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男爵》:从三个方面浅析“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

来源/一个悦己

《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对个人的自我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卡尔维诺

《树上的男爵》是卡尔维诺的长篇小说《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之一,也被誉为是其中成就最高的一部小说。

主要讲述了主人公柯西莫在十二岁时,以拒食蜗牛餐为契机,为对抗家庭的冷漠以及封建专制而离家出走,并选择终身生活在树上的奇幻故事。

这部小说也充分体现了卡尔维诺“一只脚跨进幻想世界,另一只脚留在客观现实之中”的独特创作风格。

柯西莫不仅在在树上打猎钓鱼、而且博览群书学习各种知识,帮助地上的人们建立防火系统、兴修水利工程和抵御狼群袭击等等。

在这个过程中柯西莫还经历了与强盗、海盗、美女等各色人的交往,后来还取得了拿破仑总统的特别欣赏与专门拜访。

作家苏童曾盛赞说:“《树上的男爵》已经变成一个关于生活的寓言,卡尔维诺的树成为了世界的尽头。”的确如此,作者以其颇富想象力的浪漫主义表达和充满诗意的“轻逸”审美为我们构筑了一个平行空间——树上的生活。

《树上的男爵》:从三个方面浅析“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

下面我就从“人与他人”、“人与自然”以及“人与自我”三个方面谈谈柯西莫“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这对每一个寻求内心安宁和幸福的人来说也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人与他人:适度远离他人,是自我觉醒并拥抱他人的必要前提

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这是弟弟彼亚杰对柯西莫终身生活在树上的行为的总结,我不知道12岁的柯西莫毅然决然爬上树时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确实用自己的一生在坚守和践行着这个信条。正如书中所言:

“为了与他人在一起,唯一的出路是与他人相疏离,他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顽固地为自己和他人坚持那种不方便的特立独行和离群索居,这就是他作为诗人、探险者、革命者的志趣。”

事实上,可以将柯西莫“远离”他人的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1、在“疏离”中反叛:“爬到树上去”,是对“自我空间”的强烈需求

尼采曾说过:“人与人之间是应当保持一定距离的,这是每个人的‘自我’的必要的生存空间。”可以说,对自我生存空间的积极追求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生活贵族中产阶级家庭的柯西莫也不例外。柯西莫的父亲是一心考虑家谱、继承权还有与其他权贵争夺公爵爵位的庸俗之人。

而母亲是一个崇尚战争中的峥嵘岁月但却只会做一些传统女红的女将军;不难想象这样的家庭中普遍存在着各种繁文缛节和落后腐朽的封建专制;

比如柯西莫只有在吃饭时才能见到家人,但每次吃饭感受到的除了父母的训斥唠叨,姐姐巴蒂斯塔愚蠢的恶作剧之外,更多的还有对卡雷加虚伪的厌恶以及神父麻木茫然的无可奈何。

家庭里的积怨给柯西莫的童年带来巨大的不幸和痛苦,但他常常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进行一些无用的“反抗”。

终于,在最后一次拒食蜗牛的刺激下,柯西莫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他受够了长期的“不公正”对待及冷漠虚伪的家庭氛围,于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疏离”人群并爬到树上去生活。

即使可能马上又要面临新的“生存危机”——与大自然中的野蛮力量斗智斗勇,即使他深知“反叛行为是不可用尺度可以衡量的,有时以为只迈出了几步,却永无掉头回返之机了。”

但是就像《海上钢琴师》里的主人公1900宁可舍弃生命也选择留在船上那样——“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这是柯希莫内心的强烈呼声,也是他通往自我救赎之路的开始。

《树上的男爵》:从三个方面浅析“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

所以在后来面对家人的劝诫和其他所有人的不解与怀疑时,柯西莫仍然选择坚定自我。正如尼采说那样的:

