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富豪,血雨腥風50年:慾望、財富、殺戮、傳奇

互聯網富豪,血雨腥風50年:慾望、財富、殺戮、傳奇

今年是互聯網誕生50週年,進入中國的第24年。

24年的時間,互聯網帶來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仍舊是那些在夢想、戰爭和失敗交織下誕生的互聯網創業者的故事。

筆者花了很久去了解他們的曾經,瞭解他們如何一步一步逆襲,最終改變世界。也試圖從他們中找到共同點,去理解他們改變世界的底層邏輯。

現實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傳奇而又不同。但恰好又是這些不同,構成整個故事壯闊而又美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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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有兩塊廣告牌在日後時常被人提及。

第一塊在美國。紐約最具商業標誌意義的時代廣場,三九藥業豎起第一塊屬於中國公司的廣告牌,打響了中國公司進入美國市場的第一槍。

第二塊在中國。北京中關村,33歲女商人張樹新打出第一個互聯網廣告:“中國人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向北一千五百米。”

這塊廣告牌,一度讓經過此地的司機頭疼不已,總有人把它當作上高速的路標,發現被忽悠後開始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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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互聯網1969年在美國軍隊中誕生,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許多故事由此開始。

1994年,28歲的華裔學生楊致遠,在美國成立第一家門戶網站雅虎,很快成為全球最大的門戶型網站。

楊致遠逆襲的第二年,依靠微軟,比爾·蓋茨坐上世界首富的寶座,當時他只有39歲。

也是1995年,中國電信開通了北京、上海兩個接入互聯網的節點。


翻閱報紙,這條網絡的接通在當時根本不是什麼大新聞,沒有多少人關注。但站在現在回頭看,它卻成為中國互聯網諸多故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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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1995年,麻省理工大學教授尼葛洛龐帝撰寫的《數字化生存》一書流傳到中國。

書中他認為,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物質性的世界將會向虛擬轉變。通過電子流的方式,知識、信息和商品的製造和銷售,將會以完全不同的方式生存。

很多書店將這本書歸為“科幻類”。那時的人們大多通過電報和寫信交流,通過電視和收音機接受信息。幾乎沒有人相信,書中描述的世界,會在不到20年的時間裡變成現實。


但正是在這本書的啟發下,中國第一批互聯網創業者高調而又強勢地登上中國經濟的舞臺,濃縮了整個時代的風雲際會。

馬雲、馬化騰、李彥宏、丁磊、張朝陽、雷軍、劉強東、周鴻禕、王志東……二十年過去,他們有人翻雲覆雨、有人銷聲匿跡。

也有人一心養豬,有人張口閉口Are you ok ?有人被澆了一頭冷水。有人變得臉盲,看不出來自己媳婦好不好看。更有人對錢再也沒有興趣、並且聲稱從來沒碰過錢,甚至變身成為靈魂歌手……

但正是他們共同的努力,奏響了這個時代最動人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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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互聯網接通的2個月後,浙江寧波電信局的24歲科員丁磊決定辭職。

他對互聯網通信技術有著不可阻擋的熱愛。分配到寧波電信局不久,他迷上一種叫做CFido的網絡通信技術。

CFido是通過電話線路連接的BBS網絡,丁磊常在上面的站點裡和“網友”交換新寫的小軟件,交流網絡加密解密技術。

因為技術出眾,丁磊在圈子裡小有名氣,不斷有網友勸他南下廣州:


“廣州自鄧小平南巡之後發展很快,而且臨近香港,人的思想意識都比內地開放,你來廣州一定能更好地實現自我。”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丁磊用於通信的互聯網小站叫做新月。在廣州與它齊名的另一個站點是PonySoft。沒錯,創辦者就是騰訊那個跳《卡路里》的P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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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磊被網友說動,下定決心從單位辭職。但遞交的辭職報告,卻被一臉懵的領導駁回:


“我們這裡從來沒有大學生辭職的,你是國家培養的大學生,怎麼能夠辭職?”

好說歹說,丁磊說不通,整天悶悶不樂。

最終被磨煩了,他跟領導大吵一架,自己一個人提著箱子去了廣州。十幾天後,他收到單位的文件,說他曠工兩個星期,被單位開除。

那時候,所有人都嘲笑這個胖頭胖腦的孩子蠢,被有編制的好單位開除,人生還能有什麼希望。


但他們一定不會想到,8年之後,這個辭職的“傻子”,成為了中國首富。

原因是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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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磊


如果你在1995年的中國,走進中國任何一家公司談生意說:“我們是做互聯網生意的。”對方聽完這話,大多會認為你不是騙子,就是瘋子。


那時31歲的馬雲就這樣被稱呼了很久。

1995年,馬雲在美國第一次遇到互聯網。朋友向他介紹:“你搜什麼東西,一搜就搜出來了,你可以試試。”

馬雲顫抖著雙手在搜索框中輸入四個字母:BEER(啤酒)。搜索結果出來後,他看到日本的啤酒、德國的啤酒、美國的啤酒,但沒有中國的啤酒。

然後他輸入“China”(中國),結果卻顯示:“No data”(沒有數據)。

新奇和激動消失,他迅速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他問對方,能否將自己的翻譯公司放在互聯網上宣傳?

