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些寫給妻子的詩句情意深深,流傳百年,為世人津津樂道。

寫詩的人是唐代詩人元稹,能寫出如此情深意切的詩詞,定是位重情重義的男人,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元稹對待女人的態度是見一個愛一個,愛過就拋棄在一邊。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元稹是鮮卑皇族之後、北魏開創者拓跋什翼犍的十世孫。在元稹8歲的時候,父親扔下了孤兒寡母,撒手西去。雖是貴族的後代,此時家裡早已經衰敗,沒了父親,母子的生活格外艱難。

好在元家還是有幾門子有錢的親戚,窮人的臉面是最不值錢。元稹的母親經常去親戚家裡求助,靠著人家接濟的銀錢供著年幼的兒子讀書生活。

在日日苦讀中,元稹長成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表面溫文爾雅,內心深處卻既有城府,多年的苦讀為了求取功名,元稹離開家鄉,前往都城長安尋找機會。

21歲的元稹前去長安的途中,借宿在普救寺。當時同時住在寺廟裡的還有富豪崔家的女兒崔雙文和母親鄭氏。不料,普救寺發生兵亂,元稹藉助朋友幫忙,嚇退了叛軍,救護了鄭氏一家。

為了感謝元稹的救命之恩,夫人鄭氏設宴,帶著女兒向恩人拜謝。報出家世之後,元稹碰巧發現鄭氏是母親家裡的遠房姨母。

在鄭姨母的宴會上,元稹見到17歲的崔雙文,垂鬟接黛,雙臉銷紅,顏色豔異,光輝動人。從此之後,元稹對崔雙文動了情,為了能接近崔小姐,他私下裡懇求崔小姐的丫鬟紅娘從中成全。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丫鬟好奇追問:“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向夫人提親,待你考中仕途,再來求娶小姐?”

元稹回答頗為巧妙,“我對你家小姐欽慕已久、相思成疾、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果等到當官後才能娶她,到時候我只怕早就命歸黃泉了。”

其實,他卻看得很清楚:崔家雖然家境富足,寡母孤兒,崔雙文只不過是閨房中的紅袖添香,對他的仕途沒有半分幫助。

愛情和婚姻根本不是一回事兒,他要娶的正妻必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然而,單純的紅娘相信了他的情痴,為他暗中遞送情詩。深閨中的崔小姐被英雄救美和才子的情懷春心大動,瞞著母親,在佛門古寺裡“待月西廂下,迎風半戶開”, 每天晚上與元稹私會。

為了前程元稹赴京應試。臨行前還對崔雙文一番山盟海誓,表明非她不娶的決心。

三年後,元稹在京城參加吏部考試,第二年春天,24歲的元稹進入秘書省任校書郎,風華正茂、才華橫溢受到了太子少保韋夏卿的青睞。

求官心切的元稹終於抱上了高管韋大人的大腿,得償所願的做了韋家的女婿。

那個曾經海誓山盟的愛人,成為可有可無的人。所謂一見鍾情,不過初戀時荷爾蒙佔據了大腦。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也許對初戀情人的難以忘懷,數年後,元稹還將兩人的初戀故事寫成小說《鶯鶯傳》。元稹開篇這樣寫道:"唐貞元中,有張生者,性溫茂,美風容",張生遊於蒲時,在軍人騷亂搶掠中保護了寡母弱女的崔姓表親,由此識得表妹崔鶯鶯。崔鶯鶯"垂鬟接黛,雙臉銷紅"的美麗,"顏色豔異,光輝動人"的俏麗讓張生頓生愛慕。後來,在鶯鶯丫鬟紅娘的幫助下,張生與鶯鶯私會西廂下,成了雲雨。

其中張生對崔鶯鶯始亂終棄,而作者卻以借張生之口,反誣鶯鶯為"尤物"、"妖孽"、美化張生的行為。元稹這種做法令許多人感到遺憾和不滿,斥責他為"薄情年少如飛絮"。

元稹和妻子韋叢的婚姻有很大的政治成分,韋夏卿很欣賞元稹的才華,相信他有大好前程,於是將小女兒許配給他,而元稹則是借這樁婚姻得到向上爬的機會。

兩人結婚的時候,元稹雖然有才,但是兜裡比臉還乾淨,就是窮官一個。年僅二十歲的韋叢賢惠端莊、通曉詩文,出身富貴,卻不慕虛榮。

下嫁到元家之後,韋叢體貼丈夫,過著拮据的生活,也毫無半點怨言。百無一用是書生,元稹忙著升官,家中的家務全是韋叢一人包辦,而婚前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從未自己動手幹活兒。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元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政治上晉升的途徑,卻沒想到韋叢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女子、體貼的嬌妻。所以元稹在數年以後,總還是會忍不住想起與他共度清貧歲月的結髮妻子韋叢。