“有些人之所以离群索居就是为了躲避流氓:他实在不愿与流氓共饮井水,共享水果和火。有些人走进荒漠,与猛兽同受干渴之苦,就是不愿与肮脏的的赶骆驼者共坐在水槽边。”

柯希莫为了避免庸俗,只能选择孤独;为了努力争取属于他自己的“生存空间”,只能选择反叛,进而“疏离”那个旁人看起来富丽堂皇的牢笼,或许这也纯粹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实现”的需求。

2、在“回归”中奉献:追求“非个人主义”的完整,以出世的的精神做入世的事

俄国著名诗人茨维塔耶娃曾说:“我生活中的一切我都喜爱,并且是以永别而不是相会,是以决裂而不是结合来爱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柯西莫也是这样,爬到树上之后的他虽然从未再回到地上的世界,但他却“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着大家”。

在与地面“一步之遥”的距离里,柯西莫并不感到孤独。他逐渐理解了自己的亲人,他也会谈恋爱,结识各种类型的朋友,并且他还积极利用自己在树上的诸多“便利条件”帮助人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替人们修树枝摘果子,驱赶狼群,组织群众建立防火系统……甚至还有一个关于人类社会的理想,经常集结群众给他们演讲传递新思想,有时候“从关于从事一种手工技艺的简单规章制度浑然不觉地谈起建立一个公正、自由、平等的世界共和国的蓝图。”

总之柯西莫在树上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地生活的同时,他对这个世界变得更为宽容并且富于爱心了,就如作者在文中所描述的:“他是一个不回避人的孤独者。甚至可以说他心中只有众人。”我想朱光潜所说的“以出世的精神做人,以入世的态度做事”也正是如此了吧。

从上面两个方面可以看出,柯西莫虽然一直都是“远离”人群的状态,但他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是有变化的。与其说是“恨”让他选择逃离,不如说是“爱”让他选择自由

。从这个角度来说,柯西莫的主动“疏离”应该是一种更有意义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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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柯西莫理智而智慧的处理对个人与他人之间关系的方式,对我们自身的选择是具有重要启发意义的:

  • 一方面,我们需要主动地远离人群,适时的成为一个“旁观者”。

柯西莫在树上不仅看见母亲用尽一切军事攻略只为默默地追踪和守候他,也看到了卡雷加叔叔怯懦寡言背后竟是如此的自私和冷漠…

可以说柯西莫在树上的“俯瞰视野”帮助他将地面的一切美好与黑暗尽收眼底,这也让他更加坚定“离群索居”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虽然自我决定论中将“归属感”——即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渴望作为一种基本心理需求,但是“远离”他人不一定就代表着消极和孤独。

而是要主动避开卡尔维诺所说人那种群体性的内在局限性——虽然他们富有思想,但这些思想却被时空所限制,使人们往往拘泥于经验,画地为牢。

卡尔维诺也说过“真正的个体自由的道路,需要我们简化环境和还原心境,不再为短暂的、流行的、不具有持久性价值的事物左右内心,这样才能真正寻访到通向个体自由之路,为心灵找到栖居之所。”

确实如此,否则就只能像书中的弟弟彼亚杰那样,被周围的环境裹挟着被动地生活,永远无法活出真正的自己。

  • 另一方面,在意识到“远离”他人的重要性之后,我们还需要懂得“适度的原则”。

我想,卡尔维诺让柯西莫生活在“树”上而不是在更远的天空中是有其深意的。

因为若是太过远离“人群”,则要么像《局外人》中莫索尔消极冷漠的与社会对立而逃避,要么像《堂吉诃德》中的主人公完全与“社会脱轨”,在个人主义的梦幻中荒诞的渡过一生,那些都显得太过沉重与悲凉。

还记得演员胡歌在一次接受采访时曾说到:“我其实很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觉得“需要交流”,需要朋友,需要到人群中去。”

事实上,这种矛盾的心理是我们每个人在追求自我价值与融入社会时都会遇到的。我想,叔本华的“豪猪法则”可以很好的解释这种现象:

社会的需要驱使人类像豪猪一般走到一起———却又由于他们本性中的许多敏感而令人讨厌的品质而相互排斥。最后他们发现适度的距离是相互间交往的惟一可以接受的条件,也是一个人举止高雅,规矩礼貌应遵循的准则。

因此,主动“远离”他人,并学会适当地掌控与外界的“距离”,将是我们一生的修行

二、人与自然:在适应中懂得欣赏,在改造中知晓敬畏

马克思说:“人是靠自然生活的”。柯西莫生活的那颗“树”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完全自然的环境。并且他始终秉持着“适应自然、尊重自然”的原则,将自己与树上的一切融为一体,实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状态。正如书中所描绘的那样:

柯希莫从最高的树上如痴如狂地尽情欣赏那色彩斑谰的绿色,阳光通过层层绿色而呈现的光怪陆离的闪烁,沉浸在这异常的安宁静谧之中。


他情不自禁地头朝下倒吊起身子,于是在他的眼里,倒转过来的花园变成了一座森林。一座不属于大地的森林,一个崭新的世界。多少以前曾是重要的东西,对他不再重要了。

虽然柯西莫以“生活在树上”的方式“回归自然”,其初衷仅仅是为了寻求一种解脱。但是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潜移默化的。柯西莫一辈子生活在树上,他的整个外貌和心灵都已经慢慢地被“重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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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说他泯灭了作为人的美好品格,而是在大自然的“滋养”下获得了重生——不仅使自己与自然融为了一体,还积极地将大自然赋予他的能量转移到了地面上的人身上,从而获得真正的“内心的安宁与自由”。这对我们来说也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1、渴望“回归自然”是我们的天性,人人都想从中获得解脱和生命的滋养

著名生态学家E.O.威尔逊曾提出了“生命亲和假说”:人类天生就渴望跟其他生命形成紧密的连接,这是我们的天性。

有人说,现代人的精神危机不在于对大自然的神秘莫测而感到不安和焦虑,而是面对难以忍受的精神压抑的无法逃避。从这点上来看,柯西莫无疑是幸运的,因为至少还有一棵树能够让他自由自在的呼吸。

虽然在树上生活可能充满了危机,比如野猫的袭击,恶劣天气的影响等等,但柯西莫确实是享受其中的,他不仅能够观察地面上的各种生活,还能够随时抽离出来在树上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理想国”。

幻想与现实终究存在巨大的差距的,对习惯了快节奏的城市生活的人来说,柯西莫的“树”几乎是不存在的,就像上海彩虹室合唱团在《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歌词中写的那样:“即使逃到云南,也要在云南加班”,回归自然终究只是一种奢望。

虽然我们偶尔也希望去看看在《向往的生活》中打造那个“田园蘑菇屋”,或者去《借山而居》的作者冬子归隐的“终南山”体验几天,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也只能是远远的观望或者短暂的逃避罢了。

不过我想说的是,“回归自然”并不需要对城市进行刻意回避,更不是一定要爬到某颗“树”上去过原始人的生活,而是说我们需要保持对自然之美的向往,学会拥有一种“闲寂”的心态。

就像大西克扎在《幽玄·物哀·寂》中对“寂”的解释那样:

把自然本身所具有的“闲寂性”引入生活,从中得到美的享受。

知名建筑师马岩松在接受许知远采访时也提到同样的观点:

“人人都在奔命,我希望把现实抽空,让人们在一种超现实主义中释放心灵并获得解脱。”

也就是说,适当的慢下来,让自己的心真正静下来,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并沉醉其中,就可能达到“回归自然”那样的美好境地,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滋养的同时,也能赋予他人一些正能量。

就像刚刚获得了第42届普利兹克建筑奖的爱尔兰闺蜜组合Grafton Architects那样,她们正是从自然中获得了滋养,并积极地将这种能量传递给了许许多多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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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普利兹克建筑奖获奖者伊冯·法雷尔与谢莉·麦克纳马拉