對方同意。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就接到了諮詢翻譯合作的電話,馬雲驚呆。

幾天後回國,他沒有做任何的休息,連夜將自己的24位朋友叫到家中,講述自己在美國遇到的互聯網。

他告訴朋友:“我們明天要成立一家公司,專做互聯網生意,將中國的公司放在互聯網上,讓外國人來跟中國人做生意。”

說這話的時候,身邊大多數人都認為馬雲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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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 左三


丁磊辭職的那個月,沒有任何遲疑,馬雲也拿出所有積蓄,創辦杭州海波電腦服務有限公司。

他給自己的產品起名“中國黃頁”,四處推銷,希望對方能夠將公司放在互聯網上宣傳,卻四處碰壁。

當時央視《生活空間》的記者,記錄下了馬雲在北京推銷時的窘境。那時他說話怯生生的,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底氣十足。

去到北京部委時,他對領導說,我們是宣傳中國黃頁的,讓中國的公司被世界瞭解。不明所以的領導一聽這話覺得他腦子不正常,就轟他走。

《生活空間》的編導評價他說:“馬雲看起來像是一個壞人,雖然言語滔滔不絕,但是表情卻鬼鬼祟祟,人家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就給轟出來了。”

晚上回賓館的公交車上,馬雲懷著複雜的心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繁華的北京,暗自說到:

“再過幾年,北京就不會這麼對我;再過幾年,你們都得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在北京也不會這麼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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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1995年淚流滿面,有人卻混得風生水起。

1995年11月,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物理學博士後張朝陽,決定在自己31歲生日這天回國。他在美國見證了互聯網帶來的一系列變革,但卻無法相信在遙遠的中國,人們對此一無所知。

毫不誇張地說,張朝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17歲他考入清華大學物理系。22歲,他拿到了麻省理工學院的李政道獎學金,並在此後的8年時間裡,成功博士畢業,獲得高薪工作。

回國後,他先是在一家國外互聯網企業擔任中國區代表。一年後,他拿著一份創業計劃書,敲開投資人的大門,拿到了超過一百萬的創業啟動資金。

張朝陽最初的商業模式是建立一個為網民提供信息的門戶網站。


他將當時其他新聞網站的網頁信息,以超鏈接的方式在自己網站上展示,收到了出其不意的良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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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陽


隨著網站的流量越來越大,他開始仿照雅虎,開發出一個叫做搜索引擎的產品。用戶可以通過關鍵詞,搜索門戶網站內的信息,流量一下子變大幾十倍。

通過廣告業務,張朝陽很快賺到自己的第一個一百萬、一千萬。1997年,因為“搜狐”,張朝陽被《時代週刊》評為“全球50位數字英雄”之一。

在歷史的特定階段,門戶網站是當時互聯網中商業模式最為成熟的一種:通過網站流量賣廣告,賺取利潤。

2000年4月,程序員王志東創立不到兩年的門戶網站新浪,登陸美國納斯達克股票市場,成為中國第二家在美國上市的公司。他的成功讓人們第一次看到,互聯網創造的奇蹟有多麼誘人。

僅僅一個月之後,辭職5年,從郵箱做起隨後轉入到門戶網站領域的丁磊,也帶著“網易”在納斯達克上市,市值將近40億元,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兩個月後,與二者並列的搜狐,在張朝陽的帶領下也登陸納斯達克。三大門戶網站前後腳上市,造就了中文互聯網的第一個高光時刻。


張朝陽、丁磊、王志東也走到了公眾面前,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創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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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東

而那時,剛剛創辦騰訊的馬化騰,還在為公司如何盈利發愁;馬雲在北京的長城上哭乾眼淚,無奈回到杭州。

李彥宏剛剛從美國學成歸國,成立了一家專門從事搜索的公司,想要為門戶網站提供技術支持;劉強東還在北京中關村市場裡,租著櫃檯賣光盤。

還沒學會摔杯子的李國慶,和太太結婚後,兩人開始共同經營噹噹網上書城。張一鳴考上心儀的南開大學,開始為女同學修電腦,後來這個女同學成為了他的妻子。

歷史進程裡的每個人,都在按部就班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但總有人暗地裡不甘心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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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在中國現代史上,是極為重要的一年。這一年,中國加入了WTO、獲得了2008年奧運會的舉辦權,舉國歡騰。

