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北新市:歷史文化的亮點在於“古”

歷史上,浙北新市一直處於較高的優異人文地位,它的史載文明領先於周邊方圓百里之內的村落與鄉鎮。有幸的是,儘管百年之中戰爭和政治運動的影響,相對來說,新市保存的“古文化”實景,與之同類古鎮相比,還是有著絕對的亮點,再加上史料記載的大量人文實事,對新市“古文化”的亮點突出,彰顯了這一優勢的存在。

說到新市的“古”,自然是“古”得有歷史,“古”得有份量,“古”得有高度,“古”得有名人望族。這其中,新市歷史的悠久與份量,是新市古鎮的“古色”部分,而新市文化的高度與名人望族,則是新市古鎮的“古香”部分。這“古色古香”所構成的“古”的亮點,讓新市古代史成為了一部燦爛的文明發展史,一部有豐富內容、層次疊加的文化史,一部讓人驚心動魄、又令人肅然起敬的思想史。


一、“古”得有歷史:一部有實景追溯的新市悠久文化史

新市的史載歷史已逾1700年,據考證,如果按其治水的年代計算,實際史載文明史更長。倘若確認新市的“立鎮”時點,迄今也逾1000年。這兩方面的文化歷史開創,都遠比百公里內周邊任何一座鄉鎮要早得多,這勢必客觀上奠定了它的綜合優勢條件,它的人居集聚環境發展的優厚,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它悠久文化歷史的地位。

這一悠久歷史的追溯,並不是完全以史料記載為憑,而是實實在在目前尚存的古蹟來印證這一歷史的脈源,以不可顛覆的事實來確立這一強大的證據。在眾多的實證中,“西河口”與“永靈廟”是最重要的兩項。

西河口,源於新市百姓在古晉時期的治水挖掘而成,這是一條人工河,目前還依然發揮著重要的水利調節作用。它是西晉時期的一位叫朱泗的人,因新市旱澇之災四季常年不斷而起,最後化十多年時間,召集壯力進行挖渠開河,最後挖成新市區域內,西溪與運河之間通道——西河口。在此基礎上,再開挖兩處儲水區——西潭與南潭,實現了旱季有水用、澇季無水災的水利功能。這條長達數百米的西河口。是新市歷史開創的實證,如此早年重大的治水活動,以及空前絕後的西河口水利工程,周邊任何一個鄉鎮是沒有的。

永靈廟,源於新市一位民族英雄的出世,這座廟宇的建立是在公元324年,迄今為止近1700年。永靈廟的數毀數立,化一為三的衍建,歷史是承續的,從無間斷,而且隨著這廟宇的建立,新市的變化越來越大。可以說,沒有這廟宇,新市的歷史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是幾乎不可能的。如此重要的廟宇,目前依然英魂未逝,東永靈廟依然挺拔昂立於新市百姓眼前,它見證了新市的歷史發展,悠悠渺渺,這便是新市“古”得有歷史。


二、“古”得有份量:來自民間祭祀活動的新市歷史文化厚度

一座古鎮,僅僅以悠久的歷史來描述它的文化重大,是遠遠不夠的。新市更有它的歷史文化厚度,像運河與西溪之水,遼遠又寬洪之勢,洶湧而來,勢不可擋。這一文化的厚度,需要依託於民間自發的力量,從精神層面,化信念為創造力,由心而出,成為巨大的歷史發展力量,排山倒海地讓本地的文化推向更為豐富燦爛的階段。

這便是需要一種載體,而且最終表現為一種幾乎固定的歷史沿襲的載體,表現得非常壯闊與宏偉。在新市,這一載體就是表現為對“鎮國大將軍”和治水英雄朱泗的祭祀活動,可以說,永靈廟盛烈不衰的香火祭拜,這一祭祀活動的悠久與盛大,幾乎是浙北土地上唯一的一項民間自發運動。自東晉開始,這場祭祀活動一路延經南北朝、五代十國、隋、唐、宋、元、明、清、民國,直至現在。而且祭祀活動越來越大,它所表現的文化內容與形式更是代代出新,一浪高過一浪,從純粹的祭祀,到香市的形成,到芯梗市場的出現,到明清以來繁盛的商市,直到現在表現為“新市蠶花廟會”。

這一載體所表現的文化厚度,與每個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與人們的悲喜繫於一處。百姓始終是文化的創造者與享受者,新市祭祀活動的綿延不絕,得益於百姓自發,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展現,把蘊藏在百姓內心中的慾望與夢幻,全部通過祭祀活動的文化形式,一一展露,精彩紛呈,這便是新市文化“古”得有份量。


三、“古”得有高度:特殊宗教現象折射新市的文化高度

新市悠久歷史與文化份量是新市“古色”的強大證據,但貫於千年之久的新市歷史文化,有一種書香門第的“古香”之氣,傳遞出人類的理性智慧,迸發出宗教的光芒,從而提升出新市歷史文化的高度,成為周邊百里之內百姓心靈的崇仰嚮往之地。這裡筆者主要分析新市歷史的特殊宗教現象的形成,是如何成為驚世駭俗的文化“仙潭”的。

“仙潭”一詞,源於新市道家文化的興起之盛所致,同類的周邊鄉鎮,幾乎沒有同例可以出其右者。這裡從橋、巷、名勝,甚至地理、地塊、水潭等等之名,無不寓寄了道家的處世觀,有神話,也有實歷,有人有物。道家文化在新市是從南北朝時期開始,迄今也有近1500年曆史。

