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三国短短半个世纪的历史,有很多璀璨的明星,但我相信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对他的生平并不了解——程昱。这位老先生是曹操四大谋士中比较特殊的一位,

三国时魏国名臣。本名程立,因梦中於泰山捧日,更名程昱。曾于东阿率领民众抗击黄巾。后从曹操于兖州,封寿张令。曹操征徐州时,程昱与荀彧留守后方,阻吕布、陈宫大军,保住三城,因功受封为东平相,屯于范县。昱常为曹操出谋献策,汉献帝定都许县后,以程昱为尚书,后又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宜。后文帝践阼,程昱为圲尉,进封安卲侯。黄初元年逝世,寿八十,曹丕亦为之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我们先看看他的履历——

1.“天子都许,以昱为尚书。兖州尚未安集,复以昱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

2.“谭、尚破走,拜昱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

3.“乃自表归兵,阖门不出。”

4.“魏国既建,为卫尉。”

5.“追赠车骑将军。”

谋士在我们的印象中应该是羽扇纶巾的文士,但是程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中郎将、都督、将军、尉这都是武人的封号,单看这份简历,这应该是满脸络腮胡,一巴掌护心毛的主,但事实上人家是靠笔杆子吃饭的文人。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同贾诩一样,程昱也是曹魏阵营中少有的非颍川系。他的老家在东阿,山东东阿。程昱本人更是典型的山东大汉——“长八尺三寸,美须髯”,要知道在演义里关羽也不过八尺。可以想象的是,程昱这么一个操一口山东口音的大汉,站在一群比他矮一个脑袋的说河南话的文士堆里,是一种怎么样的尴尬。

而和同出边城的贾诩不同,程昱还有一个毛病——“昱性刚戾,与人多迕。”也就是说程昱这个人性情刚直暴戻,和旁人有不少过节。就这么一个外乡异类,还是个暴脾气,竟然能在颍川名士的团团围绕之下活到八十岁,堪比一生谨小慎微的贾文和。除了曹孟德爱才如命之外,真的就没有什么其他原因么?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前面引用到了一句话,“乃自表归兵,阖门不出。”需要尤其注意的,是“归兵”二字。也就是交出兵权。

程昱是有兵权的!

一向有宗亲带兵的传统,那么程昱从哪里搞到的兵权呢?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当曹操入主兖州的时候,本来征辟托疾不出的程昱带着他从黄巾屠刀下拯救的乡勇部曲,向兵微将寡的曹操提供了一支生力军。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有了这个思想基础,我们可以再掉过头看一下程昱生平的大事。

他早期的两次策谋,一次帮助刘岱选择袁绍,另一次帮助曹操拒绝依附袁绍。无疑能够显现出他超人的战略眼光,但是并不足以将他和其他王佐之才区别开来。真正让他大放异彩的,是在曹操东征陶谦之际,从陈宫吕布的虎口之下保全兖州三城,让曹操不至于再度成为丧家之犬。

也正是这次坚守的险胜,程昱向曹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忠心。从这时开始,程昱的职业定位很可能就不再是一个单纯运筹帷幄的谋士,而是一个有勇有谋,能够独立统兵,独当一面的将军。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建安五年,程昱和七百人屯守鄄城。而在建安八年,程昱更是独自征募了数千亡命之徒,同曹操会师黎阳,并在后续的战斗中协助李典击破高蕃的水军,保证了粮道通畅。

独守孤城,独立募兵,统军破敌!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谋士能够干的活儿。这样一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程仲德的履历表上,满眼都是“尉”“将”一类的武人头衔。因为这个身长八尺的山东大汉,本来就并非一个文官。

勇猛果敢,不动如山——程昱

于是程昱那冷酷无情,凶狠毒辣的个性也就再自然不过。一位披坚执锐的将军,难道会吝惜人命吗?正是因为他并非文士,他才能够七百人独守孤城而面无惧色!正是因为他并非文士,他才能对羽翼未丰的刘备痛下杀手!正是因为他并非文士,他才能在三军粮尽之际劫掠乡里乃至屠戮百姓,把人肉做成肉脯以充军粮!

这些在我们看来或许豪勇或许残酷的举措,不过是程昱的日常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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