但在互聯網世界,這一年卻是為數不多的災年。受納斯達克股災影響,那些意氣風發的IT英雄們正遭遇他們職業生涯中第一股大寒流。

那一年,剛剛風光了一把的張朝陽,陷入和投資人無休止的爭吵中。關於股價、關於盈利,誰也說服不了誰。


王志東的故事更為慘烈。2001年6月1日,新浪的5名董事會成員突然宣佈:免除王志東在新浪的一切職務——他被踢出自己創辦的公司。

丁磊的麻煩也不小。上市一年,網易足足虧損2040萬美元。同時4天后,納斯達克以財務報表存在疑點為由,決定中止網易的股票交易。

為了應對危機,丁磊宣佈自己辭去公司董事長和CEO的職務,擔任一個從未聽說過的“首席架構設計師(CTO)”職位。

日後回憶起來,丁磊說:”那段時間很迷茫,連賣掉網易的心都有,沒賣的原因也很簡單,沒有人買。“

萬般無奈之際,他找到憑藉步步高成為創業教父的段永平。

對方告訴丁磊,網易股價下跌是因為公司財務面臨官司,引起了外界的恐慌。其實這種官司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隨後段永平在恢復交易後,大量購買網易股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收穫了超過100倍的回報,奠定自己“中國巴菲特”的江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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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平

網易實現逆轉的關鍵因素,是遊戲。


2001年,辭職後的丁磊決定再次改變公司戰略,將集全公司之力,開發網絡遊戲《大話西遊onlineⅡ》,並聘請周星馳為遊戲代言。

儘管2002年,丁磊再次虧損2個億,但在轉年,《大話西遊》拯救了丁磊。2003年,《大話西遊》火遍全網,將丁磊送上中國首富的位置。

那一年,他只有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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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西遊onlineⅡ丁磊憑藉《大話西遊onlineⅡ》成為中國首富時,他最大的感受是懵逼,“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他一定想不到,僅僅一年後,剛剛30歲的陳天橋,會超過自己,成為新的中國首富。


陳天橋創業的領域,同樣是遊戲。

1999年11月,26歲的陳天橋向人借了50萬創辦盛大網絡公司,這是他前26年人生中做過最出格的一件事。

他出生在農村,從小就是個老實人。18歲考入復旦大學,同年入了黨,獲得上海市學生幹部標兵。畢業後,他被分配到國營企業陸家嘴集團,3年之後,他成為董事長秘書。

工作3年,單位馬上要分房子,但陳天橋卻等不及了,他要投身互聯網,並且信誓旦旦地說:“難道我這一輩子,自己還掙不了一套房子?”

說話時鏗鏘有力,真正到創業階段,他差點哭瞎了眼。最開始兩年,他開發的網絡遊戲效果並不好。

2001年,在看到韓國大型網絡遊戲《傳奇》之後,他甚至有點絕望,“我這輩子可能也做不出來這樣的遊戲了”。

做不出來,就代理它。陳天橋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成為《傳奇》遊戲中國代理商。

沒想到,就是這款遊戲,將會讓他的公司在3年後上市,並且讓他以90億元人民幣的身家,成為中國最年輕的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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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橋

在當時混沌的網絡創業浪潮裡,遊戲是最直接、最快的賺錢方式。這一度給了當時互聯網創業者信心,但也為互聯網的發展埋下了隱患。

2005年9月10日,馬雲籌辦的互聯網企業家論壇“西湖論劍”在杭州舉辦。當丁磊在臺上得意地分享遊戲創業經驗時,一位憤怒的中年婦女突然站起來,指著臺上的丁磊罵:

“要是我在外面看見你,我非要殺了你。我兒子就是玩網絡遊戲上癮了。”

丁磊漲紅臉,小聲小氣地問了一句:“你兒子玩什麼遊戲?”

婦人說是“傳奇”,丁磊趕緊接話,“那是陳天橋的東西”,隨後長舒一口氣。

遊戲的發展一度讓很多人將電腦和遊戲機畫上等號,甚至將互聯網的其他作用掩蓋。


而無數沉迷於遊戲中的青少年,也用一出又一出的悲劇,印證人們的看法。

互聯網成為人們心中的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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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遊戲地圖



但當時,或許在另外一些人眼裡,互聯網最大的功能似乎是搜索。


通過一個叫做百度的網站,人們可以搜到想看的電影,想聽的音樂,想查詢的信息。李彥宏藉此走入公眾視野。

如果從純技術的角度講,李彥宏在網絡搜索引擎方面是大牛級的人才。

這個內斂而且害羞的人,畢業於北大,赴美留學拿到計算機碩士學位後,他發明“超鏈分析技術”,也被叫做“搜索引擎第二定律”,這一技術推動了搜索技術的革命性進步。

1999年,看到國內互聯網公司的飛速發展和張朝陽等人的成功,他決定回國創業,將自己的榜樣定為美國市值200億美元的搜索公司Inktomi。

Inktomi一詞取自於印第安語,意為“智慧的蜘蛛”。李彥宏想,如果自己有一天創立了一家世界級的公司,也要給他起一個源於中國古代的名字,於是他選擇了“百度”。

他這樣解釋“百度”這個名字:“眾裡尋她千百度,寓意:在悽美中透露著幽微的美感,比喻人在面臨人生的許多阻礙時,追求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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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宏