而在這之前,儒家文化通過永靈廟的建立,早已在東晉時期率先駐入,這是新市歷史文化高度的重要一筆。而且這一儒家文化對新市發展所產生的重大影響,塑造淳厚善良民風是大有裨益的。忠孝的事例代代不乏湧現,社會建立良好的禮儀秩序,崇文之風與商業信用應運而生。這一沿襲近有1700年曆史的儒家文化,刷新了周邊鄉鎮的文化創世時間記錄與高度記錄,讓當年新市人的形象載譽不絕。

新市鎮的佛教興起,應該是在唐朝中期,新市佛教盛期應該是在宋代,明末清初是鼎盛之時,佛教在新市的發展,重點在於寺院多,大寺院有覺海、明因與慧通三寺,這三寺的規模超絕於同類周邊鄉鎮的檔級,影響巨大,香客眾繁,方圓百里的信徒都崇拜於這裡佛寺的名望高度,無不紛紛迢迢趕來,四季不斷。

新市的基督教文化,更是遠近聞名的宗教高端現象。十九世紀第一批新市基督徒的產生是與湖州市區同步的,他們很快融入了省城杭州的基督教活動。據史料記載,清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中華基督教總會杭州教區在新市鎮東柵明月橋設立講堂。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12月,新市基督徒參加了杭州皮市巷教堂的一場按牧典禮。

從十九世紀下葉到二十世紀上葉,新市居然出現了中國基督教先行者的兩位巨頭:俞國楨與趙紫宸,這一事件的產生,讓新市的文化高度驟然上升到一個新的界點。俞國禎先生是中國基督教文化的民族開創者,首創基督教在中國發展的“三自”理念,這一偉大理念的確立,迄今仍蘊含著強大的現實意義,高屋建瓴,讓這位睿智的重要人物具備了政治領袖式的氣魄。趙紫宸神學淵博,高山仰止,是中國百年來基督教“國際傳教士”領袖人物,他是中國基督教新教神學家、中國20世紀處境化神學的早期締造者,中國系統神學的最早倡導者。在西方基督教界,他被譽為“東方心靈詮釋基督教信仰的首席學者”,他的神學成就迄今為止,國內神學界無人能超越。

縱觀新市的儒、道、釋、耶四大文化的特殊現象,勢必讓新市文化呈現出不一樣的高度,“古”得有高度,這便是新市歷史文化的“古香”之處。


四、“古”得有名人望族:人才輩出反映新市的人傑地靈

新市的歷史文化始終保持鮮活的成份,這裡面的重要內容就是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名人與望族,所謂人傑地靈,就是指人才賢士的不斷湧現,能夠創造奇蹟、推進歷史的英雄代代相繼。當我們翻開新市古歷史,事實足以證明了這一點,星空耀眼,熠熠爍輝。

從西晉時期治水的朱泗,至南北朝道家重要人物來新市潛隱修道的陸修靜,從北宋覺海寺高僧若愚,到第一位進士太史章,從宋代的幾位來新市任職的監鎮,到南宋轉運使吳柔勝寓寄新市的貴人、以及在新市建宅築園的歷官顯謨閣學士劉光祖、丞相遊似,後來的南宋名臣新市人吳潛、吳淵等。從明代寫出浙北第一部鄉鎮級方誌《仙潭志》的陳霆,到理學家著書數百卷的唐灝儒,以及當年皇帝欽批表揚的教子勸廉的王升,從清朝大畫家沈銓,到清末的基督教偉大先行者俞國楨、趙紫宸、以及江南琵琶大王張志翔,等等。

民國以後,便有中國治印書法家、曾獲民國三年往日本東京博覽會金獎的陶庵,從中國紡織先驅童潤夫、中國機電奠基人鍾兆林、中國現代文學重要人物趙蘿蕤,蘇州評彈重量級人物楊蓮青、國民黨同盟會重要人物俞寰澄,到中國早年幼兒教育專家鍾昭華、上世紀三十年代上海書局編輯施瑛、上世紀六十年代上海朵雲軒書畫鑑定權威沈覺初,等等。

上述這些人才的出現,伴之存在的眾多望族,散落在新市歷史的不同年代,他們只是新市眾繁名人望族的一部分,正是他們的輩出呈現,讓新市文化變得精彩,讓新市歷史文化,富有濃烈的“古香”。人們可以藉此點數新市文化的累累碩果,從而增進後人對新市文化的仰慕,並激勵後人奮發前行。

一座城的古老之美,在於實景記錄時光與感懷,它的實景與書載史料的映襯,組合成人們瞻仰時內心所形成的意與象的雙屏互照,這便是美的昇華。正如一位明朝詩人陳霆對新市古文化歷史的描繪所給出的總結:

向來遺蹟漫西東,千古豪華慨嘆中

由此,當你踏入新市,點點滴滴古色古香的真實景物,就會串聯起新市歷史文化長河裡的亮光,在你一仰一俯之間,渾然就有驚駭的亮色升起,讓你的內心一下子照亮,喚醒你內心美好的嚮往,讓每一位欣賞者都能為之心動情撼,這便是新市“古文化”亮點魅力所在。所以說:浙北新市歷史文化亮點在於“古”,而這“古”,充滿了綿厚、份量、高度與名望之美。

浙北新市:歷史文化的亮點在於“古”

浙北古鎮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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