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孟嘗君一生:自幼聰敏、善於養士、名震諸侯,卻瞬間化爲雲煙

在戰國七雄的年代中,善於廣聚賓客的世家公子成了一大時代亮點。這個公子家大業大,卻毫不吝嗇,家中所養的賓客常常數以千計。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有這麼些地方可以有吃有喝,不僅可以吸引人才,哪怕沒有人才,也能聚聚人氣,按理說,這對於世家公子們也是十分有益的。然而我們看到戰國有四大善養賓客的公子,他們的國家卻最終滅亡了。龐大的賓客數量似乎對於國家的用處不大,這是為什麼呢?

戰國孟嘗君一生:自幼聰敏、善於養士、名震諸侯,卻瞬間化為雲煙

我們來看一看齊國的孟嘗君,分析一下背後的原因。

齊國孟嘗君是齊王的宗室,他的父親是田嬰。田嬰服待過三代齊王,擔任齊國國相很多年。為此他積累了巨大的財富與極高的社會地位。正如當時大多數貴族一樣,他陷入了生活奢靡、任人唯親、被女子與小人環伺的局面。這樣的局面是很安逸的,田嬰過得非常合適,直到他的一個兒子田文,對他提出警告——將門出將才,相門出相才,然而家裡只有阿諛奉承之徒,而正直有能之人都離得遠遠的,這樣下去,一旦出事,必然連個幫助的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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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嬰聽從田文的建議,用大量錢財來招徠賢人,同時把田文立為繼承人。

田文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這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因為他是庶出的兒子,而且生於五月初五,在當時的人看來,這是一個不吉利的日子——長大了後克父。於是田嬰就下令將其弄死扔掉,然而田文的母親卻偷偷地將其撫養長大。這事後來被田嬰知道了,他十分生氣。田文就問父親,為什麼要把自己處死。田嬰說凡五月初五出身的孩子,只要長到有門戶那麼高了就會妨礙父親。田文當時還是一個小孩子,他說如果命運是天註定的,那生死自有上天安排;如果命運由門戶決定,那把門戶修得高一點就行了。一番話讓為相多年的田嬰無話可說,同時對這個庶出的兒子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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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繼承其父親的基業後,面臨了兩大問題,一是國內的政治鬥爭;二是諸侯國之間的鬥爭。由於田文與齊王之間的親屬關係已經疏遠了,所以難免產生猜疑。國君的猜疑總是導致殺戮,期間田文門的賓客起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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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有一塊封地叫薛,此地的賦稅常常用來供養其巨量的賓客。田文先後讓兩個人去收稅,一個叫魏子,一個叫馮生。兩人作出了相同的舉動,就是把薛地百姓的欠條或者賦稅給免了。這顯然與田文的利益發生了衝突,引起了他的不快。然而當齊王對田文有猜忌時,這些舉動發生了積極影響。被魏子免掉債務的百姓到齊國都城為田文表述清白,有的甚至不惜自剄;被馮生免收賦稅的百姓在田文逃亡時接納了他,薛地成了他的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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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一度在國內失勢,他的門客立刻散去大半。這叫田文非常傷心,此時,門客馮生為他遊說秦、齊兩國君主,使他們產生爭才之心,讓田文這隻掉毛的鳳凰重新變成搶手貨。賓客們重新散而復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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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年的權力場的爭鬥,田文最終想明白了一點。他不再熱衷於齊國的事務,不再插手齊王室的是非,而是專心經營於自己的封地。他把招徠的人才引入薛地,在其中建立龐大的邑兵,儼然以獨立的小諸侯而周旋於戰國七雄之側。以至於當各國聯合起來攻打齊國時,他也保持了中立的態度。相反,田文運用縱橫之策擴大自己的領土,有一次攻打楚國,佔領了它300裡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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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田文更多的時間,也許他能在七雄之間成長起來,然而他的前半生都把時間浪費在齊國的國內政治中了。田文死後,他的兒子們相互爭奪,薛地一下子出現散亂的局面。魏楚兩國趁機出兵,把薛地給瓜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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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田文一生所做的是建立一個“亞國家”狀態的政治實體:雖然有過人的稟賦,卻無力左右時局;雖然有龐大的賓客卻沒有強力的約束機制;雖然有封地,卻沒有建立良好的傳位制度。這些導致他一生的努力最後歸於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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