百度幾乎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憑藉在美國的影響力,李彥宏拿到了12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依靠技術優勢,他開始向各大門戶網站提供搜索服務,一時鮮有對手。

但2001年,互聯網泡沫破滅時,百度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李彥宏根據國內情況,創造性地提出利用競價排名的方式,來賺取利潤。

競價排名說白了就是誰給錢多,就將對方在特定關鍵詞搜索中的排序提到前面,優先曝光。

2001年8月,公司董事在討論是否做競價排名時,產生了巨大的分歧。一個董事憤怒地說:“Robin(李彥宏),我們當時投資可不是讓你做競價排名的。”

激烈地吵了三個小時,李彥宏也怒了,他吼了一句:“我他媽的不做了,大家也都別做了,把公司關了拉倒”。隨後將手機重重摔了出去。

所有人被李彥宏的氣勢鎮住了,決定讓李彥宏試一試。董事會對李彥宏說:“不是你的論點,而是你的態度打動了我們。”

2001年9月20日,百度正式開始競價排名業務。後面的故事如李彥宏所料,競價排名使得百度的利潤飛速提高。

2005年,百度登陸納斯達克,當天股價暴漲354%,打破了納斯達克股票市場213年來外國公司首日漲幅的記錄。

不過,這一策略的隱患也在日後爆發,讓百度站在了輿論討伐的風口浪尖。而這一結果,是一個叫做魏則西的年輕人,幾乎用生命付出的代價。

不知道那時候,李彥宏是否還記得自己取名“百度”時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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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在不斷進化,時間也在不斷流逝,到了2007年,曾經在互聯網初期成就創業者的門戶網站早已衰敗。

新浪一分為三,王志東被逐出公司。張朝陽在搜狐上市後,也經歷一系列的反覆的爭吵,最終淡出人們的視野。

從本質上講,門戶網站所提供的服務是信息。相較於百度,人們更加希望能夠主動獲取信息,而不是被動接受那些網站推送的信息。

而且相較於遊戲對人性的吸引,門戶網站所提供的娛樂功能簡直不值一提。

一直到2007年,互聯網仍舊被視作可有可無的東西,它幾乎難以提供任何具有實際意義的價值。既無法促成事物的誕生,也無法給實體經濟帶來活力。

但具有先見的互聯網創業者卻洞察到,互聯網即將成為人們生活中的必需品。它幾乎可以將人們的衣食住行囊括在內,從而重新定義人們的生活方式。

隱匿在杭州的馬雲、深圳的馬化騰、蘇北的窮孩子劉強東以及紅衣教主周鴻禕,即將取代丁磊和陳天橋成為故事的主角。

而伴隨他們崛起的,是一場幾乎不可避免的戰爭。關乎生存、關乎夢想、更關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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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美國硅谷誕生的第50年。

50年的時間,硅谷孕育了無數商業奇蹟。從思科、惠普、因特爾,到後來的谷歌、蘋果,無數創業者前赴後繼,創造了美國高新技術的繁榮。

在中國,這一年年底,馬雲帶著他的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一時成為中國市值最高的互聯網公司。

馬雲的故事傳奇而勵志,廣為人知,一個常常被提及的關鍵節點是2003年。


這一年非典的爆發,讓所有正常的商務往來和會展交易被徹底打斷,很多企業都只能依靠互聯網維持聯繫和尋找商機,於是救活了那個遲遲不盈利的阿里巴巴。

而此時,即將40歲的馬雲,也已經從兩次創業失敗的陰霾裡走出來。阿里巴巴拿到超過20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是時候大幹一場了。

當年4月,馬雲秘密叫來最信任的6個新員工,交給他們一項秘密任務,創建一個叫做“淘寶”的購物網站。

5月10日,項目成功上線,但沒有商家來賣東西。情急之下,馬雲和團隊6個人,每人從家裡找來4件東西上去賣,總共28件物品,然後互相買,完成第一批交易。


為了解決支付問題,馬雲祭出電商大殺器:支付寶。用戶僅僅在網絡上便能夠實現購物付款。

2年時間,淘寶網聯合支付寶,拿下全國80%的網絡零售市場,一騎絕塵。

到了2007年,已經不可阻擋的馬雲,啟動上市計劃。在香港敲鐘之後,他直接成就了阿里巴巴超過1000位的百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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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雲打造鉅艦阿里巴巴時,一個隱藏在他身後,伺機而動的人,也開始著手搭建自己的電子商城,並在隨後幾年的時間裡,成為馬雲的最大對手。


創造者的名字叫做劉強東。2007年,他正式建立京東商城。而那一年,愛喝奶茶的南京姑娘章澤天剛剛12歲,成為了南京外國語學校的校花。

劉強東出生江蘇宿遷。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出生的時候,整個宿遷都窮得吃不上飯,小時候好不容易吃一頓豬油拌飯,還要把碗用熱水衝幾遍,當作油花湯喝。

