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家長:我不想與素質教育為敵,但誰來安撫我的焦慮?

綜合測評暫停填報,這一事件暫時畫下句點。深圳中考難過高考,公辦普高學位少,這是毋庸置疑的難題。

這一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於普高學位不能滿足深圳學生的需求,家長們如此反對綜合測評並不是要與素質教育為敵,歸根結底是對孩子升學問題的焦慮,想讓自己的孩子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機會。

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普高學位問題,不過目前教育局已經做了規劃,到2022年將新增改建30所普通高中,新增6萬普高學位。注意:這裡的普高包括公辦高中和民辦高中,但是不包含職高、中職之類中等職業教育階段學位。僅是明年開辦的公辦普高就有四所,新增普高學位也有6000,未來普高率提升還是值得期待的。

小編今天想跟大家探討下綜合素質是否應該被量化。素質教育的目的是促進孩子的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綜合測評無非是從規範化的角度對素質教育的成果進行評價,可是,素質教育是否能夠量化呢?

提到素質教育就不得不提它與應試教育之間的矛盾。近幾年,各類呼籲取消應試教育的言論層出不窮,可是全面推行素質教育是否更有利於孩子的發展呢?

應試教育的前身是古代的科舉制,而素質教育則類似以前的舉薦制。舉薦制先於科舉制出現,最終被科舉制取代。舉薦制剛推行時,效果不錯舉薦的人才德兼備、不負眾望。後來,弊端漸漸顯露,被舉薦者多出自世家大族,許多寒門子弟跨越階級的路就被堵死了。

這就類似今天西方世界的精英教育,通過這種形式實現了階級的分層和固化。

科舉制最大的優點就是公平,無論是名門望族還是寒門子弟都有平等的機會,都必須通過統一的考試,才能進入仕途。根據相關數據統計,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北大清華等名校的農村學生比例超過三成,而2000年以後,這一比例降至不足一成。如果未來全面推行素質教育,這一比例或將更低。

接下來,迴歸正題,素質教育是否應該被量化?

首先,量化分真的“量化”了嗎?

量化分看似具體,將宏觀抽象的活動摺合成清晰具體的分數,可是這樣的數據考核,有時未免簡單粗暴。

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量化的。

就拿志願活動而言,這是考驗人思想水平的方式,而這種品質絕非通過加多少量化所能衡量。就加分結果而言,一個洋溢著志願精神的人可以有加分,一個只追求量化得分者也可以有加分,我們很難辨別。

就算做個假設:所有志願者都是為了道德追求而非加分的緣故去參加活動,那麼又該如何判斷“參與愛國主義教育活動”和“海內外研學旅行”哪個更有利於綜合素質提高呢?

為什麼“校級榮譽獎勵”就比“區級榮譽獎勵”的道德加分要多兩分呢?

第二,金融領域有個詞叫“倖存者偏差”,即我們只看到經過某種篩選而產生的結果,而沒有意識篩選的內容,因而忽略了被篩掉的關鍵信息。

同樣地,我們對於那些方便統計的行為進行量化處理,卻對模糊的或者難於統計的問題往往選擇忽略。

比如,“遵守社會公德,並積極影響他人”、“溝通能力和合作能力較強,人際關係融洽”這種顯然包含過於主觀的評價,又該如何去量化評分呢?量化的公平性又從何談起?

第三,不同活動的難度係數不同,如何用一個統一的分數來量化?比如各科成績達到合格及以上和掌握兩項及以上體育技能以及參加志願活動累計24小時以上,得分均是4分。

量化難度係數低的活動,大家蜂擁而上,人人希望從中分一杯羹,比如我們之前聽說的輪流撿垃圾拍照,一些義工活動需要搶報……

量化的硬指標加強了結果的重要性,卻使得參加者忽略了活動過程的精彩,反之只求結果的光鮮。孩子和家長拼命參加活動,可是並非真心想要參與,只是在乎“被量化”的結果,即綜評的得分。

至此,孩子不再是活動的參與者和主導者,成了活動的被操縱者,而籌碼則是量化分的多少。

深圳家長:我不想與素質教育為敵,但誰來安撫我的焦慮?

如今倡導的素質教育並未起到良好的導向性,把綜合測評這一項簡單粗暴地加入中考升學中,反而變成了應試教育的一部分,這就失去了素質教育的意義。往後如何繼續推行素質教育,仍然值得深思。

各位家長朋友們,你們怎麼看待素質教育量化呢?歡迎給出你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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