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在中国制瓷史上有一座窑,就是宋代汝窑,素以“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 闻名全国,成为中国瓷器顶尖的名窑。而汝窑烧制的天青釉瓷,以其精湛的工艺,秀美的造型,温润的釉面,高雅素净的丰韵独具风采,被誉为宋代五大名窑之魁首。汝瓷,也是一位宋代皇帝最爱的瓷,天青色的汝瓷正是因他而烧造。

可惜,汝窑只辉煌了短短二十多年时间,随着北宋的灭亡,宛如天上的流星,转瞬即逝,却给人间留下最美好的艺术瑰宝。

汝窑瓷器身上体现的是古代中国哲学和审美的最高境界。故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为顶峰。

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汝河两岸,物阜民丰,勤劳善良的汝州人,早在新石器时代前期,就已烧制出的汝陶——鹳鱼石斧图彩陶缸,2003年,被国务院确定为64件不可出国展出的珍贵文物之首。汝瓷,在中国陶瓷史上,拥有明确的地域风格和工艺地位。北宋时期,汝州境内,窑场连天,已知的有:段店、清凉寺、严和店、文庙、东沟窑等等,今天,我们就谈谈汝州瓦窑店窑场、、、

瓦窑店,是汝州的一个古地名,现在汝州人不知道它在哪,从字面上看,就是一个烧瓦烧瓷古窑厂,古驿道旁的一个地名。那么,瓦窑店在哪呢?查阅明正德《汝州志》、万历《汝州志》记载:“瓦窑店,在州南十五里”。其他清代以后史料,并无记载,近期,看到一块明代碑记,有关瓦窑店的记载,原来瓦窑店,就是汝州这个村:

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常思自来民情固无不愿享生聚之乐也,但我汝州东南安宁乡数庄地滨大河,土薄田硗,雨泽偶缺,即不能无流离颠踣者。而欲永远聚处也,盖嘎嘎乎之难诶。何幸甲寅岁,沈公庭臣以崇德名贡士来知汝州,即下车慨然有志。于民事政务余,闲巡行郊野,见汝河主流延衰东南,水行地上,南岸民田磷次,水际尽可灌,逐欲合民兴水利焉。于是相度地形,审视河势,劝蔀屋中,挑渠筑堰,引水灌田。渠口自冯家庄起东行约十余里复入大河,迨畚插工竣,复为报粮齐部民。图久远立堰长总里民为领袖,经营缔造,未及三载,而河南瓦窑店马家庄等村之地,皆经界各正沟涵毕通,亩产秔稻数斛,十余顷硗角地已成膏腴矣,几百家黎元已皆富饶矣。万壑则水流涓涓,旱潦皆庆有备,百室则稌积陈陈,丰凶悉觉无虞,则民之生于斯长于斯者不皆,子子孙孙聚族而居于斯,民享生聚之乐也哉。故题聚民渠,恐经年无证,故镌石。

首事:刘凤,马希骆,张尧众,吴尧,崔朝禄,张本,郭守礼,王贤,杨天升 李景寿仝立

大明正统叁年岁次戊午年十一月吉日


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碑文所载马家庄,就是今天汝南街道南马庄村,瓦窑店就是汝南虎头村。聚民渠浇灌马庄村东部分田地,浇灌虎头村大部分田地。虎头村西,上世纪九十年代还在烧瓦烧砖,残存的瓦窑至今还在,虎头村北是个东西几里长的大土岗,是历朝历代,建房烧瓦烧砖取土的窑场,村西菜园地,在解放初生产队平整土地时,拉出的汉砖碎瓦,黄瓷青瓷碎片,不计其数。六几年,在村北曾挖出精美玉猪五个,大队长马革命积极上交,现在不知是在哪个博物馆保存,还是领导私藏。村民打井挖窖时,曾挖出铜钱几袋,大量瓷器碎片。

文史记载,北宋末年之明初,一百四十年间,汝州境内多战乱,明初,整个汝州才六千多口人。今天,排位在二十多代的,基本都是明初大槐树移民后人。明末清初,汝州再次生灵涂炭,虎头村被杀的只剩“刘没鼻子崔没耳”三人,到雍正年间村内重修延寿寺,经历清初八十年,村内才二三口人,经清代二百多年,繁育人口,解放时,虎头村才八百口人,至今,已有四千多口人。排位在十多代的,基本都是清初大槐树再次移民后人。

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瓦窑店,明代州志记载,在州南十五里,并不能推翻在虎头村,因为,清代《汝州全志》记载:虎摇头,在州南十五里。也许,古人没有卫星地图,编书时,总认为,虎头村在城南吧。还有,虎头村西有条,洛阳汝州——鲁山南阳的古路沟、老鸭路,老年人,都见过被车轮辗轧,雨淋风刮而形成的古路沟。村西十字路自然村的村名,也印证了,此村是古代南北官道汝河渡口南,而形成的村子。

瓦窑店的地名与附近出土的碎瓷片,可推断,北宋时期,它是一个汝瓷窑场,靖康之变匠人南迁后,汝瓷失传,窑场荒废,元明时期,恢复生产,聚集人口,渐渐地变成了烧砖烧瓦的民窑。明初,正统三年(1439年),瓦窑店名字还在使用。明末清初,满清鞑子,入住中原,留发不留头,杀人不眨眼,烧杀掠夺,到处屠杀,编写历史,嫁祸李自成,是汝州百里无人烟,瓦窑店,原住民不见了,这个地名,就此消失了。

瓦窑店,汝州六百年前,烧瓦烧瓷的古窑厂

希望,瓦窑店古窑厂,早日引起专家关注!希望,虎头村的瓦窑,得到保护,不让他坍塌,成为县保单位!

瓦窑,一个古老的产物,由此烧制而出的青黛灰瓦,曾经以一种古老的民居模式,千年百年地主宰着乡村住房的两面水、半边厦和古色古香的翘首飞檐,以一种亘古不变的建筑格局彰显、透析着乡村民居文化的古朴之美。

在今天虎头村的一隅,废弃、坍塌的瓦窑,以断垣残壁的苍凉散落在民间深处,散落在一本尘封的乡村记事本深处,成为一个时代,存放在记忆中的老古董。

我在它们的面前,站立良久,极力地搜寻,年少时心存的那些烧窑的完整印象。立刻,一股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渐行渐远的瓦窑,你虽然使命已尽、寿终正寝,成为一个时代记忆性的标志,但中国乡村古老的民居文化已将你载入史册,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淡出一部乡愁的。(作者:大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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