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講述人 | 關嘉穎

文 | 劉晨瑋

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關關是個90後,她和同事們要陪著危重患者去闖關,有時候,也不得不面對,曾經全力救治的患者最終離開的殘酷。

和那麼多醫護人員對話過,與她的交流裡,是難得的輕鬆。她陽光、外向、活力滿滿,隔著屏幕都能深深感受到,分明就是人群裡的“小太陽”。

她相信,仗,早晚會打完,再難的日子,走下去就能看見勝利。

我叫關嘉穎,一個愛笑的90後,一個1歲女孩的媽媽,一個喜歡“拍拍拍”的護士。在重症監護病房裡,他們說我是開心果;我想,努力活成一道光。

1歲女兒衝著電視喊“媽媽”

成為一名同濟醫院胸外科的護士,已經有9年了。

這幾年的春節,因為要值班,我都是在醫院過年。

今年,護士長排班時,特意讓我能回老家襄陽過個年。原本,大年三十早上,下完夜班,我就直接坐動車回去過年。後來,因為疫情,繼續留在了本部。

2月8日,我和同事們被安排到中法院區B棟12樓西區重症監護病房工作,這是從沒經歷過的另一種狀態。

之前,報名填資料的時候,填到“中共黨員”,我心裡還莫名澎湃了一下,作為醫護人員,其實每個人都會選擇“去”,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身在老家的老公和父母都很支持,孩子她爹放話,“後方你儘管放心,我肯定能把寶寶照顧好。”

一開始,一歲多的女兒和我視頻時會哭,喊著要抱,現在,只要看電視看到戴口罩的女醫護,就直接衝著電視喊“媽媽”。

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第一天上班我把自己勒狠了

在特殊時期,上班的確比以前困難多了,我們要戴上5層手套、3層帽子、2層口罩,裹得特別嚴實,穿入5個緩衝區才能進入隔離病區。

第一天上班,我特意把口罩、護目鏡勒得特別緊,一個班上完了,揭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滿臉褶子,都是壓痕,堪稱“極限4小時”。

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後來就知道了,沒必要勒得那麼緊,這個度還是有技巧的。

輪到上凌晨1點到5點的班時,還是要給自己做下心理建設的。

晚上11點就要起床出發去上班,穿脫防護服的時間要用一個多小時,等到下班回去的路上,天也亮了,城市剛剛醒來,而熬了個通宵的我往往會覺得特別疲憊。

領回小火鍋心裡那個美喲

我一直都是個樂觀、開朗的人,雖然在重症監護病房辛苦、緊張、壓力山大,但也沒怎麼哭過,如果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我們不抓住那點小美好,開開心心地過呢

在這段時間,我還是發現了很多小確幸的。

有一位接送我們的班車師傅特別愛聽鄧麗君的歌,於是,一位男護士每次上車就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師傅,鄧麗君,走起!”然後大家就一路聽著鄧麗君的歌聲上下班。

我們收到過各種愛心物資,有羽絨服、秋衣、家居服、水果、牛奶、零食,有一次,在情人節後,還收到了玫瑰花,大家都說這是遲來的情人節禮物,我特意在酒店房間裡抱著花來了一組自拍照。

還有一次,聽說要發自熱小火鍋,大家歡天喜地地在一樓大廳排隊,領回了兩盒小火鍋,我感覺心情超美的。

平常,如果有空的時候,我會把各種重症病房裡發生的一幕幕記錄下來,剪成視頻,畢竟,這將是人生中一段難忘的回憶

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老奶奶說這裡的護士都是天使

穿著防護裝備,還要完成打針、抽血各種護理操作,確實比平常難度增加很多。

因為照顧的是重症患者,他們沒法自理,我們也承擔了不少生活上的護理工作。

有些老人看我們辛苦,不想麻煩我們,總想著自己來弄,可說句真心話,我不怕被麻煩

如果這些長期臥床的患者說要吃飯、要喝水、要上廁所,只要是能提要求,都會讓我特別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有了好轉,而我也能去幫到他們。

有個患者的兒子告訴我們,那天是他媽媽的生日,我們就聚在病床旁邊,唱生日快樂歌,那時,阿姨還不能動,雖然只是躺著聽,可我看得懂她臉上的神情,是特別感動。唱完歌,阿姨和我們握手點頭,表示感謝。

還有一個90多歲的老奶奶,讓我用科室手機幫她打通了兒子的電話,在電話裡,她跟兒子說,“這裡的護士都是天使”,聽到這種話,覺得我們付出什麼都值得了

後來,還聽見她的兒子跟奶奶說,“醫護的手機要服務很多人,他們特別忙,我們少說一會,你先把手機還給人家。”

看到這裡,我已經開始休息了,之後還會繼續戰鬥,一路上,有可愛的小姐妹們,有並肩戰鬥的醫生們,有體貼又堅強的患者們,收穫的感動、溫暖多於疲憊。

我有信心,一定能早日取得勝利。

在重症監護病房,我是他們的“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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