爆炸声中,苏军的坦克队形乱套了。

3月15日下午5点15分,珍宝岛上的枪声沉静了,只有苏军10多辆被击毁击坏的坦克、装甲车和一具具死尸在寒冷的夜风中“哭泣”。

3月16日上午s点,苏军直升机打着白旗在空中盘旋,地上牵引车拉着一辆辆被击毁的装甲车。然而那辆被防坦克地雷炸毁的坦克,仍然瘫痪在中国内河的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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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负责警戒的五连连长罗先陆,带着一排的战士接近了坦克,他对身边的战士说:“老毛子造的这玩意儿是结实,炮弹都打不穿,咱们过去看看。”罗先陆带着战士小心地来到坦克边。坦克里吐露出寒冷的灯光,罗先陆围着坦克转了几圈,然后进去看了看,发现了一本坦克说明书,上面的俄文谁也看不明白。

罗先陆对一班长说:“快把副指导员叫来,他学过俄文。”

副指导员朱占坤看后,说:“这是苏联1961年制造的T一62坦克。”

于是,这份说明书火速送到了前线总指挥部。

不久,接到通知,指挥部命令五连和一连负责把坦克从江面上拉回来。

与此同时,苏军也观察到坦克的位置。于是,在江面上展开了拉炸坦克的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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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上午9点多钟,苏军240毫米大口径的火炮开始对坦克所在位置每隔3至5分钟进行一次炮击,企图阻止拉走坦克。

晚上11点多钟,珍宝岛周围一片寂静。几名苏军士兵带着炸药偷偷地摸过江面,一步一步地向冻僵的“乌龟壳”接近。一包包炸药塞进了坦克的胸膛,又装好电雷管,起爆线只有50多米就要接通……

在夜风中,苏军乌乌啦啦低沉的话语和来回走动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正在打纯的一连副连长庄方云,一种特有的机警使庄方云一下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啊,老毛子过来了了!”他拿起一挺机枪就向苏军扫射过去。

为了一辆坦克,2个连士兵冒着炮火突袭,耗时1个多月终于得到了它

苏军一看有埋伏,扔掉手中的炸药和点火线,像受惊的耗子,仓皇地往回逃跑。“轰”的一声,一名苏军踏响了地雷。连长任祥林大喊一声,带领一排就往前冲,冲出不到200米,又是“轰”的一声,任祥林也踏响了地雷,身负重伤倒在了雷地里。原来,这是狡猾的苏军头一天拖拉坦克和尸体时,偷偷地布下了地雷。接着,一连又炸伤了10多名战士。

第二天,在团指挥部里,罗先陆和指挥部的同志开始研究拉坦克的方案。这时,上级指挥部从鹤岗拉来了每台350多斤的两台绞盘,又从大连运来了每根一吨多重的两根钢丝绳。

当夜色降临,苏军停止了炮击。在叫劲的寒风中,五连和一连的部分战士带着铁锹、铁镐来到江边开始了新的战斗。在坚如磐石的冻土层上,他们轮班一镐一镐地刨,一锹一锹地铲,每一镐刨下去只能啃开豆大的土块。在零下30多度的夜里,战士们穿着衬衣、衬裤战斗在雪地里,一滴滴汗水融化了一层层坚硬的黑土……在两个夜里,挖出了8个直径约1.8米、深2.5米的土坑。

3月20日上午,这两个连队又到7里多地的山里,放倒了8根直径80余公分、长6米的榆树。在晚上借着星光和光滑的冰雪地面,连推带拉把9根木头从丛林中运到了安装绞盘的现场,又将8根木头分成4根一组,按“口”字形在每个角埋起一根。然后将两个绞盘分别固定在中央,又在每个绞盘上固定4根直径8公分粗的铁棍,成“米”字形。再将两根钢丝绳的一头分别固定在绞盘上。

在坦克那一边,用粗壮的钢丝绳将坦克捆住,然后,把卷在一起的吨把重的钢丝绳拉开,将早已连接好的铁钩子分别挂在坦克两侧的底部。

寂静的夜色中,安装纹盘和捆绑坦克不时响起金属的撞击声,这声音使苏军有所觉察,10多名战士把挂钩固定在坦克上后,突然,一群炮弹落在了坦克的周围,顿时火光冲天,弹片横飞,8名战士被弹片击伤。