儘管家裡窮,但東哥學習成績優異,高考成績拔尖。填志願的時候不知聽誰說了一句人大社會學系畢業能回宿遷當縣長,劉強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所學校,錯過北大清華。


在北京混了一年,劉強東的觀念發生巨大的轉變。他發現宿遷太小了,即便當上縣長,也不能過上好生活。


他決定做生意,倒騰光盤、CD機,劉強東狠狠賺了一筆。

大學畢業時,生意場上如魚得水的東哥,就隨身攜帶“成功人士”標配的大哥大。放假回家和老鄉吃飯,他故意豎在桌子上格外扎眼。

但劉強東幾乎所有的錢,都在大學畢業不久後賠光。原因是當時他認為餐飲才是最賺錢的生意。


他在人大西門開了一家餐館,所有積蓄投進去,卻沒想到大廚和收銀員勾搭到一起,他的餐廳破產。

他又回到中關村,開始賣電子設備,而且這一次,他學會了在網上賣。

2007年,他正式成立京東商城。區別於其他的電商平臺,他重倉押注物流,自建物流倉庫。試圖解決電商配送緩慢的問題。

隨後搞出一個市值超過百度的互聯網公司,同時他帶著自己年輕的媳婦回鄉省親,凡是60歲以上老人,一律一人發一萬,被傳為一時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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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強東和妻子章澤天


馬雲和劉強東依託電子商務崛起,成為無數人創業的榜樣。但如果說2007-2012年期間,誰是最風光的男人?應該是當時遠居深圳的馬化騰。


這個生性沉默,有著執著理想的男人,最終在廝殺中脫穎而出,造就了當時第一個互聯網帝國——騰訊。

馬化騰曾經講過這樣一個故事。QQ剛剛成立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少人用QQ,他只能將自己的註冊賬號性別標為女性,同時開始跟網絡上的男人們聊天,希望拉攏更多的用戶。

或許這種方式非常奏效,騰訊在兩年的時間裡,積累了超過300萬的用戶。但馬化騰還是無奈地想要將公司賣掉,原因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用這300萬用戶賺錢。

絕望之際,一家南非的公司決定投資這家企業,拿到幾乎46%的股權。那時這家南非公司不會想到,這筆小小的投資,會在日後給這家公司換來超過一萬倍的回報,變成將近1萬億元。


為了盈利,馬化騰推出移動夢網業務,隨後是QQ空間和QQ秀,利潤逐漸開始上漲。

再隨後是騰訊幾乎不設邊界的擴張,郵箱、音樂、視頻、遊戲、安全軟件……每一項業務都依託QQ巨大的流量,迅速發展。


到了2008年年底,騰訊已經在中國互聯網公司的市值、收入和利潤的榜單上,排到了第一名。

騰訊無邊界地擴張,引來很多人的質疑,他們認為騰訊是“抄襲”:QQ抄襲ICQ、遊戲是抄襲韓國、空間抄襲博客、郵箱抄襲網易……


甚至在2010年有一篇反響強烈的文章,直接在標題中開罵《“狗日的”騰訊》。

但人們似乎忽略了,騰訊之所以成為今天的騰訊,至關重要的一個原因是:


馬化騰在每一個孤立的“模仿”之間,創造了某種微妙但精確的聯繫,使之互相成全,也成就了騰訊幾乎牢不可破的社交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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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95年到2012年,互聯網野蠻生長。因為缺少法制,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似乎成為唯一的公約,無數場商業戰爭在互聯網時代爆發。

如果仔細尋找,便能發現其中幾場大的戰役中,都有一個人的參與。這個人是周鴻禕,他給自己設置的微信名是AK47。

周鴻禕是個狠人。就讀西安交大的時候,他經常“主持公道”,拿著雙節棍把“鬧事”的人揍一頓。


可轉過頭來,他就被人堵在寢室一頓猛捶。無論每次被打得多慘,他還是會擦乾血,站起來打回去。

打打殺殺中,周鴻禕大學結束了,愛上了互聯網。

1995年,他進入北大方正集團工作,因為路子野,敢打仗,有股子闖勁,不到2年的時間,他成為北大方正集團事業部總經理。


但僅僅待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就義無反顧放棄高薪職位,原因是他要做一個搜索軟件。

