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的三個“女主”預言:一個讓太宗動殺念,一個金聖嘆解讀

武則天作為中國史上獨一無二的女皇帝,一生不凡,比如嫁了兩個皇帝,是父子,即唐太宗和唐高宗;生了兩個皇帝,是兄弟,即唐中宗和唐睿宗。關於她的三個“女主”預言,也體現了她的不凡。這三個預言,出處不同,說法不一,卻都應驗。

第一個“女主”預言:出自袁天罡對武則天剛出生時的面相,其父被驚嚇

據《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記載,唐朝著名相師袁天罡被武士彠邀請至府中,讓他幫剛出生的武則天看相。當時在襁褓中的武則天穿的是男衣,袁天罡初看時說: “此郎君子神色爽徹,不可易知,試令行看。”當他走近床前,看到武則天面目,頗感驚奇,說:“此郎君子龍睛鳳頸,貴人之極也。”但當他轉側細看武則天面相後,卻大驚說:“必若是女, 實不可窺測,後當為天下之主矣!”意思是說如果是女的,將來必是“天下之主”。

武則天的三個“女主”預言:一個讓太宗動殺念,一個金聖嘆解讀

可以想像,當時袁天罡說這番話時應隱含惋惜之意,而在一旁聽到這話的武士彠,恐怕早嚇得大氣不敢出,呆立當場了。此時的他肯定已不敢向袁天罡言明武則天的女兒身份,因這種消息若傳出去,絕對是自尋死路。一直矇在鼓裡的袁天罡走後,武士彠應還會在府內下封口令,以免走漏風聲,給武家帶來橫禍。因而這次面相預言,除了把武士彠嚇得半死外,對武則天應影響不大,甚至可能連她自己都未必知道。

第二個“女主”預言:出自民間流傳的《秘記》,太宗動殺念

據《舊唐書·列傳第二十九》記載,太宗之時,民間流傳一種叫《秘記》的圖讖預言:“唐三世之後,則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因在貞觀二十二年(648年)六月初,長安城出現了“太白(星)屢晝見”的天象,太史李淳風曾據此占卜得出了一個“帝傳三世,武代李興,女主昌(盛)”的卜象。因而對此預言深惡痛絕的唐太宗“密召淳風以訪其事”,李淳風自然不敢有絲毫隱瞞。他和太宗之間關於“女主”預言的一番對話,頗耐人尋味——

“臣據象推算,其兆已成。然其人已生,在陛下宮內,從今不逾三十年,當有天下,誅殺唐氏子孫殲盡。”

這裡所說的“其人”,應就是已被太宗召進宮做才人的武則天,她被太宗賜名“武媚”,當時還未過二十五歲。

“疑似者盡殺之,如何?”

武則天的三個“女主”預言:一個讓太宗動殺念,一個金聖嘆解讀

太宗聽說“女主”將會殺盡他的子孫,顯然也怒了,因而以仁政治世的他也不打算再講仁慈,而想要趕盡殺絕,以絕後患了。不過李淳風的回答卻讓他絕了這個念頭——

“天之所命,必無禳避之理。王者不死,多恐枉及無辜。且據上象,今已成,覆在宮內,已是陛下眷屬。更三十年,又當衰老,老則仁慈,雖受終易姓。其於陛下子孫,或不甚損。今若殺之,即當復生,少壯嚴毒,殺之立讎。若如此,即殺戮陛下子孫,必無遺類。”

李淳風這番話無非是這幾個意思:第一,天命不可違;第二,她畢竟是陛下的眷屬,這樣做恐怕會枉殺許多無辜者;第三,王者是殺不死的,哪怕你現在殺她,她也會再轉生回來當皇帝,那時她是個年輕人,會更狠毒,若這樣恐怕陛下的子孫就會被殺絕了,而現在陛下不殺她的話,等三十年後她當上皇帝,年已衰老,老年人總究心腸軟一些,不會殺得那麼厲害,這樣陛下的子孫也許反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太宗最後“善其言而止”,不再為這預言大動干戈,說明他其實也是信“天命”之人。

最後事實證明,武則天當上皇帝后,確實大殺李氏一族,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不過並未趕盡殺絕,到晚年,更是心慈手軟了許多,以致死後還是將江山交回了李氏手中。

武則天的三個“女主”預言:一個讓太宗動殺念,一個金聖嘆解讀

第三個“女主”預言:出自李淳風的《推背圖》,金聖嘆解讀

李淳風是唐代著名的易學家。他所預言未來之事的《推背圖》共有六十幅圖象,每一幅圖象旁都有《易經》的一卦,且配有一首詩和一首讖。《推背圖》的第三象,就是關於武則天的“女主”預言——

“讖曰:

日月當空,照臨下土。

撲朔迷離,不文亦武。

頌曰:

參遍空王色相空,

一朝重入帝王宮;

遺枝撥盡根猶在,

喔喔晨雞孰是雄。”

所謂預言,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讀懂。因而我們且來看看清代著名文學家、文學批評家金聖嘆的解讀: “此象主武‘明空’當國,廢中宗於房州,殺唐宗室殆盡。先武氏削髮為尼,故有參遍空王之句。高宗廢后王氏而立之,故有喔喔晨雞孰是雄之兆。”

武則天的三個“女主”預言:一個讓太宗動殺念,一個金聖嘆解讀

據說《推背圖》對未來朝代興衰、更替的預言極精準,歷代許多皇帝把它當禁書,嚴禁傳播,以免禍亂人心。當然,所謂預言,說的自是未發生之事,也就是說,對已發生的事,預言裡說的大多能對號入座,但若預言之事還未發生,那麼就會讓人不知所云。比如推背圖的第五十九象——

“讖曰:

無城無府,無爾無我。

天下一家,治臻大化。

頌曰:

一人為大世界福,

手執籤筒拔去竹;

紅黃黑白不分明,

東南西北盡和睦。

金聖嘆這樣解讀:“此乃太同之象,人生其際,飲和食德,當不知若何愉快也。惜乎其數已終,其或反本歸原,還於混噩歟。”

這種解讀說的是啥?讓人也是看得莫名其妙。我們只能這樣推斷:要麼是這預言之事還未來,要麼就是這預言不準。其實金聖嘆在最後一象的解讀中也承認:“我以不解解之,著者有知當亦許可。”

其實對於預言,世人抱什麼態度的都有。我卻以為《推背圖》的最後一象,倒也不失為一種明智態度——

“茫茫天數此中求,

世道興衰不自由;

萬萬千千說不盡,

不如推背去歸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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