一会儿,待苏军停止炮击后,在距坦克350余米的两个纹盘上,各有32人开始转动绞盘。然而,60多名战士拼命地把绞盘转动一圈,江面上像死猪一样的坦克只移动了10公分。纹盘猛然回动,一下把战士杨玉金的门牙打掉了4颗。到天亮时,坦克只移动了10多米,天一亮苏军的火炮又开始疯狂乱炸。

21日晚8点多钟,苏军经过一天的炮击,乌苏里江一米多厚的冰层被炸裂了,坦克的头部栽在冰窟窿里,岸上的纹盘无法转动。这时,每个绞盘上增加到100多人,一下子把钢丝绳绞断了。

3月24日天一摸黑,又重新把钢丝绳装上,100多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然纹丝不动。

苏军连续的炮击,使T-62坦克一下沉入4米多深的江底。为了尽快地把坦克拉上来,3月25日特务连组成了爆破小组,用一包包炸药,在江面上炸开了几十米宽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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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五连和一连又开始转动沉重的绞盘,随着绞盘的转动,坦克开始一米一米地向岸边靠近。可苏军的火炮仍然在不停地轰击。上午11点多钟,一发炮弹掉在钢丝绳上,把钢丝绳炸断了,再也无法拉了。

4月3日,这一情况向指挥部汇报后,指挥部从大连海军基地调来了潜水员。五连和一连又重新受领了拖拉坦克的任务。

上午10点多钟,罗先陆带领全连抬着钢丝绳来到江边,准备再次拉开钢丝绳。为了防止苏军的炮击,罗先陆吩咐通信员许文元注意观察苏军的炮声。

10点30分,罗先陆带领一排把钢丝绳放开约50多米时,通信员许文元听到苏军炮阵地发出的炮声,便大声呼喊:“连长,老毛子的炮弹快到了!”

罗先陆听到这喊声,马上命令道:“所有人员离钢丝绳五米外卧倒。”

片刻,随着天空一阵呼啸声,一排炮弹落在了钢丝绳周围。一阵翻滚的气浪过后,罗先陆只觉得左脚跟一阵疼痛,用手一摸,满手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罗先陆大骂一声:“狗日的老毛子,把我的脚跟给炸掉了。”

罗先陆和5名受伤的战士被八连的担架队抬走后,五连在戴祥云代理连长的指挥下,冒着苏军不时射来的炮弹继续作业,在4米多深的水下,潜水员把挂钩又一次挂在了坦克上,岸上绞盘又开始转动,沉重的坦克在江底的泥沙中缓慢地向岸边移动,30公分、50公分、1米,......

进入4月,冰冻的黑土再也经受不住阵阵春风的吹拂,一天比一天暖和的阳光使乌苏里江岸的冰雪开始融化,这时,前线指挥部调来了三台斯大林100型拖拉机和大功率履带牵引车。

为了防止苏军用炮火袭击,又从驻地调了10多台农用拖拉机,在江边佯装耕地,以迷惑苏军的视线。

4月20日黄昏,乌苏里江岸飘绕着薄薄轻雾,几台拖拉机和一台牵引车将弹痕累累的T-62坦克,一股作气拉到了离江岸7里多地的无名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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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名高地经过一番打扫和清洗,4月28日又将坦克拉到了五林洞。团里为了表彰五连和一连在拖拉坦克中的功绩,在五林洞召开了庆功大会。

5月上旬,T-62坦克先后被运送到牡丹江、哈尔滨、沈阳等兵工厂,对炸坏的炮管、履带、顶盖及一些部件修复后,运送到北京军事博物馆。

炮声沉寂,冰雪消融。

冬去春又来,25年过去了,苏T-62坦克已成为人们追忆那个不幸年代的影子。但愿这血与火凝成的年代,像乌苏里江奔流的江水永不回返,让山花烂漫的春天紧紧拥抱着乌苏里江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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