2002年,百度推出互聯網搜索插件,一旦用戶選擇安裝,電腦會提示刪掉周鴻禕創辦的3721搜索網站。

周鴻禕氣瘋了,他推出駭人聽聞的超級無敵插件,讓對手無法卸載,同時也導致用戶無法卸載。由於此軟件經常彈出三俗廣告,網民給周鴻禕起了個綽號:流氓軟件教父。

這場戰爭的最高潮是在2003年,李彥宏和周鴻禕對簿公堂,官司打得難解難分。走出法庭,周鴻禕暴露了他上大學時的惡習,指著李彥宏的鼻子說:“不服就打一架”。

所幸脫了外套,舉起拳頭的周鴻禕被眾人拉住。

後來有人問周鴻禕,你最鄙視的人是誰。周鴻禕斬釘截鐵地說出三個字:李彥宏。

搜索之爭的結束,是周鴻禕將公司賣給了雅虎中國。2014年,周鴻禕擔任雅虎中國總經理,為慶祝新公司成立,他帶員工前往海南度假。

他意氣風發地發表演說,並喝得爛醉如泥,在游泳池淺池跳水時,磕掉了兩顆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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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禕

18個月後,周鴻禕辭掉雅虎中國的職位,選擇創業。


2007年,他想到另一個賺錢的路子——360安全軟件,專門解決流氓軟件卸載不掉的問題。這個題是他出的,他當然會解。

360痛下殺手的第一個對象,就是自己賣身對象雅虎中國。而當時的雅虎中國已經被馬雲收購,周鴻禕和馬雲的樑子就此結下。

雙方的口水戰不斷升級,惱羞成怒的周鴻禕公開宣稱:“除非馬雲僱殺手把我幹掉,否則我有決心讓輕視我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而阿里巴巴則聲稱:“永遠不和周鴻禕關聯企業發生任何往來。”

2010年,周鴻禕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理工男馬化騰。

當年春節,騰訊推出安全軟件QQ醫生,並且憑藉QQ用戶的流量,捆綁安裝。到了當年中秋,QQ醫生升級成為QQ電腦管家,迅速成為安全軟件的佼佼者。

競爭對手周鴻禕怒了,他直接給馬化騰打電話興師問罪,但好脾氣的馬化騰堅定地說:“騰訊不會把360置於死地。但市場是大家的,騰訊安全非做不可。”

這就好比直接警告周鴻禕,有能耐你就上。周鴻禕沒閒著,在馬化騰39歲生日那天,他研發出軟件扣扣保鏢,相當於只有經過360的檢查,用戶才能安裝所有QQ的產品。

短短2天的時間,360截留超過2000萬QQ用戶,一向斯文的馬化騰被逼地說出了兩個字:“無恥”。

戰爭升級,11月3日,馬化騰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在所有裝有360軟件的電腦上,停止運行QQ,讓用戶在QQ和360中選擇其一。


互聯網富豪,血雨腥風50年:慾望、財富、殺戮、傳奇

周鴻禕、馬化騰

最終,這場戰爭在多方調停下結束,雙方各退一步。


但周鴻禕藉此名聲大噪,成為顛覆式創新的標誌性人物。他借勢啟動上市計劃,上市當日股價暴漲,一度成為中國市值第三的互聯網上市公司。

而這場戰場的結束,幾乎也宣告了,圍繞PC端的互聯網戰爭結束。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經過亂象叢生的十幾年戰爭,互聯網最終格局逐漸清晰。

百度把守信息入口,實現企業的超越。騰訊死守社交,並不斷將邊界擴大。阿里鎖住電商的入口,從B2B到B2C,越來越多的人用電商代替實體門店。

此時大佬們回顧互聯網所取得的偉大成就,並且認為互聯網大廈已經落成,所剩的只是一些修飾工作。

但他們也意識到,美麗的天空被一朵烏雲籠罩——移動互聯網。

看似互聯網的劇本要就此寫好,但總有些人相信,這個世界一定不是隻屬於少數人所有。


即便面對的是疾風暴雨,銅牆鐵壁,總有人願意用百分之百的勇氣,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挑戰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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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6日,北京被悶熱籠罩,雷軍身穿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穿過擁擠的人群,走上北京798的小米發佈會現場。


很長一段時間,雷軍一直被稱為互聯網行業的“勞模”,同事形容他具有非凡的精力,可以連續多天只睡3個小時,節假日不休息,每週嚴格執行7乘14小時的工作制度。

雷軍不喜歡“IT界勞模”的稱號,他數次對媒體記者表示:“為什麼叫我勞模,還不是因為我無能!”

記者很難想象,“無能”這兩個字會從雷軍嘴裡說出。他曾是武漢大學最為傳奇的程序員,在互聯網剛剛發展的檔口,就取得非凡的成就:一組程序賣出300萬美元。

但雷軍不這麼認為自己的過往,他將其形容為始終鬱郁不得志的一段時光。

他從武漢大學畢業後,加入金山軟件。9年的時間,他從基層的程序員做到總經理,成為無數後來者眼中的大哥。

但就像“鹽鹼地裡種不出莊稼”一樣,儘管在外人看來,雷軍處在人生的巔峰,但他自己卻始終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名聲和地位,原因是金山沒有上市。

歷史之所以跌宕起伏,就是在恰當的時候,總會有絕妙的安排。

在所有人精於計算的時候,雷軍沉下心來,整整兩年,從前那些一直被他掛在嘴邊的厚道、無能、笨,最終成就了他。

小米手機發佈會上,雷軍對著現場觀眾大聲喊到:“經歷400多天,我們終於敢把自己的產品,拿出來給大家看了。”

