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烩面、胡辣汤、杂面条”老三样,郑州人的饭桌上永远少不了它!

我是一位土生土长的郑州人,我妈祖籍陕西,说到吃,郑州人对面食的热爱一点儿不比陕西人少。

从小家里的晚餐都是手工面鸡蛋捞面条,让我下楼去买烩面片儿。

每次晚饭前,我都要假装去厨房帮忙,好趁机揪一团面在手里,反复揉搓,揉到发黑发硬的时候,家里饭已经做好了。

在我的印象里,北方城市总有很多相似之处,从饮食习惯到生活方式,更不用说郑州和北京这样历史悠久、底蕴深厚、都曾作为宇宙中心存在过的城市。

直到我去宝鸡吃过臊子面、蘸水面、擀面皮。才发觉,并不是每个古城的面食和郑州烩面一样垂涎。

而在郑州,数得上来的著名小吃几乎都有汤和面的版本—— 都是好吃的版本。

爱吃烩面的人重感情

烩面对于郑州人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每天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总能看见各种各样的烩面馆子,三鲜烩面、滋补烩面、咖喱烩面,它的口味变得越来越多,但对于那些老吃家们来说,最难舍的还是老味道。

烩面是郑州人最喜爱的面食之一,不仅可以果腹,更可以增进感情。

不论春夏秋冬,烩面馆里的本地人总是三两成堆,一人面前一碗比脸大,一掌深浅的大碗,碗里两三片折起的烩面片,一个来钟头的时间,只有喝金星和闲谈,没有手机、网络和社交软件。

上到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下到十来岁的学生娃都是如此,喝上一口烩面汤头才算好。

不管是老祭城还是四厂的烩面常常见到外地游客来探寻郑州美食,一般这个时候师傅就乐呵呵的笑了;

面条被汤汁浸的油光发亮,左手捧碗,右手执筷,“吸溜吸溜”一大口下肚,吃货头上就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面一定要筋道,吃到嘴里有一种想掉下来的感觉。”

小时候最吸引我的是,看到夜市摊上有师傅在拽烩面片,一条烩面片就这么被拽到长宽均匀。“我去,这太厉害了吧!”

作为一个地道的郑州人,烩面常常是我返乡的第一顿饭,

哪怕仅仅离开三天,一下火车我也会选择拖着行李直奔萧记,嘴搭在碗沿,头也不抬地疯狂吸食浓浓的大骨汤,吃完从里到外都是暖的,才真正觉得回了家。

胡辣汤套餐永不出错

作为中原之最,郑州对馍的食用可以说是贯穿一日三餐。

早餐有菜盒子油馍头配胡辣汤。有名的老店老板天不亮就起床熬汤,只做两锅,卖完关门。

卤肉留下的肉汤里加入两斤新鲜牛油来提香,自家配的大料必不可少,这锅胡辣汤能否成就全看它了。

白天第一拨食客往往是退休老人和刚下夜班的年轻人,脸上有着和年纪相反的神采和倦怠。

接下来是赶时间的上班族,窝在店铺门口的矮凳子上,脑门冒汗也不抬头,匆匆吃完,暖暖走向公交车站。

最后是社会闲散青年,踏着关门的点来喝最后一碗汤。

郑州从不养懒汉,我的身边就有很多奋斗小青年,开朗热情,特别快乐,昼伏夜出,热爱郑州小吃,迷之从容。

日子嘛,过一天算一天,开心就好,不开心没关系,我们还有歌迷KTV可以吼一吼。别人的人生那是别人的事情,谁也管不着。

杂面条老板最了解城市脉搏

近几年郑州人谁不知道西郊有个刑中原杂面条。

他家没门店,没座位,没名字,就一个小窗口,三个大桶。

分别盛放着鸡爪、鸡头、鸡翅、狮子头、粉浆面条等。勤劳街上的几平米小店,从晚上10点开门,洋洋洒洒地排了好长的队。

周内起不来,周末睡不醒的人,中原美食届也给留了一条后路。

像这种“年轻闲散人员”,经常去结伴吃一碗杂面条。他们不吃烩面,就愿意去陇海路上排队。

老板阅人无数,见惯了蹦完迪醒酒的年轻人,出租车的夜班司机和寂寞的夜食族。

想要深入地了解郑州,问他就行,他知道这个城市最不引人注目和最真实的生活碎片。

邢中原除了杂面条,与之匹配的麻辣凤爪与鸡翅,正好从同质化品类里运势而生,牢牢抓住他们的心和胃,比捉住眼球重要多了!

一个鸡爪放进嘴里,压根不需要吐骨头,因为整个骨头都是酥的。咬一口,满是汁水,鸡爪肉质软糯且入味,他们家卤味偏辣。吃上一口鸡爪,赶紧喝两口面条。喊一声“真辣啊”,继续吃下一个鸡爪。

郑州地处中原,夏季高温多雨,冬季干冷少雨,民风淳朴又不至于彪悍,待人热情实在,喜爱米食面食,吃饭更大意义上是联络感情和交换信息的社交行为;

年轻朋友在饭桌上聊起八卦,互当情绪垃圾桶,中年朋友在饭桌上谈婚姻谈孩子谈车子房子中年危机,老年朋友在饭桌上谈政治谈和儿时的朋友。

每个人在饭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随时变换,

和郑州人交往非常简单,吃得到一个锅里,才能吃到一个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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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丨三文鱼