韋叢與元稹生活了7年,為他生下了五子一女。31歲的元稹升為監察御史,出使蜀中。飛黃騰達的好日子馬上就來了,韋叢突然病倒,去世時年僅27歲。

元稹接連寫了詩懷念她,“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如此情意綿綿的詩歌紀念他和韋叢的感情,為後世人所稱頌。

當大家以為他沉浸在喪妻的悲痛中不能自拔,其實在妻子去世之前,他在四川任上遇到了薛濤,立刻又迷上了這位才女。

薛濤是唐代著名的女詩人,才貌過人,被稱為唐朝才女。雖為樂妓,聰慧善良。春風得意的元稹很早聽說過詩人薛濤的芳名,所以到蜀地後,特地約她相見。

與元稹一見面,薛濤就被這位年僅三十一歲的年輕官員的外貌和才情所吸引。元稹沉浸對薛濤的痴情中不可自拔。此時,家中的韋叢病故,元稹甚至沒有回家安葬自己的妻子。

在薛濤的支持下,元稹彈劾為富不仁的節度使嚴勵,卻得罪權貴被調離四川,分別不可避免,薛濤十分無奈。她對元稹是一片深情,一首首詩詞寄託了她的相思之情。為了更適合書寫情書,薛濤改進了造紙工藝,將紙染成桃紅色,裁成精巧窄箋,人稱薛濤箋。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分開之後,元稹逐漸冷淡了薛濤。畢竟兩人年齡懸殊過大,三十一歲的元稹正是處在黃金時候,薛濤大了他十一歲,即便風姿錯約也比不上二八佳人。更重要的是,薛濤樂籍出身,相當於一個風塵女子,對元稹的仕途沒有任何好處,難免會影響自己的聲譽。

面對元稹的多情和花心,薛濤對他的思念還是刻骨銘心。她把朝思暮想,滿懷的幽怨與渴盼,匯聚成了流傳千古的名詩《春望詞》。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

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在苦苦守候之中元稹的書信越來越少,最後毫無蹤跡。,薛濤看透了人間冷暖寫下一首詩:

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蕩搖惹人衣,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

此後,薛濤脫下了豔麗的紅裙,換上了一襲灰色的道袍,遠離人世間的繁華,獨自在青燈古佛旁了卻了一生。

把薛濤扔在四川之後,元稹在前妻去世不到一年,接受了朋友的安排,先是納安仙嬪為妾。在她病逝後,又在上司權德輿的關照下,娶名門閨秀裴淑為妻。

裴淑賢惠體貼,盡心盡力的照顧元稹、以及韋叢和安仙嬪的孩子,堪稱賢內助。更為可貴的是,裴淑從小琴棋書畫精通,是一枚才女,能陪著元稹作詩和曲,紅袖添香。

在元稹的後半生仕途起起落落,經常被朝廷貶到外地去,很是不如意,裴淑始終不離不棄陪伴左右,讓丈夫倍感欣喜。

家有賢妻,元稹外出的時候卻又招惹了劉採春,這是一位能歌善舞的全才,號稱唐朝四大才女之一,在浙江一帶非常有名。

元稹,給妻子寫詩的情聖娶了三房夫人,騙了兩位唐朝才女

看了劉彩春的表演後,元稹連忙寫下一首《贈劉採春》:新妝巧樣畫雙蛾,謾裹常州透額羅。正面偷勻光滑笏,緩行輕踏破紋波。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迴秀娟多。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詩能唱望夫歌。

受到元大人的厚愛,劉採春無以為報,乾脆扔下了丈夫,住進了元府。幾年之後,元稹回到了長安,把她一個人放在浙江不聞不問。劉採春既不能回到原來的夫家,也不能跟著元稹進府為妻,絕望之下投河自盡。

元稹一生有初戀崔小姐,有過三段婚姻,還有薛濤和劉採春有過露水姻緣,這麼多的感情,他都深深記在心中,每次都會寫詩紀念。記錄自己的真情實感和深深留戀。

如此,要理解元稹那看似毀三觀情史,還是要換一個角度,從詩人的命運和個性中探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推動了他那逮著誰泡誰的花心。

對於元稹的一生來說,他經歷過多次被貶,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著沉溺人生享樂的世俗氣質,對愛情有著自己的理解。

元稹不僅在流放中輾轉大半個中國談情說愛,而且還把他有些低俗,但卻引人入勝的情史用記錄了下來。如此一來,反倒呈現出他真誠坦蕩的氣概,反倒更加風流倜儻,反倒成了吸引女性的法寶。

所以,在那些愛慕他的女人眼裡,元稹是一個千載難尋的情聖。即便要面臨沒有結果的感情,很多有才有情的女人還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迷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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