是的,從那一刻,雷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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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軍

雷軍將智能手機的價格壓縮到了1999元,一個自己聲稱“屌爆了”的價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小米手機。

2011年的最後幾天,小米手機在網絡上正式開售。5分鐘的時間,30萬臺手機被搶購一空,諸多買不到手機的用戶在網上留言,罵雷軍在“耍猴”。

憑藉互聯網營銷的形式,加上超強性價比,短短不到3年的時間,小米手機的銷售量達到了7000萬臺/年的成績,雷軍藉此分到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第一塊蛋糕。

因此當他說出那句“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的時候,感染了無數創業者。

從2012年到2014年,無數年輕人加入移動互聯網的創業浪潮,最為瘋狂的時候,在北京中關村,一杯咖啡的時間就可以決定一筆數千萬的投資。

但如今回頭看,當時大多數的創業公司都已經死掉了,包括曾經聲震一時的兩家共享單車企業。

但有三個80後,卻在其中殺出重圍,成為新一代互聯網領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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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張一鳴、程維


首先動手的是一個叫做王興的男人。

他是浙江龍巖有名的富二代,父親王苗憑藉水泥生意富甲一方,800平米的大別墅蓋了拆,拆了蓋。

與有些打電競、換女友、當老賴的富二代不同,王興從小愛讀書。1997年,成績優異的他被保送清華大學攻讀計算機技術,隨後留學美國。

與李彥宏、張朝陽類似,王興從美國回來創業的時候,抱的是幹翻一切的心態。但在當時的中國,王興明顯水土不服,接連三個創業項目失敗。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終他在團購網站上找到機會。用戶大批量購買商品會得到折扣價格,拿到折扣後,團購網站以低於門店的價格,在網絡上銷售優惠券或代金券。

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發現機會的可不只王興一個,不到一年的時間,幾百個團購網站應運而生,誰都想從巨大的消費市場裡分一杯羹。

如果說美團網能夠走到最後,落點還是在王興身上。

喜歡軍事的王興逐個擊破。一家家電影院談,一個個商戶的地推,大刀闊斧的推進,瘋狂燒錢的魄力讓王興幹掉幾百個競爭對手。

他也從不怯於戰爭,四處出擊,不停擴張。外賣、打車……不管對手是最強大的互聯網巨頭,還是明星創業公司,甚至強如阿里巴巴,王興統統以最決絕的方式,發動進攻,拿下戰場。

兼併弱小公司,合併大眾點評,縱橫捭闔間,王興憑藉肉眼可見的盈利空間和紮實的商業邏輯,成為當時的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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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


與王興類似,程維喜歡的同樣是戰爭。

在阿里上班時,每次下班擠在阿里巴巴門口打不到車的程維怒了。更讓他憤怒的是,頻繁出差的他經常碰到繞路的司機。

但程維轉念一想,有痛點就有錢賺。如果把打車的生意放到網上,基於定位能力和運營的思路,平臺一手對接司機,一手對接乘客, 企業發發單就能把錢賺了,這是巨大的財富。

於是他在2012年,創立打車平臺滴滴。

2年的時間擴張,到了2014年,兩家公司成為打車市場龍頭。一個是滴滴,另一個是快滴。

他們分別依託阿里和騰訊的投資,每天將幾個億的錢投進打車市場,換來用戶手機叫車的習慣。


馬化騰曾這樣形容這場戰爭:騰訊和阿里就像兩個高手用內功對決,大家都在發功死撐,誰撐不住,一切都前功盡棄


戰爭的結果是雙方都扛不住了,快滴、滴滴合併成滴滴。程維擔任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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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維


相較於王興和程維的大歷史觀、敢打敢殺的氣場,張一鳴則一直悶聲發大財。

張一鳴是一個技術宅。他對於技術有著近乎瘋狂的追求。

與印象中神采飛揚、趾高氣揚的霸道總裁不同,他是始終安靜乖巧。最激情的情緒表達方式不過是像笑星文松一樣糾結:“這個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同時,他又極度相信人工智能的力量。“不把握,不去幹涉,最大程度的順應人性才是王道。”

在信息分發這個戰場上,百度曾經把技術做到極致,但張一鳴這一次選擇的是技術驅動下的人性。

2012年,他成立今日頭條。不到5年的時間,今日頭條成長為每月為超過1.5億用戶服務的新聞APP。每天有將近7000萬人,花費76分鐘在今日頭條上讀新聞、看視頻。

張一鳴闡釋其中的道理:不干涉是最好的管理。用戶喜歡什麼樣的內容,根據此前他關注的內容去推薦類似內容,是抓住用戶最好的方式。

也是基於此,這個一直被冠以刻板、呆滯甚至某種程度上偏執的創始人,在網絡上又打造出超級APP——抖音。

它採用推薦式的視頻分發方式,用戶一條條視頻刷下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截至目前,張一鳴成立的公司,已經成為一個估值超過百億美元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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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鳴