还有人在分析她们的建筑风格时曾这样评论到:

“她们对每个地方的地形地貌、气候变迁和自然环境的敏锐感觉,对可持续的关注,还有诗意的建筑语言,都来源于这个山脉绵延、悬崖遍布的国家——爱尔兰。”

2、敬畏大自然的力量,懂得美好与危机共存,才能真正做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是一层不变的,而是经历了“依存、开发、掠夺、和谐”四个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不同,人对自然的认识与态度也不一样。在感恩大自然的馈赠时,我们也需要懂得“美好往往与危机共存”的道理。

其实作者在小说中也多次表达了人类因破坏自然而带来的生存危机的担忧:

如今,这些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在法国人来的时候,就开始砍伐森林,仿佛这是些草地,年年割年年长似的。它们没有再生长起来。看起来是战争带来的,是拿破仑造成的,是在那个时代发生的。


可是此后砍伐没有停止过。光秃秃的高地对于我们这些过去就熟悉它们的人来说,真是触目惊心。

柯西莫无疑是非常明智的,他在树上却做了许多对保护自然,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树”有意义的事情。最初选择反叛出走就是因为拒绝吃蜗牛,后来他不仅积极修剪树木,帮助人们建立防火系统,而且在指挥人们打仗和修路时也尽量减少对自然的破坏。

当被任命为市政府委员时,他还专门发行了一部《共和体城市的宪法草案以及关字男人、女人、孩子、包括鱼鸟和昆虫在内的家养的动物和野生的动物、高杆植物、蔬菜、草木植物的权利的声明》。

只不过“没有人认真看待它,它成了一堆死去的文字。”到最后人们终于失去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正如书中所说的:

后来,最愚蠢的一代代人诞生了,毫无远见的贪婪产生了,人们不爱惜东西,也不爱护自己,这一切就消失了。现在一切都改观了,人们不可能再像柯希莫那样沿着树木畅行无阻了。

《树上的男爵》:从三个方面浅析“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我们都知道“枪响之后,没有赢家”,即使恩格斯也曾强烈地警告:“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

但是人类的记性并不好,从远古的埃博拉病毒到后来的SARS病毒,再到今天的“新冠病毒”的爆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一切都是在告诫我们:要像柯西莫一样拥有维持生态平衡和爱护自然的意识,只有真正做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保护我们的赖以生存的家园,进而保护我们自己。

三、人与自我:只有努力“成为自己”,才能让生命真正的绽放

柯西莫无疑是小说中最幸福的人,也只有他矢志不渝地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从一开始的反叛和不被理解,到最后靠自己的伟大才能与无私奉献地精神赢得了大家的尊重,甚至拿皮仑总统也来接见和拜访他,可以说柯西莫始终“成为自己”的路上,并且让自己的生命最大程度的绽放了。但书中的几个配角却各有各的残缺:

比如年迈的神父福施拉弗勒尔,始终麻木而与世无争,后来在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但却只能任由僵化的思想与某种自由的力量冲突和支配着自己的精神世界。“至死他也不明白,在把整个一生奉献给宗教之后,他到底相信什么。

再比如,孤僻又自私的卡雷加叔叔深谙贵族的那套规则,始终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本性,虽然热爱水利事业,但却没有勇气克服任何困难与挑战,后来竟选择勾结海盗背叛家族,终究是以错误的方式渡过了一生。

而弟弟彼亚杰更是“迷失自己”的典型例子,即使他心里非常“羡慕隐匿在森林中不知哪棵树上的柯希莫,能够清静地享受着白天和黑夜”,但自己却始终无法摆脱世俗的羁绊与限制。心在远方,身不由己,终究还是痛苦和遗憾终身罢了。

事实上,像书中不完整人生的几位配角那样,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清楚未来在何方,可能也是当下很多年轻人最真实而普遍的生活状态了。

