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紅悲慘的愛情生活中感悟命運學會珍惜

在那個動盪的年代,一代才女蕭紅的命運可謂坎坷。說起來,總是令人感到唏噓和痛惜。

自從蕭紅去世以後,她曾經相處的幾個男人開始了互掐生涯,相互指責,相互推卸責任。

還是吉林女作家格致的一句話:“這樣的天才,讓她那樣的死去,只有魯迅是沒有責任的,他先走了。”是啊,後者給了蕭紅許多溫暖,除了祖父,沒有哪個男人在精神上那麼呵護她。


從蕭紅悲慘的愛情生活中感悟命運學會珍惜


寫過《蕭紅評傳》的美國漢學家葛浩文上世紀八十年代來中國,找到端木蕻良,曾當面質問他在香港的時候,為何那麼冷酷地對待蕭紅。據說,端木當時嚎啕大哭。他的號啕,可能是一種無法言表的疼惜。

蕭紅和端木並不是沒有感情,關鍵在於兩人性格方面的不諧調。這兩種性格湊在一起,都再有所需求,而彼此在動盪的時代,都得不到對方給予的滿足。他們的感情難免不冷漠。也許是同情弱者的緣故。端木與蕭紅後期在香港的感情現狀,用蕭紅自己的話:“是一種無法說出的痛苦。”

在認識端木前,二蕭(蕭紅與蕭軍)因為一個蕭字走在了一起,也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當她與蕭軍分手後,再次選擇端木時,應該比較理智。她當初也很清楚地看到端木的弱點,但她還是與他結婚,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原諒並且容忍端木的弱點。但事實上,由於蕭紅特殊的性格和經歷,她又無法做到。

因此,在隨後蕭紅病到沉痾時,他把她撇給駱賓基,獨自一人要回內地,十八天後,他又鬼魅一樣回到蕭紅身邊。

上海時期,好一段時間,蕭紅每天都去魯迅家坐坐,似乎是魂不守舍的……惹得許廣平頗有微詞。許廣平當時不理解一個女人的內心有多麼痛和亂。那時刻,蕭軍有了外遇,儘管後來那個外遇女主角專門撰文,撇清了她與蕭軍的關係。說總是蕭軍一味地主動追求,自己是拒絕了的。

從哈爾濱到上海,總是紛紛亂亂。以蕭紅的敏感,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心有多亂啊,一個沒家的孩子找到了精神上的依靠,可是,眼看著又要被瓦解了,她無以訴說,只好往魯迅先生家跑,即便不說出,但,換一個環境,也好讓那痛苦暫時平復一下。

上海時期的“革命朋友”又不便過問“男女之事”,只好紛紛勸蕭紅暫時去日本走一走。她別無他法,才踏上的旅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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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封一封地寫信,把自己的孤獨、苦悶、寂寞一股腦兒說給蕭軍。可見,儘管心碎,但尚未心死,以致有了後來的《蕭紅書信集》。

比較諷刺的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收信人是蕭軍,當然由他來註釋,說什麼——她腿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這點小事也要寫信告訴我,我跟她隔這麼遠,怎麼能幫他解決呢(大意如此)。

看來,蕭紅還是是沒遇對人啊。這人一點情趣也無,不說,還竟是情感上的大老粗。腿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早已消掉了,不過是說出來,讓你對她多一些感情上的關心罷了。不過都是精神上的嬌憨,可愛,可惜,可念。說到底,這個男人不懂。

他不懂她,且不說,還在日後指責蕭紅——沒有妻性。蕭紅從日本回來以後,過不多久,蕭軍又把鄰居且革命戰友的太太肚子搞大了。蕭紅這次不得不徹底下了決心。

離開蕭軍的時候,是受到許多不知情的革命同志的不理解和指責的——紛紛說他有恩於她。人類的理解力,一旦用在別人身上相當的奇異——都做了夫妻了,還談什麼恩惠?


從蕭紅悲慘的愛情生活中感悟命運學會珍惜


後來,蕭紅與端木走到一起,也是一件相當詭異的事件。據好友聶紺弩回憶,蕭紅一開始是很看不起端木的。

然而,一個女子又是怎麼從看不起走到把自己託付給對方的呢?

那樣的動亂年代,如果像丁玲一樣去延安,也不失為一條“光明”的出路。可蕭紅不,她的寫作從不受意識形態影響,她超越了置身的時代。以她的本性,後來又輾轉去了“陪都”重慶。

“三郎,我們分手吧”,說出來,是那麼自然而然。心碎之後,有一種寧靜,分外有力,她終於做出了一個自我又強大的決定。這要多大的勇氣——儘管肚裡還有個孩子,卻又做出了那麼糊塗又清醒的決定。

自忖女性的一生,該有多麼難——跟自己的內心相處,跟異性相處,到末了,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蕭紅把這一切都消滅得乾乾淨淨,然後才真正跟端木走到一起。


從蕭紅悲慘的愛情生活中感悟命運學會珍惜


原指望跟這個人一起,可以過上寧靜的日子,然後把寫作之路順當地走下去,所以,就又跟著他來到香港。炮火連天,不幸染病,到臨了,連這個懦弱的男人也要拋下自己了。該有多麼痛苦?最後,都是駱賓基在照顧著她。到臨了,她依然那麼孩子氣地傾訴:要是打電話給三郎,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在精神上,把自己永遠當做孩子,渴望異性的照拂,身體上卻又走得那麼遠。她曾兩次懷著別人的孩子,跟另一個人走到一起。她在感情上真是一個無依無靠,而又十分需要人照顧的人。

蕭紅在精神上,永遠是一個不懂世故的女性,半生遭遇冷眼。她應付不來這個複雜的人世。她活得太苦,太低了,然而,在文字上卻又飛得那麼高——與她在感情上有所糾葛的男人,一個個都不如她。

她可曾享到過人間的暖意?有的,那是作為長者的魯迅先生所給予的。所以,她的臨終遺言裡,才有想跟魯迅先生葬在一起的心願。

香港淺水灣,真是個終老之地,海浪拍擊,溫柔又暴烈;藍天環繞,雲朵遊弋。蕭紅的遺骨曾經在那裡沉睡了幾十年。我去的那天,兩岸青山都在,不過是平添了無數別墅——人間繁華一刻未曾停歇過。蕭紅早已不在了,但,她的才華和靈性仍在著,飄拂在一代一代讀者的案頭。這就是精神的傳承和文明的洗禮。

儘管作為芸芸眾生的我們,也曾活得很苦過,但,誰又能苦得過蕭紅呢——

被家族開除出來,差點兒餓死;懷著有家難回的尷尬,在哈爾濱街頭流浪,險些被老鴇賣到妓院。寒冬臘月裡,著一條單褲穿一雙涼鞋遊走,到後來,不得不去找那個未婚夫——那得帶著怎樣的恥辱心去面對呢?然後又被人扔下,欠債被困小旅館……

畢竟是那個年代,一個人的命運總是不能由自己掌握,更何況一個柔軟無依的女子。

那個時代,一切都在奔慌和逃命。女人更不能過一種安穩的日子。婚姻也不是符合現代文明要求的婚姻模式,一切都讓人感到無所適從,而身似浮萍。

蕭紅的悲慘命運,屬於她所在的那個年代。

因此,我們要特別學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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