即便滴滴、美團、今日頭條崛起為三小巨頭,但人們依舊能夠清晰地從他們背後,看到騰訊和阿里的影子。

無論是投資角度還是從兼併融合的角度,騰訊和阿里已經成為中國互聯網創業者兩座看似不可能逾越的大山。

截至目前,兩家公司的市值均在3萬億人民幣左右,天下似乎二分已定。下面圍繞著一圈各自陣營的小弟。小弟們打打架,大佬們推杯換盞。

從1995年到2019年,中國互聯網行業經歷從最初的模仿美國模式,到逐漸與美國公司並駕齊驅,再到某些領域超越美國。

今天,我們的移動支付,網購、配送、便捷程度遠遠超出美國人的想象,也深刻改變了每一箇中國人的生活習慣。


2019年雙十一,阿里巴巴和京東聯手拿下將近5000億的營業額,創造了又一個電商時代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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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50年,喧囂沸騰。在資本、慾望、夢想交織纏繞下,中國互聯網創業者們,打造了一個從古至今絕無僅有的精彩故事。

其中財富、慾望、夢想、失敗、勇氣、堅持……都是組成這個故事的因素。

更難得可貴的是,這個故事並沒有結束。2019年,5G技術已經逐漸商用,可以預見的是,5G技術必將在未來引發新的商業革命。

人工智能、VR、自動駕駛、大數據、物聯網……諸多領域裡也必將有新的商業奇才,從大浪淘沙中突破壁壘,用智慧寫下新的傳奇。

而那時,又會有哪些弄潮兒的故事發生,我們一同期待

2019年9月10日,馬雲宣佈正式退休。


功成身退後,曾經說不參加任何應酬的他,現在也開始跟菲律賓拳王帕奎奧豪邁地幹掉二兩白酒;曾經說對錢沒有興趣的他,如今成了首富……

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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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月,第5屆互聯網大會仍舊在烏鎮舉辦。參會的大佬們卻沒有了曾經的熱鬧和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豬肉漲價捨不得,丁磊的全豬宴沒有再吃起來;馬化騰也不再張羅著各位小弟分座位坐好合影了,而是膽戰心驚地說:


“網絡發展的速度如此之快,讓我開始認真地決定考慮發展VR版本微信。”


李彥宏逐漸沒落,百度市值在2018年腰斬。曾經一度排名前三的百度,如今被身後的小弟輪番超越,老闆今年還被人澆了一頭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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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禕仍舊在進行著自己的戰爭。從安全軟件,到智能手機,他始終是攪局者,也是互聯網時代的顛覆者。


曾經被看作屌絲逆襲標杆的劉強東,自去年美國事件之後,消失將近1年。一年的時間,京東也從市值第三的互聯網公司掉隊。


東哥也不再跟兄弟們喝酒、分錢,也不再下基層送快遞,去村裡當榮譽村長了,甚至還無情地“優化”掉了部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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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的創業者不敢閒著。順風車出事兩年之後,滴滴在今年11月10日重新啟動順風車業務,卻又被一頓狂噴。


王興則收購摩拜、香港上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成為了中國市值第三高的互聯網公司。


悶聲發大財的張一鳴,如今將抖音打造成短視頻的頂級流量,催生出數百位千萬粉絲大號,讓很多人實現從屌絲到網紅的華麗轉變。

雷軍則顯得越發焦急。國內手機市場逐漸被華為攻佔,他越來越覺得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先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幹不過後,便苦苦哀求,“希望大家像支持華為一樣,支持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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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滄桑鉅變。曾經聲名顯赫的張朝陽和王志東似乎被丟在了歷史的塵埃裡。


2001年後,王志東選擇創業,卻沒能續寫曾經的輝煌。新浪也早就轉型社交,打造出新浪微博。


去年冬天有網友拍到,張朝陽光著膀子,邁著矯健的步伐,在清晨奮力奔跑。但他卻再也難以挽回搜狐的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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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轉型視頻網站的戰鬥中敗北後,搜狐的市值只剩現在的4.6億美元,不及網易的百分之一、騰訊的千分之一……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很多人乘風而起,也有很多人隨風而逝,無論榮辱興衰,他們一起構成了中國互聯網波瀾壯闊的24年。


故事似乎在現在走到了結束。但最後,筆者還是試圖回答一個問題:


那些站在時代風口浪尖的人,究竟做對了什麼?


筆者查詢了很多資料,始終找不到一個準確地答案。後來在馬雲退休的時候,一個視頻似乎給了啟發。


一位阿里小二在阿里巴巴20週年的時候,幻想如果自己20年前加入阿里巴巴,那麼現在他就是坐在臺下看晚會的大佬了。


結果他穿越到20年前,卻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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