不过在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里指出,自我实现的需求是位于人的所有需求中的最高层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我实现”的需要,但又往往是最难以达到的一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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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了解柯西莫的自我实现之路后,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解决会有更清晰的认知:

1、敢于反叛和觉醒,是自我实现的必要前提

在《叔本华的人生哲学》中有这样一段话:

“生存环境只不过对我们产生一种间接的影响,每一个人的心灵也并不全合乎他周围的环境,各人都活在他自己的心灵世界中。至于所处的世界如何,主要在我们以什么方式来看待之。”

也就是说,无论外部环境是压抑险恶还是舒适安逸,这都无法定义和限制住我们自己的心灵,关键是看我们能否具有一种“反叛”或“觉醒”的意识。

当柯西莫主动选择远离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后,他才在“树上”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精神家园,从而有机会达到了自我实现。

就像“唱垮了捷克政权”的宇宙塑料人乐队也是如此——“对荒谬的体制最好的反击,就是竭尽所能的忽略它。”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清醒,拥有反叛和觉醒的意识,努力为自己争取自我实现的空间。

2、不断精进和突破自己,是自我实现的核心关键

毕淑敏说:“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蝌蚪,长大了都变作井底之蛙。这不是你的过错,只是你的限制,但你要想办法弥补。要了解世界,必须到远方去。

在我看来,“到远方去”的方式有很多,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就是其中最快的方法,而这两点柯西莫都做到了。

他在树上如饥似渴的读书学习,然后又将自己所学立马去实践和帮助他人,获得了人们的爱戴与尊重;他不断的拓展自己的生存疆域,与各种不同类型的人结识交友,然后才慢慢看清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我想这也是他在树上生活得如鱼得水,并获得所有人的信任与尊重的秘诀所在吧。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做到这样并不难,关键在于懂得两点:

一是拥有强大的内部动机,二是获得积极的外部反馈。前者让我们自觉主动的学习和进步,后者帮助我们的提升“自我效能感”,让我们在一种积极包容的氛围中成长得更快。

只有学会将二者结合起来,我们才能不断地精进和突破自己,才有机会达到自我实现。

3、坚守自己的信仰和原则,是自我实现的重要保障

作者在后记中说道:“一个人要心甘情愿地给自己立一条严格的规矩,并且坚持到底,因为无论对他还是对别人,没有这条规矩他将不是他自己。

柯西莫始终坚守着自己“生活在树上”的规矩,这既是他的理想和信仰,也是他的做人的底线与原则。

当然他为此也放弃了很多常人难以割舍的东西。比如家族的继承权还有他与乌苏拉、薇峩拉的爱情等等,而且他在各种困难或诱惑面前,都没有轻易改变或放弃,一直到死去都勇敢地活出了自己。

就像《尚书》中所言:“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对这句话常见的解释是:

人心变化莫测,道心中正入微,惟精惟一是道心的心法,我们要真诚的保持惟精惟一之道,不改变、不变换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最后使人心与道心和合,执中而行。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拥有这种真诚和专一的精神,毕竟路要自己走,道要自己修。虽然只要有选择,就会有遗憾,但是只要我们能够耐得住寂寞,锲而不舍,则金石可镂,未来可期。

《树上的男爵》:从三个方面浅析“生活在树上”的现实意义

结尾:

时光在大地上匆匆而过,柯西莫最终还是幸福地老去了。他的墓志铭上这样写到:“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在柯西莫不平凡的一生中,因为热爱大地,所以选择远离;因为坚守信仰,所以拥抱美好。

他用自己矢志不移的努力,坚定地走着那条“非个人主义”的完整之路,他的精神是值得我们敬畏的;而且他对待“人与他人”、“人与自然”以及“人与自我”的态度也是值得我们思考和学习的。

只有适度的远离他人,学会与自然和谐相处,并努力达到自我实现,才是通往幸福的秘诀和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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